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他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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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我們這種小公司為了招攬人才可是頂著傾世集團的噱頭不遺餘力,我們不過是像海宴等的二線公司罷了。”

    “哦,這樣啊。”

    宴傾心稍微放心了些,可是她隨即又擔心起自己的工資了。

    “您放心,工資這不是小case嗎,難道大名鼎鼎的傾……親民的總裁會不給你工資嗎?”

    哇噻,她差一點就說漏了嘴,不過,好險,好險。

    “額,那好,我在考慮一下。”

    “小姐,我們的招聘會馬上就要接近尾聲了,你還是快點考慮吧。”

    宴傾心有點小躊躇,她不知道該不該抓緊機會。

    “對了,還不知道小姐的名字?”接線員試探著問,她有預感,自己苦逼的接線員生涯就要到此結束了。

    “啊?我,我叫宴傾心。”

    接線員心中的那根緊繃的弓弦瞬間就斷了,她聽到了百花盛開的聲音!

    “宴傾心小姐,我要告訴你一個重大消息,你可不要激動到猝死哦。”

    不至於吧,她這麽說,讓她更期待了。

    “那就是,您已經被我們公司錄取了!”

    納尼,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麽一回事?

    “那個,會不會是你們搞錯了,我……”

    “不,就是你,我等了你這麽久,你終於來了,請接受下我的膝蓋。”

    這下,宴傾心簡直快要吐血而亡,她真的沒見過標準這麽低的用人單位,有錢燒的!

    她仔細考慮片刻,還是覺得不靠譜,於是開始委婉地謝絕。

    “不行啊,小姐,這個職位隻有你才能勝任,如果你不來的話,公司明天就得倒閉!”

    她怒氣衝衝地吼出這一句,瞬間覺得周圍的空氣冷了許多,主管站在她麵前,冷冷盯著她,就像暴起傷人的野獸。

    她趕緊捂住話筒,一陣苦笑,對主管笑盈盈地說:“工作需要,工作需要。”

    主管冷冷瞪她幾眼,最終還是背著手走開了。

    “怎麽回事,難道已經到了這種生死攸關的地步了嗎?”

    接線員猛得點點頭,擦了擦自己頭頂上的虛汗,感覺身體被掏空。

    但她還是咬了咬牙,強聲說了一聲是。

    “額,我不知道,原來已經這麽危急了,這怎麽可以。”

    “所以,宴小姐,我等你強勢光臨!”

    接線員“啪嘰”一聲掛斷電話,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宴傾心看著自己的手機,一頭霧水。

    這天,她又回了一趟宴家,她需要弄清楚一些東西。

    依舊是李媽為她開的門,門前有一雙皮鞋,看得出來這是男人的款式,而且,還不是爸爸的鞋。

    “李媽,家中有客人?”

    李媽接過外套,微笑著說:“剛才傾城小姐和劉哲輝先生一齊回家了,老爺也在。”

    “是嗎?”

    宴傾心犯難了,她真的再也不想碰上這些人,她隻是回來拿些東西。

    “那劉哲輝是在傾城的房間裏嗎?”

    “是,他們在商量事情。”

    商量事情,結婚的大事吧。

    “李媽,你忙,我上去了。”

    大廳裏果然沒人,看來劉哲輝真的在宴傾城的房間裏,她的房間在二層,而且是在最裏麵,要過去隻能先經過宴傾城的房間。

    她遲疑地到了二層,走廊靜悄悄的,並沒有什麽人,她還是故意放慢了腳步,她可不想讓兩人發現。

    經過宴傾城門的時候,她才發現門居然沒有關,隻是虛掩著。

    床上的被子高高隆起,看得出來裏麵不止一個人,她臉一紅,就要快步走過——

    “怎麽辦,你還沒有搞定她嗎?陳董在催了。”

    “他想要女人自己去搶啊,還不是自己沒本事,所以才讓我出主意。要不是為了股份,我會管他?”

    “別這麽說,這也是為了我們的未來……畢竟,我們現在可不是兩個人,而是三個人了。”

    “對,老婆,你一定得趕緊將孩子生下來,這樣我的公司就後繼有人了,我也絕對對你忠貞一輩子。”

    “哇,老公。”

    “哇,老婆、”

    兩個人又鑽了進去,接著便傳來一聲聲不堪入耳的聲音。

    宴傾心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竄起的雞皮疙瘩,忍了忍,快步走進自己的房間。

    宴傾城還懷著身孕,劉哲輝就這麽饑不擇食,要是孩子掉了,不一定怎麽後悔呢。

    臥室還是和她走之前一個樣,隻是隔了很多天,這裏似乎還有一種怪怪的歡愛過後的味道。

    她仔細打掃了一下,擦到自己的書桌上的時候微微一愣,這是個布偶。

    她抱起來,放在懷裏隻覺得一陣綿軟,小折耳的表情堪稱呆萌,軟軟的,兩隻可愛的小耳朵折疊著,還有它的尾巴。

    這是誰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嗎?

    很乖很可愛的樣子,還有,跟薄冰焰送給她的小貓真的好像。

    他們是同一個品種嗎?

