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認出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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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歆玥的聲音,成功地讓眾人的行動一頓,紛紛將目光轉了過來。
“誰說他是中毒而死的?他分明還是個活人!”
“你是誰?”為首的衙役挑了挑眉,不滿地看著這個被帷帽遮住了容貌出來搗亂的家夥。“妨礙公務,那可是要一起抓到大牢去的!”
“我是撥霞供請來的大夫,我可以證明,撥霞供根本沒在湯鍋裏麵下毒,而眼前這個男人,也根本沒死!相信衙門的官爺們,不會這樣草菅人命吧?”
衙役的眸光閃了閃,他若是強行把人帶走,倒是落了口實。不過,這大夫倒是如此大言不慚,他倒要看看,對方有什麽本事!
“好吧,若是你能救人那自然很好,可若是不行,那又如何?”
“難不成官差大人竟是連救人的機會都不給嗎?照你這樣的話,我若是救不活這個人,難道是我害死了他,還要為此負責?若是這樣,天底下還有誰敢當大夫為人治病?”
謝歆玥嘲諷地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意,那衙役被她噎的頓了頓,訕訕地不再開口了。
從腰間取出銀針,謝歆玥走到那中年男人身邊,刺入了他體內的經脈堵塞的幾處穴位,用真氣加以疏通。看到那男人依然僵硬著身子一動不動的模樣,謝歆玥眼中閃過一絲冷笑。
“啊——”
隨著銀針的拔出,那中年男人再也忍受不住劇痛慘叫了一聲,從地上跳了起來。
“這位大叔倒是好本事,竟然會龜息功,封閉全身經脈氣息裝死,想來你用這一招,騙了不少人的錢吧!還有那所謂的下毒,我倒是好奇了,為什麽別的客人都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偏偏就你們這一桌出了問題?這湯鍋可是一直放在這裏的,撥霞供的店小二隻會負責送菜,你們自己想要在裏麵加點東西,那也是很容易的!”
說著,謝歆玥便取出了另外一枚銀針,分別放入旁的鍋子裏麵一一實驗,都沒有發生過變色的情況。
“真的沒毒哎!”
“難不成那幾個人真是騙子,看到撥霞供生意好想要訛詐銀子?”
“……”
“官差大人,我看你現在要抓的人不是撥霞供的掌櫃,而是眼前這幾個騙子吧!若是不相信我說的,仵作大人應該粗通醫理,給他把把脈就行了。”
“不錯,我們撥霞供在燒開了鍋底之後就會親自為每位客人過濾油碟,隻要再試試油碟裏麵有沒有被下毒,就能知道到底是我們下的,還是別人後來故意放的!”
徐琰也回過神來,這小家夥精明,一下子就想到了關鍵。謝歆玥讚賞地點了點頭,上前在油碟裏麵用銀針試了試,果然是沒毒的。
“天啊,真的是這樣!”
“對啊,我就說嘛,我來撥霞供吃了好幾次了,身體從來沒出現過問題。”
“掌櫃的對不住了啊,我們都誤會你了!”
“是啊,掌櫃的,咱們先把賬給結了吧!”
一時間,客人們都紛紛表示了善意,徐琰一一謝過,走到那衙役麵前拱了拱手,語氣恭敬卻淩厲:“官差大人,如今真相大白,我們撥霞供要狀告這三人惡意行騙,還請大人將這些敗類抓到大牢,為民除害!”
“這——”
情況急轉直下,那衙役一時間都有些愣住了,反倒是那三個男人普通跪在地上求饒起來。
“大人,冤枉啊!我們冤枉啊!”
“呸,你們這些敗類,還好意思說冤枉,人證物證都在跟前了,你們還想抵賴?還有你這老頭子,不是已經中毒身亡了嗎?現在怎麽還活蹦亂跳的,難道是光天化日的詐屍了?”
徐琰狠狠地啐了一口,臉上滿是恨意,這些家夥簡直就是該死!
謝歆玥卻明顯覺察到那衙役和尖嘴猴腮分明暗中交換了眼神,心裏頓時咯噔一聲,看樣子,今天的事情果然非同一般,這三個搗亂的男人那些官差,分明就是相互勾結有備而來。若不是她識破了對方的詭計,今天的撥霞供,定然是會被攤上人命官司,從而關門大吉的!
就算這些官差礙於形勢將那搗亂的尖嘴猴腮三人抓走,恐怕沒幾天就會被徹底放出去。知道現在就憑她的勢力,根本就奈何不了對方,倒不如暗中派人跟著,查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
“來人,將這三人給抓起來,帶走!”那衙役果然下了命令,謝歆玥立刻走到徐琰麵前,小聲地交代下去。徐琰臉色微微一變,點了點頭,從後門跑了出去。
那衙役們帶著尖嘴猴腮三人徑直朝著府衙的方向走去,然而到了一個偏僻的巷子處之時,卻是猛的停了下來。
“事情辦得如何了?”
