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璟爺,是個左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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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長蕖睡意綿綿的話音落下,隻見淩璟臉上的表情,微微的抽了抽,想必是記起上次吃雞鴨腸子的時候,吐得連膽汁都倒出來了。
聞著衛長蕖淺淺的呼吸聲,淩璟抬起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她綢緞般絲滑的黑發,寵溺著道:“我從未吃過哪些東西,第一次時吃難免會覺得惡心,往後我會慢慢適應的,隻要是蕖兒親手為我準備的東西,我都會吃下去。”
沙啞的話音,擦著衛長蕖的耳邊,輕輕灌入她的耳朵內,極為動聽,像是一曲催眠曲。
覺得淩璟的胸膛十分溫暖,十分舒服,衛長蕖扭著他的衣襟,靠在他的懷裏,臉頰蹭了蹭,吸了一陣冷梅香,道:“淩璟,我逗你玩的,”尾音拖得長長的,繼而又打了個哈欠,瞌睡實在來得當緊:“淩璟,我想睡覺了,我很困。”
“好,”淩璟溫柔的答應一聲,然後將被子打開,摟著衛長蕖的纖細的身子,動作輕柔的將她平放在床上,然後再幫衛長蕖掩好被角。
衛長蕖迷迷糊糊之際,聽得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好像是淩璟在解蟒帶,脫外袍。不多時,床沿微沉,枕邊一陣冷梅香入鼻,身旁便多了一個人。
衛長蕖睡覺的時候喜歡側臥,此刻正麵對著牆壁,淩璟輕輕掀開被子的一角,輕手輕腳的躺在了衛長蕖的身側,被窩裏,一隻修長的手臂,繞過去,從身後將衛長蕖摟住,再輕輕一帶,將她嬌小柔軟的身軀帶入懷中。
睡意迷糊之際,衛長蕖輕輕動了動身子,換了舒服點的姿勢,枕著淩璟的手臂,躺在他的懷裏,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隔著一層中衣,能感覺到彼此的溫度。
“淩璟,你怎麽跑床上來了?”閉著雙眼,還有少許的意識,衛長蕖睡意惺惺的嘀咕了一句,聲音小得幾乎有些聽不太真切,朦朦朧朧的調子。
淩璟將頭靠在衛長蕖的頸窩處,輕輕聞著她發間的芳香之氣,在她的耳際,溫柔道:“蕖兒,你放心的睡吧,我就是想抱抱你,不會對你做什麽的。”
“哦,”衛長蕖哦了一聲,不多時,便聽得她均勻淺淺的呼吸聲,是睡著了。
屋內燭光微微浮動,昏黃的光暈照在衛長蕖的巴掌小臉上,因為剛才的動情,此時,她的臉頰仍然微微泛著些桃紅色,淩璟見她沉沉的熟睡,稍微將身子支起一些,傾唇而下,在她泛著微微桃紅色的臉頰上,落下輕輕的一個吻。
睡夢中,衛長蕖感覺臉頰處癢嗖嗖的,便從被窩裏伸出一隻手來,往淩璟剛才親吻過的地方,撓了撓,撓了兩下,感覺舒服了,便將手停在了臉頰上,繼續捂住臉,沉沉的熟睡。
淩璟見她捂著臉熟睡的模樣,勾起唇角,寵溺的笑了笑,然後輕柔的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的一隻手重新收入被窩裏,替她紮好被角。
