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年後,與璟爺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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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重片刻,就見之前那名丫鬟端了些花生,瓜子重新返回廳來。

    那丫鬟端著東西進廳,再小心翼翼的將碟子放在秦氏身旁的花木幾上,才低垂著額頭,靜悄悄的退到了一角。

    秦氏見是衛長蕖特意帶來的東西,心裏歡喜得緊。

    “是長蕖親自炒製的花生,瓜子,那嬸子得要嚐嚐,”說話間,秦氏就抓了一小撮綠茶瓜子在手中,再慢慢的剝起來。

    待她嗑了幾顆瓜子之後,才讚不絕口。

    “長蕖,你炒的這瓜子可真香呢,還帶點綠茶的味道,可真新鮮呢,嬸子倒是不知,這瓜子,花生還有這般新鮮的吃法。”

    衛長蕖笑了笑:“嬸子,這叫綠茶瓜子,先瓜子將在綠茶裏煮過,然後晾幹水分,再下鍋炒一遍就行了。”

    秦氏覺得綠茶瓜子味道新鮮,不免就多嗑了些。

    正當兩人說說笑笑的時候,一身青衣錦帶的宋禮學走了進來。

    “難怪今日早上,聽見有喜鵲在院子裏叫嚷,原來是今日有貴客登門,”宋禮學邊走邊說,話說完,他人也已經走進了花廳。

    宋禮學的話傳入耳中,衛長蕖莞爾一笑。

    “宋公子見笑了,我隻是來看望一下秦嬸子,哪裏稱得上是貴客。”

    宋禮學走進花廳,見他挑了一個位置,挨著衛長蕖的左手邊坐下。

    待衛長蕖的話落,秦氏接過話道:“長蕖,你可是我們縣衙的貴客,在嬸子心裏,可沒有比長蕖更貴的貴客了。”

    衛長蕖被秦氏後麵的一句話逗樂了,聽後,她不由得抿唇笑了笑。

    今日衛長蕖一身紅衣,脖間繞著一條雪白的兔毛圍脖,紅衣將她襯托得更加嬌豔動人,雪白的圍脖搭配上一身紅衣,讓她整個人看上去靚麗極了。

    宋禮學不由得被她深深的吸引,剛走進廳的時候,他的視線已經在衛長蕖的身上停留婉轉了片刻,此刻再看見衛長蕖莞爾一笑,不禁連眼神都有些迷離了,一顆心也跟著撲通撲通的狂跳起來。

    不經意間,衛長蕖正好與宋禮學雙目相對,就一瞬間,宋禮學眼底的迷離之色,全都落入了衛長蕖的眼裏。

    衛長蕖神色微閃,宋禮學竟然對她流露出那樣的眼神,縱使前世今生加起來,她也沒有談過戀愛,但是也知道,那種迷離的眼神代表著什麽。

    宋禮學察覺衛長蕖發現了自己的心思,不由得麵色有些尷尬,下一秒,他趕緊與衛長蕖錯開了視線。

    秦氏發覺自個兒子的異樣,在心裏偷偷樂嗬。

    心道:長蕖這麽好的閨女,學兒喜歡是難免的事情,她就看準長蕖做自己的兒媳婦了。

    秦氏心想間,挑著眼睛看向宋禮學,笑道:“學兒,娘去廚房裏看看,你陪長蕖在院子裏逛逛,前幾日,院子裏的紅梅開了,漂亮得很呢。”

    宋禮學知道,自個的娘是在幫自己找機會。

    “好的,娘,”宋禮學衝著秦氏點了點頭。

    然後,他又轉目,有幾分靦腆的看向衛長蕖,溫雅而道:“衛姑娘,縣衙院裏紅梅樹多,這紅梅花開了可是一道靚麗的風景,難得衛姑娘來縣衙做客,不妨小生帶衛姑娘去院子裏走走,看看紅梅如何。”

