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 招婿宴,公子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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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玉兒見顧惜昭起身,水眸中桑閃過一抹柔情。
顧惜昭示意顧相放心,側目,正好撞上上官玉兒的目光,兩人視線在空中交錯,相視一笑,心意相通,不需要任何言語。
繼而,顧惜昭又朝座上的崇帝,樊後,懿德太後施行一禮,便施然走到宴席中央。
“明玉公主驚才絕豔,為了娶公主,區區幾條七步斷腸蛇,不足畏懼,本王也願意一試。”慧王淩曄不落後,理了理袍子,嘴角含笑,溫雅站起身來。
崇帝見慧王從席間起身,側眼看向了他,一雙幽深,沉冷的眼眸中,難得浮出一點讚賞之色。
樊貞正襟危坐。
他見顧惜昭,淩曄起身,再也按耐不住,亦走出了席間。
“明玉公主美名遠播,在下傾慕明玉公主已久,今日公主競選駙馬,在下願鬥膽一試。”樊貞說了一番客套話之後,亦信步走向宴席中央。
其他未婚的世族子弟,聽說那木匣子中裝的是七步斷腸蛇,此刻皆低垂著頭,根本不敢往宴席中央看,就連太子淩煜也蹙著眉頭,穩穩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樊後見淩煜穩坐如泰山,根本沒有要起身的打算,擰了擰眉,臉色陰鬱得厲害。
太子究竟知不知道,娶了莫國公主,有了莫國的支持,他日,想登上九五至尊的寶座,就容易多了。
皇上本就偏愛慧王,慧王手中又掌著禁軍,此番,若是再讓慧王娶了莫國公主,勢必會撼動太子的地位。
不行,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威脅到太子的地位。
一番思緒後,樊後在鳳袍下,握了握拳,她咬牙緊盯著太子淩煜,眉宇間,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神色。
“太子,明玉公主美麗端莊,賢淑大方,正是太子妃的人選?”
樊後的話傳入淩煜耳中,淩煜循聲看向座上。
他側目一看,正好對上樊後的雙眼,將她眼中的薄怒看得真真切切。
母後生氣了。
淩煜心驚,猶豫了一下,不得不緩緩站起身來。
他拂袖,衝著對麵的上官璃霆,上官玉兒揖了揖手,含笑道:“明玉公主才貌雙全,本宮傾慕公主才情已久,願意一試。”言語謙恭,客氣。
雖然,他將一套動作做得極好,將心底懼蛇的情緒掩藏得極好,但是,方才,他眉宇間隱隱展露的猶豫之色,卻也沒能逃過崇帝的雙眼。
崇帝眸色無波的盯著太子淩煜,目光隨著他移動,見他緩步走向宴席中央,微微蹙了蹙眉,幽深的眼底滑過一抹似有若無的不滿之意。
不多時,宴席中央立著四人。
顧惜昭,樊貞,慧王淩曄,太子淩煜。
衛長蕖靠著身後的椅子,纖纖右手端著一杯溫茶,悠閑的品飲著。
她微微轉了轉眼眸,不著痕跡的瞟了樊貞一眼,嘴角浮著一抹淺淺的幅度。
“淩璟,你確定,那個王八蛋已經廢了?”
衛長蕖將茶杯從唇瓣間移開,壓低了嗓子,用兩人方能聽到的聲音,詢問淩璟。
見衛長蕖質疑自己,淩璟側過一張俊臉,目光逼視的盯著她那張巴掌大的小臉。
輕挑了唇角,淡悠悠道:“蕖兒,你是在懷疑爺的能力?”
衛長蕖感到淩璟逼視的目光,呼吸微滯,趕緊眨了眨眸子,與他的目光錯開,轉移話題道:“那王八蛋還真是厚顏無恥啊,都不男不女了,竟然還想競選玉兒的駙馬。”
淩璟見衛長蕖轉眸,錯開了自己的目光,亦側回了臉。
“估計是窮途末路了吧。”
“嗯?”衛長蕖輕輕“嗯”了一聲,語氣中似帶疑問。
淩璟含笑瞥了她一眼,沉著嗓子,十分好耐心道:“蕖兒,上次競酒會上,你與三公子合夥誆了樊貞十五萬兩銀子,可還記得?”
