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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喬澤直接叫他“唐遠”而不是“湯圓”時,唐遠就明白事態嚴重了,一斂平日的嘻哈,“嗯”了聲:“什麽個情況?”.
“說不上來。”喬澤一下子也抓不住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東西,“路渺那邊工作……想辦法先暫停一下。”
掛了電話,喬澤去找了趟沈橋,托他幫忙調查任雨的背景。
沈橋年輕時也是混“江湖”的,就一小混混,被沈遇收拾過後,進牢裏關了兩年才老實了,對“任雨”兩個字並不陌生,一聽喬澤要打聽“任雨”的情況,當下拍大腿說:“那不就一道上混的流氓,我熟著呢。”
喬澤就站在他對麵,瞥了他一眼:“我要知道他的身高體重體型,最好是有照片,全身照,背影照。”
沈橋一愣:“照片倒是沒有。我都好幾年沒見過他了,真沒他照片。”
喬澤點點頭:“那就形容一下他的身高體型長相,最好有一個參照物,比如體型和誰偏像。”
沈橋歪頭皺眉了好一會兒:“差不多有一米八的個兒吧,身材挺勻稱,真說不上像誰。”
說了等同於沒說。
喬澤看著他不動。
沈橋攤手:“我都快十年沒見過他了,哪知道人長啥樣。不過在我們那兒挺有名的流氓頭子是真的。家裏除了他爺爺奶奶,就他一個,十二三歲開始就沒少因為打架鬥毆進派出所,自己還拉了個小幫派,一直就道上混的,混得風生水起,進牢裏關了兩年就老實了,出來混了幾年,不知道哪來的錢,自己就開起了餐廳,規模還不小,估摸著掙了不少錢,後來關了,說是跑泰國做生意去了,沒消息了。”
喬澤擰眉:“什麽時候搬走的?”
沈橋:“就差不多五年前吧。”
喬澤:“幾月?”
沈橋皺眉想了想:“應該是年底的時候。”
9月份路渺和路小成出事,張起的描述裏,路渺當時殺了任雨,但是任雨的餐廳是12月左右才解散,對外的說法是去了泰國,路渺的說法時那天晚上後任雨就失蹤了。
喬澤沉吟了好一會兒,先壓下其中不對稱的信息,問沈橋這幾年還有沒有再見過任雨。
沈橋擺了擺手:“我和他早不是一個世界的,又不去他餐廳吃飯,一個城東一個城西的,哪能見著人啊。”
“他的家人什麽時候去世的?”
“他就隻有爺爺奶奶,早在他被捕入獄時就被氣傷了,沒撐多久都去了。孤家寡人一個,沒什麽家人。”
喬澤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拍了拍沈橋肩膀,托他想辦法給他弄一張任雨的照片,以及找出當初他餐廳解散前的最後一批員工。
他托人查了這幾年的出入境記錄,並沒有“任雨”這個人。
喬澤晚上約了徐迦沿吃飯,這還是他第一次約他,徐迦沿似乎很是意外,卻還是答應了下來。
喬澤約的市區的一家中餐館,他提前了些時間到,純商業經營的打扮,西裝筆挺的。
徐迦沿晚了他十多分鍾才到,徐迦芊也偷偷尾隨了過來,在徐迦沿入座沒一會兒便假裝偶遇地冒了出來,拉了張椅子在喬澤對麵坐了下來。
喬澤已經好一陣沒見過徐家兄妹倆。
自從那次徐迦沿找路渺道歉後,他便像將自己徹底排除在她的生活外了般,沒再打擾過她,路渺也一直忙著應付商奇吳曼曼這邊,沒再聯係過徐迦沿。
徐迦沿約莫是猜到路渺和他已經在一起了的,看到他時便隨口問了句:“渺渺沒來嗎?”
