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他與她始於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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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一句,就徹底暴露了他的身份——劉哲輝。

    她想過很多人,想過是宴傾城,想過是馮玉顏,甚至想過薄冰焰,可就是沒有想過他。

    他到底在想什麽啊,他居然要綁她!

    劉哲輝聲音略微滄桑,聽得出來,他似乎喝了很多酒,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

    “心兒,為什麽我自從離了你之後,感覺整個人就像行屍走肉一樣,心兒,為什麽我每回看見你那就心如刀絞,心兒,為什麽我感覺自己根本離不開你,心兒……“

    他連續叫了幾聲心兒,將頭深深埋在她的頸窩裏,嗅著她芬芳撲鼻的香氣,仿佛這樣就可以向她更靠近一點點。

    宴傾心忍下心中的震驚,此時的劉哲輝隻是讓她感到可怕,那醉醺醺的酒氣更是讓她反胃。

    “心兒,你是不是也喜歡我,是了,你馬上就要嫁給我了啊,你親手布置的房間,你一點一點將我們未來的藍圖描繪……心兒,我們今天就在一起好不好?“

    劉哲輝說完這句,居然要來扯她的衣服,在這種陰暗狹小的房間裏,他居然要對她動手動腳,隻聽刺啦一聲,尖利刺耳的裂帛聲響起,宴傾心身上一涼,整個人更是蜷縮在一起。

    看見她動了,劉哲輝的表情帶著一絲血腥的瘋狂,他眸中燃著熊熊烈火,看起來居然有燎原之勢,他大手毫不留情地攥緊她的手腕,將她拖到自己身前。

    “嗚嗚——”

    “傾心,你是不是給我下了魔咒,傾心,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不好,不好。

    宴傾心用力掙紮,卻哪裏說的出來。

    他怎麽可以這樣對她,他已經打定主意不再在乎她的感受了嗎?

    她拚命吼叫,掙脫著手上和腳上的繩索,刀疤臉捆綁的手法極為特殊,她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昨天才被那個肥豬輕薄過,這一次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窩,隻是劉哲輝從前那樣珍愛她,這一次卻十分凶猛,不榨幹她誓不罷休。

    繩索緊緊嵌入她的皮膚,留下幾道深深的紫青。她扭過頭,瞧著自己此時的模樣不由得淚如雨下。

    憑什麽,所有人都欺負她,她就當真命賤,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劉哲輝瞅了她半響才終於確定她哭了,他微微捧起她的臉,用自己都沒有想過的溫柔聲音輕輕地哄著她:“乖,別哭,我愛你,不疼的。”

    滾你的不疼,你才不疼呢。

    她嘴巴被布條塞著,劉哲輝居然像看不見一樣完全沒有去掉布條的想法,他將她橫放在膝蓋上,欣賞著她因為羞恥而通紅的臉頰。

    他的臉慢慢向她靠近。

    他將嘴巴印上她的臉頰,深深吸了一口,將她美麗的低喘聲收入耳廓,緩慢的,他凝住了她美麗的身軀,大手向她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移去,整個人像盯準獵物的豹子,蓄勢待發。

    此時,粉紅浪漫5樓377。

    “喏,你要的東西。“黑暗中中年男人聲音沙啞,將手中的東西扔給她。

    孫若若微微低頭,一張舊照片瞬間奪走她的所有注意力。

    她微笑著蹲在地上看手中的照片,這張照片,是他。

    他依舊如記憶中那樣溫文爾雅,俊美無儔,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那是清新脫俗的優雅,那是不諳世事的天真。

    照片上的他穿著白色的襯衫,他的笑容也像他的衣服那樣幹淨。

    一如多年前,她邂逅了他,就再也轉移不開視線。

    五年了,他已經死了五年,她卻遲遲難以忘記。

    他與她,始於一場孽緣。

    a區駐軍孫司令的閨女,從小不愛學習,喜歡玩飛機、大炮、陀螺等男孩子玩的遊戲,不喜歡哭哭啼啼的女生,成天和一群鐵哥們廝混,她的淘氣,在軍屬大院裏是出了名的,阿姨們看著她長大,與她十分熟絡。

    每到吃飯時分,方司令的夫人方阿姨就會推開窗朝外麵吼,大院裏的小鬼頭們伺機而動,各家大嬸都從門裏走出來,“逮捕”自己家的小兔崽子。

    她灰溜溜地從孩子中穿過,卻總能被自己母親逮到,母親就會揪住她的耳朵,將她往樓上拽,還使勁嚷嚷著:“小兔崽子,小兔崽子。”每每都害得她失好大的麵子,她對此憤恨不已,雖然自己從沒把自己當個姑娘,可是也不允許母親在眾人麵前丟自己的麵子。

    不能與母親硬碰硬,她是軍屬大院出了名的母老虎。

    到最後,母親都不讓她出門了,她鬱悶地看著那些好哥們在外麵玩沙子,玩泥土,自己對著滿床的洋娃娃發呆,她實在是不喜歡玩這些東西,可惜媽媽總是要將她的喜好給掰過來。當初她確實很調皮,將床單扯下來,有將窗簾撕下來,挽在一起結了一個疙瘩。