幫衛長蕖紮好被角之後,淩璟從被窩裏伸出右臂,然後對準燭台上的紅燭輕輕一彈,隨著他彈指的動作,一股勁風朝燭台打去,頃刻間,燭台上的兩隻紅燭盡數熄滅,一室暗香歸於黑暗一片。
這一夜,衛長蕖睡得很好,做了一個長長的美夢,一場夢醒之後,睜開迷迷糊糊的雙眼,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想著昨夜淩璟就睡在自己的身旁,衛長蕖抿唇笑了笑,身子在被窩裏一滾,舒舒服服的翻了一個身,將臉對著床的外側。
此時,天已大光亮,窗欞外響起了幾隻山雀嘰嘰喳喳的叫聲。
身側早已不見淩璟的身影,隻有枕上留下他睡過的痕跡,被麵上還殘留著一股淡淡的冷梅香,衛長蕖撫手在淩璟睡過的枕頭之上,撫平他睡過的痕跡,抿著唇瓣微微的笑了笑,然後方才立身起床。
用過早膳之後,衛長蕖準備去果子嶺查看一番,春色漸濃,果樹的花期已過,這個時節,正應該是坐果的時候,若是果子長密了,得盡快安排人疏果,將那些個頭瘦小的,長得歪瓜裂棗的果子摘除掉一部分,其他留下的果子才能長得好。
衛長蕖換好一身利落的衣裙,正準備要出門,豈料她剛走到門口,便見宋禮學跟了出來,說什麽:要與她一道去山上看看。
宋禮學再三堅持,衛長蕖見他懇切的眼神,實在是不好再說些什麽,便隻能由著他跟去了。
上了山之後,衛長蕖一門心思都撲在了果樹上,她一棵樹,一棵樹的查看,哪裏有多餘的功夫去搭理宋禮學,
不過,認真做事時的衛長蕖,自有一番動人心魄的魅力,宋禮學也不說話,緊步跟在衛長蕖的身後,他挑著雙眼,兩道視線一直停留在衛長蕖的巴掌小臉上,見她眉宇間神采奕奕,宋禮學盯得極為出神,衛長蕖一門心思都撲在了果樹上,自然是沒注意到宋禮學那兩道癡迷的眼神。
在林子裏兜兜轉轉的,花了兩個多時辰,衛長蕖才將整片果樹林查看完,時已至中午,嬌豔的日頭穿透過樹林,斑駁的光線落在林間,照應在地麵上,衛長蕖見時間不早了,這才邀了宋禮學一起下山。
兩人下了山,衛長蕖一腳剛踏進宅院大門,就見素風徐步朝自己走來。
素風淡淡的瞟了宋禮學一眼,走到衛長蕖的麵前,恭敬道:“主子,爺來了。”
素風口中所說的爺,自然是指淩璟。
衛長蕖嘴角輕輕的抽了抽,心道:淩璟還真是神速啊,昨夜才說,今日要搬進靈泉山別院,難道這麽快就搬過來了。
“他在花廳嗎?”衛長蕖看著素風,淡淡道。
雖然很吃驚淩璟的神速,但是臉上卻看不出多餘的表情,一派坦然自若,平靜無波。
“爺在花廳,夫人正陪著喝茶,”素風恭敬道。
“嗯,”衛長蕖點了一下頭,然後便邁步朝花廳的方向走去,素風緊步跟在了她的身後。
宋禮學神色有些哀傷的盯著衛長蕖的背影,待衛長蕖走出了幾步之後,他才稍微收了哀傷的眼神,跟著去了花廳。
花廳內,淩璟以一派高貴優雅之相坐在沙發椅上,江氏坐在他的對麵,驚雷,閃電,穀雨三人像三根鐵柱子一般立在花廳內。
江氏看了淩璟幾眼,實在找不到話說,便笑了笑,道:“淩公子,喝茶,這是蕖兒親手準備的茶葉。”
淩璟挑著一雙絕美的鳳目,將江氏臉上的局促收入眼底。
他溫潤如玉的笑了笑,修長如玉的手端起花幾上的白瓷茶杯,握在手中,輕輕的轉動了幾下,再抿了一口,道:“伯母不必客氣。”
衛長蕖徐步走進廳來,便看見淩璟與她那個娘麵對麵的坐著,相對無言。
她那個娘神色還有些緊張,麵容還有些局促。
“淩璟,你來了。”衛長蕖看了淩璟一眼,視線在他絕世出塵的臉上稍作停留,然後再不著痕跡的轉開。
