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反麵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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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虎牢關來報,曹操高掛免戰牌,反而在軍營內開始加固營寨,高順將軍數次攻擊未能攻破。”洛陽,驃騎大殿,徐庶將一封戰報交給呂布。
“也差不多了。”呂布來到大殿中央,一個方圓足有一丈的沙盤麵前,這沙盤乃幾名建築大師花了半年多的時間,模擬出來的洛陽一帶的模型,沙盤上,曹操的位置已經被設了一座營寨,看著虎牢關的地形,呂布搖頭道:“再打下去,曹孟德自己先得把自己搞殘了。”
“高將軍請命攻堅。”徐庶笑道:“是否同意?”
“子明既然覺得可以打,那就打,別給曹孟德喘氣兒的機會。”呂布摸索著手指,看著曹操的大營笑道:“這一次,就跟他們打到殘!”
“對了,荊州那邊,我們放出去的餌如何了?”呂布扭頭,看向徐庶。
“已經取得了劉備的信任,不過一些軍事機密尚未能夠接觸到。”徐庶躬身道。
“軍事機密?”呂布搖了搖頭:“這個不急,讓他把劉備的屯糧之地透露給周瑜,這場聯盟的鬧劇,也是時候該結束了。”
“喏!”徐庶點點頭,躬身告退。
益州,成都。
似乎隨著張鬆與劉璋之間的嫌隙開始,劉璋仿佛已經對巴結世家感到無望,自當日與張鬆大吵一架開始,劉璋開始在程度強力推行法製,為了能夠保證政令的施行,劉璋從白水關將泠苞調回成都,執掌成都兵馬。
半月之內,劉璋揪出了十幾個世家草菅人命、欺行霸市的世家子弟,以此為由,不但沒收田產,甚至連家財都被剝的一分不剩,令成都世家怨聲載道,卻被劉璋少有的以強硬手段壓下去,一時間,整個成都吏治似乎清明了許多。
“孝直,我不明白。”張鬆府上,自從被罷了官職之後,張鬆就閑下來,每日看著成都的變化,隻是越看這心裏越不是個滋味,因為如今的成都雖然比之過去蕭條了許多,但民心卻是更加依附,若還是以前沒有決定暗投呂布之前,這樣的變化自然是喜人的,但如今,這心裏卻怪怪的。
“不明白什麽?”法陣抬頭,看向張鬆:“為何我助劉璋推行法製?”
“不錯,此乃強國之道,主公便是因此才能有如今的聲勢。”張鬆點點頭,這正是他不解的地方。
“你記住,主公有今天,可不隻是因為法製。”法正將手中的情報放下,認真的看向張鬆道:“首先,雍涼民生凋零,世家絕跡,是主公到來,給了雍涼之人希望,所以在先天上,不管關東諸侯如何罵主公,但主公在雍涼的地位卻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就算世家也不行,這是關中法治得以興盛的關鍵,之後蔓延向四方,有了關中的先例加上主公對世家並非依存關係,因此法製才得以盛行,主公在冀州推行法製時,已經是大勢所趨,冀州不過是一個誘因。”
“其次,主公有足夠的威望和信譽,橫掃雍涼,馬踏匈奴,封狼居胥,力挫袁紹,加上賞罰分明,有功必賞,有過必罰,就連主公自己以及家人都要依法而行,而這些東西,劉璋有嗎?”
“沒有。”張鬆搖了搖頭,劉璋是子承父業,而且蜀中最多也就是跟南蠻打打,上哪去給劉璋這個機會發展他的個人威望?至於信譽這種事情,就算劉璋有心建立自己的信譽,但一方麵又要對世家做出妥協,怎麽可能建立信譽。
“法,並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首先要有足夠的力量來保證法的推行,劉璋現在做的,也不過是幫主公打前站,動搖世家的地位,等我軍入蜀之時,才是蜀中真正實現法製之日。”法正微笑道。
“泠苞如今坐鎮成都,有三萬大軍協助,這份力量還不夠嗎?”張鬆不解道。
“三萬大軍?”法正聞言笑了起來,搖頭道:“真沒看出來,這三萬大軍何時真正屬於過劉璋?”
“呃……何意?”張鬆不解的看向法正,法正卻沒有再說什麽。
劉璋最近心情挺不錯,這段時間,他就死盯著那些世家不放,許多陳年舊賬被翻出來,不但充實了劉璋的府庫,更重要的是為劉璋贏來了美名。
早該如此做!
坐在刺史府,欣賞著眼前這些西域女郎的武道,劉璋興奮地捏緊了拳頭,呂布一個一無所有的武夫靠著這法治之法將整個北地治理的強盛無比,他乃漢室宗親,坐擁天府之國,難道還及不上一個武夫?
