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6章:仇恨加深,郭嘉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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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6章:仇恨加深,郭嘉之計
頓丘之戰結束後,藍玉就率軍退往了濮陽,畢竟接連與賈複軍和飛虎軍大戰,魏明聯軍也很疲憊,同樣需要休養來恢複戰力。
可在抵達濮陽之後,藍玉卻婉拒了樂乘入城的請求,究其原因有三:
一是,遭遇了賈複的猛攻之後,如今濮陽的防禦力還尚未恢複。
二是,濮陽城內有多少糧草,守城物資是否充足,藍玉對這些情況都不是很了解。
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賈複重傷,而能接替賈複統,領頓丘秦軍的人,則必定是李存孝。
頓丘一戰,李存孝輕易擊敗了中原第一猛將牛奎,還以三千飛虎軍擋住了五萬魏明聯軍的猛攻,其天下第一猛將的威勢盡顯無遺,由他率領的秦軍顯然要比賈複更強。
藍玉擔心李存孝接過兵權後會立即開戰,到時明軍若是在濮陽城裏麵的話,不就被李存孝給堵死在城內,從而失去了主動性和機動性,隻能龜縮在城內被動挨打了嘛。
藍玉寧冒些風險,也不願意陷入被動,這才拒絕了樂乘入城休養的要求,並隻要求樂乘給明軍提供糧草和軍械。
此時,明軍大營內,藍玉看著東郡地圖,眉頭不由自主的緊皺起來。
“白起和黃飛虎都直奔白馬而去,可李存孝卻沒有任何反應,他到底在等什麽呢?”
藍玉不由喃喃自語道,同時也發現李存孝和情報中的並不一樣。
在魏宋明三國的情報中,對於李存孝的描述,無疑不是個性衝動莽撞,畢竟他要是不莽撞的人,又豈會幹出才突破大宗師,就燃燒內力單挑李唐一國這種事?
可藍玉在和李存孝交過手之後,卻發現李存孝並不像情報中說的那樣。
頓丘一戰,李存孝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又在最為適合的時機離去。
李存孝選擇撤退的時機,正好是飛虎軍衝殺一番,體力消耗了六七成之後,還留有足夠體力進行突圍。
若是錯過這個時機,飛虎軍體力消耗嚴重,那麽戰力必定大幅度下降,到時就算最終能突出重圍,也必定會損失慘重。
也正是因為如此,藍玉才覺得李存孝並不莽撞,畢竟對戰機的把握恰到好處,既不貪功也不戀戰,這哪裏像是個莽夫的樣子嘛。
李存孝現在手裏的兵力雖不多,但再加上戰力強橫的飛虎軍的話,還是非常讓藍玉忌憚的,所以一直都在關注著頓丘秦軍的動向。
“大都督,不好了,牛如意將軍他,他……”
聽到衛兵的話後,藍玉心中頓時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連忙問道:“牛如意將軍他怎麽樣了?”
“牛如意將軍他傷勢複發而亡了。”
“什麽?”
藍玉頓時驚呼起來然,二話不說就直接衝向病房,畢竟牛如意也是他麾下戰力排名前五的猛將了,他的死顯然會對明軍的戰力造成影響。
當藍玉抵達時,牛如意的病房內已經站滿了人,而圍在床邊的則正是其兄牛奎一家。
見藍玉來了,在場眾人默契的讓出一條路來,這才讓藍玉見到了已經失去呼吸的牛如意。
藍玉臉上露出一抹難過,但更多的還是不解,於是問道:“牛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意將軍的傷勢雖重,但並不致命啊,怎會突然傷勢複發而亡呢?”
