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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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附身呂布 !

    長安書院司馬防、方明一大群昔日在河內望族的家主、骨幹,此刻就這麽狼狽的跪在呂布麵前,司馬防形容淒慘,不但被敲斷了四肢,胸口也塌陷下去一些,呂布到來的時候,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眼看著就要斷氣。

    “司馬家的人……”呂布扭頭看向賈詡,司馬防他沒什麽印象,不過後來詢問之後才知道,這家夥竟然就是司馬懿的老子。

    又是一個跟牛人有關係的人物,對此,呂布已經沒有多大的震撼,眼下自己文有賈詡、李儒、陳宮,都算的上一流乃至頂尖謀士,武將方麵更是不缺,甚至還有一個法正正在成長當中。

    而且對於司馬懿這個人物,呂布有些不太放心,這種人藏得太深,都說賈詡毒,李儒狠,那司馬懿就是大奸似忠的類型了。

    “城衛軍已經將各個參與此事的家族盡數看管起來,等候主公發落。”賈詡淡然道。

    “將司馬氏一族,滿門抄斬!”呂布冷哼一聲,斷然道。

    賈詡聞言張了張嘴,但看呂布的表情,終究沒說,謀反是大罪,雖然這樣一來會讓天下世家更加厭惡呂布,但就算不殺,那些人也照樣會厭惡呂布,對於世家,呂布現在的心態就是債多不壓身。

    奄奄一息的司馬防聽到呂布的話,仿佛回光返照一般,伸手指著呂布,顫聲道:“吾雖身死,但爾終將被天下士人所唾棄,不容於天下。”

    “天下,沒你想的那麽簡單。”呂布拔出寶劍,來到司馬防身邊:“安心的去投胎吧。”

    劍光一閃,司馬防的頭顱飛了起來,一群世家望族的族長麵色慘白,戰戰兢兢地看著這一幕,鮮血淋在他們身上,卻沒人敢躲。

    看著這些人,呂布露齒一笑:“此事到此為止,司馬家圖謀不軌,欲圖以下犯上,最不容赦,諸位先生想必也是身不由己,這一次就先作罷,但若有下次,休怪呂布心狠。”

    學問終究還是要有人來教,這些人的剩餘價值還沒有榨幹之前,或者長安書院的底一批學子還未學成之前,呂布不可能將這些人通通殺掉。

    一群世家之人連忙磕頭道謝,呂布這次算是徹底將他們的脊梁骨給敲斷了。

    “將司馬防還有那個韓猛的人頭帶上,我們去見見袁紹麾下的那些河北名將。”呂布讓人撿起了司馬防的人頭,冷笑道。

    扭頭看向賈詡,呂布肅容道:“長安之事,還望先生多費些心思。”

    “主公放心。”賈詡點點頭,長安亂局,至此算是結束了,接下來就是安撫民心一些瑣碎之事,有賈詡和陳宮在,這些問題不難。

    呂布走出書院,跨上赤兔,帶著雄闊海以及一隊驃騎衛朝著城外飛馳而去,並州張郃的三萬大軍幾天前就開始向渡口靠近,袁紹現在敢肆無忌憚的向呂布挑釁,但呂布卻不能肆無忌憚的去攻打袁紹,讓袁紹將矛頭對準自己,現在是要讓袁紹跟曹操開戰,自己做漁翁,如果反過來袁紹跑來跟自己開戰,那做漁翁的就成了曹****。

    這種時候,必須勢弱,讓袁紹覺得自己無足輕重,當然,也不能弱了自家氣勢,讓袁紹以為自己隨手可滅,說不定一時興起,直接派人過來那就得不償失了。

    馮翊,臨晉,蒲阪津渡口。

    “陷陣之誌,有死無生!”八百名穿著最堅固鎧甲的陷陣營戰士在高順的指揮下,列開陣形,咆哮著吼著口號,刀盾、長槍、弩箭,在高順的指揮下仿佛活了一般,張郃聚集了三十幾條戰船打了兩天,硬是沒能將這座隻有八百人駐守的渡口給打下來,眼看著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張郃焦急無比,卻又無可奈何,眼前這支軍隊人數雖少,但無論裝備、士卒的本事還是將領的指揮能力都堪稱當世頂尖。

    張郃在河北雖然名聲不及顏良文醜大,但也位列河北四庭柱,若論行軍打仗,張郃自問不比顏良文醜差,但此刻帶著三萬人馬卻隻能在岸上幹著急,渡船不夠,隻能排著隊往上衝,這種添油戰術向來是兵家大忌,但此刻張郃卻不得不用,袁紹給他下了死命令,落日之前,一定要趕到長安,與韓猛配合,攻占長安城。

    “噗噗噗~”又是一波箭雨,將本就不習水戰的將士如同靶子一般被一船一船的射殺,對麵那將領也忒可恨,明明有機會燒掉戰船,卻沒有這樣做,始終給他留了一份僥幸心裏,讓他不斷的添兵,派上去送死。