她爽朗的打了聲招呼,讓人看不出他們是什麽關係,然後幾步走到沙發椅旁,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晨露,傾身坐了下來。
聽見細碎的腳步聲,淩璟眼眸轉動了一下,見衛長蕖走進廳來,他挑著一雙古墨色的眸子,視線落在衛長蕖的臉上,少頃,再與她四目相對。
對視一眼,淩璟勾唇,臉上浮現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然後便將視線收了回來。
江氏見宋禮學有些落寞的跟著衛長蕖走進廳來,便滿麵含笑的招呼道:“宋公子,陪蕖兒上山看果樹,走累了吧,趕快過來坐坐,歇口氣。”
“嗯,謝伯母,”話落,宋禮學謙恭的笑了笑,然後走到衛長蕖的身旁坐下。
於是乎,此刻便是,淩璟與江氏麵對麵而坐,宋禮學坐在衛長蕖的右手邊,兩人相隔得比較近。
淩璟見宋禮學走到衛長蕖的身旁,盯著他傾身坐下,一雙古墨色的眼眸,瞬間變得更加幽深,那深色的眼底是驚濤拍岸,寒氣滾滾,臉上卻看不出太多的表情。
抿了一口香茶,看著宋禮學,悠悠道:“哦,原來宋公子也在。”像是在與宋禮學打招呼,但是口吻又有些怪怪的。
在淩璟的注視之下,宋禮學總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頭皮有些發緊,單在氣勢上,就輸了淩璟不知一截,還是兩截。
宋禮學謙禮的笑了笑,對淩璟道:“淩公子,好久不見。”
“嗯,的確是好久不見,”淩璟將身子喂入沙發椅內,靠著沙發沿,神色有幾分懶庸道。
“聽說宋公子是來給長羽授課的?”
衛長蕖側目,看了淩璟一眼,有些摸不透,他為何這般問宋禮學,這家夥肯定又是吃醋了,看那表情,而且醋得還不輕。
“正如淩公子所言,我卻是來給長羽授課的,長羽這孩子聰明伶俐,我甚是喜歡。”宋禮學回道。
淩璟垂下古墨色的眼眸,饒有興致的盯著茶水中漂浮著的一片花瓣。
久久道:“宋公子,有些東西是你要不起的,勸你還是早早的收心,以免日後徒增傷痛。”
淩璟的話像一把冰封的刀刃一般,直直插入了宋禮學的心裏。
頓時之間,宋禮學感到心中一陣抽痛,他其實是知道的,正如淩璟所言,他來宅院這段日子,雖然長蕖待他很客氣,但是卻是疏遠的客氣,難道他真應該放手了嗎?可是卻又很不甘心。
“多謝淩公子提醒,我的事情,就不勞煩淩公子操心了,”宋禮學心痛難耐,不知不覺,竟然大著膽子與淩璟說了這麽一句話。
宋禮學的話音落地,就聽聞閃電大喝一聲:“放肆,敢對爺這般說話。”
閃電常年與毒物打交道,說話的語氣夾帶了七分冷意,三分戾殺之氣,若是一般的人聽見了,保準會被嚇到。
一聲落下,果然見江氏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衛長蕖見江氏臉色不甚好看,輕輕的擰起了眉頭。
“娘,”輕喚一聲,喚回江氏的深思。
淩璟見衛長蕖擰著眉頭,便轉而看了閃電一下,冷聲道:“退下,不容多嘴。”說話的口吻有些嚴肅。
閃電見自家世子爺的臉色不甚好看,低頭,趕緊回了一聲,便閉上嘴巴,退於一旁靜靜的站著。
江氏緩了緩,才緩過神來,看了衛長蕖一眼,道:“蕖兒放心,娘沒事。”
這時候,春桃丫頭走過來,說:午飯已經準備好了。
衛長蕖看了淩璟一眼,淡淡道:“有什麽事情,吃了午飯之後,咱們再談。”