    宋禮學這番盛情邀請,衛長蕖怎好拒絕,隻能點頭應承了。

    秦氏聽見自個兒子,一口一個衛姑娘,一口一個小生,不禁眉頭微微一擰。

    自個的兒子還真是個大木槌,這追女孩子,連句話也不會說。

    秦氏站起身,看了宋禮學一眼,道:“學兒,你別總一口一個衛姑娘的稱呼,這樣叫著生分,往後,你直管叫長蕖,這樣多親切啊。”幾句話說完,秦氏就領著兩個丫鬟,樂嗬嗬的走出了花廳。

    衛長蕖盯著秦氏的背影,目送她出花廳,這時候,宋禮學溫雅的聲音又在耳邊響了起來。

    “長蕖,咱們去花園看紅梅吧。”秦氏一句話,宋禮學還當真就改了稱呼。

    衛長蕖也不怎麽介意,名字本來就是給人稱呼的,聽了宋禮學的話,她便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起身跟隨宋禮學去花園那邊賞紅梅。

    鵝毛般的雪花慢慢悠悠的飄落下來,衛長蕖與宋禮學並排走在前麵,兩名丫鬟撐著傘緊緊跟在兩人的身後。

    不多時,兩人便到了花園。

    剛走進花園,一股寒梅的清香就撲麵而來,好聞極了,走近一些,衛長蕖的視線便落在了那些紅梅樹上。

    隻見紅梅枝椏上,紅花點點,迎雪怒放,紅花映照著白雪,倒是別有一番風味,還真別說,縣衙的這些紅梅樹倒是打理得極好。

    宋禮學側目瞧見衛長蕖的嘴角展露出絲絲淺笑,便溫雅道:“我見長蕖家中也種了幾株紅梅,料想長蕖是喜歡梅花的。”

    “嗬,我哪有這樣的雅興,我那是種著玩罷了,”衛長蕖笑道。

    雪下得特別大,兩人在花園裏小逛了片刻,宋禮學擔心衛長蕖會濕了靴子,便邀她離開了花園。

    原本宋煬在前院看公文,聽說衛長蕖來縣衙了,他便趕緊放下手裏的公文回到了後院。

    這廂,宋禮學與衛長蕖賞完紅梅剛回到花廳,宋煬後腳就跟著走了進來。

    衛長蕖與宋煬說了一會兒話,轉眼一晃,已經到了中午。

    廚房裏,秦氏領著丫鬟已經做好了午飯。

    衛長蕖留在縣衙吃過午飯之後,才起身與秦氏告辭。

    大年初三這一天,雪飛得特別大,早上剛飄的雪花兒,到了中午的時候,地上已經鋪上薄薄的一層雪了。

    秦氏擔心雪下大了,路麵打滑,馬蹄子跑不動,見衛長蕖要回去,便也沒有多留她。

    待衛長蕖上了馬車之後,李安揚起馬鞭,飛快的趕著馬車朝十裏村的方向去,好在地上隻積了薄薄一層雪,一路上馬車跑得穩穩當當的。

    這廂,鬼麵查到淩璟,顧惜昭在止水鎮,便快馬加鞭從尚京趕來止水鎮,意圖在淩璟,顧惜昭返回尚京的途中對二人下手,豈料,鬼麵在前來止水鎮的路上連一個鬼影子都沒看見。

    之前,他派去跟蹤淩璟的那些屬下,也沒有任何信號發出。

    此時,止水鎮一處青瓦宅院裏。

    隻見鬼麵頭裹黑紗鬥笠,正一身煞氣的坐在一個黑衣人麵前,那黑衣人匍匐著跪在鬼麵的腳下。

    門外雪花飄落,寒風呼呼的刮在窗紙上,吹得窗戶嘎吱作響。

    窗戶被吹開,一道冷風灌進屋子,那強勁的風力將鬼麵額前的黑紗拂開一些。

    黑紗被吹開,露出鬼麵那張猙獰的麵露,隻見他那張臉上橫七豎八的全是皸裂的刀疤,那雙眼睛陰寒得不像是活人的眼睛。

    黑衣人察覺到鬼麵身上濃濃的煞氣,趕緊道:“教主,屬下該死,屬下一時大意,才跟丟了璟世子,請教主責罰。”

    這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從煞氣中逃出來的黑衣人頭領。

    隔著一層黑紗,鬼麵垂目,兩道冰冷刺骨的視線落在那黑衣人頭領的身上,久久才道:“辦事不利,你是該死。”