    眼看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張郃心中焦急,甚至幾次輕冒矢石,卻收效甚微,對方打定了主意要用陸戰來對付不習水戰的袁紹軍,又利用大河限製了他們的兵力優勢,張郃在陸地的戰鬥力暫且不表,但在水中實在難以發揮實力,幾次想要上岸,卻被對方的盾牌死死地擋在渡口外麵,沒有絲毫辦法。

    “將軍,再這麽打下去,我們有多少人都不夠添呐!”副將苦笑著看向張郃。

    張郃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但他有什麽辦法?皺眉道:“再去多收集一些漁船過來。”

    北方水軍本就是屬於偏門兒,哪怕是才雄勢大的袁紹,手下的戰船也沒多少,現在隻能拿漁船來充數了。

    “附近三十裏內的漁船,已經盡數上繳。”副將苦笑道:“將軍,我們換別的路走吧。”

    並州到長安,自然不可能隻有這一條路,如果繞遠一點,在河水較淺的地方渡河,甚至戰馬都可以直接趟過去,隻是那樣的話,至少也要繞上三天的時間,根本趕不及。

    “不想那高順竟然如此厲害!”張郃看著對麵那支如同磐石一般堵在渡口的陷陣營,不由得想起昔日那支痛擊白馬義從的軍隊,心中默默地歎息一聲,若是鞠義還在,先登當不遜這支兵馬。

    終究承受不住極高的死亡率,衝擊渡口的船隻最終敗退而回。

    “鳴金收兵!”張郃無奈的下達了退兵的命令,自己這邊三萬人好像是排隊等著敢死一般,隨著一次次失利,士氣也在不斷降低,已經出現戰士抵觸上船的情緒,再打下去,那邊沒被耗死,自己這邊就要先崩潰了。

    “喏!”副將興奮地答應一聲,開始鳴金收兵,恰在此時,對方軍陣突然一陣變化,自中間裂開一道縫隙,呂布那一身醒目的裝備在夕陽下顯得格外耀眼。

    “哪個是張郃,出來說話!”雄闊海踏前兩步,隔著大河大聲吼道,他嗓門洪亮,中氣十足,聲音遠遠地傳開,站在河對岸的張郃竟然也能聽到。

    “我便是張郃,你是何人?”張郃冷哼一聲,雖然攻勢不利,但不能落了自家氣勢,目光卻是不由自主的落在呂布身上,呂布早年曾在袁紹麾下待過一段時間,對於呂布,張郃不陌生。

    “我家主公問你,袁本初無故尋釁,是何意思!?”雄闊海駕著一條小船,來到河中間,朗聲問道。

    “呂布逆天而行,枉顧生民,令治下生靈塗炭,我家主公不忍雍涼士族、百姓飽受荼毒,特命我來討伐不臣。”

    “哈~”雄闊海讓人將船隻停在距離河岸不遠的地方,看著張郃道:“袁本初來過雍涼嗎?怎知道生靈塗炭,道聽途說,便興不義之兵,真是個蠢貨!”

    “放肆!當我不敢殺你嗎?”張郃大怒,一把抄起弓箭,朝著雄闊海射過去。

    雄闊海一手提著板斧,將箭矢剝落,冷笑著將右手中包裹著人頭的包袱扔上岸,嘿笑著看著張郃:“但願日後戰場上相見,你還能說得出這種話來,我家主公說了,要戰便戰,我雍涼之地雖然人少,但不缺的就是不怕死的勇士,就算全軍覆沒,也要袁本初拿十倍的代價來換,回去告訴你那無能的主子,男子漢大丈夫,偷偷摸摸的算什麽本事,有本事,真刀真槍的戰場上見,這種偷雞摸狗之輩,以後來一個,我們就殺一個,看你們有多少人夠殺!”

    兩個包裹落在地上,滾了兩圈之後,散落開來,露出兩顆血淋淋的人頭,張郃看到其中一個,驚聲道:“韓猛將軍!?”

    另一個人頭是睡得,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韓猛的奇襲顯然已經失敗了。

    “廢物!”雄闊海嘿笑一聲,揮手道:“我們走!”

    兩名士卒操.著船槳,帶著雄闊海返回了對岸,張郃看著韓猛的人頭,久久無語。

    “將軍,怎麽辦?”副將為難的看向張郃,這渡口還打不打?

    “退兵,你親自跑一趟,將這兩顆人頭送到鄴城,並將此間事情告訴主公,看主公如何處置?”張郃搖了搖頭,韓猛都戰死了,呂布親自來到蒲阪津,就算過了河,還有什麽意義?看袁紹如何決定吧?

    “末將參見主公。”高順收兵回營之後,前來參見呂布。

    “子明無需多禮,陷陣營傷亡如何?”呂布坐在寬大的椅子上,看著高順笑問道。

    “敵軍渡船有限,除了幾名士卒不慎被箭矢射傷之外,並未出現傷亡。”高順躬身道。

    “好,不枉匠營的裝備!”呂布聞言大笑道:“以八百人力抗三萬大軍,經此一戰,子明可要揚名天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