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春江樓,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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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長相絕美。
額間柳眉似黛,眸光盈盈弱弱,眨眼間,眸中隱隱有波光流轉,瓊梁高翹卻不是玲瓏秀美,膚若凝脂,粉嫩如初生嬰兒,吹彈可破,一點紅唇,不點而朱,飽滿欲滴,一頭烏發輕挽成流雲髻,行步間,淡香繚繞,柳腰輕拂,紗裙飄飄,整個人帶著七分美態,三分病態,說是世間尤物也不為過。
婦人走進來,聽到一陣一陣的掌摑聲,不由得微微蹙了蹙柳眉。
“大膽,見了太子側妃還不趕緊行禮。”
一名近身丫鬟見婦人蹙眉,瞪眼掃向衛長蕖,上官玉兒,竇清婉等人。
“紅兒,不得無禮。”太子側妃側頭,淡瞟了丫鬟一眼。
“是,奴婢多嘴了。”丫鬟紅兒見太子側妃瞟眼看過來,趕緊閉上了嘴巴。
“原來是璟世子,顧家三公子,娉婷郡主。”太子側妃笑盈盈走上前幾步,到了衛長蕖,淩璟,顧惜昭等人的身邊。
“本宮出門一趟,竟然遇上三位,真是巧。”
“見過殷妃娘娘。”顧惜昭見殷側妃含笑打招呼,衝著她揖了揖手。
竇清婉收起方才的怒容,向著殷側妃行了一個標準的大家閨秀禮。
淩璟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淡掃了殷側妃一眼,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
衛長蕖,上官玉兒看著殷側妃,皆莞爾的笑了笑。
“殷妃娘娘,可是要看衣裳?”衛長蕖含笑看著殷側妃,柔聲詢問。
啪啪的掌摑聲繼續,芍藥被打成了豬頭,慘叫聲斷斷續續的,殷側妃聽得擰了擰眉,看著衛長蕖,道:“這位姑娘,你是霓裳坊的掌櫃?”
“是的。”衛長蕖點點頭。
殷側妃將眉頭舒展開,抿唇微微一笑,道:“本宮想向姑娘討個人情,不知可否?”
“殷妃娘娘無需客氣,請說便是。”衛長巧笑道。
殷側妃淡淡道:“今日乃是霓裳坊開張營業的日子,不宜見血,還望姑娘能手下留情,放過那名婢女。”
“區區一名賤婢而已,既然殷妃娘娘開了金口,又有何不可呢!”衛長蕖爽快回道。
說完,她轉而看向淩璟,輕聲道:“讓穀雨停手吧?”
淩璟低垂著眸子,目光至始至終都凝注在衛長蕖明麗的巴掌小臉上,眸中隻有她一人的影子。
“不必問我,想做什麽,你自己做主便是。”
“嗯。”衛長蕖輕應一聲,與淩璟相視一笑,暗暗交換了一個眼神,繼而,吩咐穀雨停手。
穀雨聽命,一把鬆開了芍藥。
芍藥被打成胖豬頭,丟盡了將軍府的顏麵。
竇清婉方才又聽了淩璟那番無情的話,此刻,胸口著實堵得慌,又氣又惱又不甘心,怨憤的瞪了衛長蕖一眼,便帶上芍藥離開了霓裳坊。
待竇清婉離去之後,衛長蕖親自領著殷側妃在霓裳坊內逛了一遭。
送走殷側妃,又叮囑了方吉祥,衛長蓉一番,這才回到二樓雅閣。
雅閣內,淩璟,顧惜昭,上官玉兒正在飲茶。
衛長蕖含笑走到桌前,傾身在淩璟的身旁坐下。
淩璟見她忙了半天,視乎有些疲憊,很細心的倒了一杯茶水,遞到她的麵前。
衛長蕖含笑看了淩璟一眼,很自然的端起麵前的茶水,咕咚喝了兩口,潤了潤喉,挑眉看著顧惜昭,淡淡道:“太子府何時多了一位殷側妃?”
