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CPB2016聖誕鉑鑽源亮細胞基礎護膚套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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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邊,一眾“美人兒”心裏也都七上八下。

    他們原想的是到了地方就該直接去宴上了,沒想到會被提前叫下來看。若就此被這人攔下來,那接下來無非兩條路,一是硬碰硬殺進去,看能不能有所獲;二是直接離開,日後再尋別的法子巧取……尋不著就隻能老老實實打仗了。

    司妍暗自嘖嘖嘴,覺得八成懸。眼前這人的神色明顯對他們不滿意,十有八|九是要把他們截在這兒。

    然則兩方間沉默了一會兒後,薑準嘖了聲嘴:“跟我來吧,都規矩點兒,別惹事啊。”

    司妍:????

    一眾“小倌”便跟著他一道進了國府的側門,薑準一想到後麵跟著這麽一撥,後背就怵得慌。不過他又想,那去尋美人兒助興的也是直接聽的主公的命,這清一色的男人……可能是主公想換換口味?

    主公的口味可真夠難測的。

    薑準邊想邊搖頭,帶著他們東繞西繞,一直過了最熱鬧的地方,才在一處緊閉的院門前停下。

    薑準努力不顯嫌棄地扭頭瞅了瞅他們:“這個……我也不知道這回主公想要什麽樣的了,你們都進去吧,讓主公自己挑。”

    哎呦喂“主公”???

    司妍忍不住一陣激動,這是要一睹童蕊“前夫”的真容了嗎?

    講真,這個引起兩方爭端的罪魁禍首,存在感實在太低了。認真來說從她最初的和親到今天這一戰,都和這個叛軍首領有關,不過她至今絲毫不知這人長什麽樣。

    如此一來這位主公實在神秘感十足。司妍在進門前深呼吸了兩次才定住心,低眉順眼地隨眾人一道進去。

    門內,一方屋子陳設講究,兩座多寶架將房間分為三塊。多寶架上放著各種古玩玉器,仙鶴形的銅爐從鶴嘴處吐著帶著香氣的煙霧,襯托著屋裏的安靜,有那麽點仙風道骨的味道。

    薑準領著他們進了西側的隔間,隔間中,一道銀灰色的紗簾擋住了他們的去路,薑準一揖:“主公,助興的……來了,您瞧瞧?”

    裏麵傳來一聲慵懶的哈欠聲,而後是衣料摩挲的聲響,似乎是榻上的人正撐身起來。

    再然後,依稀可見一人影下了榻,隔著銀灰的紗簾看不清麵容,但能看出身材頎長。

    司妍莫名地緊張,心弦繃得正緊時,蔥白的手指從那簾後探了出來,一把揭開了簾子。

    看見簾後之人的刹那,司妍心裏大呼一聲“臥槽”!

    這人生得倒不醜,但是清瘦得很,瘦得明顯病態。深陷的眼窩裏,雙眸也沒什麽精神,整體氣色看上去比亓官修還糟糕。

    這特麽……腎虛吧?就這還敢到處搜美人兒助興?年輕人你要節製啊!

    而在他們打量他的同時,他同時也在打量他們。

    很快司妍便見眼前精神不濟的男人眯著眼深吸了口冷氣,聲音虛弱而不滿:“薑準,你們這……哪出啊?”

    “這我也納悶啊。”薑準悶著頭,“我去了一問,據說是姿色最好的兩車裏就是這麽一群……我還琢磨了一路是不是您想換換口味,看來不是?那我把人送回去?”

    但被喚作主公的腎虛男人(……)一時沒答話,他好似帶著幾分好奇又打量了他們一會兒,跟薑準說:“沒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吧。”

    一瞬間,薑準臉上的神色十分精彩。

    一瞬間,司妍腦中同時腦補著十幾個男人……纏綿悱惻和十幾個男人一起殺了眼前這個男人兩種截然不同的畫麵。

    很快,房門在他們身後關上,薑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亓官儀背著手,不動聲色地握住了袖中的短劍。

    叛軍首領垂下眼眸,俄而一喟:“是小蕊叫你們來的麽?”