藍玉下意識覺得牛如意的死有隱情,畢竟堂堂宗師級高手,在傷勢都不致命的情況下,又怎麽會突然猝死呢?這裏麵明顯有問題啊。
牛莫忘還沉浸在弟弟死亡的傷心中,所以並沒聽到藍玉的話,而一邊的牛鴻卻回答道:“我和二叔都用了一種快速恢複傷勢卻忌酒的藥物,可二叔他在養傷期間卻貪杯了,結果酒精造成傷口迸裂,傷上加傷之下才會突然猝死。”
聽到此言,藍玉徹底無語了。
若是其他將領的話,他是不信對方敢在忌酒期間喝酒,而且還把自己給喝的死了。
但若是牛如意的話,藍玉也有些拿捏不準了,畢竟牛如意本就極為嗜酒,是個十足的酒鬼。
對於牛如意這種酒鬼來說,十幾天沒沾酒本就極為折磨,在酒癮犯了之後,他或許隻是想解解饞,卻沒想到一不小心喝多了,然後傷口崩裂之下才會猝死了。
藍玉覺得這或許就是真相,但還是詢問了牛如意的主治醫師,所得出的結論也和他想的一樣,而驗屍的大夫也沒從屍體上驗出任何毒素。
“等等,不對啊,軍營中哪來的酒?”
藍玉突然皺起眉頭,並直指問題關鍵,那就是軍中無酒,牛如意又是從哪得到的酒呢?
明國軍隊的軍規明確規定,戰爭期間嚴禁飲酒,也禁止藏酒,若是違背將會施以軍法。
牛如意作為高級將領,自然也不會知法犯法,而他每次酒癮犯了,想喝酒時,都是親自離營去買,喝完後也不會將酒帶回軍營。
如今牛如意還在養傷,就算他想喝酒,也沒法自己去買酒,肯定是有人買好了給他的,那麽這個給他買酒的人又是誰呢?
聽完藍玉的分析後,在場眾人紛紛臉色大變,畢竟若真是有人幫牛如意買的酒的話,那此人就知法犯法並間接造成了牛如意的死亡。
牛莫忘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他明確叮囑過弟弟,養傷期間絕對不能飲酒,也吩咐過弟弟的親衛,絕不能幫弟弟買酒,卻沒想到竟有人敢違抗自己的命令,簡直就是找死。
牛莫忘當即下令徹查牛如意的親衛,看看究竟是誰知法犯法幫弟弟買的酒,結果才過了一個時辰不到,就查出了買酒的人是誰。
確實是牛如意的親衛之一,但那名親衛好像也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所以畏罪之下直接上吊自殺了,並且留書交代了前因後果。
在這名侍衛的遺書中說他也不想幫牛如意買酒,但牛如意酒癮犯了後非要逼他去買,否則就要他好看,他不敢違背牛如意的命令才被迫買的酒,卻沒想到牛如意自己把自己給喝死了,他也知道自己的罪很大,所以主動一死,隻求將軍能放過他的家人。
藍玉看完書信,歎息了一聲後,將書信交給牛莫忘,而牛莫忘看完了臉色也變得鐵青,顯然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
若真按照這名侍衛所言的話,那他偷偷買酒還真不怪他,畢竟是牛如意逼他去買的,結果卻自己把自己給喝死了,簡直貽笑大方。
不隻是牛莫忘不能接受,年青的牛鴻更不能接受,一臉憤怒的大喊道:
“不,害死我二叔的不是酒,而是李存孝,若不是李存孝打傷了二叔的話,他又豈會因喝酒而亡,李存孝才是害死二叔的真凶。”
聽到兒子這麽說,牛莫忘頓時愣住了,而一邊的冥鐵扇卻訓斥道:“住口,以李存孝的實力,想殺你和你二叔輕而易舉。
李存孝已經手下留情了,現在你二叔因貪杯而亡,你卻將過錯都歸到李存孝身上,這是個什麽道理?你以為全天下都欠你牛家的嗎?”
牛莫忘本來也因弟弟的死,對李存孝生出一股恨意,畢竟兒子說的也沒錯,若不是李存孝重傷了牛如意,他也不會因喝酒而把自己喝死。
可當聽到妻子這麽說後,牛莫忘卻不由一陣恍然。
是啊,李存孝已經手下留情的,否則的話兒子和弟弟都會死,現在弟弟的死也和李存孝沒關係,他又有什麽資格去怪李存孝呢?