“應是半月之前。”顧惜昭晃了晃手中的折扇,悠悠談道。
“據說,這位殷側妃天生帶著異香,很得太子的榮寵,幾乎是專寵。”
顧惜昭話落,淩璟微微凝眉,神色似若有所思。
半月之前,慧王淩曄也剛好被召回尚京,這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天生帶異香,那女人方才入內,他確實聞到一陣淡雅的香氣,不過,那香氣,視乎有些問題……
衛長蕖見淩璟微微凝眉,神有所思,便柔聲的問道:“怎麽了?在想什麽呢?”
“沒想什麽。”輕柔的話音傳入耳中,淩璟眨了眨眼眸,側目,將目光凝注在衛長蕖的臉上,溫聲回道。
“一些不相幹的事情罷了,不想了。”
皇家的事情與他何幹,就算太子淩煜與慧王淩曄鬥得你死我活,他也沒有半點興趣,更不想參合到其中。
霓裳坊開張大吉,進出客流不斷,當天,衛長蕖,淩璟待在霓裳坊,直到太陽下山,這才起身回瑞親王府。
開業初期,霓裳坊尚有許多事情需要衛長蕖親自處理。
第二日,用過早膳之後,衛長蕖便帶著素風,穀雨二人去了霓裳坊。
進了霓裳坊,一直忙到午時。
素風見衛長蕖忙完,便問道:“小姐,午時已經到了,現在回王府嗎?”
衛長蕖合上最後一本賬目,站起身來,緩緩伸了一個懶腰,聽到素風問話,她淡淡道:“暫時不回去,先去找家酒樓吃飯。”
“據說,春江樓的醬香鴨不錯,咱們就去春江樓吧。”
“是,屬下這便去牽馬車。”素風應聲,率先下了二樓雅閣。
須臾時間,主仆三人便到了春江樓。
將馬車交給了店小二看管,衛長蕖便領著素風,穀雨直接上了二樓。
春江樓未設雅間,走上二樓,衛長蕖掃眼一看,最後,挑了一處臨窗的位置,傾身坐了下來。
“小姐,請問要點些什麽?”剛坐下,便有小二上來招呼。
小二依依將菜名報給衛長蕖聽,衛長蕖聽後,點了招牌菜醬香鴨,蘆筍雞絲,以及其他幾個小菜。
點完菜,不消片刻時間,幾道熱氣騰騰的菜便上了桌子。
衛長蕖拿起麵前的竹筷,不緊不慢的品嚐起來。
她剛吃了個半飽,便聽得對麵桌一陣吵嚷,停下手中竹筷,挑目看去,隻見店小二正在於那桌的客人爭執。
那桌坐的是一個男子,從衛長蕖的位置看去,隻能看見男子的背影。
男子身著一襲玄色長袍,腳踩一雙鹿皮雲靴,身材偉岸,修長,頭頂,玉冠束發,微微青絲隨意灑在肩上,如墨似綢。
一名店小二雙手叉腰,怒目瞪著男子,叫嚷道:“看你衣冠楚楚,人模狗樣,不曾想,竟然是個吃白食的家夥。”,罵得極為難聽。
“你……說……什麽?”男子聽到店小二的話,一拍桌子,猛然站起身來。
因為灌了太多白酒,醉醺醺的,他起身不穩,腳步有些虛浮,扶著桌沿,身子搖搖晃晃了幾下。
方才,男子那一嗓子怒喝太過響亮,充滿了慎人的威嚴,店小二聽後,嚇得倒退了兩步。
稍過幾秒,店小二穩了穩心神,見男子腳步虛浮,連站都站不穩,心中的懼意又退了下去,瞪著他,冷哼道:“喲嗬,吃霸王餐,吃白食的,還如此囂張。”
“今兒個,小爺就告訴你,沒錢就被進酒樓裝大爺,春江樓是什麽地方?你小子也不去打聽打聽。”