    ……?

    眼簾在抬起時,他眼中好似有了些光彩:“她在附近嗎?在哪裏看熱鬧?我如她的意。”

    他們之間隻隔了幾步,這會兒殺他容易得很,但他話裏顯然藏著隱情,這隱情又實在讓司妍好奇。

    她懸著心又睃了亓官儀一眼,見他背在身後的手也放鬆了些。

    然後他先她一步開了口:“童蕊?”

    “真的是她?!”對方大喜過望,上前了兩步一把攥住亓官儀的胳膊,“她在哪兒?讓你們來之前,她說過什麽?她想讓你們怎麽做?你直接告訴我,我都依她,她高興就好!”

    一種迫切得近乎怪異的情緒在房裏湧著,司妍遲疑著看向亓官儀,亓官儀則沉默了一會兒,半開玩笑般的說:“若她希望你撤兵,不再繼續謀反呢?”

    “什麽?”對方明顯訝異,邊打量他邊又說,“若她這麽想……自然可以,但她到底在哪兒?我要見她,見到她什麽都好商量。”

    百餘裏外的軍帳中,坐在屏幕前的童蕊強自別開了頭。

    她眼底淚意閃爍,但咬著嘴唇強忍著,愣是一滴都沒流出來。

    小陀螺拿著塊帕子,碰了碰她的肩頭:“喏,擦擦。”

    “用不著!”童蕊拍案而起,“你給我看這個幹什麽?誰說要看了?誰讓你在他那兒留直播了?”

    “哎我這不是……”小陀螺氣虛地賠笑,“我這不是怕你擔心司妍嗎!你看這裏頭總共就你們兩個人類,她要是出點事,你準不好過,是吧?”

    “呸!”童蕊一把推開他,幾步踱到帳簾前,對著帳布緩了會兒神,又轉回來衝著他咆哮,“你少在這裏頭瞎攙和!我跟你說了八百遍了我不喜歡這個人、不想看見他!你有完沒完?!”

    “有完……”小陀螺低著頭,腳蹭了會兒地,見童蕊又轉過身對著帳布緩氣,小心地走了過去,“那個,你別生氣。”

    童蕊沒說話。

    “我就是覺得……你看你在現實世界也不太可能醒過來,咱這個老大,他一直也……對你挺好的,是吧。你樂不樂意跟他過日子那另說,但好歹好聚好散,你看他現在這樣……”小陀螺拽拽她的衣袖,“你真不心疼啊?”

    “我心疼個鬼!”童蕊甩開他的手,咬了咬牙,語氣很衝,“我再說一遍,這對我來說就是個遊戲,他不就是組數據嗎?一切都是預設好的,我跟他動真心我有病?”

    “你明明知道不是預設……”小陀螺低聲道。

    “司妍那番鬼話我才不信!”童蕊繼續吼著,語氣卻有些外強中幹,“什麽人工智能,她……她那是科幻小說看多了!我看亓官儀他們就跟機器人沒什麽區別,她入戲那是她傻,我才不會像她那樣!”

    “行行行,你不會,你不會。”小陀螺伸手一拉將麵板拖到了跟前,然後按了右上角的紅叉,“我不給你看了就是。反正你自己想明白,亓官儀他們是奔著殺他的目的去的,他這麽沒防備,可能一眨眼就沒命了。”

    “那跟我沒關係!”童蕊又喝一句,不耐煩似的一甩手便出了帳,小陀螺站在原地默了會兒,隻剩歎氣。

    叛軍一方的國府裏,眾人因為沒鬧明白的隱情而沒有貿然動手。

    亓官儀以開玩笑的口吻提了撤兵的要求,對方沒有立刻拒絕,這讓人頗感意外,又人人都想順著這個思路再努力一下。

    畢竟他們若真殺了他,一會兒撤離時還會有些危險;但若兵不血刃地讓他直接撤了兵,那就安全多了。

    於是亓官儀開始將計就計,司妍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將計就計,心裏直呼這種時刻真值得拍照記錄!

