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跪下來求他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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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的生活非常的平靜,我在鄉下找了一份文員的工作,上司是個謝頂的老頭兒,不過他和他的老婆感情和睦,伉儷情深。

    我每天看到他下班會給他老婆打電話,並且叮囑她,晚上涼多穿點衣服。

    這樣平實樸質的愛情看上去細水長流,實則經得起歲月的推敲又有用打動人心的力量。

    我的生活終於恢複了平靜,而且每一天都過得非常充實。

    早餐,我外婆送我出門,午餐她送到我的單位來,我們一起吃,晚餐後,我牽著她蒼老的手出門散步。

    我每天晚上睡覺前,她喜歡像小時候那樣摸摸我的臉龐,親親我的額頭。

    我回來的這段日子臉明顯圓潤了很多,她看得出來我在城裏過的並不開心,她什麽也不問,隻是安靜的陪著我。

    我想,我這一生最敬重的人就是我的外婆。

    她給旁人一種很踏實的感覺,特別溫暖。

    日子不緊不慢的過著,在年關將至,下雨的某天清晨,我外婆出了車禍,我在單位上班,接到醫院的電話我整個人傻掉了。

    頃刻間,我覺得我的世界轟然坍塌。

    我奔跑在滂沱的大雨中,趕到醫院的時候渾身濕透了。

    “柳素娥的家屬是哪一位?”

    醫生打開急診室的門在走廊外喊道。

    “是我,她是我外婆。”我跑上前趕緊說道。

    醫生告訴我,我外婆需要動手術,腦出血嚴重,大概手術費用需要十五萬左右。

    我現在渾身上下加上蔣天禦給我的那張銀行卡裏的錢,一共才二萬五千塊。

    醫生說越早手術對外婆越好。

    我坐在醫院的走廊上,這一次陷入了人生之中最大的困境,十五萬對於一個小康家庭而言也是一筆龐大的數目,何況對於我一個未婚女孩以及獨居老太太。

    不行,我得救外婆。

    可是,這麽多錢得上哪裏去籌呢?

    在我憂傷成疾的一瞬間,我想到了陳阿姨。

    我連夜買了一張車票趕到城裏,老天特別的應景,我第一次去找她也是下雨天,第二次去找她還是下雨天。

    我討厭下雨天,我不想老天殘酷無情的奪走我唯一的親人。

    來到總會,陳阿姨接我到休息室,並且與我長話短說。

    “蘇如,你怎麽還敢回來?”她皺著眉頭盯著我說道,“蔣少發話了,城裏哪一家公司敢利用你就是和他作對。”

    陳阿姨以為是想回來城裏上班,可是現在的我需要的不是工作,而是錢。

    我告訴她,外婆被車子撞了,肇事司機逃逸,現在繼續十五萬動手術的費用。

    “蘇如,我身上的散錢並不多,這裏是二萬你先拿走,不夠的話我讓總會的那些女孩湊一湊。”

    陳阿姨非常講義氣,她幫我去找那些女孩籌錢。

    沒多久,她回來了,加上她幫我借來的那些一共湊足了五萬,我身上有二萬五千,離十五萬的手術費還差很多。

    我已是火燒燃眉,心急如焚,恨不得這一夜之間能夠賺上十萬二十萬的。

    可那是奢望。

    “蘇如,我真的盡力了。”陳阿姨無奈的道。

    我坐在沙發上,雙眼一片死灰。

    我想起蔣天禦在麗江時對我說過的一句話,

    蘇如,你別後悔,下次你想要回到我身邊,我會讓你跪下來求我。

    為了外婆,我想我跪下來求那個男人又有何妨?

    想不到我這人生裏還是要與他蔣天禦纏繞在一起,糾纏在一起。

    我知道,此時此刻隻能用一句話來形容目前的心情。

    人算不如天算。

    我做了個深呼吸,抬起頭看著眼前風華正茂的陳阿姨,“蔣天禦最近有來總會嗎?”

    “你還真別說,他今晚倒是來了。”

    陳阿姨說道。

    “這裏有漂亮的裙子嗎?”我想是個男人都喜歡見到女人漂亮的模樣,“我想去見見他。”

    既然要求人,我也應該拿出該有的態度來。

    陳阿姨從休息室裏找出了一條和我身材相符的裙子,我換上後在鏡子裏審視自己,這條裙子設計非常簡單,胸口的設計比較吸引男人的目光,是綁帶式的,一旦緞帶散開胸口就會暴露,黑色裙子讓我的皮膚更顯白裏透紅,嫵媚動人。

    我坐在鏡子前化了淡妝,頭發簡單的編了一下,拾掇後整個人變得清爽,靚麗。

    在陳阿姨的帶領下我前往蔣天禦的那間包廂,我知道一會兒進去我肯定會遭到嘲諷和譏笑,得罪那個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男人,這些是必須要受的小小苦楚。

    我走進包廂,全場的人頓時安靜了。

    陳阿姨拉著我的手麵朝大家笑著說道,“各位,她是我們這裏新來的,大家可以叫她蘇蘇。”

    她是努力在幫我找台階下,比起我突兀的開口求蔣天禦出手幫忙,她這樣的開場白要自然許多,不會太尷尬。

    今晚又有那個惡心的粗獷男在場,那個秦明士特別下流的說道,“陳姐又往我們這間包廂送新鮮水嫩的小美眉,我們跟著蔣少倒是占了不少便宜。”

    他說完,那惡心的眼神往我身上瞄過來。

    “叫蘇蘇是吧?”秦明士笑得一臉惡心的向我走來,“你這條裙子的設計不錯,不如胸前的那根緞帶解開,今晚我就在你胸口塞個十萬塊的支票,怎麽樣?”

