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出氣以及撞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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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條件?“劉哲輝充滿期待地問。

    “我要讓宴傾城當著黎城,當著全國,當著世界的麵承認自己作假,你們敢不敢?”

    海宴高層所有人的心都提在了嗓子眼,他們真的不知道宴傾心居然會提出這種能夠要求。

    她怎麽敢!

    “達不到,達不到就不要來和我談條件。”

    宴傾心踩著高跟鞋慢慢走出會議室,瀟灑自如,隻餘下一幹人對著她的背影幹瞪眼。

    “哲輝,不是說宴傾心最聽你的話了嗎?你快去說說啊。還有,薄冰焰不是宴傾城的未婚夫嗎,就不能換個條件。至於颶風集團,我去談。”

    周董一聲令下,一錘定音。

    ——

    “什麽,母親你說什麽,宴傾心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承認自己盜竊她的創意,豈有此理!”

    宴傾城一下子站起來,氣得將桌子上的東西摔了個稀巴爛。

    “小城,你別動怒,還懷著孩子呢。”

    “要孩子有什麽用,孩子他爹對著宴傾心那個小賤人念念不忘。”

    馮玉顏連忙捂住宴傾城的嘴,惡狠狠地說:

    “噤聲,你瘋了嗎,聲音那麽高,小心隔牆有耳。”

    “母親,你知道嗎,我不甘心,我已經有了劉哲輝的孩子,他卻又變卦了,推推辭辭,就是不想跟我結婚。”

    “你行了吧,你恐怕也不知道這孩子是誰的吧,不是還有一個王林在那裏虎視眈眈,等著承認嗎?”

    “媽,哎呀,你說什麽呢?”

    馮玉顏說得對,她還確實不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隻要誰帶給她的利益大,孩子就是誰的。

    “你看,他們都欺負到我頭上了,說,您管不管?”

    馮玉顏緩緩一笑,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脊背:“小城啊,你不要著急,誰笑得最長,誰笑得最美又是誰能說清楚的呢?娘有一百種方法對付她,不知道你想要哪一種?”

    “最毒最狠最辣的那種。”

    “這種啊,對女人來說,最重要的東西除了老公之外就是孩子,隻是你現在還懷著孩子,我們要為你的孩子積點陰德,那就不從孩子的方麵想了。”

    “那從什麽的方麵想?”

    “如果宴傾心在咱們家做出了對不起你的事,她不就有把柄握在你手中了嗎?”

    “對不起我的事……你是說?”

    馮玉顏笑笑不說話,這種事需要她自己去領悟。

    “我……這樣能行嗎?”

    “有何不可。晚上我們不是要開舞會嗎?讓你爸爸請她回來,我們隻要在最關鍵的時候打斷就好,到時候,她不是任你揉搓嗎?”

    馮玉顏越說越興奮,最後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宴傾城前思後想,眼中閃過陰毒的光芒,她攥緊了拳頭,終於狠狠地點了點頭。

    晚上,宴家舞會。

    “傾心小姐,你終於回來了,出去這麽多天都不往家報一聲平安。”王媽接過她的外衣,幫她掛到櫥櫃上。

    她有什麽平安可報,恐怕這個家裏每一個人都巴不得她死吧。

    “沒事,不用報。”

    “哎。您和老爺還有心結啊……”

    “沒有的事,我進去了。”

    此時人還不是很多,大多三三兩兩地聚著。

    剛來到客廳裏,宴傾城就靠過來,對著宴傾心一陣冷嘲熱諷:“喲,大忙人今天怎麽回來了。”

    如果不是自己那渣爹叫自己務必回來,她會回來?天大的笑話!

    宴傾心轉過身,不予理睬。

    “喂,我問你話呢。”宴傾城叉著腰擋在她麵前,怒氣衝衝地看著她。在家裏她也不用再裝,凶悍就凶悍,想怎麽罵就怎麽罵。

    “夠了,我不想說話,也不想罵你,你不要逼我。”

    跟她打架那種事她做不來,簡直是自降身份。

    “你你——”

    這個家夥不是一直都任由自己欺負她嗎,這一次怎麽還反過來頂撞她了!

    “宴傾心,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頂撞我。”

    “我一沒吃你的,二沒喝你的,我還是你的姐姐,你的長幼有序都被吃到狗肚子裏了。”

    宴傾心毫不與她客氣,宴傾城被用力一甩,直接摔到了沙發上。

    “媽!嗚嗚……我的肚子。”

    果然是吃到狗肚子裏了。

    宴傾城哭得慘兮兮的,鼻涕眼淚黏在一起,讓人大倒胃口。

    馮玉顏怒從心起,但是她的眼角忽然瞟到了剛剛從樓梯上走下的身影。

    於是怒容生生轉變,變成了小心翼翼的模樣,她一下子衝到樓梯口,沒看見是誰就抱住一頓哭訴——

    “老爺啊,老爺,你看看你的好女兒啊。”

    “傾城可是剛剛懷上薄先生的孩子,如果薄先生降下罪來,我們怎麽承擔?”