    案桌前,剛開始是亓官儀平靜地給“主公”端茶奉酒,後來幾杯酒下去,不知怎的他就……“反受為攻”了。

    眼下已成了醉眼朦朧的腎虛男(……)迷迷糊糊地靠在他肩上,一邊端詳手裏的酒杯一邊傻笑:“她啊……我要是知道她會那麽生氣,當時就該把那個被俘的皇子交給她,隨她怎麽玩。”

    司妍眼看著亓官儀額上青筋一跳!

    這件事她也知道,好像是亓官儀被俘的時候,童蕊想對他做什麽過分的事,但被這位“夫君”攔住了。後來她與亓官儀還有jack一起被童蕊吊在山間小屋時,亓官儀還提起過,那時他希望童蕊過了那件事的癮便能放她一馬。

    司妍瞅瞅亓官儀又瞅瞅他,夾了一筷子蝦仁喂過去,粗著嗓門:“主公,童姑娘到底什麽意思啊?她跟我們也沒說得太清楚,我們也不懂啊!”

    “嗬。”那人搖了搖頭,側頰在亓官儀肩上蹭著。亓官儀邊是蹙眉睇著他一臉嫌棄,邊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頭,耐心開導:“你慢慢說,說清楚,有問題我們一起解決啊。”

    “沒什麽可說的。”那人迷迷糊糊的,身子往下一墜幾乎跌進亓官儀懷裏。司妍看著亓官儀幾乎要哭出來的神色忍不住想笑,心中沒良心的鼓掌揶揄他為國獻身的大無畏精神!

    突然間,耳邊“叮咚叮咚叮咚”的聲音響了一串。

    司妍趕忙打開消息框,定睛一看,是童蕊發了一連串的“在嗎在嗎在嗎?”。

    再仔細瞧瞧,每次的發送坐標都略有不同,定位的接收坐標也有細微差別。這說明童蕊現在在移動,而且在不停地估算她的位置給她發消息。

    按照係統規定的“知道對方在哪兒才能發消息”的設定來說,找坐標還挺麻煩的,童蕊一下子找到了可接收範圍內的坐標,可見對國府地形真的很熟啊!

    司妍回了個“在,什麽事?”過去,兩行字立刻彈了出來,顯然是提前打好的。

    童蕊:幫我個忙好嗎?讓你男票刀下留人先別動手,我正往那邊趕,等我到了再說!這回是我反複無常給你添麻煩了,我補償你,這個你先收著,後續還要什麽你盡管開口!

    司妍按下查看,一個彈框跳出:

    兩個名字下各有一個下拉菜單,都包括潔麵、水、日乳、夜乳四樣產品。

    司妍掐指一算,這麽個套裝得三四千啊!倆套裝各來一個得七八千?

    雖然cpb的大部分產品除了貴沒別的缺點,這個套裝也必然物有所值,但不管怎麽想童蕊都還是出手很大方啊!

    “我勒個去……”她下意識地一聲驚歎,緊接著,隻覺兩道目光猛地投來。

    司妍心裏一滯抬起頭,正與亓官儀四目相對。

    “哄”著敵軍首領的亓官儀頓時訝異滿麵,睇著她判斷了好一會兒,不可置信道:“阿妍……?”

    不、不好意思啊……還是讓你認出來了?

    亓官儀摟著身邊的男人,尷尬地看著司妍,有一種自己被捉|奸的錯覺。

    而司妍看著他,也有一種自己被捉|奸的錯覺……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盯了半天,亓官儀磕巴道:“這這這……這個你聽我解釋!”

    “不不不,你不用解釋!”司妍大方擺手,“剛才我一直在場啊!”

    然後亓官儀的表情更難看了。

    對吼,這種事上她強調自己一直在場,仿佛更奇怪了呢……

    “……就該速戰速決!”亓官儀懊惱地蹙蹙眉,說著就要摸刀殺人。

    “等等!”司妍趕緊製止他,“你別急,童蕊來了,在路上!”

    “啊?!”十幾個人同時表現了訝色,其中,醉意朦朧的叛軍首領的神情變化尤為明顯:“真的?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