“趙姑娘,都怪胡老六他們把事情搞砸了,還說什麽龜息功無人能知,這他媽的一下子就被人給揭穿了。我們過去本來就是抓人的,這倒好,反而倒把他們給抓走了!”
為首的衙役惡狠狠地瞪了尖嘴猴腮三人一眼,心裏更是氣得不行,搞了半天居然是白跑一趟,到嘴的銀子就這麽飛了!
“什麽!你們這群廢物!既然事情沒辦好,還敢跑來見我!我不管,你們再給我想辦法!”被稱為趙姑娘的,卻是一個穿著男裝的陰柔少年,隻不過,對於她的大名,很多人都是略有耳聞的。
珍寶商行的趙家大小姐,是出了名的驕橫跋扈肆意妄為,雖是女子,卻最不喜歡跟女子一樣守在閨閣撲蝶繡花,而是經常帶著丫鬟婆子到處遊玩,女扮男裝出入各種聲色場所,實在是女子中的一朵奇葩。
偏偏趙家雖然沒什麽權勢,卻也是翔安城三大首富之一,這趙家大小姐又是唯一的女兒,自小備受*愛,就算是惹出了什麽事情,也有趙家大少爺出麵替她收拾屁股。這位大小姐心眼小最是記仇,誰要是惹了她,就準備好迎接她的報複吧!
也不知道那撥霞供到底是怎麽得罪了這位姑奶奶了,隻可惜,對方明顯棋高一著,發將了他們一軍。這開吃食的鋪子,唯一能夠用上的手段就是吃了他們的東西死人,敗壞他們的名聲,可現在多了一個會出麵幫忙的神醫,這路子,明顯是走不通了。
胡老六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他們的計謀已經被拆穿,再故技重施已經不可能了。不過,他們今天的一番辛苦卻不能白費了。此時此刻的胡老六,哪裏還有方才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蒼老模樣,一雙渾濁的眼睛裏麵滿是狡詐。
“我們也沒想到啊,那個撥霞供居然有本事把柳巷的神醫請了過來!那神醫果真是厲害,居然看穿了我的龜息術還給我紮了幾針,弄得我幾乎岔了氣!趙姑娘,我們可是按照你說的做了,不管怎麽樣,這銀子可是咱們當初說好的,你要是不給,就別怪我們幾個不識抬舉,將你的所作所為捅了出去!還有幾位衙役大哥,總不能白跑一趟嗎?咱們都做了,可這成不成功,當初可沒保證過。”
胡老六也不是傻瓜,自然知道現在拉上衙役統一戰線,怎麽著也能從這趙姑娘手裏掏出他們該得的。
“你,你們——”趙可心氣得吐血,惡狠狠地瞪著胡老六,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弄到最後,居然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趙姑娘是聰明人,其實今天要不是那個神醫出現,我們肯定已經成功了。趙姑娘要怪,就去怪那個神醫吧!否則的話,有這樣的人幫著撥霞供,你找什麽人都是無能為力的。”
胡老六的話讓趙可心咬碎了一口銀牙,要是這幾個家夥真的把事情鬧開了,肯定會影響到趙家的聲譽,到時候別說是爹了,恐怕大哥都不會為她說話!等等,柳巷的神醫,不是那個大哥上門兩次都沒請過來為爹看病的人嗎?
趙可心到底還是有點腦子的,她也聽說過,這神醫除了郭郡守親自上門請人的那一次,從不上門為病人診治。這次卻為一個撥霞供再次破了例,說明撥霞供和那神醫,明顯是有交情的。要是此人真有那麽大本事,現在去把人得罪了,以後爹的病要怎麽辦?
“阿才,把銀子給他們,我們走!”想到這裏,趙可心立刻便做出了決定,等請到了那神醫治好了爹的病,她再去報仇也不遲!
誰也沒有看到,巷子口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見。
撥霞供。
“哥,小泥鰍說,指使那些人的是一個穿著男裝的趙姑娘,就是她買通了衙役和那幾個混混,要對我們不利的。本來小泥鰍也想跟上去的,但是那些衙役和混混在分錢把路給堵了,他再跟上去人也早就走了,幹脆就回來了。”
“趙姑娘?我們撥霞供何時得罪了這麽一個人?”謝歆玥皺起眉頭,撥霞供打開大門做生意,來往的差不多都是男人,不至於存在得罪了一個女子的情況吧?
