第174章 四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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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你

    “我給你介紹,這是我合租的室友玄洛。完再對玄洛介紹身後這兩個人,“這是我好朋友白鏡這是白鏡的朋友,蘇秧。”

    玄洛看了眼白鏡,又看了眼蘇秧點頭示意問好。

    “很高興認識你,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小言對我以外的人上心。”白鏡唇角勾起一副高深莫測的弧度,瞥了眼淺言“看來我的深海刺身有著落了。”

    “白白!”淺言一臉嚴肅的提醒她不要亂說話。

    “我覺得這個床不錯簡單大方。”白鏡不理淺言指著玄洛身後的床,直接岔開話題。

    玄洛轉身看向身後的床,“這床的大小合適就它吧。”

    白鏡沒想到玄洛會順著她的意,眼角含著笑意“反正是租房床這東西隨意選一個就好以後搬走也不心疼。”

    淺言:“”

    “有道理。”玄洛認可的點了下頭,直接在單子上記下床的編號,對著淺言道:“正好你在,要麻煩你跟我過去寫一下地址。”

    回過神的淺言,搖了搖頭“不麻煩。”

    白鏡站在原地端了下肩膀,盯著漸遠的兩個身影,嘴角勾著好看的笑意。

    “你想撮合她們?”站在一旁的蘇秧歪頭問道。

    “撮合?”白鏡回看身邊的蘇秧,眸中露出一絲得意,“我沒興趣當媒婆,我就覺得這個叫玄洛的女人,不一般。”

    “為什麽這麽說?”

    “直覺。”白鏡雙眸微眯,“無巧不成書,任何巧合的背後,又有多少是真的巧合呢?”

    這話蘇秧有些聽不懂,卻又好像明白。

    白鏡本打算定完床,就約玄洛找個地方喝喝東西,聊聊天,彼此增進感情的同時,順便詢問有關那個墓的事情。這個年代,因為壓力太大,每天都為生計謀劃,近代史懂的都沒幾個,何況是跨度千年的曆史。

    關於玄洛這個人,就算不為淺言,她也一定會去認識,卻沒想到話到嘴邊,白鏡和蘇秧一直安靜的耳機裏,出現了蘇滿承打電話給李晟的談話內容。

    “老李呀,我剛回去開會了,你再不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這古墓就轉交到上麵,可由不得你做主了。”

    聽見這段對話的蘇秧和白鏡直接站定在原地,走在前麵的淺言見狀剛要開口問怎麽了,被白鏡一個靜音的動作打住,側耳示意她自己在監聽。

    “誰知道會出現這種事?這周過後,如果得不到審批,就會有外省市的考古專家介入,如果這座墓裏真的存在懸空鏡,到時候你可別後悔呀。”

    聽見“懸空鏡”三字的二個人,四目相對,麵露驚訝。

    淺言更是看的雲裏霧裏。

    玄洛沉眉靜聽。

    “好,那我盡量一試,幫你能拖一時是一時,你盡快找專人,出入證方麵我幫你搞定,那先這樣。”

    “小言,我們需要換個地方說。”白鏡麵色嚴肅,看了眼玄洛,“去幽藍。”

    淺言聽見白鏡的話,轉身麵向玄洛問:“不知道玄小姐下午有空嗎?之前薑老板說你對市的爆炸案有些想法,所以我們想就這個問題請教你。”

    玄洛淡淡的點了下頭,四個人直接前往幽藍咖啡館。

    清脆的鈴鐺聲,換來了薑尤的目光,與玄洛對視間,再看向她身後的身影,唇角微勾,“歡迎光臨。”

    “薑老板?”白鏡沒想到薑老板和玄洛一起回了市,四下看了看,“葉老板呢?”

    “她有事出去了,要晚些才回來。”薑尤看了眼手邊的綠茶,“今天店裏剛進的上好春茶,幾位有沒有興趣?”

    “葉老板和薑老板的品味自然沒的挑,外加幾份點心。”白鏡說著看了遠處的樓梯,“二樓有人嗎?”

    薑尤會意的搖搖頭,“今天二樓隻對你們開放。”

    就在三個人都前往二樓時,玄洛停下腳步,淡淡的說了一句,“我要紅茶。”

    看著玄洛的背影,薑尤無奈一笑。

    包房內,散發著好聞的茶香,三杯春茶一杯紅茶,擺放在四個人麵前,中間放著中式點心。如果不熟悉這裏的環境,很難想象這是一間現代的咖啡館。

    白鏡抿了口沁心的春茶,把聽來的信息和懷疑全部告訴了淺言和玄洛。

    淺言見蘇秧臉色不太好,也能理解,這消息確實有震驚的理由,低聲問:“蘇小姐,對於這件事,你都知道什麽?”

    蘇秧沉著表情,搖搖頭:“有關這墓的所有資料,我和白鏡之前都看過了,至於資料外的,可能我知道的還沒有你們多。”

    “我現在對這座墓的資料倒沒什麽。”白鏡實話實說,嘴角嚼著可口的點心,“我反而對這懸空鏡有點興趣。”

    “懸空鏡?是什麽有名的古董嗎?”淺言先看蘇秧,見她搖頭,轉問玄洛,“你知道嗎?”