這麽淺顯的道理,牛莫忘自然懂,但牛鴻卻不懂。
同一天之內,先是得知母親被黑冰台暗殺,後二又叔因喝酒傷勢複發而亡,這讓牛鴻徹底被憤怒衝昏頭腦,心中隻想發泄,根本就管不了那麽許多,況且他本身也不是那種講理的性格。
所以,在聽到母親的訓斥後,牛鴻心中憤怒到了極點,竟衝生母咆孝道:“娘,你為何要幫仇人說話?
就算二叔私自飲酒有錯,那也是李存孝打傷二叔在先,現在雙方已經結下大仇,你不站在孩兒這邊,反而幫仇人說話,這是什麽道理?”
冥鐵扇見一向乖巧的兒子,如今竟敢當眾吼她,心中也是委屈難過的不行,她隻是不想雙方的仇恨加劇,所以就事論事罷了,但卻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壓根就不講理。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總要講道理,鴻兒,你莫要被憤怒衝昏頭腦而是非不分……”
冥鐵扇話都還沒說完,就被牛鴻給直接打斷了。
“家是講感情的地方,不是講道理的地方。”
“你,你……”
冥鐵扇直接被兒子懟的無言以對,氣的指著兒子‘你’了半天,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後隻氣惱的說了一句:“你好自為之吧,娘再也不管你了。”就氣呼呼的走了。
牛鴻和冥鐵扇母子之間的爭吵,作為父親的牛莫忘隻是看著,卻沒有說一句話,他的內心也因二人的爭吵而糾結著。
另一邊,葉鼎之全程都在吃瓜,卻也同樣不發一言,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知道牛鴻已經失去理智,現在無論說什麽他都不會聽進去。
葉鼎之確定牛如意的死,絕對沒有表麵上這麽簡單,畢竟他們才到濮陽,牛如意就死了,這未免也太巧合了點。
另外,牛如意之死的證據鏈太全了,而且還是在萬軍守護下死在了明軍大營內,哪怕是葉鼎之也挑不出什麽毛病來,但這恰恰就是最大的問題所在。
葉鼎之現在已經相信李逍遙說的了,三國聯盟中有人想要挑撥離間,從而拉魔門下水對抗大秦,之前的目標是自己,而現在是牛莫忘和牛鴻父子。
葉鼎之相信,他一旦把自己的懷疑告訴姨夫的話,一定會引起牛莫忘這個老江湖的警覺,但對於牛鴻這個表哥實在是讓他也無能為力。
在葉鼎之的觀察中,牛鴻對於牛如意這個二叔的死,所表現的隻有憤恨,並沒有多少傷心的情緒,他甚至連一滴眼淚都沒有掉。
牛鴻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滿心隻是想報仇泄忿,並且根本不會考慮後果,而他的種種反應,也已經不能用不講理來形容了,根本就是已經偏執到胡攪蠻纏的程度。
牛鴻認定是李存孝害死的牛如意,也是大秦黑冰台暗殺的冥鐵扇,並且連親爹親娘的話都不聽了,他又豈會聽他這個表弟的話,所以葉鼎之才理智的選擇了閉嘴,因為他知道無論說什麽都沒用。
葉鼎之跟著冥鐵扇走了,不過在臨走前,他單獨和牛莫忘交談了一下,並且深深的看了牛鴻一眼。
葉鼎之希望牛鴻能夠理智一點,真鬧得無法收場的地步,可就別怪自己大義滅親了。
“回泰山。”葉鼎之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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潁川,陽翟。
“大人,東郡黑冰台傳回消息,葉鼎之和冥鐵扇回泰山了,可他們沒能帶走牛鴻。”斷浪匯報道。
“唉……”
郭嘉不由歎了口氣,有些頭疼的自語道:“曹魏果然盯上了牛鴻,想要利用這個傻小子,來進行挑撥離間,從而拉魔門下水呀。”
“大人,既然如此,那咱們直接告訴魔門不就行了,何必一邊派人去伏擊葉鼎之,又一邊派人去保護葉鼎之,這麽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