“嗯,”淩璟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衛長蕖又看了宋禮學一眼,再道:“宋公子,逛了一上午的林子,想必你也餓了,去吃飯吧。”幾句話說完,便走到江氏的身邊,扶著她往餐桌而去。
餐桌子上,衛長蕖左右各瞥了一眼,隻見淩璟與宋禮學一左一右的坐在自己的身旁,將她夾在中間,這感覺很是奇怪。
江氏坐在對麵,她往淩璟與宋禮學的身上看了看,裝得笑容滿麵道:“淩公子,宋公子,家常便飯,你們自己隨便一點,吃菜。”
“嗯,”淩璟依舊惜字如金的嗯了一聲,然後優雅的拿起麵前的竹筷。
宋禮學拿起竹筷,視線落在江氏的身上,謙恭道:“多謝伯母。”
“嗬嗬,吃飯,吃飯哈,”見場麵委實有些詭異,特別是能聞見空氣中有股酸酸的味道,衛長蕖幹笑兩聲,右手拿起竹筷,埋著頭,慢慢的往嘴裏拔白米飯。
她的左手垂在桌下,淩璟恰好坐在了她的左手側,緊挨著她的身子。
想著宋禮學陪著衛長蕖逛了一上午的林子,淩璟心裏就膈應的慌,醋得慌,他眼角餘光瞥見衛長蕖的左手垂在桌下,突然伸手,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一卷,將衛長蕖的左手握在了自己的掌間,穩穩的握著,絲毫不鬆懈。
衛長蕖臉上的表情微僵,她沒料到,淩璟會在桌下握住她的手,掙紮了一下,沒有掙脫開來,加大力氣,再掙紮一下,還是沒掙脫開,最後隻能蹙了蹙眉頭,任由淩璟將她的手握在掌間,然後繼續埋頭往嘴裏拔白米飯。
“光吃飯,不知菜怎麽行。”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響起,衛長蕖抬頭,見淩璟正夾了菜,往自己碗裏送來,她臉上的表情微滯,眼巴巴的盯著淩璟那張絕世出塵的臉。
淩璟古墨色的眼眸定在衛長蕖的巴掌小臉上,勾唇,露出一抹更是溫潤的笑容。
“看著我做什麽?吃飯。”音調子很輕,很輕,像是在輕哄一般。
當著江氏與宋禮學的麵,衛長蕖隻覺得兩邊臉頰微微有些發熱,她滴個神仙,要是待會兒臉紅了怎麽辦?她自詡臉皮有那麽厚,隻是遇上淩璟之後,她的臉皮怎麽越發的變薄了。
“咳,”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聲,“吃飯,再不吃飯,菜都涼了,”兩三句說完,壓了壓心神,衛長蕖夾了一筷子菜,放入口中慢慢的吃起來。
淩璟感覺到桌下的手聽話了,十分滿足的笑了笑,也開始吃飯。
江氏的視線落在淩璟的手上,見他是用左手拿筷子,便忍不住問道:“淩公子,你咋是用左右拿筷子?”
淩璟聽到江氏的問話,拿筷子的左手頓了頓,一本正經道:“伯母,我是個左撇子,自小都是用左手吃飯。”
殊不知,淩璟習過左右劍法,用左手拿筷子,拿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說話間,隻見淩璟左手持筷子,從善如流,動作十分自然的往自己碗裏夾菜,見衛長蕖碗裏空了,還時不時往她碗裏添菜。
左撇子,衛長蕖臉上的表情狠狠的抽了抽。
她怎麽不記得他是左撇子了,這人為了占自己的便宜,還真是舍得往身上潑黑水啊,連左撇子都用上了,她是該感動呢,還是該淚流滿麵呢。
“哦,原來是這樣的,”江氏盯著淩璟的手看了片刻,做出一副了然的表情,繼而道:“確實有許多人,天生習慣用左手拿筷子,淩公子可別介意,我隻是好奇問問,沒啥其它意思。”
江氏話音落下,淩璟但笑不語。
“淩璟,你別往我碗裏夾這麽多菜,我吃不完的,”衛長蕖一邊吃飯,一邊輕輕的嘀咕了一句。