“記得。”衛長蕖點了點頭。
這麽激動人心的事情,她自然不會忘記,不過,什麽叫她與三公子誆了樊貞十五萬兩銀子,這檔子事情,他也參加了好不好。
淩璟見衛長蕖點頭,又繼續低聲道:“前段時間,孤葉城城主下令,不允許樊家商隊再靠近孤葉城分毫,樊家設在孤葉城的所有商號,亦被責令關閉,樊家的下人盡數被驅逐出孤葉城,估計樊家商號囤積的貨物太多,供大於求,又被你與三公子設計誆騙了十五萬兩,現今,怕是現銀周轉成了問題……”
淩璟說到此處,大抵意思,衛長蕖已經明白了。
“是以,樊貞才會將主意打到玉兒的身上,他想借助莫國的實力來鞏固樊家的涼國的地位。”
“沒錯。”淩璟動了動唇角,溫溫吐出兩個字。
衛長蕖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的茶盞。
再一次,不著痕跡的冷瞥了樊貞一眼,勾起唇角,輕諷的笑了笑。
心道:這王八蛋想娶玉兒,利用莫國實力鞏固樊家在涼國的勢力,簡直是異想天開,且不說,玉兒所設的三難關,三難題,極為不好過,就算讓他過了,莫國太子上官璃霆也不是好對付的角色,豈會任人利用。
過了半晌,再無人走向宴席中央。
上官玉兒亭亭玉立站在上官璃霆的身旁,她眉眼含笑,一眼淡瞟過宴中四人,目光在顧惜昭的身上定了定,方清脆道:“若是無人敢再上場,那麽,第一關便開始了,成功從木匣中取出本公主心愛的發簪,便可以繼續闖第二道難關。”
說話間,上官玉兒微微轉動眼眸,淡淡的目光,在宴會上遊離的一圈。
宴中氣氛極為沉靜,過了片晌,仍無人敢再上場。
闖關開始……
慧王淩曄邁了兩步,行到一名莫國侍衛的麵前,垂下黑眸,瞥了侍衛懷中的木匣子一眼。
木匣子四四方方,四周封閉,隻在頂端開了口,隻要將開口處的木蓋打開,便可以將手伸進去,那開口大小,也僅容一隻手伸進去。
除了慧王淩曄,這時候,顧惜昭,太子淩煜,樊貞也正在觀察著侍衛懷中的木匣子。
顧惜昭將玉骨折扇收起來,握在左手,而,他的右手則輕輕的搭在了木匣頂部,靜氣凝神的感受著裏麵的動靜。
他手剛觸碰上去,就感覺到木匣子在微微震動,應該是裏麵的東西在掙紮,繼續靜氣凝神,細細的聽,便聽見咶咶沙沙的細響。
這種聲音,顧惜昭熟悉,是蛇吐信子,蠕動的聲音,木匣子中,裝的果然是蛇。
這廂,淩曄,樊貞,淩煜亦聽到了木匣中的動靜。
樊貞,淩曄臉色如常,兩人皆緊鎖著眉頭,神色十分凝重,像是在思索什麽問題。
少頃,淩曄大步走向自己的席位,動作迅速的拎起一壺酒,揭了壺蓋,便將整壺佳釀傾灑在了自己的右臂之上,末了,重新大步走回宴席中央。
趁著酒水濕了袖子,尚在滴答,他迅速打開一隻木匣,眉頭微微皺了皺,伸手進去,撈了幾下,不到一分鍾,便將一隻精美的發簪從木匣中取了出來。
“公主,你的發簪,本王取到了。”淩曄舉起手中的簪子,眉目飛揚的看向上官玉兒。
上官玉兒盯著淩曄手中的發簪。
玉質的發簪,在陽關的映照之下,正泛著緋綠的光澤,悠悠淡淡的,十分通透好看,她盯著那淡淡的光澤,卻覺得十分刺目。