“主公。”王累麵色沉重地走進來,揮退了那些西域女郎,向劉璋一躬身。
“不是讓你去督查各家惡霸嗎?怎的來此?”劉璋不解道。
“請主公收回成命!”王累跪下來,向劉璋叩首道。
“王累!”劉璋狠狠地一拍扶手站起來,冷然看向王累道:“你這話是何意思?你在反對我推行法治?”
“非是反對主公推行法治,隻是我益州與關中情況不同,法治的確是富國強民之道,但度量之上,還請主公三思,有些事情,呂布做的,主公卻做不得!”王累叩首道。
“這是何意?”劉璋冷哼一聲道。
“這是這段時間督查各家惡行出來的結果,請主公過目。”王累將一份書薄呈上。
“巴郡嚴家子嚴希,閬中謝家謝超,還有王家子王然……”劉璋突然抬起頭來,目光看向王累,嘴角牽起一抹冷笑道:“原來如此。”
王然乃王累子侄,劉璋這才想起來,王累雖是忠臣,卻也同樣是世家,自己竟然將這種事情交給一個世家之人來辦,搖搖頭,劉璋失望道:“本以為,王卿與其他世家之人不同,如今看來,卻也是一丘之貉。”
“非是為我!”王累抬起頭,看向劉璋慨然道:“主公可知,這份名冊之中,幾乎囊括了蜀中大小世家之人,包括軍中將士,如今軍中將士在前方為主公浴血沙場,主公卻在這裏迫害其家人,若事情傳到軍中,恐令將士心寒呐!”
益州軍隊中,可是有著不少世家之人擔任軍職的,不隻是益州,放眼天下諸侯,哪怕是呂布的治下,這種事情也不可避免,不過呂布是量才而用,一切憑軍功說話,無論是誰,也要從最小的軍官做起,諸侯就不同了,好一些的,軍中要職看本事,同樣也看出身,差一些的,非世家出身是沒有資格擔任軍中要職的。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劉璋擺了擺手,冷哼道:“他們會體諒的,畢竟,這是為了讓整個益州輝煌。”
“但主公量刑不公!”王累跪倒在地,沉聲道:“主公對於世家之人量刑過重,些許小事,也未傷人性命,輕則查抄家產,重則家破人亡,隨心懲處,而對普通豪門,卻隻是罰沒田產或是更輕,卻不知主公這是何故?而如吳懿這些家族,哪怕有人殺人犯法,主公卻不聞不問,這又是何故?長此以往,益州法度混亂,人心背離之日,將是主公敗亡之時!”
“夠了!”劉璋怒喝一聲,深吸了一口氣,看向王累道:“我自有道理,你無需多問。”
“無需多問?”王累不可思議的看向劉璋:“主公命臣執掌法度,此事本該由臣來主持,主公要推行法治,臣也讚成,但總該有一個章法,以示公允,臣更要麵對各方責問,若無明確法度,如何立信服人?臣怎能不過問?”
劉璋臉一黑,冷哼一聲道,既然要打壓世家,自然要拉攏一批自己的力量,所以他要拉攏豪門來幫助自己對付世家,至於吳懿,吳懿的妹妹乃是劉璋兄長劉瑁的妻子,那可是自己人,這親疏有間,劉璋自然不願意去對付自己的家人,那呂布孤家寡人一個,他卻不是,法治的主要目的,就是將土地從世家手中奪過來,至於如何用法,不過是個由頭,又有什麽關係?
“臣不知主公有何道理?但事實上,主公這番道理卻是自毀其諾,失之公允,如何令人心服?”王累怒道。
“放肆!”劉璋有些惱怒的瞪著王累,怒道:“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何來如此多道理?”
王累聞言,渾身一顫,死死地看著劉璋,最終突然哈哈一笑站起身來,鄭重的向劉璋一拜:“請恕臣無能,主公交代的事情,臣實在無法從命,請準許臣告老還鄉。”
“你……”劉璋怒視王累,王累怡然不懼,淡然迎向劉璋的目光,最終劉璋恨恨的一揮手道:“不要後悔,準了!”
“謝大人。”王累躬身一禮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他算是看得出來,這益州,遲早要被劉璋自己給毀了。
看著王累毅然離開的背影,劉璋憤怒的將身邊一切能砸的東西通通砸了一遍,才將胸中那口氣給削去,冷靜下來之後,劉璋不禁思索道:“看來此事不該交由世家來執掌,當找個可靠之人!”
“來人,傳孟達來見我!”思索片刻之後,劉璋目光一亮,已經有了人選,當即朗聲喚人傳來孟達商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