    我就差七萬五千塊,可是他一口開價十萬,我的目光朝著蔣天禦看去,他的眼神異常冰冷,視線由始至終沒有投到我的身上。

    我沒有想到這男人的話不是隨便說說的。

    一個月前還和我在麗江的客棧裏溫存,一個月後冷漠的像陌生人。

    我看著秦明士,又咬了咬牙,我上前走了幾步,接著跪在蔣天禦麵前。

    “蔣少,我錯了,求您高抬貴手。”

    我放軟了態度跪在蔣天禦麵前。

    我沒有哭也沒有覺得委屈,為了我命懸一線的外婆,我所做的所有一切都是值得的。

    親情是無價的,她對我愛也是無價的。

    陳阿姨有些看不下去,但是她知道這是我唯一的出路,求蔣天禦原諒,求他救我外婆是我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

    與其讓秦明士糟蹋,我寧願把自己獻給蔣天禦。

    整個包廂變得非常安靜,

    蔣天禦陰鷙的冷眸斜睨著我,唇形好看的薄唇向上扯起,他磁性的嗓音透著徹骨的寒意,冷冷地道,“把桌上所有的酒全部喝光,我考慮一下要不要原諒你。”

    他的要求非常簡單,簡單到令我感到意外。

    我從地上站起來,走上前打開那瓶開封的威士忌瓶蓋,仰起頭喝了起來,很多人在一旁起哄。

    公司偶爾會有聚餐,這些年來我的酒量也練出了一些,並不是一滴就醉,可是蔣天禦他們放在茶幾上的酒,沒有開封的威士忌還有整整兩瓶,我今晚就算是喝到胃出血也要把這些喝下去。

    我得救我的外婆。

    一旁的男男女女起哄聲越來越熱烈,我已經喝光了那瓶威士忌,我感覺身體像是大火在燒,特別難受。

    緊接著,我跑出包廂跑到洗手間去嘔吐。

    “嘔……”

    我趴在馬桶邊,吐的淚水橫流,隻差沒有把胃給吐出來。

    吐著吐著,我眼裏的淚水不爭氣的流下來,原來,被心愛的男人踐踏自尊心,是一件非常煎熬,非常痛苦的事。

    當我再次回到包廂時,裏麵空無一人,陳阿姨告訴我蔣天禦剛出去不久,我腳步蹣跚的追了出去,當我追出去的時候,看到他當街和一個女孩抱在一起擁吻。

    我的心竟有撕裂一般的痛,痛的我無法呼吸。

    此時大雨已經停了,地麵上仍舊濕漉漉的。

    我的腦子裏想象不到這是什麽情況。

    等我追上前,蔣天禦要那個女孩先離開,她朝著街邊走去,是歐克開的車停在那邊,

    原來,我不在的日子裏,已經有人代替我的位置,陪在了蔣天禦的身邊。

    這應該是另一個代替我給他生孩子的工具。

    我站在那裏,整個人痛徹心扉,我穿著無袖的裙子在冷冽的寒風中站著,抖的像篩子。

    “蘇如,我給過你三次機會,你一次也沒有抓住。”他幽冷的目光惡狠狠地瞪著我,嗓音冷厲的道,“我說過的,你別後悔,下次你想要回到我身邊,我會讓你跪下來求我。”

    我喝了一大瓶威士忌,又加上吹了冷風,腦袋暈暈沉沉的。

    蔣天禦說的話,已經聽得不太清楚,我隻知道我很冷,我的心很痛,我也很後悔。

    “如果在我離開的第一天你聯係我,我們興許還有挽回的餘地,可是現在……”

    我的雙腿一軟,直挺挺地跪在蔣天禦麵前,我已經顧不得當街的人來人往,我隻知道我要救我外婆。

    “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我說話的時候小手要去拉扯胸前的緞帶。

    一隻溫熱的手掌按住我的手,他深邃如海的眼眸直勾勾地望著我,陰戾的嗓音從薄唇間一字一字的迸出口,“你即便是脫光了爬上我的床,我也不會再要你。”

    你即便是脫光了爬上我的床,我也不會再要你。

    寒風刮在我的臉上猶如刺刀在割,生疼生疼的。

    我突然揮開蔣天禦的手,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站起來,在我站起來的那一刻,陳阿姨跑出來她把我的手機遞過來。

    “蘇如,醫院裏來了電話,說你的外婆……”

    我快速抓過陳阿姨遞過來的電話,這一刻我與蔣天禦擦天而過。

    我朝總會裏麵走,他朝總會外麵走。

    那一夜的結局,我終身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