“好,”淩璟含笑,極為輕柔的應聲。
宋禮學微微側目,見衛長蕖的碗中早已堆成了一個小山丘,瞧著那冒出頭的小山丘,他哀然傷神,看了幾眼,便收回了視線。
吃完飯,剛放下筷子,淩璟便與江氏招呼道:“伯母,我今日搬進了靈泉山別院,有些事情要與蕖兒商量一下,得讓蕖兒跟我去一趟九裏村。”
淩璟淡淡悠悠的聲音落下,江氏看向衛長蕖。
其實,江氏早就有所發覺,衛長蕖對宋禮學雖客氣,但卻疏遠,而對淩璟的態度卻截然不同,雖然時而給淩璟大白眼看,但是卻更為親近這位淩公子些。
難道,蕖兒真的喜歡上了這位淩公子。
“蕖兒,索性宋公子也無事,讓他陪你跑一趟九裏村吧,回來的時候也多個照應不是。”江氏看著衛長蕖道。
想著上次在靈泉山發生的事情,江氏就極為不安心。
宋禮學正要開口,不待他發出聲音,淩璟快速的搶過話,悠悠道:“宋公子下午還要給長羽授課,就不必跟著去了,”頓了一頓,換了個口吻,轉言對江氏道:“伯母,我會照顧好蕖兒的,你不必憂心,談完事情,我會親自將她送回十裏村。”
淩璟說的話,自然是衛長蕖所想。
她著實是不想宋禮學也跟著去,著實是不想與這位宋大公子有太多的牽扯,她這個娘啊,就是愛瞎操心,看來她得找個機會,將這件事情擺在台麵上,說說清楚了。
想著,衛長蕖便對江氏道:“娘,我去去就回,宋公子上午才隨我在果子嶺兜轉了一上午,中午該好好的休息一會兒了,下午還要給長羽授課呢。”
衛長蕖將話說完,江氏想著也是這個理。
改了初衷道:“好叻,蕖兒啊,那你可要早些回來,談完事情就回來,可別耽擱太久了。”
衛長蕖不語,含笑對著江氏點了點頭。
宋禮學原本是打算跟著去的,但聽了衛長蕖剛才說的話,卻不好再開口多說些什麽,便有些落寞的看了衛長蕖幾眼。
淩璟的馬車就停在宅院外,江氏,宋禮學跟著出門,兩人親自將衛長蕖送上馬車,直到馬車噠噠的跑出了老遠,才轉身進屋去,宋禮學神色落寞的跟在江氏的身後。
這廂,馬車裏。
馬車跑出了村口之後,淩璟伸出修長的手臂,輕輕一撈,將衛長蕖整個人撈進了自己的懷中,將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坐好。
衛長蕖是第一次坐男人的大腿,甚是覺得有些不習慣,她動了動,還是不習慣,再動了動,還是不習慣,還一不小心碰觸了璟爺的敏感部位。
淩璟心神一顫,倒抽一口涼氣,古墨色的眼眸瞬間變得幽深,馬車內的溫度陡然升高。
他挑著兩撇劍眉,神色懶庸的半靠在車廂內,雙手摟著衛長蕖的腰,壓低嗓子在衛長蕖的耳邊,性感,低沉道:“蕖兒,你這是在點火。”
衛長蕖腦中的弦,嘣一聲,瞬間拉緊,淩璟剛才的那句話,讓她意識到些什麽,聞著他越發沉重的呼吸聲,感覺有兩團火苗子烤在自己的臉上,兩邊臉頰霎時紅成了一顆大蘋果,直接燒到了耳根子,再也不敢亂動一下。
“那個,那個,”那個了半天,隻覺得自己的舌頭似乎有些打結,平了平心神,才道:“我剛才不是故意的,你忍忍,忍忍哈。”
話落,露出一抹自認為討好的笑容,殊不知,落入淩璟那雙古墨色的眼瞳中,卻變了另一個調調。
淩璟雙瞳微微一縮,腹部收緊,眼盯著衛長蕖嬌豔如三月桃花般的臉頰,心中倒抽一口氣,下一秒,雙臂爬上一些,輕握住衛長蕖的兩隻手臂,稍微用力一拽。
衛長蕖一個重心不穩當,倒頭穩穩跌入到淩璟的懷中,挺翹的鼻尖正好抵在他的胸口上,聞著一鼻子淡淡的冷梅香。