男子酒勁兒正上來,扶著桌子,接連打了好幾個酒嗝,根本就未聽那店小二的話。
店小二見自己白白說了半天,心中甚為惱怒。
他橫眉豎目瞪著男子,雙臂從腰間移開,擼了擼袖子,作勢要動手。
“小爺看你這身衣裳不錯,脫下來抵飯錢。”
店小二說完,上前兩步,一把拽住男子身上的玄色長袍,便要動手去解他身上的扣子。
男子感覺到店小二的觸碰,心中甚是不悅,借著酒勁兒,手肘一拐,用力一推,將那店小二推了個趔趄。
店小二腳下未踩穩,頓時失去了中心,跌跌撞撞向後退了幾步,險些摔倒在地上。
站穩腳跟之後,他沉下一張臉,咬牙切齒的瞪著男子,暴怒道:“好啊,敬酒不吃吃罰酒。”
“哥們兒,都過來,這小子想在咱們春江樓吃霸王餐。”
店小二一聲落下,下一秒,便見十幾名身穿短打的小廝圍堵過來。
那些小廝手中都抄了木棍,一個兩個凶神惡煞的瞪著酒醉的男子,一步一步的逼近他。
“敢在春江樓吃霸王餐,鬧事,是不是活膩味了,嗯?”
其中一名小廝掂了掂手中的木棍,凶悍道。
周圍看熱鬧的客人見十幾名小廝手提木棍逼向酒醉的男子,都趕緊散到一邊去,同時在心中替男子狠狠捏了一把汗。
心道:這公子哥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上春江樓吃霸王餐,鬧事,春江樓的靠山可是樊家,普通百姓惹得起嗎?
衛長蕖坐在桌前,麵色淡淡,神色如常,她挑著一雙皓月清明般的眼眸,不聲不響的看著對麵發生的一切。
“好小子,膽兒夠肥啊,敢在春江樓鬧事,今兒個,小爺就教教你,惹不起的人,千萬別惹。”方才那店小二見春江樓的打手圍過來,膽子頓時就大了幾分,說話十足十囂張。
說完,他招了招手,惡狠狠道:“給我狠狠的打,打到他老娘都不認識他為止。”
“好叻。”店小二話音落下,十幾名小廝戲笑應聲,皆掂了掂手中的木棍,目光凶狠的看著醉酒男子,預備動手。
十幾人齊齊揚起手中木棍,正欲一哄而上,突然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來。
“慢著?”
聽到聲音,十幾根木棍僵在半空。
酒醉男子聽到衛長蕖的話,亦扭過頭,看了她一眼。
在他扭頭的瞬間,衛長蕖看清了他的長相。
男子生得極為俊美,劍眉潑墨,飛沿入鬢中,眸光漆黑,深邃不見底,瓊梁高挺,薄唇輕抿,微微吐著幾分酒氣,麵部輪廓分明,標標準準的美男子。
衛長蕖與他對視了一眼,繼而,飛快將視線挪開。
店小二聽到衛長蕖清冷的話音,笑了笑,挑趣道:“姑娘,難道你見這小子長得英俊,想要美女救英雄?”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店小二挑趣的話落入穀雨耳中,穀雨蹙了蹙眉頭,冷聲低咒。
她低咒完,伸出手,指尖輕輕一挑,食指與中指夾起桌上一隻白瓷茶杯,飛扔出去,直直砸向那店小二的嘴巴。
店小二尚未看清眼前飛來的是何東西,便已經被砸中。
茶杯落地,“砰”一聲脆響,他趕緊捂住嘴巴,痛呼一聲,東張西望,怒道:“誰,是誰?”