    她打開窗戶,將剛做好的“繩索”扔了下去……

    現在想想,她當初還真是有勇氣,現在的自己卻不敢實施。

    趁著母親在隔壁午睡,她開始執行自己的逃跑計劃,終究是安全著陸,和方灼然、安易幾個混友廝混去了,有阿姨看見了,卻不向母親告發她。

    她將裙擺弄得亂七八糟,黏了一堆土,這下子即便阿姨們不說,母親也知道了。

    在母親的妥協下,她又和那群混小子混在一起。

    馬上就是上學的年紀,母親為她準備了卡哇伊的小洋裙,精致的小布鞋,還有粉嫩色係的小帽子,她剪碎了小洋裙,扔掉了小布鞋,將小帽子送給了安易那個總是臉紅的小男生。

    她那時不知道,安易不是總是臉紅,而是麵對著她總是臉紅。

    她也不知道,安易一直留著這頂小帽子,伴隨著他走過難熬的特警生涯,直到死的最後一秒,他也沒有,一刻也沒有放鬆帽子。

    孫若若大大咧咧的生活似乎持續了很久,又沒有很久。

    她所有的喜好,她的生活在遇到白爵的那一天起天崩地裂。

    白爵,白爵。

    你,怎麽就離我而去,你怎麽就這樣死了呢?

    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啊……

    中年男人打斷她的回憶,又將另一張照片遞給她、照片上隻有一個男人的側臉,可是僅僅是一個側臉,就讓她再也難以移開視線。

    隻因為,這個男人的五官居然和白爵的一模一樣,他們好似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而照片上的男人一身西裝,俊逸非凡,白爵如果還活著,應該也是這樣一副樣子。

    最關鍵的是他右手食指上的疤痕,那是她十四歲的時候他保護她受的傷。

    她心跳迅猛加速,瞪大了眼睛凝視著這些照片,幾乎要忍不住心中的欣喜。

    “說!你怎麽會有這張照片!你告訴我,告訴我!“

    中年男人雷打不動,即便是孫若若的拳頭幾乎要揮到他鼻梁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

    “你真的,很有膽色……”孫若若話說了一半,停住了。

    “是的,我也這麽認為……”中年男人挑挑眉,大言不慚,他臉上掛著陰惻惻的笑容,接口道:“不然我怎麽會跟孫司令的女兒做交易呢?”

    “既然你知道我是孫司令的女兒,你就不怕我舉報你嗎?”

    “別忘了,孫小姐,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你是我的幫凶。還有,你似乎要看一下自己的處境,這是我的房間,門外也是我的人,你啊,是插翅難逃。“

    “你到底想幹什麽?你別忘了,既然我已經知道了世界上還有這麽相像的兩個人,那麽我就可以自己去找他!”

    “好,那麽,孫小姐,你是準備過河拆橋嗎?“

    孫若若冷笑:”是又怎樣?“

    中年男人盯住她的眼睛,微微一笑:“對不起,讓孫小姐失望了。“

    這一刻,孫若若隻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整人情不自禁地晃了一下。

    她抬起頭,艱難地說:“你給我下迷藥?不可能,我沒喝你一口水,吃你一點東西。“

    “哼,我在你買給白爵的鮮花中動了手腳。即使你不背叛宴傾心,我也能得到她,隻是我沒想到你這種人居然可以對自己的閨蜜下手,不過我早該看清你,畢竟你也害過同窗,不是嗎?“

    “住口,你胡說,是她害我,我沒有做錯,一點都沒有!“孫若若想要據理力爭,整個人卻因為沒有一絲力氣倒在地上。

    “孫司令的女兒,讓杜某也嚐嚐千金小姐的滋味和那些小姐的味道有何不同,嘿嘿。“

    孫若若被中年男子囚禁在手臂中,動彈不得,整個人臉色慘白,汗如雨下。

    中年男人早有準備,拿出繩子捆住了她的手,害怕她動他的臉頰,摸清楚他的五官。

    黑暗中,她居然連這個人的臉都看不到。

    當初實在是太大意居然沒想過通知任何人,隻要遇到白爵的事情,她就會方寸大亂,而這個人就是利用了這一點……

    若是今天沒有來,她就不會知道世界上還有這麽相像的兩個人,她就不會憐惜自己的皮囊。

    可是今天來了,她就不可能無動於衷。

    她使勁搖晃著雙臂,揮去眼前的重影,卻在揮動中更加暈眩。

    “我可以……我可以和你做交易……“

    “你們聽見了沒有,小美人想要和我做交易。“中年男人笑了起來,歪著頭打量著自己的一眾弟兄。

    原來,在孫若若還沒有發現的時候,十多了人已經進來了。

    “聽見了,大哥,這小美人倒是機靈,大哥,你可不要輕易答應,這些人啊花花腸子太多,別相信。“

    “嗯,兄弟說得是,來,我們樂嗬樂嗬。“

    幾個人脫了褲子,朝床上的孫若若走來,她步步後退,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