還不待衛長蕖反應過來,淩璟鬆開她的手臂,手像上,雙手將她紅似蘋果的巴掌小臉捧起來,傾唇覆蓋而下,將衛長蕖接下來的驚呼,盡數吞進了口中。
衛長蕖瞪大雙眼,看見淩璟一張絕世出塵的臉近在眼前,他那濃密好看的睫毛,幾乎觸及到了自己的臉頰。
吻越來越深,唇齒間夾帶著好聞的冷梅香,衛長蕖隻覺得口檀中溫熱一片,一片柔柔滑滑的東西在自己的口中來回逡巡,挑逗,點火,撫慰,她知道,那是淩璟的舌頭。
吻很深,卻很輕柔,令人心生蕩漾,不知不覺間,衛長蕖卸下了自己的心神,慢慢的闔上了雙眼,嬌喘著,略微生澀地配合著淩璟攻城略地。
直到衛長蕖口中的氣息被抽幹了,淩璟才舔了一下她的唇瓣,靠在她飽滿欲滴的唇角,勾出邪魅的笑了笑,然後才離開。
衛長蕖癱軟在淩璟的胸口,呼呼的喘了好幾口粗氣,才道:“淩璟,你是吻上癮了嗎?見著麵就要吻。”
說完,衛長蕖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可憐她的兩瓣紅唇,這幾天已經被某爺咬得不像樣了。
“你不能這樣的,要懂得節製,”說話間,衛長蕖用手支起身來,一雙皓月清明般的眼眸盯著淩璟那張絕世出塵的臉,盯了片刻,她突然抬起左手,食指微微一勾,勾著淩璟鬼斧神工般的下巴,調戲道:“璟爺,你知道什麽叫節製不。”
“哦,節製麽,我不知道,”璟爺很不給麵子的回了一句。
衛長蕖的手指頭僵在淩璟的下巴處,沒料到淩璟會回答得這般幹脆,愣了片刻之後,又道:“要不,我教教你,給你講講什麽叫做節製……”
衛長蕖正準備劈裏啪啦的講述,什麽叫節製時,這時候,璟爺長臂一抬,修長如玉的手輕輕勾住她的脖子,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衛長蕖接下來的話,盡數卡在喉嚨中,看見淩璟深邃的眼瞳,感覺到他的動作,趕緊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免得又惹火燒身。
“好吧,我不說了。”
淩璟見衛長蕖緊閉著嘴巴,勾唇滿意的笑了笑,手從她的脖子上拿下來,重新搭在她的腰間,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
“蕖兒,為何要讓宋禮學跟著你上山去,你若是想要找人幫忙,可以叫素風,穀雨。”
“不在我的身邊伺候,這兩個丫頭是越發的懶惰了。”
說前半句話的時候,語氣還是柔和的,到了後半句話的時候,語氣陡然轉變了三百六十度,音調硬生生跌入冰穀。
新宅院裏,素風,穀雨隻覺得後背一陣發涼,不禁生生地打了一個哆嗦,有種很不妙,很不好的感覺呀。
衛長蕖覺察到淩璟的語氣變了,深怕他會責罰素風,穀雨兩個小妞。
“淩璟,你別責怪她們,是我不讓她們二人跟著的,上山去看過果樹,還帶著兩名護衛,這感覺怪怪的。”
“宋禮學想跟著去,他好說歹說,我隻能讓他跟著了,放心吧,他就當了個跟班,靜悄悄的跟在我身後,我忙著做事情,也沒怎麽顧及他。”
想著,還有別的男人惦記著衛長蕖,淩璟心裏就一陣不舒服,膈應得慌。
衛長蕖見淩璟依舊黑著一張絕美的俊臉,心中突然升起了幾分興致,左手掐在他的臉頰上,揪起一丟丟肉,笑道:“璟爺,你這醋吃得也太沒道理了,雖然宋禮學對我有那方麵的意思,但卻是個正人君子,不會對我做什麽的。”
璟爺一張絕世出塵的臉都被衛長蕖揪變形了。
挑著古墨色的眼瞳,看了懷裏的罪魁禍首一眼,問道:“蕖兒,手感可還好?”