    桌子上的信箋,她之前有整理過,怎麽她不在的時候是不是有人動了,現在亂七八糟的。

    這是白爵給她留下的最後念想,一定不能遺失,她將信箋重新整理好,裝進了一個小盒子裏,走得時候她要帶走。

    還有這桌子上的日記本,她一直有記日記的習慣,說不定她能在日記本裏麵發現什麽蛛絲馬跡,她的記憶真的出現了很大的問題。

    從地上到床上搜尋了一遍,她又緩緩打開衣櫃,不想衣櫃裏麵居然有幾件男士襯衫,都是宴臨殤的,他這孩子從小怕黑,說是一個男孩子,可是心思比女孩都敏感。

    所以,從小到大,他們都習慣了一起睡。

    也是到了初中才慢慢分開的,從那一天起,他就住在了自己的隔壁。

    他的房間裏麵從來不喜歡放衣櫃,她就任由他將衣櫃放在了自己的房間裏,每天他幾乎都是穿著睡衣來這裏換衣服,換完衣服就離開。

    隻是後來幾次,他來的都有點早,她每回都穿著少的可憐的衣服給他開門,自那以後,她就將他的衣櫃搬了出去,可是他卻偏偏要將幾件衣服扔進她的櫃子,她怎麽說都不聽,也任由他了。

    幾年時間,他越長越大,完全就是她的親弟弟,雖然他是宴國商出軌的鐵證,他被抱回來的時候還是一個嬰兒,那時候,她也不過是三歲罷了,一起長大。

    母親也喜歡他,喜歡這個氣質幹淨,宛若陽光的少年。

    他去外麵攻讀醫藥學,不知道住宿環境怎麽樣,最近她太忙,居然沒有時間給他打電話,當個姐姐當的真是不稱職。

    她笑了笑,將那些衣服一一收拾好。

    隻是燈光太暗,她並沒有看見一個小洞就在這些衣服後麵……

    收拾好東西,她匆匆離開二層,宴傾城的房間還是虛掩著,不過沒了聲音,看來兩個人應該已經睡下,她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腳步也輕鬆了許多。

    剛剛走下來,就看見李媽唯唯諾諾地站在一邊,而她麵前坐著的那個身影正是宴國商。

    她本來以為能低調地離開,恐怕現在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

    宴國商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有什麽好談的。

    她繼續穩著步子,從宴國商背後經過,她隻想盡快離開。

    誰想到宴國商就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伸出手,一下子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好大的力氣,幾乎要將她的手腕掰斷!

    “爸爸。”

    “爸爸?你還知道有我這個爸爸,你和薄冰焰交往多久了,你怎麽不告訴我?”

    宴國商將她摔在地上,一陣劈頭蓋臉的訓罵,這幾年他雖然老了,可是到底是中氣十足。

    訓斥起她來,喘都不帶得喘一下。

    “不,我沒有。”

    她和薄冰焰算什麽交往,交往是兩個人情投意合,他們兩個情不投意不合的,算哪門子的交往,而且薄冰焰都沒有承認自己。

    所有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她不過就是被耍流氓了,有什麽好說的。

    他不嫌丟臉,她還嫌丟臉呢!

    “還敢狡辯,你看看這些照片!”

    一茬照片從天而降,散落在她四周,她定了定神,發現這些都是薄冰焰和她在一起的照片,原來在她還沒有發現的時候,他們已經有了這麽多瞬間。

    他們動作親昵,薄冰焰將她整個人摟在懷裏,笑容邪魅,可是卻隱隱透露著一絲疏離,這是在紐約長街上,他帶著她擠開人群的照片。

    在醫院的時候,他抱著她離開的照片。

    “爸爸,你調查我?”

    “如果不是因為你和薄冰焰沾上了邊,我還不屑得調查!”

    宴國商一向無利不起早,能讓他花費這麽多錢力物力財力調查的事情一定非同小可,看來,她的好父親正在想著什麽法子將她給賣了!

    “你想幹什麽?”

    “以薄冰焰的財力,一億不在話下,你隻要向他要,他絕對會給你,我要用這一億讓海宴集團起死回生!”

    “你瘋了,不說薄冰焰已經失憶,就算他沒有失憶,你以為他缺女人嗎?為了我這麽一個小歪脖樹,放棄一片大森林,你別做夢了!”

    “我看是你瘋了,薄冰焰在法國打拚的五年根本就沒有女人!”

    宴傾心被這一聲怒吼給嚇蒙了,知道宴國商有可能在騙她,可是她真的難以忽視越來越快的心跳——

    薄冰焰沒有女人嗎?

    “一億,他憑什麽掏出來?”

    “就憑我是你的父親,就憑我是你母親的丈夫。”

    這是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你母親已經被我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關了起來,從今天起,你就再也見不到她了,不過,她也會出現,那就是在你和薄冰焰結婚的那一天,聽清楚了嗎?”

    “禽獸,你將我媽關哪裏去了,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

    “不是又怎樣,是又怎樣,隻要你姓宴一天,你就要以宴家的利益為重。”

    她怎麽會有這樣的爹,真是她的恥辱!

    “學學你妹妹,為了宴家,她都犧牲成什麽樣子了。”

    宴傾心毫不留情地諷刺道:“是啊,人盡可夫。”

    宴國商甩了甩衣袖,根本不為宴傾心的諷刺而動搖,他向樓梯走去,在最後轉角的瞬間,他慢條斯理地說:“今天飛往黎城的私人飛機,薄冰焰,就在上麵,你要記得,我的耐心有限,你母親的生命也有限。”

    宴傾心惡狠狠地瞪著他,直到他消失在樓梯之上,他居然知道薄冰焰的行蹤,他才是這黎城中隱藏最深的老狐狸,默然不語,可是誰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今天飛往黎城的私人飛機,薄冰焰。

    他要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