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034.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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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澤連她開口的機會都沒給她:“如果你覺得這個工作有意義,你就去做。如果覺得沒意義,我不強求。我不接受任何以條件要挾來的結果。”
路渺沒了話說,抿著唇坐在那兒不動,好一會兒才訥訥道:“我又不是想得寸進尺逼迫你做什麽,我隻是不希望在合作存續期,有人假借工作的名義對我動手動腳。”
喬澤:“……”
她的話讓他有些狼狽,他不知道該誇她直率還是情商低,或者是專門針對的他。
他被刺得有些不舒服。。
“永遠不會再存在這樣的情況。”他說,人已站起身,“明天我會和肖隊聯係,他會給你具體的入職時間。我這邊,你願意留,你就留下,不願意,我祝你工作愉快。以及,感謝你這段時間的努力和付出。工資肖隊那邊會如期支付給你。”
人已回了房。
路渺坐在沙發上沒動,她本就猶豫不定,喬澤的話更讓她陷入一種舉棋不定的茫然中。回緝毒隊是她一直想要的,但和喬澤這段時間的合作很愉快,她甚至很享受這種合作,但她又沒法再向之前那樣,坦然麵對喬澤。
她不知道該怎麽辦,也沒有可以商量的人,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悶頭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反倒是想著想著就累得睡了過去。
喬澤發現她真的是隨時隨地都可能睡著,而且完全不避諱屋裏還有個大男人。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在客廳沙發睡過去了,大冷天的也不蓋被子,蜷著身子縮在沙發角落裏,人卻睡得香甜,也沒做噩夢。
從澳門回來後兩人沒再一個房間,喬澤不知道她晚上是否還做噩夢,至少他沒再聽過她借宿那晚的奇怪聲響。
他看著此時蜷在沙發裏的她,盯著看了許久,終是放心不下,朝她走了過去,彎身拍了拍她,想把她叫醒,讓她回房休息。
叫了幾聲她人沒醒,她似乎一睡著就很難被叫醒。
喬澤不知道她一個警察,怎麽就那麽沒警惕性,還是隻是因為在他屋裏,她對他太放心了,才收起了這種警惕。
他沉默了會兒,將她打橫抱起,送她回房。
姿勢的變化讓她終於有了些反應,嚶嚀著轉了個身,循著熱源而去,像隻小貓似的,安靜縮進了他胸膛裏,人卻是沒醒。
喬澤低頭看了她一眼,她整張臉幾乎都埋在了他胸膛上,溫熱的呼吸噴在他胸口上,酥□□癢的。
他輕籲了口氣,把她輕輕放在床上,拉過棉被給她蓋上,她翻了個身,抱著棉被一角又沉沉睡去。
喬澤看著她安靜的睡顏,明明還是那張臉,和初見時並沒什麽變化,可再看著時,胸口總滾著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見過的人千千萬萬,也不知怎麽的偏對這張臉時,胸口翻攪得厲害,偏人還不稀罕。
明明看著和普通人無異,沒有社交障礙也沒有交流障礙,可又像是從來沒從六歲的自閉中走出來。
他的手掌不覺輕撫上她臉頰,看著看著,人又有些克製不住,俯下身,又輕輕吻住了她。
她嚶嚀著動了下,他手掌滑入她頭發中,牢牢固定住了她頭,吻加深,有些情難自禁。
缺氧的狀態讓她不舒服地轉了轉身子,他驟然清醒,眼神複雜看向她微蹙起的眉頭,動作有片刻停頓,而後放開了她。
路渺第二天從自己床上醒來時有些懵,她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回房的了,隻記得昨晚趴在沙發上想問題,想著想著就沒了然後。
她起來時喬澤已經不在,桌上還擺著早點。
他捅破了那層窗紙,她吃他的用他的都讓她覺得不自在。
她自己另外下樓買了兩個包子充饑。
剛吃完早點肖隊電話就打了過來,讓她下周一去辦理入職。
已經不需要她糾結取舍了,他已經幫她決定好。
合作結束。
路渺也說不上什麽滋味,有些難受,也有些悵惘和茫然,但當初搬進來是基於合作的前提,為了加深相互了解和培養默契的,如今合作結束,她確實不好再繼續住在這裏打擾他。
好在她當初租的房子因為剛交的房租,沒能退掉,一直空在那兒。
掛了肖隊電話,她當下便收拾自己行李,當天下午就搬了出去,鑰匙和房租擱在了茶幾上,當初在澳門時,工作需要,他給她買的衣服鞋子也留在屋裏沒帶走,□□也和鑰匙一起擱在了桌上。
她拖著行李箱要走時,路寶咬住了她褲腳,“嗷嗚”“嗷嗚”地叫著。
路渺彎身摸它腦袋,安撫了它一陣,這才離開。
回到租屋後,路渺給喬澤發了條感謝短信。
收到短信時喬澤正在沈橋那兒,他還在查張起和路渺路小成姐弟的關係。
“這個張起追過路渺。”沈橋說道,指著照片裏的張起,“癩□□想吃天鵝肉呢。”
喬澤收到手機震動,正要打開短信看,看沈橋這麽一說,也就偏頭看了眼電腦:“他?”