“是我。”穀雨冷挑雙眉,兩道冷厲、犀利的視線直直射向那店小二。
店小二迎聲而望,轉了轉眼珠子,正碰上穀雨犀利,冷厲的目光,頓時嚇得身子微微顫了顫。
穀雨麵無表情的瞪了店小二一眼,冷聲道:“若再對我家小姐無禮,我再賞你一茶杯。”語氣,肅殺,冰寒,十分慎人。
店小二仗著春江樓的幕後背景才敢放肆,此刻瞧見穀雨出手之快,周身氣質肅殺,自然知道自己惹了大人物,哪裏還敢造次。
穀雨一聲警告,他看著衛長蕖,趕緊點頭哈腰,討饒道:“姑娘莫怪,都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店小二絮絮叨叨,衛長蕖聽得有些厭煩,擰了擰眉,緩緩抬起一隻手,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他閉嘴。
店小二也是個機靈的,見了衛長蕖的手勢,趕緊閉上了嘴巴。
衛長蕖抿了一口茶水,淡淡掃了那酒醉男子一眼,問道:“他那桌酒菜多少錢,一並算在本姑娘的賬上。”
“是。”店小二不敢遲疑,趕緊點頭答應。
素風見那十幾名手握木棍的小廝仍杵在原地,心中微微不悅,沉聲道:“還不趕緊讓這些人都退下,別打攪我家小姐用膳。”
“是是是。”小廝點頭哈腰,連連應聲,隨即,衝著身旁的十幾人揮了揮手。
十幾名小廝頃刻退下了二樓。
待那些小廝退下之後,店小二冷瞥了酒醉的男子一眼,壓低嗓子斥道:“臭小子,今兒個,算你走運,若是再敢上春江樓吃霸王餐,看小爺不打斷你的腿。”
他輕斥完,撇過眼,正好撞上衛長蕖清冷的目光。
“姑娘請慢用,小的不打攪您了。”訕訕笑了笑,這才退到了一旁。
衛長蕖已經吃了半飽,被這一番攪合,也沒了繼續用餐的興致。
她緩緩放下手中的竹筷,飲了幾口茶水,緩緩起身,對素風,穀雨道:“回府吧。”
簡單說完,已經邁開步子走在了前頭,素風,穀雨趕緊跟了上去。
“姑……娘,且慢。”在經過過道時,突然,一個聲音喚住了她,那聲音還夾帶了幾分醉意,簡單四個字,說得有些磕絆。
聲音傳入耳中,衛長蕖駐足,微微側過頭,“公子喚我,所謂何事?”
男子轉過身,一雙黑眸正視著衛長蕖,勾起唇角,衝著她友好的笑了笑,帶著醉意,道:“方才,多謝姑娘替在下解圍。”
“今日出門,竟忘了帶錢袋,真是慚愧之至。”
衛長蕖聽了男子的話,眸色無波,淡淡回道:“小事一樁,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簡單說完,便又繼續邁步離開。
男子見衛長蕖離開,心中微急,又道:“姑娘,且慢?”
衛長蕖再次駐足,側過半身,挑著一雙皓月清明般的眸子,目光落在男子酡紅的臉上,定定的看著他。
默了默,簡單問道:“何事?”
對於衛長蕖的言語簡潔,男子神色微微愣了愣,笑道:“今次,姑娘幫在下解了圍,改日,定是要拜謝的,恕在下冒昧,敢問姑娘芳名是何?家住何處,改日在下定當登門道謝。”說完,目光祈盼的看著衛長蕖。
待男子慢慢說完,衛長蕖才道:“小事一樁,公子不必放在心上,道謝之事,自是不必了。”
話語微頓,想了想,又接著道:“至於名字嘛,我與公子不熟,就不便相告了,告辭。”
將幾句話說完,衛長蕖悠悠轉身,再不作停留,帶著素風,穀雨便出了春江樓,上了馬車,朝著瑞親王府的方向而去。
男子坐回桌前,看著衛長蕖離開,嘴角勾起了一抹微微的幅度。
臨窗吹風,此時,他身上的酒意已經散去了一半,正端著一杯茶水,興興的品飲著。
嗬,說話如此直白的女子,還真是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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