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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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公爺,聖上找你什麽事,讓你如此高興?”中州王皮笑肉不笑的追上來,拉住馬躍悠去路。

    馬躍悠見人三分笑,看他尤其可愛大腦袋圓肚皮就更歡喜了,“聖上惦記我的身體,傳話去問問,中州王可是想到了什麽迎敵的好對策?”中州之地報不報得住,擴不擴展的了,隻怕沒有人比他更關心了。

    “聖上當真沒說別的?”他不相信語氣高尖了起來。

    “你去問了聖上便都明了了!”馬躍悠越過他,大步向前。

    “拽什麽,還不是暖床的玩意兒!”

    馬躍悠聞言,仔細回頭看了他一眼,嘴角牽起莫名的笑意。

    馬躍悠回到屋裏,蕭炎在張羅飯菜,幾個小菜,一碗淺米分的桃花米粥,正冒著熱氣,見了她便道:“誰惹你生氣了?”

    “你做的?”馬躍悠不答反問,指了指桌上的賣相並不好的小菜,“我今天不想吃粥,我都吃了幾天的粥了。”

    嗬,還挑三揀四上了,蕭炎在她對麵坐下,一筷子夾了些小菜放進她麵前的粥碗裏,自己也端起碗,開始吃。

    “我想吃辣椒!”

    “我要吃酸菜!”

    “我要吃麻辣魚!”

    “還有回鍋肉片,加點洋芋最好吃!”

    就是不想看眼前價值千金的桃花米粥。

    “你先吃點墊墊肚子,要吃什麽,我幫你做!”帶笑的男聲尤其的溫柔,隻嚇得馬躍悠嘴巴成了o型。

    見著他真的轉身出門,馬躍悠卻有些感動,舀起一勺子粥放進嘴裏,不由得皺眉,簡直是中看不中吃寡淡,歇了吃粥的心思,她突然好奇蕭炎能做出什麽吃食來,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她做飯,他大刀金馬坐著吃。

    聽著幾聲扯麵的音聲馬躍悠不覺得加快了步伐,跨進不大的廚房,果然看到蕭炎真的在做扯麵,隻見麵條在他手裏被均勻的扯開,足有一寸那麽寬,慢慢的麵片變薄,他吧唧下到鍋裏,濺起開水。

    馬躍悠眼見著一個水滴落在他的右手,他也無動於衷。“燙到手,還是我來吧!”

    蕭炎仿若未聞,接著下另一條,直到煮熟的麵條撈夠了兩碗,他又下青菜來煮,放上辣椒調料最後澆上熱油,滾燙的油潑麵出鍋了。

    “什麽時候學會的?”馬躍悠雙手抱著他的腰,頭挨在他的背脊上,柔聲細語。“我可沒見過你做飯!”

    男子麵色一變,憑她抱他,一會兒之久,他才轉過頭,換他摟著她,“快吃飯吧,不然就變成一坨了。”

    “嗯!”馬躍悠允許自己享受他的溫暖,就是不放人,蕭炎隻得抱起人端著碗,往外走。

    馬躍悠雙腳突然離地,又回頭看他手裏居然端著碗,嚇得雙手隻敢吊在他脖頸上,雙腳夾著他的腿,十足的樹袋熊。

    “你的減肥了!”蕭炎將碗擺好,才來拉她的手。

    “你又不是抱不動!”馬躍悠騎在他身上,輕輕地親吻他的嘴角。“比起以前,我可是瘦了二十斤呢!”

    “別鬧了,快吃飯吧,吃過飯咱再說別的,好不好?”蕭炎溫柔的就像是再哄他不聽話的女兒。

    “你喂你!”

    馬躍悠,要不要我嚼爛了度給你!

    “張嘴!”蕭炎攪了攪碗裏的飯,幸好有油,不然早就粘在了一起。

    馬躍悠順從的張大嘴巴,含住他筷子上的麵條。

    蕭炎心裏一顫,似馬躍悠在吃他的一般生出一股驚悸。

    “好吃嗎?”連聲音都在顫。

    馬躍悠自顧點了點頭,她在暗歎蕭炎做的麵條果真不錯吃,自然沒發現男人的異常。

    “要不要連我的也吃了?”不會兒一碗麵見了底,蕭炎似有所指的淡問。

    “你自己吃吧!”馬躍悠要從蕭炎大腿上下來,那突然挨近她。

    “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男子沙啞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並且阻止了她起身的行為,這變故,讓馬躍悠瞬時紅了臉。

    馬躍悠不知聲偏著頭往他懷裏鑽,連耳朵都紅了。

    “手在哪裏摸呢?”

    馬躍悠像是抓了燙手山芋趕忙放開他突然就咬了她的脖子。

    “取悅我!”蕭炎聲音暗啞,在她耳邊粗喘。

    不知道什麽時辰,精疲力竭的馬躍悠慢慢醒來,身體仿似被碾壓過一般重,她不得不感歎男人的好體力。

    “醒了?”望進他好看的黑眸,看著他帶笑的眼睛,馬躍悠挨近他,怎麽緊都不夠似的。“餓了吧!”