沈橋點點頭:“聽說還追得挺起勁的,幾乎鬧得全校皆知。小丫頭還因此被學校約談了幾次。”
“後來在一起了嗎?”喬澤問。
“當然沒有。”
喬澤搖頭笑笑:“算她還有點品味。”
點開了短信,看完時當下斂了臉色。
她的告別短信客套有禮,什麽感謝他這段時間的照顧,也抱歉給他帶來了這麽多麻煩,也很抱歉辜負了他的期望,沒有足夠的能力完成他交給她的任務,也感謝他給她這個重新回隊裏的機會,她這段時間過得很充實,謝謝他……
一長段下來,廢話不少,就沒一句看得人心裏舒坦的。
沈橋看喬澤臉色不大對勁,擔心看他:“怎麽了?”
“沒事。”喬澤收了手機,“你幫我看看,看能不能找到路小成下落吧,張起已經被遣送回來了,他那邊可能有點線索。”
交代完,人已離開。
他直接回了家,屋裏果然已經人去樓空,除了茶幾上擱著的鑰匙房租□□,連屋子都給他清掃了一遍,確實一個周到認真的好租客。
一次兩次的,人看著悶不吭聲的,做起事來還真是幹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還真就悶聲幹大事的人,總能給人個措手不及。
喬澤回頭瞥了眼趴在茶幾邊不動的路寶,輕踢了它一記:“她又扔下你跑了?”
路寶“嗷”了一聲,看了他一眼,不吱聲了。
喬澤也沒再吭聲,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房子還是原來的房子,但總覺空蕩蕩的了,大門也不會再每天有人從外推開。
這種感覺不太好受,之於他也是陌生的。
喬澤發現他的情緒正在被路渺嚴重影響著,他最近的關注點幾乎已經從案子本身轉移到了路渺身上,他的冷靜,他的理智甚至他的判斷幾乎被她侵蝕得蕩然無存。
喬澤回想著這段時間以來自己的種種反常,終是逼自己徹底冷靜了下來,他沒去找她,也沒給她電話,隻是給她回了條信息:“不客氣。”,把她留下的那筆房租轉回了她支付寶賬號。
路渺盯著那三個字看了好一會兒,有些悵惘,又有些釋然,她向來不會給自己太大的心理負擔,很快便轉身去收拾屋子。
今天才周三,她離報到還有四天時間,她想去做幾天兼職,解一下燃眉之急。
她付喬澤的房租,都是前一陣路寶掙的,她一分沒留下。
隻有三四天,路渺找兼職完全不挑,哪個錢多去哪個,看到市區酒吧招夜場服務員便過去了,她沒想到上班第二天晚上就遇到了過來消費的吳曼曼。
吳曼曼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她,很詫異地叫住了她,問她怎麽跑這兒來了。
和吳曼曼打交道的這一陣,路渺對她的脾性早已摸得很透,應付起她來也已是信手拈來。
“和喬總掰了,失業了,沒辦法,總要生活啊。”路渺說,“之前跟著他時就是靠身體的,自己沒一技之長,就我這個資曆,去公司也就兩三千的工資,工作辛苦,還連個包都買不起。”
指了指門外:“這裏一晚上加小費有300多,一天才上班5個小時,比公司上班劃算多了。”
吳曼曼皺了皺眉:“你男朋友呢?”
“他就一個銷售,自己都養不活,更別指望養我了。”路渺歎了口氣,往屋外看了眼,“有時想想,還不如找機會再釣個男人算了。”
吳曼曼斥了她一句:“胡說八道什麽。”
想了想,又對她道:“你也別在這裏糟蹋自己,回頭我問問商奇,看他能不能在公司給你安排個工作,他那兒工資待遇還可以。”
路渺遲疑了下,而後點點頭:“麻煩曼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