“她要上班。”
喬澤拎起茶壺給他倒了杯茶,徐迦芊兩手端著茶杯遞了過去,嘻嘻笑著看他:“喬大哥,怎麽不讓我姐請個假,一起過來吃個飯,大家好久不見了。”
徐迦沿側頭看她:“你過來做什麽?”
徐迦沿:“玩啊。”
又纏著喬澤想搭訕,喬澤已轉開了視線,看向徐迦沿,開門見山:“徐先生,我最近聽說了一些渺渺五年前和任雨的一些事,但她給我的說法和別人給我的說法不太一樣,有些事,可能想向徐先生了解一下。”
徐迦沿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從哪兒聽來的?”
“渺渺主動說的。另外一些是張起說的。”
徐迦沿動作略頓,看向他:“張起?”
喬澤點點頭,觀察著他的神色。
路渺當初千方百計把張起引渡回了安城,之後她便沒了動作,這不大符合她的性子。喬澤猜張起從被引渡回到這邊開始,人就讓徐迦沿藏起來了,就像五年前一樣,他極盡可能地避免路渺和張起見麵。
路渺雖聰明,但沒有人脈,又是麵對著一個對她了如指掌的徐迦沿,她靠自己一人不可能找得到張起。
徐迦沿此時看喬澤的眼神帶了絲探究。
喬澤微微笑著:“我當初在澳門時見過路渺找他。剛巧我最近做的一些生意碰到了他,就找他聊了一下。”
一直沒說話的徐迦芊突地舉手:“問我啊,那天晚上我也在的。”
徐迦沿突地就沉了臉,看向她:“回家去。”
徐迦芊不大樂意地嘟了嘟嘴:“回去就回去。”
低頭從包裏翻了張名片遞給他:“喬大哥,歡迎你來找我。”
得意地看了徐迦沿一眼,轉身走了。
喬澤盯著徐迦沿背影看了好一會兒,剛開始認識時,他隻當她是一個被寵壞的小丫頭,大膽任性,但是一連串事件下來,從她被綁架,設計黎君浩,逼迫陳琪去黎遠翔綁架現場,再到現在鎮定自如地談論那一夜,這樣的徐迦芊讓他有點琢磨不透。
他捏著名片緊了緊,看向徐迦沿,等他的答案。
徐迦沿壓著話不說,反問他:“他們都說了什麽?”
喬澤將張起的話一一轉述。
徐迦沿搖頭笑:“那就一神經病,胡說八道,追不上渺渺,找機會誹謗她來的。”
喬澤表示理解地點點頭:“那那天晚上到底什麽個情況?方便說嗎?”
徐迦沿回他一個探究的眼神:“喬先生是以什麽立場來打聽她的過去。”
喬澤:“她的男人。”
“我想了解她。”他又補充道。
“喬先生。”徐迦沿沉吟了好一會兒,“為了渺渺的名譽著想,有些東西過去了就讓它過去為好。如果你介意她的過去,請別去招惹她。”
喬澤看著他的臉色,研判他這句話的所有可能性。
最終,他隻是了然地點點頭:“我知道。”
“不過徐先生可能誤會了什麽,我雖然和渺渺在一起,但我們不是你以為的那種關係,我們就各取所需,所以有時候需要對彼此的過去有一個相對深入的了解。
一句話激得徐迦沿冷了臉,冷冷看著他。
喬澤靜靜和他對視。
徐迦沿脾氣漸漸壓下,嘴角甚至慢慢浮出了一絲淺淺笑意:“希望喬總能記著您今天說的話。”
歉然地頷首,人已轉身離開。
喬澤看著他背影漸漸遠去,眼瞼斂了斂,伸手端過茶杯,輕輕呡了一小口,若有所思。
路渺打過來的電話打斷了他的沉思。
“湯圓說讓我先休息一陣,怎麽回事啊?”
電話剛接通,她困惑的聲音已透過電話那頭傳了過來,溫軟的腔調落在耳朵,讓他心頭突地變得柔軟。
他伸手招來服務員,買了單,站起身,溫聲問她:“你現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