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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渺:“比如呢?”
喬澤拿衣服的動作略頓,側身看她。
她正端著杯水,睜著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仰著頭,眼巴巴地看著他。
又是那種呆愣又無辜的表情,眼睛裏就隻全心全意地隻關注著一件事,一個人,莫名的讓他……又想欺負她。
他接過了她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擱下,另一隻手裏拿著的睡衣也慢慢放回了原處,手臂隨意撐在櫃門上,偏頭看她:“你想知道什麽?”
路渺:“就哪些是真,哪些是你瞎掰的啊?”
“什麽叫我瞎掰,分明是有理有據。”長臂一伸,冷不丁掐著她肩膀就把人拎了過來,推抵在櫃門上,困在臂彎和臂彎之間,側低下頭就想吻她。
路渺頭一扭避開了他落下來的吻:“談正事呢。”
“路渺,我神經高度緊繃了一天,回到家先讓我放鬆會兒。”
路渺“哦”了聲,心思因他的話一下變得柔軟,看著他頭朝她低下,吻住了她。
他似乎很愛以這種絕對掌控的方式吻她,動作並不激烈,隻是單純享受這種唇舌交融的親密感。
吻著吻著他的手掌就落在了她肩上,撕扯著她衣服,一個個濕熱的吻也從她嘴唇到嘴角,落在她白皙的脖頸上,一路往下。
路渺有些沉淪,卻還惦記著正事,輕推著他伏在頸窩處的腦袋:“先別,待會兒你又把正事給忘了。”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正事隻有一件。”
含糊低沉的嗓音從她頸窩低低傳來。他扯掉了她的外套,拽著她上衣也想褪掉。大腿貼著她的大腿,她能輕易感覺到他大腿的力量感和熱力,燙得她也跟著燥熱起來,尤其他貼在後背的大掌,微微的灼燙,微微的收緊,讓她的身體更加緊密地和他貼在一起。
路渺定力本就不夠,被他這麽一撩整個都開始暈乎乎的,但多少還惦記著事,輕扯著他衣角,邊避開他的吻邊推他:“還沒洗澡呢……”
“一起,嗯?”喬澤嗓音已漸漸粗啞,氣息也漸粗重,唇重新回到她唇上,一下一下地輕吻著,誘哄著她。
路渺一下就想起了酒店那夜,人被他按在浴室牆上,直接就……
她臉一下燙了了起來,推著他:“不要。”
“要不這裏也行,一會兒再洗。”
說著作勢又要吻她,嚇得路渺趕緊捂住了他嘴,推著他:“衣櫃會壞的。”
驚懼又羞窘的小模樣逗笑了喬澤,緊繃了一天的神經在她麵前總不知不覺地就放鬆了下來。
他輕籲了口氣,拿過睡衣,放開了她。
路渺剛想鬆口氣,他又扭頭看她:“真不一起進來?”
路渺後背還貼著櫃門,戒慎又很堅定地搖搖頭:“不要。”
喬澤這次沒強迫她,人先進去洗澡了。
水聲從浴室裏傳出來時,路渺驀地想起,她都被他調戲了一圈,半句話沒套到。
她去沙發等他。
喬澤剛洗完澡出來便看到抱著抱枕盤腿坐在沙發上的他,正鼓著眼睛隨著他的身影移動。
他將濕發擦了擦,毛巾隨手掛在牆上,朝她走了過來,長臂搭在了她身後的沙發背上,彎身看她。
“怎麽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低頭又想吻她。
路渺舉著抱枕一擋,隔開了他靠近的臉,氣鼓鼓地看他:“我學費都交了,還沒開課,你還想收第二次呢。”
喬澤幽深的眸子浮現隱隱笑意,人卻是看著她不動,像看不夠般,就這麽一直一直地看著她,眼神裏的纏綿讓路渺臉頰又燙起來,抱枕往自己臉上一擋:“別這樣看我。”
喬澤將抱枕從她手裏抽了出來,扔到一邊,還是看著她:“路渺,真想就這麽一直看著你,什麽都也不用想,不用擔心。”
“似乎隻有看著你,才會覺得這個世界是平和而寧靜的。”
平靜徐緩的語氣,聽得路渺心思驀地再次柔軟,柔軟得有些發疼,心疼,在他那樣的眼神下又有些羞赧,不太敢迎視他的眼睛。