“甚好,甚好,”衛長蕖笑著,滿意的點頭道。
“那蕖兒嫁給我,不覺得吃虧吧?”古墨色的眼眸中含著淡淡的笑意,音調低沉,帶著幾分磁性,沙啞,該死的迷人。
衛長蕖手指一鬆,放開淩璟的臉,她沒料到淩璟又扯到那個問題上。
“咳,”咳嗽一聲,端了端樣子,道:“這個嘛,好像確實不吃虧,啊!”
這句話,淩璟聽著甚是滿意,勾唇笑了笑,手臂一縮,將她抱緊一些。
“蕖兒。”
“嗯,淩璟,你想說什麽?”
淩璟的下巴在衛長蕖的頭頂之上輕輕摩挲了幾下,溫言道:“你盡快將宋禮學打發了,待你及笄之後,我便上門來提親,好嗎?”
極為認真的音調傳入衛長蕖的耳中,衛長蕖趴在淩璟的懷裏,她能想象得到,淩璟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也應當極為認真。
便道:“好,我會盡快處理好的。”
雖然口上這麽回答淩璟,可是衛長蕖心裏著實有些犯難,因為宋禮學未曾向她表明過心跡,這要她如何拒絕。
就在衛長蕖犯難間,馬車已經跑到了靈泉山的腳下。
“世子爺,衛姑娘,到了,”驚雷的聲音自車廂外傳入。
淩璟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將衛長蕖從身上扶起來,兩人才先後下了馬車。
衛長蕖跳下車,雙腳剛踩穩地麵,淩璟悄無聲息的踱到她的身旁,伸手攬過她纖細的腰身,將她抱在懷裏,溫言道:“蕖兒,我帶你飛上去。”
“嗯,”衛長蕖揚眉,輕應了淩璟一聲。心道:這家夥現在至少知道先與她打聲招呼了。
下一秒,淩璟一躍而起,眨眼的功夫,就攬著衛長蕖飄出了幾米,一襲月錦白袍自樹叢間滑過,絕世如謫仙。
驚雷,閃電,趕緊將馬車拴好,然後同時一躍而起,趕著去追淩璟與衛長蕖。
兩人心道:這山裏不夠寬,馬車上不去,什麽時間得安排人將山路重新修葺一遍,不可能每次都讓自家世子爺攬著衛姑娘飛上去吧。
想著,一眨眼的功夫,幾人便落在了靈泉山別院前。
此時,隻見,清新雅致的別院門口處,一襲白衣的顧惜昭持著一把玉骨折扇,風流俊逸,又分外愜意的躺在一把竹藤椅上,搖著扇子,吹著微微的山風。
朱紅色的大門旁,樂青雙臂抱著一把長劍,緊隨在他的身側。
顧惜昭看見淩璟攬著衛長蕖走來,先將身子立直了,站起身,然後徐步朝兩人走過來,看見淩璟,便數落道:“好你個黑心肝的,重色輕友了,你建了這麽一座清新雅致的院子,也不知道請本公子來觀賞一二,虧得本公子還將你當作發小。”
淩璟眼眸微揚,清清淡淡的瞟了顧惜昭一眼。
“三公子不是知道來嗎?何許要我請。”兩句話說完,自顧攬著衛長蕖往大門口走去。
顧惜昭素來在淩璟的麵前,碰釘子碰習慣了,知道這黑心肝的沒什麽好臉色給他,索性便懶得再理會,轉而幾步走到衛長蕖的麵前。
吧嗒一聲將手裏的玉骨折扇打開,在衛長蕖的麵前搖晃幾下,扇起來,好奇的問道:“喂,小丫頭,你何時與這黑心肝的關係這般好了?”
