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為她兩肋插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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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雪梅一聽這話立刻炸毛,整個人都不淡定了,她怎麽能忍受這種人對宴傾心的詆毀,宴傾心根本就不應該受到這種待遇!
“什麽?賤女人,你有種再說一遍!”
她大吼著,同時在不斷朝上擼著袖子,今天就算是將命交代在這裏了,她也死不足惜。
“哼哼,我讓她脫光了求我,怎麽,不行嗎?喬雪梅你算哪根蔥,你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公司職員,可是我爸爸是誰,我爸爸是市場部門的主管。
開除你一個人,跟隨手捏死一隻蒼蠅沒什麽兩樣!你不要惹怒了我,否則我這個人發起怒來,我自己都害怕!”
“你你……”
喬雪梅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小舟的語氣中充滿了對自己身份的優越感,那種優越感是有些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甚至不管怎麽做,都輸在了起跑線上!
她隻是一個小小的公司職員,拿什麽與小舟抗衡,她紅著眼睛,死死瞪著小舟,那紅彤彤的眸子就像吃人的野獸一樣。
不少員工此刻分外安靜,他們也感受到了小舟那種肆無忌憚、橫行霸道的優越感,就好像公司都是她開的,而她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甚至誰都耐她不得!
眼前的局勢微微有點失控。
雖說大家都是高級知識分子,都懂的控製自己的情緒。
可是小舟的態度實在是太囂張了,就連滅絕都管不住。
更何況,小舟之前仗著自己的父親位高權重,做了不少不正當的事,她盜用別人設計的事經常發生,有的時候她會給錢安慰被欺負的人,可是有的時候,她就簡簡單單地說了一句謝謝就完事。
別人辛辛苦苦的勞動成果就這麽被奪走了,不恨她才怪呢,可是這人偏偏沒半分自覺。
居然非要挑起別人的怒火才甘心,這不是欠收拾又是什麽!
“小舟,你不要說了,我不想事情越來越大,孰是孰非我都會搞清楚的,你不要再給我找麻煩了!”
這句話說的就有些重了,以上司對下屬的語氣說卻並不過分,可是小舟一直都是家人手中的掌上明珠,又怎麽能受得了這種氣!
她當即火冒三丈,一揚手,凳子就朝著最近的宴傾心砸了過去。
喬雪梅一看勢頭不對,身子朝前一衝,擋在了宴傾心麵前,凳子直直地朝她的腦袋壓下來,她的腦袋上立刻鮮血橫流。
宴傾心連忙抓住凳子腿,放到一邊。
“打傷人了,打傷人了!”
女同事們驚慌失措,忐忑地看著流血不止的喬雪梅。
這不會死人吧。
千萬別,這可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雪梅,你挺住,我們馬上就去醫院。”宴傾心語氣焦急,彎下腰,勉強將她的腿放到自己的臂彎上,皺眉看著她消瘦蒼白的臉,那張臉此時此刻居然沒有一丁點血色。
“傾心,你別讓她碰你,不然我不是白犧牲了嗎?”
“雪梅,其實你不用幫我頂住,我是可以保護好自己的,真的沒事,你要堅持住。”
“傾心,我很想堅持,可是,我好暈。”
她說著說著,聲音就越來越低,最後都壓到屁股底下了。
宴傾心緩慢地移動著,她的力氣實在太小,抱著喬雪梅根本跑不了多遠,隻能慢慢地移動著,設計部的同事怕惹惱了小舟,居然沒一個人敢動。
到了電梯門前,才有一個其他部門的男同事伸手幫忙。
兩個人合力將喬雪梅抱上了車,車子一路飛馳,朝濟仁醫院駛去。
滅絕師太在樓上麵看著,全程黑臉,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怒氣。
小舟就在她身後站著,跟個沒事人一樣,嘴裏哼著不知名的調子,笑嘻嘻地和身邊的同事嘮嗑,她認定了隻要有自己老爸在公司裏幹一天,薄冰焰就會念自己老爸的好,而她也跟著沾光。
這個世界上誰不認錢!
誰不認人情!
這就是為什麽剛畢業的學生總是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原因。
哼,跟她鬥,宴傾心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薄冰焰牛掰又怎麽樣,還不是得靠自己老爸,一手扶持?上回在餐廳,即使宴傾心再傲氣又如何,還不是得被迫給她道歉?
沒人就是沒人,生生比別人差一大截!
“小舟,你這一次實在是太過分了,故意傷人是要被拘留的!”
滅絕師太語氣冷硬,她也是草根出身,其實小舟的父親也一樣。
隻不過小舟運氣好,從小生下來過得就是錦衣玉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根本沒受過一天苦,自以為是,總拿自己不當平常人看,腦袋裏的想法更是如天馬行空,總是要欺負這個欺負那個,以此來顯示她的與眾不同!