    鬼麵陰狠的說完,緊接著,見他站起身子,一步走到那黑衣人頭領的身邊,下一秒,他單手附在黑衣人頭領的頭顱之上,隨即聽得哢嚓一聲,這是脖子被硬生生拗斷的聲音。

    隨著一聲骨節脆響,那黑衣人頭領的頭顱已經歪到了一邊,緊接著,就見他的身子癱軟的倒在了地上,臨死前還瞪圓了一雙眸子,兩道驚恐的視線落在鬼麵的身上。

    鬼麵見黑衣人頭領癱軟倒地,輕輕拍了拍自己的手,麵紗下,他連眉頭都未皺一下,敢情殺死一個人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

    十多天一晃就過去了,轉眼就到了元宵節。

    一場冬雪融化之後,還真是出了幾天的日頭,天氣一日比一日變得暖和。

    元宵節之後,醉香坊就要開門迎生意。

    蘑菇房裏的鬆木菌已經長出了第二茬,想著醉香坊要開張,正月十五這日,衛長蕖便割了三十來斤鬆木菌,再吩咐李安架上馬車,準備提前送一些鬆木菌去醉香坊。

    一路上,馬車跑得又快又穩,才半個多時辰,兩人便趕到了醉香坊。

    雖然醉香坊明日才開張迎客,但是蘇成,阿貴他們都已經提前趕回醉香坊了,萬來福也正在櫃台前整理年前的賬目。

    下了馬車,衛長蕖見醉香坊的大門是敞開著的,就提了籃子直接走了進去,李安將馬車牽去醉香坊後院的馬棚停放。

    萬來福抬頭之際,正好看見衛長蕖提著竹籃子走了進來。

    見衛長蕖提得十分費力,便趕緊丟下手裏的活計,走出了櫃台:“哎喲喂,長蕖啊,你這是提的啥好東西呢,這樣重,”萬來福未瞧見竹籃裏的東西,他一邊往門外走,一邊絮絮叨叨的說。

    “長蕖啊,今兒可是元宵節,有啥要緊的事情,也得等過完節再說呀。”

    衛長蕖已經聽萬來福嘮叨習慣了,此刻,聽萬來福碎碎念念,隻是抿著唇微微的笑了笑。

    “來福叔,大新年的,難道你見了我就不高興嗎?”衛長蕖與萬來福開玩笑道。

    “你這丫頭片子,就會打趣你叔,”隻見萬來福笑容滿麵,輕啐道。

    “長蕖這麽好的閨女,叔見了,咋能不高興呢。”

    說話間,萬來福就已經走到了衛長蕖的身旁,他伸手就從衛長蕖的手裏接過了竹籃子。

    這垂目一看,萬來福立馬露出一副驚訝的神色:“長蕖,這哪來這麽多新鮮的鬆木菌,瞧著大朵大朵的,又新鮮又肥大,瞧著都喜眼呐。”

    要知道,這入了冬,醉香坊用來入菜的,全都是晾曬幹的鬆木菌,這大冬日的竟然還能見到新鮮的鬆木菌,可不是老稀奇了。

    不過,萬來福光顧著稀奇,卻是忘記了,衛長蕖曾經說過,準備人工種植鬆木菌的事情。

    衛長蕖挑眼盯著萬來福驚訝的麵容,笑了笑,道:“來福叔,這些鬆木菌都是我種出來的,這鬆木菌的生長周期快,幾天就能收割一茬,保管往後不會斷了醉香坊的供應,等再過些時日,蓋了專門的蘑菇房,我再培育一些其他的菌種出來,一起往醉香坊供應。”

    如今醉香坊的生意正好,萬來福一直擔心會缺了鬆木菌的供應,此刻聽衛長蕖這麽說,心裏的一塊大石總算是落下來了。

    “長蕖啊,你這丫頭真本事,大冷的天竟然也能種出蘑菇來。”