說話間,視線還有一瞥,沒一瞥的落在衛長蕖紅唇的嘴唇之上。
心道:黑心肝的,你果然是有手段啊,連小丫頭都被你匡到手了,還吃了嫩豆腐,嘖嘖嘖……厲害,高手啊!
衛長蕖伸手打開顧惜昭的扇子,理了理被他扇得淩亂的額發,幹笑兩聲,道:“這個嘛,說來有些話長。”
說完,轉了一個話題,繼續道:“顧大公子,記得提前準備好這兩個月的分利,我抽個時間去鳳翔樓取。”
顧惜昭臉上的表情僵了僵,手上的扇子也僵了僵。
這丫頭,還真是掉進錢眼裏去了,見麵就跟他提錢的事情,多煞心情。
淩璟攬住衛長蕖腰的手臂收了收,將衛長蕖拉近自己身旁一些,勾唇寵溺的笑了笑,不待顧惜昭開口,他接過衛長蕖的話,悠悠道:“此番,三公子是專程來慶賀我喬遷新居的,蕖兒,你記得問三公子要一份賀禮,我的就是你的,盡管向三公子開口就是。”
顧惜昭臉上的表情才恢複,緊接著,腳下一個踉蹌。
腹黑啊,腹黑,眼前這兩個人果然是登對,一樣的腹黑,他此刻方才覺得,今日來這一趟,好像來錯了。
淩璟的話音落地,衛長蕖轉目看著顧惜昭,笑顏如花,道:“顧公子,記得將賀禮一並準備好,我抽空去鳳翔樓,一並取了。”
三人身後,驚雷,閃電,樂青三人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樂青表示,他深深地替自家公子爺同情了一把,自家公子爺真是交友不慎呐,交了璟世子這麽一個心黑,肝黑,肚子黑,全身黑的發小還不算,如今又交了衛姑娘這麽一個刁鑽的朋友。
淩璟攬著衛長蕖行至門口,便有小廝將大門打開。
入了宅院之後,衛長蕖隻覺得自己眼前一亮,這麽短的時間內,淩璟竟然真將整座院子拾掇得妥妥帖帖的。
嘖嘖嘖,衛長蕖在心底暗暗的歎息了幾聲:真是苦了淩璟手下的那些人。
宅院內,假山,花卉,一應俱全,衛長蕖挑眼,隨便將院子掃視了一圈,所見之處,無一處沒有收拾好。
淩璟將衛長蕖眼中的那一點驚訝之色收入眼底,盯著她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寵溺的笑了笑,再攬著她走到天景處。
其他地方都已經栽種了花草,盆景,隻有院中的幾處天景還是空著的。
“蕖兒,這幾處天景是特意給你留著的,你想要種些什麽,說一聲,我吩咐人去辦。”
衛長蕖的視線落在天景中,光禿禿的花壇裏。盯著那光禿禿的花壇瞧了片刻,才轉動一下眼眸看向淩璟。
她嘴唇微微動了動,想說些什麽,興許是有些感動,半天沒想到要說的話。
淩璟垂著一雙絕美的鳳目,古墨色的眼眸對上她清明皓月的眼睛,溫言道:“將來,這裏便是我們的家,既然是我們的家,自然要留給蕖兒親自打理。蕖兒,你想種些什麽?是種花草,還是種蔬菜,隻要蕖兒喜歡,種什麽都行。”
衛長蕖隻覺得自己的眼眶子有些酸澀。
雖然她不是一個愛感動之人,但是淩璟此時說的這一番花,卻是感動了她。
她和他的家,他們共同打理的家,長長久久的生活在一起,這是一件多麽美好,多麽溫馨的事情。
衛長蕖眨巴了幾下眼睛,好不容易才忍住內心的那點悸動,含笑對淩璟道:“我喜歡紅梅,下雪的時候,皚皚白雪之中一點紅,清新脫俗,很是漂亮,咱們就種上紅梅吧。”
“好,”淩璟溫柔的道了一聲好,頓了頓嗓子,又柔和道:“咱們將花園裏的花草都拔了,全都種上紅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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