兩撇修眉擰了擰,心中不悅,險些打成了結頭。
衛長蕖漫不經心的持著一隻白瓷茶盞,纖纖玉指在茶盞上輕輕來回摩挲。
她勾了勾唇角,淡淡的目光落在淩曄手中的發簪之上,輕輕一瞥。
“慧王淩曄,果然是個厲害的人物。”
“此人不僅有頭腦,更有氣魄跟膽識,若是為敵,是有些不好對付。”淩璟壓著嗓子,沉聲附和衛長蕖的話。
宴會中央。
顧惜昭見淩曄已經取出了匣中發簪,並未見心急,反倒是,樊貞,淩煜有些沉不住氣。
蛇怕烈酒,不管是毒蛇,還是普通蛇。
想罷,樊貞,淩煜亦快步走回自己的席位,學慧王淩曄,潑酒濕了右臂,繼而,再回到宴席中央,揭了木匣,成功將木匣中的發簪取了出來。
慧王,太子,樊貞都成功取出了發簪,隻有顧惜昭一人未有動作,隻見他一襲飛鶴白袍,依舊風度翩翩的站在宴席中央。
顧惜昭感覺到幾十上百雙眼睛盯著自己,淡然如竹的笑了笑。
嘴角上的笑容尚未消隱,便見他已經抬起了右手,然後,從容不迫的揭開木匣頂上的蓋子,伸手進去。
周圍一陣倒抽氣聲,宴中眾人詫異,驚駭。
顧家三公子真是瘋了,那木匣中,裝的可是七步斷腸蛇,世間最最毒的毒蛇……
尤其是顧老丞相,他見到顧惜昭的舉動,驚駭得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身子晃了晃,險些沒坐穩。
宴席上,隻有衛長蕖,淩璟,上官璃霆,上官玉兒依舊淡定如初,麵色如常。
衛長蕖看了淩璟一眼,巧笑道:“我敢說,那木匣中,裝著的,絕對不是毒蛇。”
“蕖兒,真聰明。”淩璟側目,寵溺的看著她。
顧惜昭將半截右臂都伸進了木匣之中,隻見他蹙著眉峰,手不斷在木匣中搜尋。
周圍沉浸,死一般的沉浸,宴席上,幾乎所有人都緊張得屏住了呼吸,就等著看顧家三公子中毒倒地的瞬間。
時間在寂靜中消逝,半分鍾後。
顧惜昭眉峰一挑,眉宇間露出欣喜的笑容,繼而,快速從木匣中抽出了手。
他骨節修長,溫如暖玉的手,此時,布上了幾處被蛇咬過的壓印,幾縷殷紅的血液順著牙印流出來,而在他的掌心中,卻穩穩的握著一支精美別致的鳳頭釵,殷紅的血液順著他的骨節向下緩緩而流,有幾滴血珠子不甚落在了釵上。
“玉兒,你心愛的發釵,我為你取到了。”
顧惜昭激動不已,舉起手中的鳳頭釵,舉高了,拿給上官玉兒看,他喚的也是上官玉兒的閨名。
傷口還在滲血,他卻全然不覺得疼痛,舉了舉手中的鳳頭釵,再邁開步伐,朝著席位上的上官玉兒走去。
走到上官玉兒的麵前,他伸手,親自將那隻鳳頭釵遞到上官玉兒的麵前,等著她來接。
上官玉兒低垂著一雙水眸,目光落在顧惜昭手心處的發釵之上,伸出手,顫抖著從他手中接過發釵,再看了他手上的傷,沙啞詢問:“還疼嗎?”
“不疼。”顧惜昭瞥見上官玉兒眼底的心痛,心中似吃了蜜,笑了笑,又道:“隻不過是被蛇咬了幾口而已,不妨事。”
“傻瓜,笨蛋……”聽了顧惜昭的話,上官玉兒心中一痛,低聲輕罵了兩句。
“萬一,那木匣中裝的真是七步斷腸蛇呢?你若死了,要我怎麽辦?”