    原先聽說衛長蕖想要人工種植鬆木菌,哪曾想得到,這丫頭大冷的冬日也能種出來,他活了大半輩子,還是頭一遭見到。

    兩人七七八八的聊了幾句,萬來福便邀衛長蕖去後院將鬆木菌過秤。

    過完秤,除去毛重,總共有二十八斤鬆木菌。

    不待衛長蕖開口,萬來福就主動道:“長蕖啊,咱們還是按原來的老價算,一斤鬆木菌,一兩銀子,你看咋樣,若是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你隻管與叔說就是。”

    衛長蕖並沒有什麽不滿意之處,便對萬來福點了點頭。

    萬來福見衛長蕖並沒有什麽異議,當即就數了錢遞給衛長蕖。

    衛長蕖將錢收好,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情,便對萬來福道:“來福叔,明日醉香坊開張營業我就不來了,醉香坊的事情便全權交給了錢叔,長鶯姐,往後,每個月我就抽一兩天時間,前來醉香坊看看就行了,有什麽特別的事情,你讓長鶯姐捎口信給我。”

    萬來福聽衛長蕖淡淡說完,一時之間心裏還有些難受。

    “哎!”萬來福長長的歎了口氣,才接著道:“長蕖啊,叔都已經習慣你在醉香坊進進出出了,你這一下子就不來了,叔這心裏還真有些難過。”

    衛長蕖見萬來福當真擺出一副很難過的樣子,忍不住就有些想笑。

    “來福叔,我又不是丟下醉香坊徹底不管了,往後每個月,我都會抽一兩日來醉香坊看看情況,你就別難過了,嗯。”

    衛長蕖說話的聲音很輕柔,帶點安慰的語調。

    “嗯,叔不難過了,”聽了衛長蕖的話,萬來福這才點了點頭:“瞧叔都老糊塗了,往後每個月長蕖都還會來醉香坊嘛。”

    談完正事情,衛長蕖又陪萬來福閑聊了一會兒之後,才與李安離開了醉香坊。

    出了醉香坊,衛長蕖逛了幾家鋪子,采買了一些日常用品,將東西裝上車之後,這才準備吩咐李安趕車回十裏村。

    衛長蕖剛提起裙角,準備攀踩著上馬車。

    就在這時候,素風突然走了過來,隻見素風身著一套暗花黑衣,身形孑然的站在衛長蕖的身旁,然後恭敬開口道:“衛姑娘,我家爺請您去一趟。”

    衛長蕖聽出是素風的聲音,便放下了群角,微微側過身來,挑著一雙皓月清明般的眸子,視線落在素風的臉上。

    她的視線在素風的臉上繾綣了片刻,眸色微微一凝。

    心思道:今天可是元宵節,淩璟不待在家裏過節,倒是有空跑來止水鎮,不知這貨又有什麽事,直覺遇上這貨肯定沒什麽好事情發生。

    衛長蕖想從素風的臉上看出什麽端倪出來,可是她看了半天,卻見素風這小妞依舊麵色坦然,臉上的表情除了冷,就還是冷,再就沒有其他的情緒了。

    素風見衛長蕖久久不語,再道:“衛姑娘,我家爺正在樓上雅室等著您,”素風指的是通寶號的二樓。

    衛長蕖轉動眉目,朝通寶號的方向看了去,此處距離通寶號極近,難怪淩璟知道她上了止水鎮。

    “好,勞請素風姑娘前麵帶路,”衛長蕖微微含笑道。

    她與素風說完,又轉目看向李安,吩咐道:“李叔,你先到一處避風的地方等等我,我去去就回。”

    衛長蕖的話才說出口,李安都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素風搶先了一步。

    素風麵無表情的掃了李安一眼,淡淡道:“這位大叔,你不必等候了,我家爺自會送衛姑娘會十裏村的。”

    素風說這樣的話,害怕衛長蕖會暴跳如雷,趕緊轉目看向她,解釋道:“衛姑娘,這是我家爺吩咐的。”

