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054.清楓語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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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渺:“……”

    她愣了兩秒,而後悻悻然抿了抿唇,為路寶平反:“路寶哪裏像瘋狗了。”

    陳琪臉色當下變得很難看。

    她認得喬澤,前一陣在澳門,他也是這麽護著路渺,她對他印象深刻,關鍵自己女兒還看上了這個男人。

    “你誰啊,怎麽隨便闖人家裏?”她問,咄咄逼人。。

    喬澤手臂一擋便將路渺護在了身後,連看都懶得看陳琪,隻是轉身看路渺,問她:“沒事吧?”

    路渺搖搖頭:“我沒事啊。”

    徐迦沿麵色也不太好,不是因為兩人旁若無人的一問一答,而是兩人無形間透著的親密。

    她就站在喬澤身前,正仰頭看他,微嘟著嘴,怎麽看怎麽像在衝他撒嬌。

    她個頭本就不高,隻到喬澤肩膀的樣子,人也纖弱,就這麽站在他麵前,仰頭看他,多少帶了點小女人的嬌態,與麵對他時的冷靜全然不同。

    他心情一下變得惡劣,叫了路渺一聲。。

    路渺扭頭看他。

    他走到她身前,冷不丁就伸手將她拉到了身後,而後抬頭看向喬澤:“喬先生有事嗎?抱歉我家裏今天出了點事,可能不太方便招待您,有事改天再來吧。”

    “沒事,你們忙。”喬澤客氣道,“我隻是過來把我的人領回家。”

    手臂一伸,路渺再次被扯回了他身前,推了推她:“我們先回家,別在這打擾徐先生。”

    路渺也不想在這繼續待,陳琪對她厭惡得莫名其妙,她根本無法和辦案幹警好好溝通。

    她扭頭和徐迦沿告別,本想叫他“哥”,嘴張了張,看到陳琪怨憤的眼神,又生生吞下了那個“哥”字,隻是簡單交代道,“我先回去了,芊芊這一陣有和我聯係的,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您說一聲就好。”

    又看向辦案幹警:“需要我過去錄個口供嗎?”

    辦案幹警正在查找相關幹係人,當下站起身:“也行,你陪我們回一趟派出所吧。”

    他們沒讓路渺在徐家錄,陳琪情緒不穩,有她在,幹擾太大。

    喬澤陪路渺去派出所錄了個口供,沒花太多時間,一個小時基本就錄完了。

    喬澤在外麵等她,人站在門口,背對著大廳,雙手很隨意地插在大衣口袋裏,逆光而立,身形高大而挺拔,自帶氣場。

    路渺錄完口供出來便看到了這樣的喬澤,背影總是那樣沉穩成熟,總有股安定人心的氣場在,似乎所有的事到了他那兒都不是事兒了。

    她盯著他背影失神了會兒。

    他回頭,看到了她,眉梢微微挑起,看了她一眼。

    路渺抿了抿唇,緩步走向他,在他麵前站定,仰頭看他:“剛謝謝你。”

    喬澤看著她不動:“謝我什麽?”

    “謝謝你……”路渺停頓了下,“為我出氣啊。”

    喬澤嘴角勾了勾:“原來你還知道你是去當受氣包啊。”

    路渺抿了抿唇:“我又不知道她會亂咬人。我就聽到徐迦芊失蹤,想到她那天舉報黎君浩的事,感覺不太簡單,就想著我可能知道的□□多一些,或許可以給辦案的警察提供點線索,誰知道……”

    抿著唇沒說下去了。

    喬澤看了她一眼,她一抿唇那種無辜感和委屈感就出來了,讓他覺得,似乎他多說一句話都是在欺負她了。

    他就沒見過一個女人,能分分鍾把這種無辜感發揮得這麽極致。

    他手掌從大衣口袋抽出,往她腦門上輕輕一拍:“先回家。”

    路渺跟著他上了車,扭頭問他:“你是不是能聽到別人說話了?”

    喬澤正啟動著引擎,抽空看了她一眼:“我沒告訴過你,我懂唇語?”

    路渺:“……”

    “你沒說過。”她說,很肯定。

    喬澤偏頭看她:“'渺渺,你是有男朋友的人,人言可畏,還是要注意點影響。'”

    他重複了遍徐迦沿昨天的話,而後道:“你以為,我是怎麽從徐迦沿嘴裏分辨出這句話?”

    路渺:“我就是猜你可能懂,但不知道你是真懂啊。”

    “做我們這行最好什麽都懂點。”喬澤啟動了車子,“尤其是唇語。很多時候,你不會有機會走到你的敵人麵前,聽他說什麽,隻能通過遠距離的觀察,從他的肢體語言,他的神態,他嘴唇的蠕動裏,判斷出大致的意思。所以失聰對我的影響,影響的不是我的日常交流,是我對危險的感知。”

    “失去了對危險的感知,這意味著,我可能隨時隨地把自己,把我的戰友暴露在危險中而不自知。”他扭頭看她,“所以我需要你來提醒我這種感知,就像上次在澳門,黃佳吟別墅裏,沒有你的及時提醒,我是不可能知道我背後有人。”

    “剛才陳琪是側身對著門口,無論是她猙獰的嘴臉還是嘴唇的劇烈蠕動,都已經表明,她在說著怎樣惡毒的話。瘋狗亂吠就亂吠,不需要知道她吠了什麽。”

    路渺抿了抿唇,遲疑看他:“你……到底是做什麽的啊?”

    喬澤看了她一眼,看了眼對麵慢慢轉黃的信號燈,車子也緩緩停了下來。

    “我是個警察。”他說,扭頭看她,很認真,“確切地說,是個臥底警察。”

    “你不用托人查我,你查不到的。”

    “能查到的,都不會是真實存在。”

    “公安係統裏沒有我的任何從警資料。甚至連戶籍資料都沒有。”

    “我可能有很多個身份,但人就這麽一個,真真切切在你麵前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