    馬躍悠點點頭。

    “很晚了,明天再給你做好吃的,這會兒就湊合著吃點!”蕭炎端起放在床頭的碗,馬躍悠一看還是桃花米粥,心裏想著,明天她一定要找找桃花米放在那裏,怎麽都能被做成粥浪費了。

    “哥,一點都不好吃!”馬躍悠這妖魅的聲音,駭的蕭炎差點掉了碗。

    “那你想吃什麽?”不自覺的嘴角帶笑,他似乎在養女兒,可為什麽心裏卻是這麽暖的呢?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哥哥,我想吃你!”

    那還等什麽,蕭炎一個猛撲早不管她的肚子餓不餓了。

    再次醒來,馬躍悠摸了摸身邊冰冷的被子,太陽順著窗子直射而來,日上三竿了都,她破天荒的賴床了。

    “白將軍,聽說國公爺勝生病了?”

    “白將軍,這我也聽說了,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幾個人將白痕堵在了大殿後門,距離聖上召見已經過去五日了,馬躍悠閉門不出也就罷了,怎麽連聖上都不見人了。

    這兩個人到底在搞什麽鬼!

    “中州王,還有嶽陽王,你們可都是王爺,怎麽連聖上要國公做什麽都不知道?”白痕反問道。

    王爺不是比國公職位高麽!

    知道白痕拿他們的身份開涮,幾人也不惱,確實,陸湛還未登基稱帝,馬躍悠的國公就是封了的這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封號,即便他們以後還封王也及不上她的半分尊貴。

    馬躍悠與陸湛肯定有外人不知道的關係,他們猜測,所以現在馬躍悠做的再過分,也沒有自己的前途重要。

    “我們自然不是白將軍,您與國公爺自來關係親厚,可知道什麽?”

    臉皮可真厚,白痕淡然一笑,答曰不知,轉身離開,心裏想著就算我知道我也不說你拿我怎麽樣!

    “一丘之貉,簡直是一丘之貉!”

    “這麽下去還得了,以後哪裏還有我們的地位?”

    幾人氣怒不已,可也知道目下隻能忍著。

    “二哥,你到底在忙什麽,外麵可都議論紛紛了,你再不出去見人,他們可要闖進一觀了!”

    白痕在院中高聲叫嚷著,為的就是引起屋裏人的注意。

    馬躍悠推了推抱著她的人,“聽見沒,外麵都傳瘋了,萬一有什麽不好的話傳進小獅子的耳朵裏,那就不妙了。”

    “別逼我離開,不然我要你急!”

    “我巴不得你天天在我身邊,怎麽會逼你!”馬躍悠順著他的毛捋,心裏歎息著,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他們亦然。

    “那我就留在你身邊好了!”

    馬躍悠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翻白眼,要是他在,她什麽都不敢做,甭說什麽帶兵打仗的事就是刮傷個手指頭怕都不行。

    “好不好?”他追問。

    “好!”馬躍悠答應,他們幹脆什麽都不做,當連體嬰兒算了。

    “讓他走,我不喜歡他看你的眼神!”蕭炎摸她耳朵,陰冷的看了門口一眼,沒有他,她身邊總會有別人,他又舍不得綁了她,真是鬧心。

    “好!”她全身癱軟。

    白痕等了半響,就差奪門而入了,比平日溫婉的聲音才從內室裏傳來,“白痕,你先去忙,過幾日我會出麵的——”不要擔心我幾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就被人按在了床頭,拚命的磋磨。

    馬躍悠直覺這日子x了狗了,越發覺得被困後宅是多麽可怕的一件事——就等著男人來做這麽一件事。

    “舒服嗎?”

    “舒服?”

    “這樣呢?”

    “嗯,好!”

    馬躍悠越來越柔順,蕭炎就越來越溫柔,直到兩個人一起溺死在溫柔裏。

    日子慢慢過著,終有一天,蕭炎離開了中州。

    不久就傳來他上書與馬躍悠和離的奏折。

    這件事一出舉國嘩然。

    有更多的人等著看離了蕭炎的馬躍悠的笑話。

    “哥哥,阿爹要與娘親和離,他們不要我們了嗎?”小豬邁著小短腿跟在哥哥身後撿著草。

    “別聽他們的,阿母說過,不管別人說什麽,我們都隻要相信自己的心,阿母疼我們吧,阿父雖然凶巴巴的可也沒讓你餓肚子吧?”快六歲的小獅子越見長高了,蕭炎派了專門的武師教他武藝,又請了當世的名流教他讀書。

    “那阿父是不要阿母了嗎?”小豬並不滿足,一想到阿母一個人孤零零的他心裏就難受的很。

    “是阿母不要阿父還差不多!”小獅子低聲咕叨,看著啥也不知道的白癡弟弟一眼,沒耐心的吼道:“小豬,你快點撿,怎麽我割草的人不累,你個撿便宜的還累了?”

    “大兄,這不來了!”小豬挺著圓鼓鼓的肚子,疾走幾步,氣喘籲籲地,再看看自家大哥那纖瘦的小身板暗暗發誓下次一定要少吃點飯,給哥哥多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