    衛長蕖盯著素風清冷的麵龐,咬了咬牙,心道:這口氣可真是霸道,有沒有搞錯,李安可是她的人呢。

    “小姐……?”李安隻聽衛長蕖的吩咐,素風話落,他便挑目看向衛長蕖,征求衛長蕖的意思。

    衛長蕖想了想,依照淩璟那黑心肝的性子,她這一上去坐坐,不知道要坐到何時,若是讓李安幹在下麵等著,這大冷的天,別說人受不住凍,就連馬都受不住凍。

    “既然這樣,李叔,你就先回去吧,”衛長蕖看著李安,淡淡而道。

    說完,衛長蕖便隨了素風朝通寶號的方向走去,李安見衛長蕖走遠之後,這才躍上了車頭,揚起馬鞭趕著馬車回了十裏村。

    衛長蕖跟隨素風進了通寶號,掌櫃年江見是衛長蕖進來,趕緊笑眯眯的打了聲招呼。

    衛長蕖簡單的答應了一聲,便跟著素風一道上了二樓雅間。

    年江揚眉,兩道精明的視線跟隨著衛長蕖的身形移動,直到衛長蕖的身影消失在了樓梯的轉角處,這才收回了眼神。

    心道:看來爺對這位衛姑娘的態度,可真是不一般啊,他在通寶號幹了多年,卻從未見爺對某個女子這般用心過。

    衛長蕖剛走到雅間門路,穀雨就伸手將房門給打開了。

    “衛姑娘請進,”穀雨小妞恭敬道。

    雖然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這小妞對衛長蕖頗有些意見,但是經過這段時間對衛長蕖的了解,她已經完全接受了衛長蕖這個人,並打心眼裏很是佩服衛長蕖。

    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子,單憑一手堪稱絕技的廚藝,竟然可以擠垮顧三公子的鳳翔樓,要知道,顧三公子號稱是涼國經商奇才,能從顧三公子的手上搶奪生意,這樣聰慧的女子,又豈能是一般的閨閣女子所比得了的。

    衛長蕖衝著穀雨輕輕點頭,然後才抬起腳步,衣抉輕揚的走進了雅室。

    見衛長蕖走進雅室,穀雨順手就將房門給拉上了,然後與素風一起守在門外。

    衛長蕖剛踏進雅室,就感覺到雅室裏暖意盎然的。

    她挑起眉目,看向前去,見雅室中正燃放著一個火盆,一吸氣,鼻間還是那股清清淡淡的沉香,花幾上,那鏤空的香爐之中,熏燃著的正是淩璟一貫用的沉香,香爐頂上,淡淡的青煙嫋嫋霧霧,倒是給雅室增添了幾分暖意。

    香爐附近的花瓶裏,插著幾隻怒放正豔的紅梅,紅梅的香氣散開,這氣味像極了某人身上的那一股淡淡的冷梅香。

    走幾步,衛長蕖輕輕的轉動了一下眼眸,視線落在淩璟的身上。

    此時,隻見淩璟微翹著一條腿,整個人神色懶庸的半仰在軟榻之上,那一襲月錦銀袍輕輕鋪撒在軟榻之上,像極了一朵月錦色的素花,令人不禁覺得賞心悅目,他的肩頭還是披著一條銀狐色的毛氈領子,一頭如絲如墨的青絲輕輕撒在銀狐色的毛皮之上,在毛氈領的襯托之下,顯得他更加不食人間煙火,整個人像是從畫卷中出走來的一般。

    聽見衛長蕖輕輕的腳步聲,淩璟揚起眉目,挑著一雙絕美的鳳目,兩道視線落在衛長蕖靚麗的臉頰之上,極為溫潤道:“小丫頭,過來這邊坐下。”

    溫潤的聲音落下,淩璟卻未從衛長蕖的身上移開視線。

    今日衛長蕖穿著一襲煙紫色裙子,煙紫色的裙擺剛齊到腳裸處,隨著她移步的動作,裙擺也跟著輕輕晃動,雖然是極為大方簡單的羅裙,卻與衛長蕖極為相稱,顯得她整個人更加靈動,婉約,今日,她的脖子上依舊繞著一條潔白的兔毛圍脖,火盆裏的火光映照的衛長蕖的臉上,火光與兔毛圍脖相稱,顯得衛長蕖的膚色白裏透紅。

    僅數十日不見,淩璟卻已經覺得仿似隔了許久,他站在窗前,在人群裏尋覓到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這才吩咐素風將衛長蕖叫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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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腳不快,早上隻碼了這點,下午6—7點再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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