顧惜昭見上官玉兒水眸中浮出明顯的傷色,頓覺,自己的心,刺痛了一下,神色微微滯了滯。
方才,經過一番苦思冥想,他斷定,上官璃霆絕對不允許玉兒在匣子中裝七步斷腸蛇,斷定,那木匣中裝的隻不過是普通的無毒蛇,是以,眉頭都未蹙一下,便將手伸了進去,其他的,當時,他倒是並未多加考慮。
沒想到,他這大膽的舉動,竟然讓玉兒傷心了。
“咳咳……”上官璃霆見上官玉兒神色不對,故意咳嗽了兩聲,示意她,這裏是涼國宮宴。
上官玉兒聽到上官璃霆的暗示,果然掩藏了方才的情緒。
上官璃霆見鳳頭釵已經到了上官玉兒的手上,挑起劍眉,看向崇帝。
“皇上,第一關,太子殿下,慧王,樊大公子,顧三公子都通過了,接下來,便是玉兒設的第二道難關了。”
上官璃霆說完,崇帝略微點了點頭。
上官玉兒見崇帝點頭,站起身,衣袂飄飄的走到宴席中央。
她勾起唇角,眸光瀲灩,笑顏如花,衝著座上的崇帝,樊後,懿德太後微微施了施禮,繼而清朗道:“第二關,乃是武比。”
“在五十招之內,拔下本公主頭上的一支發簪,便算贏。”
上官玉兒說完,隨手解下繞在腰間的軟鞭,她將鞭子握在手中,手一揚,鞭尾狠狠的抽打在地麵,聲聲脆響。
柳眉一揚,一眼掃向顧惜昭,樊貞,淩曄,淩煜四人,淡淡道:“你們,誰先上?”語氣略有些飛揚跋扈。
淩煜看了上官玉兒一眼,心中不削,冷哼。
心道:一個小丫頭片子而已,生長在皇室,嬌生慣養長大,有何厲害,有何好懼怕?
“本宮領教明玉公主高招。”淩煜不落人下,揚了揚眉峰,傲嬌的走到上官玉兒的麵前。
上官玉兒含笑盯著淩煜,“太子殿下,玉兒得罪了。”
話音剛落,她揚起手中長鞭,隨著她出招,舞動間,長鞭灌上了勁風,龍蛇遊走般,向著對麵的淩煜擊打而去。
淩煜見上官玉兒的長鞭向自己抽來,又快又狠,帶著勁風,掃向他的麵門,吹得他幾縷墨發飛動。
“不好!”
他心中大駭,大驚失色,腰下一伏,身子一側,險險才躲過上官玉兒的第一鞭。
樊後坐在高座上,視線遼闊,將方才發生的一幕看得真真切切。
見淩煜險些受傷,她隱在鳳袍下的手,不知不覺,又緊握成了拳頭。
莫國民風開放,豁達,女子多數習武,貴族家的女子舞刀弄劍實屬常事,不像涼國女子,皆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嬌柔羸弱,這位明玉公主顯然懂上層武功,煜兒真是太大意了。
宴席中,廣闊的空地上,上官玉兒與太子淩煜已經纏鬥在了一起。
上官玉兒揮出一鞭,見太子淩煜險些才躲過,不讓他有喘過氣的機會,她手臂一轉,長鞭頓時改了方向,再一次帶著勁風掃出去。
一次,鞭尾準確無誤的纏到了淩煜的腰上,上官玉兒眸見清冷,再使力,用力一拉,想將他拽到在地。
淩煜感到腰間被纏緊,臉色大變,來不及多想,腳下迅速旋轉,想擺脫長鞭的束縛。
一來二去,半柱香的時間,兩人已經足足過了五六十招,太子淩煜卻連上官玉兒的一片衣袂都未曾觸碰到,更別說摘下她頭上的發簪了。
上官玉兒見已然超出了五十招,她腳尖一點,身形一躍而起,翩若驚鴻,眨眼間,人已經飄到了幾米開外,淡笑看著淩煜,抱了抱拳道:“太子殿下,甚是不好意思,這一關,你未通過。”
銀鈴般的話音落下,隔了幾米的距離,淩煜眸色冷冷的盯著上官玉兒。
那藏於蟒袍下的手,此時,已經握成了拳頭。
他,堂堂涼國太子,今次,竟然輸給了一介女流,這叫他如何甘心?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座上,崇帝,樊後,懿德太後的臉色皆不甚好看,尤其是樊後。
太子闖關未過,難道,她真要任由那丫頭嫁入慧王府嗎?
