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懷了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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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幹什麽,你又要懲罰我,強迫我嗎?我與你是平等的,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宴傾心劇烈掙紮著,她整個人都被薄冰焰抵在了牆上,薄冰焰高她幾乎兩個頭,她在他麵前就像小雞和老鷹一樣,他掌控了她的所有。

    “我不強迫你,強迫你有什麽意思!”薄冰焰微笑著說,可是那嘴角偏有一絲霸道的恨意,“像你這種女人……你不是要破鏡重圓嗎?你倒是可以想想,我會怎麽獎勵你,畢竟這樣我和傾城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宴傾心忍住心中湧上來的強烈的痛苦,強扯出一抹微笑:“是啊,這本來就是最好的結局,你是我的妹夫,這不好嗎?”

    “當然不錯,簡直是太棒了,你這麽和我的心意,我應該怎麽感謝你……”

    天知道他到底是忍著怎樣的怒火才將這幾個字說完,他的心被炙熱地灼燒著,踐踏著,撕咬著,他以為自己在她心目中至少存留著一個影子,畢竟也是她的男人之一,到頭來居然連她的男人都配不上,隻是一個不鹹不淡的妹夫。

    這個女人,她到底有沒有心,她怎麽這麽狠……

    “不必感謝,你開心就好,我與你沒有什麽別的話說,你隻要好好對待她就行,你放開我吧。”

    “放開你?你以為我離了你就不行了嗎?宴傾心,你隻是一個工具,隻是一個工具,可是在我擁有對工具所有權的時候,你就應該守本分,記得我怎麽跟你說的嗎?”

    宴傾心身子忍不住顫抖,她當然記得,這個惡魔不止一次說過“不要為別的男人流眼淚”,可是她印象更深的卻是他在得到她的時候對她的低語——

    “從今天起,你是我的,一切都是我的,如果再讓我看見你和別人藕斷絲連,他一定會死。”

    這句話,難道是真的嗎?

    “薄冰焰,你不要,啊……”

    他仗著身高的優勢,緊緊扣住她的下巴,笑容冰冷而殘忍,動作卻偏偏慵懶邪魅,凝視著她的眼神一動不動,就像漩渦,簡直要將她吸進去。

    大手微微用力,她就不受控製地被拉到了水池旁邊,他將她抱上大理石雕刻而就的洗手台,一手禁錮著她,另一手接過水往她眉心上澆,紛紛灑灑的水珠落下,在眉心停頓片刻,向下流過鼻梁,到達櫻|唇,又向纖長若天鵝的脖頸流去,最終漫入衣服。

    “薄冰焰,你瘋了?待會兒會有人就進來的。”

    七月的天,本來就穿得少,水珠將她脖頸那一處地方浸濕了,看起來十分不自然,還有一些落在了她的裙子上,勾勒出修長的大腿,引人注目。

    “你在等誰,等劉哲輝來救你?嗬嗬,那也得他有時間顧忌你,現在他恐怕自顧不暇吧!”

    薄冰焰,他又做了什麽?她真的猜不透,也不想猜,隻要他放過她就好。

    她知道自己說什麽都是錯的,索性就不說話。

    然而她沉默的眉眼,反而激起了薄冰焰努力壓住的怒氣,他極其用力地扣住她的後腦勺,將洗手間裏的紙巾一張張往她眉心上死摁,用力之大,她簡直感覺眉心中的那片皮膚都不屬於自己了,一片火辣辣的痛。

    折磨,羞辱,悲傷等等感覺瞬間侵蝕了她的內心,可是她卻拚命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他的眼睛之下。

    “說話啊,怎麽不說話!”他依舊用力揉搓著,仿佛要磨下一層皮來才甘心。

    “你想讓我說什麽,向你求饒?抱歉,我做不到!”

    “嗬嗬,你辦不到!你連跟我說一句話都不願意了嗎?是不是!”

    他的眼睛慢慢眯起,那裏麵的光芒璀璨耀眼,分外瑰美,隻是看在宴傾心眼裏,卻如魔鬼一般。

    她真的害怕,自己隱隱作痛的眉心一直在提醒著她,他剛才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情,她想要逃離,卻被禁錮的越來越緊。

    “宴傾心,所有惹怒我的人都已經變成了花肥,可是你,你知道我為什麽還留下你嗎?”

    為什麽留下?

    她可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這人是喜歡她的……

    “折磨你,讓我快樂,就像你之前折磨我一樣。”

    她以為自己足夠堅強,可是還是有一種痛,慢慢襲來,漫上心扉,讓她痛得不可抑止。

    “那好,薄先生,希望你玩得盡興,你要玩,我就奉陪……隻要給我錢就行了,我沒什麽要求。”

    她故意說這樣的話,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倔強,她的自尊絕對不允許自己低頭。

    薄冰焰終是扯出一抹牽強的微笑,那笑卻還不如不笑,他麵前的女子,即使在他說出那樣傷人的話之後,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她不應該憤怒,她不應該求饒,她不應該痛苦嗎?

    可是詭異的,一點反應都沒有,恨得他隻想將她撕碎,然後生吞入腹,讓她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全部屬於他。

    任何一個吻,哪怕是別人的氣息,都不該有。

    這時,門口忽然傳來激烈的拍門聲,有人要進來了。

    這無疑是撞在了薄冰焰的槍口上,他當即回頭,怒吼一聲:“滾!”

