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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黃老,青華帝君,左右玉妃,太一尊神,司命在心,桃康運精,33膜赤文,混黃元真。無無日玄,赤文命神。”這段韻文,首先提到腦部諸神之名,其中“太一尊神”是整個頭部的主宰。
人身有三宮,又稱為上中下三個丹田,其中上丹田說的正是泥丸宮,為其神所居之處,也就是道家中人修煉元神的居所。
張國忠所行法術有違天合,再加上“六丁開山咒”的反噬,他的元神似是被一種莫名的力量束縛住,祁源進入到他的泥丸宮內才發現,這種力量由莫名的符號組成,隱隱發光,像是一條繩子一樣。
祁源到這時候已經明白,這就是導致張國忠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所在,可誰想到,他剛剛要碰到張國忠的時候,那種符號刹那間光芒大盛,竟然放出了一道閃電攻向祁源。
祁源一驚,頓時罵了一句:“這他娘的可是在人家的身體內,張掌教要是出了什麽事情老子跟你沒完。”話音剛落,祁源的元神小人喝了一聲:“前!”
隻見他手起寶瓶印,刹那間金光更勝,一個大道寶瓶憑空化出,緩緩轉動,陣陣青光閃動,那一道閃電擊打在上麵,頓時泛起一絲漣漪,消失的無影無蹤。
正當祁源鬆口氣的時候,隻聽一陣劈啪的聲音響起,那種怪異的符號再次發光,一道道閃電自其中孕育而出,片刻間,宛如雷海一樣劈向祁源。
“我艸,你特麽有完沒完了。”祁源連忙集中精神,這一道道閃電雖然很小,但其中的力量絕對不可小覷,尤其是隱隱傳來的那種至陽力量,讓祁源難受之極,就連他的“寶瓶印”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暗淡。
這就是天道的力量嗎,他以元神進入張國忠的泥丸宮,本就受到主人的排斥,再加上這種天罰的力量,頓時讓祁源難以支撐。
“印來!”祁源一聲大喝,刹那間,原本在病房內懸浮於祁源頭頂三寸之上傳國玉璽,頓時劃出一道耀眼的金光,嗖地一下順著張國忠的眉心飛入泥丸宮之中。
徐國慶、方桐麵麵相覷,這玉璽就這麽飛進腦袋裏了,一直聽說腦袋裏有進水的,還從未見過玉璽能夠進入人體的,不過在一旁的袁林就不這麽想了。他的經驗閱曆遠遠勝過徐國慶二人,之前傳國玉璽一直牢牢護住祁源的肉身,但現在被祁源招入張國忠的體內,看來事情比想象中的更加嚴重。
事情的確如袁林所想,祁源陷入了巨大的麻煩之中,天罰的力量神秘莫測,具有極強的穿透力,而這裏恰恰
又是張國忠的身體內,他隻能被動防禦,一旦動起手來,先不說能不能解決問題,萬一要是破壞了張國忠的身體,那之前所作的一些努力全都付諸東流,即便是島國所有人加起來,在祁源眼中也抵不過張國忠的一個手指頭。
傳國玉璽劃出一道金光,自張國忠的眉心飛入泥丸宮中,刹那間將祁源的元神牢牢護住,它很神聖,周身散發著金色的光芒,那一道道閃電天罰一碰到金光立即消失的無影無終。
可是片刻之後,祁源就吃了一驚,當“受命於天,即壽永昌”八個金光閃閃的大字飛舞而出的時候,隻見那神秘的符號光芒突然之間變換莫名,逐漸散發出一陣青光,與傳國玉璽散發的金光相互糾纏,就像是一對多年未見的老朋友相互見麵時,產生的那種愉悅感!