崇帝見淩煜不聲不響,久久的杵著不動,沉了沉眉,心中十分不悅。
“煜兒,退下。”
崇帝幽冷的話音在耳邊響起,瞬息間,驚醒了怨憤中的太子淩煜。
淩煜收回神思,揚起眼眸,朝座上看去,他見崇帝陰鬱著眉頭,幽深的眸中隱隱有怒氣溢出,心中大驚,趕緊道:“是,父皇。”
不甘心的冷瞥了上官玉兒一眼,徐步走回了自己的席位。
太子退去後,慧王淩曄翩然走到上官玉兒麵前。
他一襲玄色錦袍,額間,兩道眉峰斜飛入鬢,眸光漆黑如玉,瓊梁高挺,薄唇猶如玉雕,極隨意站在上官玉兒的麵前,確然一位絕世公子。
“請公主賜教。”他好涵養的衝著上官玉兒微微一笑。
上官玉兒收起了方才的伶俐之色,視線落在淩曄的身上,暗自打量著他,亦微微回了一笑。
相對於太子,這位慧王,才不是好應對的角色。
“請慧王殿下指教。”
一句話說完,上官玉兒毫不客氣的揮出手中的軟鞭,“唰”一聲,長鞭破空,強勁的力道震得淩曄身上的玄色長袍浮動了幾下。
淩曄勾起唇角,玩味的笑了笑,似根本未將上官玉兒手中的長鞭放在心上,不過,卻也未大意。
在上官玉兒的鞭子快要抽上身之際,他仰身一躲,靈巧的身形滑過一條弧線,嘴邊噙著一抹淡笑,直接到了上官玉兒的鞭子底下。
不等上官玉兒收回長鞭,轉換攻勢,他已經快速躍起,快步淩波,眨眼的功夫,神鬼莫測的到了她身後,隨手一摘,一支發簪已經到了他的手上。
“公主,第二關,本王已經闖過了,可是?”
淩曄的聲音自身後傳來,上官玉兒微微愣了愣,有些咂舌。
這位慧王爺,果真是深藏不漏,方才,他們僅交手兩招,他便從她的頭上取下了發簪。
“慧王殿下果然是文武全才,玉兒佩服。”
上官玉兒轉過身來,衝著淩曄淡淡一笑,客套道。
“公主過獎。”說話間,淩曄將手中發簪還給了上官玉兒。
上官玉兒接過發簪,含笑道:“既然慧王殿下在兩招之內便摘下了本公主頭上的發簪,這第二道難關,自然便過了。”
淩曄點點頭,未在多言,溫和的笑了笑,便退回了自己席位。
崇帝,懿德太後見淩曄成功闖過第二關,眉眼間,皆露出了暗暗的笑意。
隻有,樊後,淩煜,及樊家人陰沉著臉。
淩璟,衛長蕖臉上皆沒太多的表情,對於淩曄的表現,本在二人的意料之內,是以,兩人隻是神色淡淡的注視著宴席中央。
淩曄方退下,樊貞便信步走到了上官玉兒的身前。
一番官話之後,上官玉兒揮出了鞭子。
樊貞雖有些剛愎自負,卻也不愧為樊家未來的繼承人,不但頗有經商頭腦,武功也屬上層。
上官玉兒與他不過過了十幾招,便被他拔下了頭上的簪子。
樊貞勝出,最後輪到顧惜昭上場。
淡雅如竹的白衣公子,搖晃著一把玉骨折扇走到上官玉兒的麵前。
恰時,一陣輕風吹拂而過,滿園花香,卷起他一片衣袂,幾縷墨發,公子儒雅,絕世獨立,驚了誰的眼,動了誰的情。
兩人相對而望,癡目相對,視線在空中交錯,匯成無形無色的情網,束住了他,也縛住了她。
------題外話------
今天就更這麽多了,腰好酸啊。
昨晚做夢被人追殺,醒了,睡著後,又被人追殺,嚇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