他朝她抬手,手掌從她鬢角緩緩滑入發中,指尖微微施力,讓她仰頭看他。
“路渺,我神經是真的緊繃得厲害。”
“那樣的場麵那樣的環境,一個計算失誤就可能是子彈穿頭過,哪個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除了黃常因為黃佳吟逼婚和我反目是假,以及阿駿栽贓高遠是警察是假,其他基本都是真的。”
“黃常一直以來最喜歡江行的地方,就是他的不狗腿,有脾性,這點很對黃常的胃口。像我這種常年遊走在不同罪犯間的人,除了身手要利落,最重要的,是要有觀察力,懂得把握罪犯的心理,投其所好。換句話說,就是要懂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如果我真像我告訴商奇的,我是因為拒絕黃佳吟惹怒黃常,導致被冷落猜忌,進而牽扯到高遠,害死了高遠。套用電視的說法,我這樣的臥底連第一集都活不過。”
“我的目的是破案,所以當我進入那個角色,我就是那個角色裏的人,不能摻雜一絲一毫個人情緒,唯一能做的隻能是盡可能大地規避風險,而不是激化矛盾。對商奇的說法,明顯是激化矛盾的處理方式。他能信,但你不能。”
路渺點點頭:“我沒信啊。”就是覺得不像喬澤的行事風格,她想來問他的。
“當時確實有黃佳吟逼婚這麽一出,我也當眾拒絕了,黃常震怒的不是我的拒絕,是自己女兒不要尊嚴的倒貼。他寵愛自己女兒,看不得她這麽作踐自己,父女倆吵了起來,吵急了,黃常幹脆從我下手,想利用我的態度逼她徹底死心,沒想到適得其反,她反而為了我宣稱要和他斷絕父女關係。事件經過一樣,但因果關係不一樣。黃常本身就是毒.販子出身,他知道這行的危險,不可能再允許自己女兒嫁給一個同樣刀口上舔血的人。在他是一個毒.販子的同時,他也是個父親。”
“高遠暴露確實有阿駿的原因。他與我不和也是事實,他喜歡黃佳吟,我的存在威脅到了他,所以一門心思想除掉我,但因為黃佳吟心思在我身上,他不好直接從我身上下手,改從高遠下手。他本意隻是想設計高遠,把我們打成背叛黃常的內奸,隻是那時湊巧是我們進入收網階段,高遠為搜集最後一份名單證據,誤中了阿駿圈套,被他抓了起來。他開始懷疑高遠身份,向黃常舉證。黃常也對我產生懷疑,對高遠嚴刑逼供,企圖從他口中逼出我是警察的身份。我那時是猜到黃常沒證據,真有證據他是一定會像對待高遠那樣對我,所以打算先進去把人救下來再說。誰都沒想到,裏麵被人埋了炸彈。”
路渺抬眸看他:“誰埋的?”
喬澤搖搖頭:“這就是奇怪的地方,沒人知道是誰放的。當時高遠身上攜帶了份整個販.毒團夥近乎完整的產業鏈條涉案名單及證據,從貨源到分銷,就存在一塊小小的芯片裏。”
喬澤比了比食指指甲:“很薄很小一塊,當時為了順利帶出來,他直接在手臂上劃了個傷口,把東西鉗進裏麵去。就差那麽一點點,就可能將案子告一段落了。結果就是那場爆炸,什麽都沒了。”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但喬澤語調始終是平穩徐緩的。
路渺甚至無法從他平靜的表情裏讀出一絲一毫平靜外的情緒,他太會隱藏個人情緒,就像他說的,他的神經其實也緊繃得厲害,但他從不讓人看到他絲毫的緊張。
他在所有人麵前,永遠是堅定沉穩,卻又冷靜睿智,無堅不摧的。
她莫名有些心疼他,但內斂的性子讓她不知道該怎麽表達這種心疼。
她抿了抿唇,主動抱住了他。
“沒關係,這次我們一定能把那些人一網打盡。”
“以後我陪你。”
後背一沉,他手掌壓著她背摟進了懷裏,頭朝她低下,封住了她唇。
他直接在沙發上就要了她。
大腿貼著她的大腿,手指纏著她的手指,緊緊壓覆著,紋理貼著紋理。
她因為他的進入手指收縮蜷起,他緊緊壓扣住,十指糾纏,從唇舌到身體,步步緊逼卻又溫柔交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