到底是怎麽回事,祁源一陣驚愕,他卻同樣不知,這傳國玉璽乃是上天授予天子的象征,內裏蘊含著一種莫名的力量,即便他已經在其中領悟到“人皇印”,也不敢肯定地說自己完全了解了傳國玉璽。
在曆史上,這傳國玉璽雖然由人為製成,但自從秦始皇令李斯在其上所書“受命於天,即壽永昌”八個篆字,
就已經得到了天道的認可,自此之後,曆代皇帝都以傳國玉璽來作為皇權的象征。
張國忠所受到的天罰同樣為天道的一種力量,它和傳國玉璽的形態雖然不同,但兩者的力量本質上卻同出一源,此時兩者散發的光芒越來越盛,即便祁源以元神麵對,尚且有種睜不開眼睛的感覺。
片刻之後,兩者的光芒逐漸變淡,最後消失的無影無終,隻剩下傳國玉璽淩空飛到了祁源的手上,他拿在手上仔細的觀察一番,卻見原本缺了一角的玉璽竟然變得完好如初。
曆史上的傳國玉璽被大新朝建興帝王莽的太後摔在地上,破其一角,王莽下令以黃金補之,才形成了我們後世所知的傳國玉璽。
但此時的傳國玉璽,原本以黃金補成的一角完全消失,祁源集中心神,隻感覺這方印璽的氣息古樸神聖,隱隱有光華流動其中,一個個莫名的符號不斷遊走,正是方才那種宛如繩子般束縛著張國忠的符號。
“天命所受。”祁源若有所思,回頭再一看張國忠,卻見那股束縛著他的力量已經慢慢的散去,看來用不了多久他就會醒來。
祁源收回玉璽,現在還不是研究他的時候,隻見他一閃身,刹那之間,一道金光自張國忠的眉心飛出,直接沒入了祁源的本體之中。
原本盤坐在病床上的祁源突然睜開眼睛,光芒一閃而過,隻聽袁林立刻問道:“祁師弟,國忠到底怎麽樣了?”
“幸不辱命。”祁源笑了笑說道:“袁師兄盡管放心就好,張師兄目前已經沒什麽問題了,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醒來。”
“不過張師兄昏迷了十幾天,身體比較虛弱,待他醒來的時候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出院,小弟略微懂些醫術,我這裏開一副藥,就交給袁師兄了,再過七天的時間保證張師兄還是以前的張掌教。”
袁林一聽頓時鬆了口氣,他和張國忠相識多年,不是兄弟卻勝似兄弟,二人早已情同手足,報複小鬼子雖然是張國忠一直以來的理想,但要是以生命為代價,那未免太重了些,不過好在有驚無險,多虧了這位祁師弟了。
袁林感慨道:“我和國忠這輩子經曆的事情已經不算少了,這件事情雖然辦的有些衝動了,說實在的,老哥並不後悔,哪怕再來一次我還是要去,祁師弟,經此一事國忠兄弟已經沒了遺憾,我待他多謝你!”
袁林說著,就向祁源行了一禮,祁源眼皮一跳,連忙躲開道:“袁師兄言重了,無論是從個人情感還是國家曆史上的仇恨,你們做的事絕對值得小弟敬佩,倘若不是小弟因為有事情耽擱了,絕對跟著二位師兄一同前去,想來憑咱的修為,小鬼子也無法奈我何。”
說完,祁源哈哈大笑起來,袁林一見同樣笑了出來,道:“不錯,憑著祁師弟的修為,就算島國的那些老怪物出來,在你這也不過是插標賣首之輩,哈哈哈……”
幾人又談論了片刻,祁源起身道:“袁師兄,實不相瞞,小弟這次過來還有一些私事要辦,張掌教若是醒來,還請師兄通知我一聲。”
袁林點點頭,道:“祁師弟有事盡管找我,咱的本事雖然沒有你大,但好歹也有一些人脈,多少也幫得上一些忙。”
“哎,老祁,你幹啥去?”徐國慶一聽祁源說有事出去,頓時開口問道,他這人沒那麽多規矩,想到什麽就說什麽,祁源口中的“私事”直接被他無視。
袁林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道:“沒聽祁師弟說有私事要辦嗎,你沒事瞎跟著參和什麽?”
徐國慶捂著腦袋叫道:“私事咋了,他又不是入洞房,有啥不能問的?”
祁源擺手道:“袁師兄,也沒什麽不能說的,想來我的情況國慶也跟你說過,這次是因為有了我親生父母的消息,他們的另外一對兒女,也就是我的親生弟弟妹妹正好在京城上大學,我打算去看看。國慶,你就在醫院陪著袁師兄吧,事情辦完了我自然會通知你。”
祁源說著,轉身走出了門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