    一直沉默的玄洛,瞥了眼房間左上角停留的黑色蝴蝶,搓著手指,才道:“傳聞人世間有一塊兒寶鏡,與冥界忘憂林內的轉輪鏡相似。”

    三人一聽見冥界,忘憂林,神色都驚訝了,幾乎異口同聲:“轉輪鏡?”

    “轉輪鏡可以照出你的前世,解除你心中疑惑,就像一場夢,一旦迷失,走不出來就永遠徘徊在鏡中,直至殆盡。”玄洛並不是一個會講故事的人,外加她聲調沒什麽起伏,讓這冰冷的故事,又冷了幾分。

    “那要這懸空鏡是用來做什麽的?”淺言接話問。

    “尋到前世因果,進行改命。”玄洛用最簡單的十個字,回答了所有人的疑惑。

    “改命?”淺言深想一番,看向白鏡,“你知道什麽嗎?”

    別說淺言不明白,就連白鏡自己也不明白,“我覺得我父親的命挺好的,為什麽要改命?”

    “或許,是為了彌補某種無法挽回的錯誤?”蘇秧思考問題的出發,更偏向情感角度,在得知懸空鏡的用途之後,似乎明白了什麽,“如果是我父親想得到它,最有可能做的事,就是改變我們蘇家世代考古的命運。”

    “為什麽要改變這個命運?”白鏡有些聽不懂的看向蘇秧。

    “盜墓損陰。”玄洛語氣清冷的接話道:“世代考古還沒滅跡,說明你們蘇家人的命比平常人要硬,但與你們生活在一起的人,會被連帶虛耗,通常都不會長壽。”

    白鏡看向蘇秧,眉心微蹙。

    “沒錯,父親一直不能接受母親的離開,所以在母親離開我們之後,他就再也不打算讓我入墓勘探了。”

    蘇秧表露出的無奈,一一落在白鏡眼中。

    “那這座墓裏,到底有沒有懸空鏡呢?和爆炸案又有什麽直接關係?”目前最冷靜的人,除了置身事外的玄洛,就屬淺言了,不過一說到爆炸案,她想起了那股香味兒,恍然道:“對了,我在市的軍火交易現場,又聞到了那個味道。”

    聽見香味的蘇秧,目光閃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麽。

    白鏡還記得那個味道,斂起眉心,“你確定是那個味道?”

    “比爆炸案的要濃幾倍。”淺言語氣肯定,又帶著幾分疑惑,“可是上次那個負責人說是棺木本身的香味。”

    “應該不是一種香。”蘇秧表情認真,抿了抿唇,“上次和你們交涉的是副院長趙伯伯,他後來有和父親說起過那個香,我有聽見過。是與那棺槨最初的香味略微有不同。”

    白鏡歪著腦袋看向她,“那為什麽之前沒聽你說過?”

    “因為棺木帶有異香在考古界並不是少見的事,外加我們都認為這多半是一場意外,而我本身也沒聞過這個味道”蘇秧沉了沉眉,“如果不是你們說起,我可能還聯想不到。”

    “既然不是棺材裏散發出的香味,難道案發現場還有其他的人出現過?”白鏡整理那些零零碎碎的線索,思索道:“不會是那條手臂的主人,真的還活著吧?”

    “手臂?”玄洛突然冒出的兩個字,吸引了三個人的目光。

    “在案發現場,除了三名死者,還有一個殘肢,是條焦黑的手臂,n不屬於三名死者,檔案裏也沒這個人的存在。”這些資料按理不應該說出來,但白鏡的直覺告訴自己,玄洛真的知道些什麽。

    “這條手臂,可有何不同之處?”

    聽見玄洛這個問題的淺言和白鏡對視了一眼,白鏡清了下嗓子,把她解剖三次的事,告訴了玄洛。

    環境再次陷入沉默,這個案子不論怎麽看,都超出了她們的想象,從可以愈合的殘肢,到未解的異香,再到蘇秧和白鏡的父親想尋找的懸空鏡等等不管是哪一項,都足以讓她們感到無力。

    玄洛沉了沉眉,淡道:“可以帶我去看看嗎?”

    白鏡眨了下眼睛,“看那條手臂?”

    “為什麽要看那條手臂?”淺言有些好奇道。

    “我現在還不敢肯定。”玄洛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盯著漂浮在白瓷杯裏的茶葉,有些出神,“但多半和僵屍撇不了幹係。”

    三人異口同聲:“僵屍?”

    夜晚山頂的風要大一些,涼一些。

    蘇秧裹著薄薄的外衣跟在白鏡身後,她微仰著頭,目光瞬也不瞬地看著遠處山下的點點霓虹,從小一直跟在父親身邊的她,不是忙碌的穿梭在各個城市,就是在工作的地方一呆數月,眼前的是她一直期望,卻從未見過的美景。

    目光慢慢的從美景轉移到停止不前的身影上,見她凝然不動的表情沒有一絲波亂,唯有額前的碎發被風吹起,有幾絲零散地覆在她傲然冰冷的麵頰上,特別是那雙不似平常的眼眸,透出一股深邃的滄桑與悲涼感。

    雖然認識白鏡不久,但在蘇秧眼裏,白鏡的性格不僅僅是多變,仿佛那些微笑都是用來掩蓋真實的她。

    作者有話要說:回顧之後,你們會留意到這個人的。

    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