她父親將她放在設計部,閻冬看在她父親的麵子上,什麽都可以忍,隻是這一次,恐怕滅絕師太能忍,有的人卻忍不了。
“總監,我知道您一向看在我父親的麵子上很照顧我,這一次您也會照顧我對不對?”小舟問道。
其實這些都沒什麽,她一貫喜歡用錢解決問題,隻要有錢,有錢能使鬼推磨嘛!
這件事隻要與喬雪梅協商一下就好了,諒喬雪梅也絕對不敢反抗。
隻是如果她想要繼續呆在這家公司的話,她就要和同事們好好相處,不能將與領導的關係搞僵。
滅絕師太在商場、公司裏麵打拚這麽久,同為公司元老,小舟用爸爸來壓她,這一句相當於直接觸了她的逆鱗。
“哼,這件事之後,請您這尊大佛離開我們設計部,設計部是個踏踏實實的部門,不喜歡拚爹拚錢的富二代。”
說完,滅絕師太踩著十厘米的高跟,噠噠噠噠地走進了辦公室,啪地一下鎖上了門。
小舟氣急了,在她身後吼道:“老女人,誰稀罕你的部門,反而是你,今天我走了,之後不要後悔,哼!”
她同樣氣急,蹬蹬蹬跑到自己的辦公桌去收拾東西了。
十分鍾之後,她給自己爸爸去了個電話。
聽她說完後,舟國往什麽話都沒說,直接叫自己的助理提了一筆款子,吩咐他去將事情解決了,這件事他也沒放在心上。
身為市場部門的主管,他一天要忙的事情很多,有時候也疏於對子女的管教。
小舟一個女孩子,她能犯多大的事,他根本就沒看在眼裏。
就算上了法庭,又如何,隻要能進去,就能出來。
他怕什麽?
上午十點二十分。
濟仁醫院緊急搶救室。
宴傾心在外麵的長條椅子上坐著,走廊裏暗暗的,淡藍色,她垂眸看著自己的腳,心緊張到蹦蹦直跳。
小舟那一凳子砸得很深,撕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如果不能妥善處理的話,很容易留下後遺症,喬雪梅在被送過來的路上就已經昏厥了,現在全靠意念在咬牙支撐。
如果她意誌力不強大的話,很有可能就這麽昏死過去。
遠處——
液體滴落的滴滴答答的聲音,冰涼的儀器一點一點運轉的聲音,還有那刺鼻的消毒藥水的味道,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感官世界裏逐漸清晰。
她一下子低下頭,捂住了臉。
對不起,喬雪梅,都是我的錯,對不起,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陪她來的那位男同事一直站在身邊陪伴著她,看見她這副痛苦的模樣,將她虛虛得摟在懷中,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
溫暖的氣息襲來,她不好意思起來,微笑著說:“謝謝你啊。”
“沒事,我們是同事,你不要著急,你朋友她一定會好好的,你相信我。”
“我也希望她好好的,她是因為我受傷的,我……很內疚。”
男同事愛憐地看著她,眼神透著絲絲溫柔。
“好了,你也不要內疚了,我陪你在這裏繼續等著,你要好好的。”
他是一片好意,可是她卻不能接受,隻能婉言拒絕:“謝謝,不過不用了,我還要在這裏等人,謝謝你,你還是先回去工作吧。”
宴傾心語氣很強硬,她不想欠別人人情,也不想處處留情,她可不是薄冰焰那種處處留情的情種。
男同事拗不過她,將一切都安頓好,交了錢才轉身離開。
宴傾心就一個人坐在長凳上,等著喬雪梅醒來。
下午五點。
到了下班時間,時間一向寶貴的薄冰焰結束了一個緊急會議,坐在搖椅上,在高大的落地窗前享受窗外的風景。
他端了一杯紅酒,細細品著,翻看著手中的文件。
女秘書敲了敲門,走了進來,為他衝了一杯醒酒茶。
薄冰焰抬起頭,低聲問了句:“現在是什麽時間了?”
女秘書停下腳步,輕聲回答道:“下午五點。”
五點?
他輕輕抿了一口酒,他們和宴傾心約定五點一起回的,她怎麽不來找他?
還是說,她在下麵等著他?
“boss,請問您有事嗎?”
“沒什麽,隻是,今天會議的時候,你接了什麽電話,神色慌慌張張的。”
女秘書低下頭,輕聲說道:“boss,隻是公司裏有人發生了口角,打了一架,您放心,我已經解決了。”
薄冰焰沉吟半晌,他明顯感覺到秘書再騙他,如果事情不緊急的話,是不會有人給他打電話的,而且還直接打到了他最親近的秘書的電話上。
女秘書頭埋得更低了,萬幸薄冰焰卻沒有再說什麽,隻是讓她下去。
剛關上門,秘書的腳就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
而門裏麵,薄冰焰掏出了手機,無意識地翻了翻手中的文件。
等他再看向手機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撥了一串號碼。
這串號碼不在他的通訊錄裏,而是在她的心裏。
他想了想,按下綠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