    她哭得梨花帶雨,居然比她的女兒的模樣好看了許多,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在眾人麵前鬧一回,即使宴國商想包庇宴傾心也不可能了,她就是要別人都同情她,隻是

    她本以為會得到宴國商的溫柔嗬護,沒想到頭頂上卻傳來了一道戲謔的聲音:

    “薄先生是不會生氣的,隻不過,伯母是不是可以將我放開了。”

    馮玉顏生生一震,像彈簧一樣彈開了。

    她支起身子來,眼前之人不是薄冰焰又是誰,那俊美無儔的臉頰,涼薄的嘴唇,秀挺的五官,還有那幽幽沉沉的雙目。

    然後,她看見了站在薄冰焰身後,怒氣衝衝的宴國商,她瑟瑟發抖,宴國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伯父不要責怪伯母,也許是她看見我太高興,情不自禁呢。”

    薄冰焰這句話說完,宴國商的臉比剛才還要不如。

    “國商,我是被傾心給氣壞了,你說這孩子——”

    馮玉顏就是馮玉顏,這麽快就反應過來,還抓住了主要矛盾。

    宴國商壓住滿心的怒火,準備秋後算賬,薄冰焰還在這裏,現在不是時候。

    他可以忍,但並不代表薄冰焰可以忍。

    就在馮玉顏以為宴國商會調轉槍頭對準宴傾心發射的時候,薄冰焰忽然又發話了:“伯父,你可以允許你的夫人碰別的男人,可是我卻不能允許除了我女人之外的人碰我……”

    一句話,生生讓宴國商這個縱.橫商界十多年的人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臉一陣青一陣白,瞬間變成了調色板。

    “賤人,賤人啊,賢婿,你不要跟她計較,傾城,你快去泡杯茶來。”

    宴傾城眼看大事不妙,立刻去泡茶了。

    薄冰焰身上的冰冷依舊不減,宴國商站在旁邊隻覺得冷風嗖嗖地從他背後吹,幾乎讓他快要從樓梯上摔下來。

    本來好好的,他們還商量了不少合作項目,哪裏想到馮玉顏鬧了這麽一個烏龍,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賢婿啊,你消消氣。”宴國商安慰著,在心裏幾乎要將馮玉顏罵上一萬遍。

    “伯父,你也知道我跟張刑的關係不錯,他是最不喜歡有過氣的賤女人碰我的,他會很生氣!!!”

    過氣的賤女人。

    賤女人。

    馮玉顏氣得臉都歪了,她怒火騰騰得往上冒。

    平時薄冰焰這個女婿對他們的態度也說的過去,這一次怎麽直接吃了炮仗了?

    宴傾心愣愣地看著這一幕,薄冰焰陰沉的臉不似作假,可是她怎麽就忍不住心中的快.感呢?總想彎起嘴角笑出聲。

    心情瞬間舒暢了,真的好開心。

    “張大爺啊,張大爺不會采取什麽過激手段吧。”

    宴國商的聲音有些顫抖,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氣得。

    “應該不會,隻是張刑他比較喜歡虐待人,手段不怎麽仁慈……”

    宴傾城嚇壞了,衝過來楚楚可憐地抱住馮玉顏,抬頭道:“冰焰,放過母親吧。”

    “誰讓你叫我冰焰的?冰焰也是你能叫的。”

    “傾心,是不是?”薄冰焰突然提到了宴傾心的名字.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宴傾心身上。

    “啊,是。”宴傾心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應了一聲。

    宴傾城的目光瞬間好似根根利劍,凜凜寒光,她懷疑宴傾心是不是和薄冰焰達成了什麽交易,居然讓自己母親下不來台。

    “好了,隻要伯母去洗個澡將她身上的晦氣去一去就可以了,我是不會趕盡殺絕的。”

    馮玉顏愣住了,這是嫌棄她髒?

    罵人不帶髒字,薄冰焰還真是無師自通,這種人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他平時對宴傾城母女雖不是和顏悅色,但是好歹有幾分微笑,今天倒完全不放在眼裏了.

    “賤人,你還不趕快去!”

    宴國商老臉都沒處擱了,耷拉著臉,宴傾城趕緊將馮玉顏扶上去。

    薄冰焰這才慢吞吞地走下來,居高臨下,那個小女人的眼睛裏的歡欣鼓舞讓他整個人的心情都好了許多……

    她是他的女人,隻有他一個人能欺負,其餘的人都給他滾遠!

    宴國商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地走著,這個人是黎城新崛起的青年才俊,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輕視。

    自己高瞻遠矚,不惜使用美人計,宴傾城也懷上了薄冰焰的孩子,隻是他好像還是控製不了薄冰焰這個人,薄冰焰真如外界所說的,喜怒無常。

    這種人,到底有沒有弱點。

    宴傾心迎了上去,與薄冰焰擦肩而過的瞬間,低低說了一聲謝謝。

    她說過之後轉身就走,卻沒有看見男子緩緩揚起的唇角。

    宴傾心,這是你五年之後,第一次對我說謝謝……

    人逢喜事精神爽。

    宴傾心一高興,就放慢了警惕,一不小心沒有看路,撞在了一個溫熱的胸膛中。

    “宴小姐,你怎麽每次出場都是這一招,隻是這一次,你撞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