    門外的人嚇了一跳,卻不敢再敲,再也沒有人敢阻止他。

    偌大的洗手間隻剩下他們兩個人,薄冰焰開始脫她的衣服,悉悉索索的聲響,他怒氣衝衝地啃咬在她薄薄地、透明的、水嫩的皮膚上,留下點點“草莓”。

    她向後仰著身子,她的柔韌性一直很好,雙手撐在洗手台上,盡到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她想要逃。

    薄冰焰直追而上,昂藏的身子壓在她身上,就像一座山巒,要讓她臣服,讓她俯首稱臣。

    “宴傾心,你以為自己逃得過嗎,這樣也好,可以增加情趣……”

    他落在她耳邊的吻細細密密,卻帶著懲罰的意味,她整個人都在發顫,她等待會兒出不去,被人看到這麽多印記,她的形象,她母親的形象都會大打折扣。

    他卻不放過她,完全不知道為她著想,這種人,她怎麽可以對他奢望,盼他溫柔相待……

    “薄冰焰……”

    “冰焰……”

    門裏和門外同時響起的聲音,可惜到底是親疏有別,薄冰焰和冰焰,親昵程度相差了十萬八千裏。

    是宴傾城的聲音,宴傾城,他今天陪著宴傾城來做什麽?

    她又不小心想起了那天他來到銀色城堡時,那渾身揮之不去的香水味。

    難道,這竟是薄冰焰的孩子嗎?

    她怔住了,薄冰焰抽身退出,她不受控製地從洗手台滑到了地板上,小小的蜷縮在一起。

    “冰焰,你在裏麵嗎?我的檢查出來了,三個月,是你的孩子……”

    三個月。

    是一切一切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可是那個時候,他們就已經遇見,並有了孩子。

    要知道,她遇見他的時候僅僅是十七天前。

    薄冰焰,她根本看不懂他,他就像個謎,也許誰都讀不懂這個人,深深淺淺的內心,密不透風的試探,她害怕,他將所有人耍得團團轉,她害怕,她所看見的,所聽見的,都是薄冰焰故意呈現給她的,而這個人的內心,根本琢磨不透。

    “冰焰,可以讓我進來嗎?”

    薄冰焰凝視著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宴傾心半晌,終於打開了門。

    宴傾城隻見薄冰焰依舊衣冠楚楚,鬆了一口氣,眼角的餘光掃到地上的宴傾心的時候,換做把把冰刀,簡直要在宴傾心的身上捅出幾個血洞才甘心。

    “喲,姐姐怎麽也在這裏,別告訴我是巧合。”

    宴傾城快步走到她麵前,挑起了她的下巴,慘白的容色,兩頰卻偏偏有一絲詭異的酡紅,衣衫不整,裙子被撩得很高,裙子上身的設計像旗袍,側麵有幾個紐扣,可是現在都被解開,隻是被她用手虛虛掩護住,可憐兮兮的,弱不勝衣……

    然而最明顯的還是濕了一大片的裙擺,還有那細細密密的、惹人注目的、恩恩愛愛的吻痕。

    宴傾城怒不可遏,可是她自然知道這是誰的傑作,她不敢對那人撒火,可是宴傾心,她有何不敢。

    “啊——”宴傾心痛得不可抑止,她還來不及躲閃,長長的頭發就落到了宴傾城手裏,宴傾城拚命拽著,揪下了一綹。

    薄冰焰冰眸忽得一縮,卻依舊不動聲色,眼神在她臉上掃過,沒有心疼,沒有憐惜,隻有濃濃的幾乎要化作實質的嘲諷。

    看見薄冰焰不阻止,宴傾城眸中閃過厭惡,閃過狠毒,她伸腳,一下子踹在了宴傾心的腰部。

    宴傾心一個顫抖,整個人痛得縮成一團,像蝦子一樣。

    “嗬嗬,真是我的好姐姐,你敢勾|引我的未婚夫!你本事可真大,幸虧冰焰不將你放在眼裏,他的心裏隻有我,你算哪根蔥?”

    連著好幾腳,都踹在了不同的地方,卻無疑不是人身體的關鍵部位,宴傾城吵架很有一手,當初可沒少和馮玉顏學。

    用最小的傷痕,換取敵人最大的痛苦。

    門口幾位聽到聲響趕過來的護士也看不下去了,紛紛開口聲援:“宴小姐,她再怎麽做錯事,都是你的姐姐,你不要這樣打人了,會出人命的。”

    “是啊,是啊,而且醫院要肅靜,你們要吵也不該在這裏吵。”

    “是啊,住手吧。”

    大家紛紛開口,宴傾城終究冷哼一聲,放過了宴傾心。

    宴傾心此刻慘不忍睹,哪裏還有當初那副溫柔大方的樣子。

    宴傾城看在眼裏,微笑著跑到薄冰焰身邊,挽起了他的胳膊。

    “冰焰,你說我做得好不好?”

    “好,你做什麽都是對的。”

    宴傾城冷冷瞥了宴傾心一眼,換上嘲諷,再怎麽勾|引都沒有用,是她的永遠是她的,無論是東西,還是男人。

    “那冰焰,我們走吧。”

    薄冰焰笑著擺擺手,不疾不徐地離開她走到宴傾心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