“我也納悶了,這個什麽趙姑娘從哪裏冒出來的都不知道呢,難道是同行裏麵有鋪子是這位趙姑娘家的?”徐琰捧著小腦袋,眉頭都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了。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經過了這一遭,相信也不會有再有人用這種法子搗亂了。不過,一直這樣下去也不行,我看我還是去拜訪一下郡守府,拉著虎皮扯大旗,總能威懾一下那些人。”
反正也是要找郭玉仁打聽一下消息的,她幫了郭郡守那麽多,想來這個麵子,郭郡守也是會給她的。
就在幾人商量的時候,暮雲深默默地被排除在外,連發言的權利都沒有。誰叫他現在是個“傻子”呢,傻子是聽不懂這些,也不能說什麽好提議的。他淡淡的垂下了眸子,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早在撥霞供發生爭吵的時候,他便悄悄地潛了出去,自然也清楚了全過程。而跟隨著那些衙役出去的,可不隻是一個小泥鰍。暮雲深武功高強,追蹤起來無聲無息,他一眼看到那位趙姑娘就清楚了對方的身份,也看到對方進入了趙府的大宅。
那日在街上,分明就是這女子不小心撞到了他身上,彼時還沒恢複記憶的他因為厭惡女人的觸碰,讓這她覺得丟了麵子不依不撓。明明就是一件小事,這女子卻一直記在了心上,無意間發現了玥兒在撥霞供,竟然為了報複,設下了這樣的毒計。
是夜,一個黑影飛快地攀上了牆壁,縱身一躍,消失在了無邊的夜色之中。
黑影在巷子裏麵熟練地穿梭,直到出現在了一處華麗的大宅麵前,他這才停下了腳步,越上了旁邊的一棵大樹,觀察著宅子裏麵的方位,等了一會兒,仿佛確定了什麽,他鬼魅般的身影進入了大宅之中。
來到了一處精巧的院子,他從窗戶跳進去,點了大*榻上女子的睡穴,又打暈了睡著的守夜丫鬟。將準備好的燭油撒在了屋子四周,點燃了手上的火折子,幽深的雙眸之中,閃過一抹厲色,將火折子扔了出去。
“轟隆!”
大火一下子蔓延開來,燒的空中都泛起了紅色,眼看著差不多了,黑影這才將自己悄悄打暈的丫鬟弄醒,與此同時,自己的身子也飛快地從窗口越了出去。
“不好了,不好了,走水了,快來救命啊!”熾熱的溫度,滿眼的紅光,讓迷迷糊糊的小丫鬟一下子清醒過來,驚恐地高聲尖叫。
小丫鬟下意識地逃出了屋子,橫梁已經被燒斷,屋子裏麵寸步難行,她實在是沒那個勇氣去救出自家的小姐。隨著她的求救,府上的主子下人都被吵醒,紛紛趕了過來。
“喂,聽說了沒有?昨晚上趙府半夜走水了,那火光衝天的,可嚇人了!”
“我家就在趙府不遠,聽說是趙家的大小姐的屋子燒起來了。那位大小姐還被困在屋子裏麵,差點沒救出來呢!”
“一大早趙府就去外麵請大夫了,聽說趙大小姐被煙熏壞了嗓子,還燒爛了半張臉,嘖嘖,真是可憐哦!好好的花容月貌變成這樣,以後恐怕是嫁不出去了!”
“這趙大小姐是出了名的跋扈和挑剔,就算沒出事也估計嫁不出去,不過,那看上人家嫁妝的,倒是可以試試!”
“……”
要說八卦在什麽地方傳的最快,必然是茶樓酒肆飯館無疑,一大清早就聽到這麽個勁爆消息,又因為是便宜外族家,謝歆玥倒是多了幾分好奇。
“真奇怪,昨天找我們麻煩的不就是什麽趙姑娘嗎?今天趙家的大小姐出事了,總感覺怪怪的。”徐琰大口大口地吃著午膳,下意識地嘀咕了起來。
“估計隻是一個姓氏罷了,趙家的人根本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怎麽可能上門找茬啊!不過,的確是怪怪的!”謝歆玥搖了搖頭,卻看到暮雲深低著頭一個勁兒地吃著白飯,頓時夾了一筷子肉遞了過去。
“多吃點肉菜,幹嘛老是吃白飯,慢點別噎著了!”
“嗯,親親真好!”暮雲深對著她綻放出了一個笑臉,惹得徐琰嫉妒地癟了癟嘴。哼,等他長大了,肯定比雲珣還要帥!
用了午膳,謝歆玥便出門去了郡守府了,徐琰和慧姑繼續忙生意,暮雲深切了一早上的菜肉,於是便去午休。等到眾人都各司其職,暮雲深這才悄悄地從窗戶爬了出來,朝著郡守府的方向走去。
此時此刻的郭郡守,那是愁容滿麵,聽到趙神醫來了,便對著郭玉仁吩咐道:“你去招待一下趙神醫吧。”
京城那邊下了通牒,限他一個月內必須找到晉王殿下,不管是活人還是屍體,如若不然,就要降罪與他!郭郡守急的頭發都白了,現在已經打算在全翔安城進行強硬的地毯式搜尋,凡是最近有陌生人入住的人家,還會派人強行進去搜查。
“郭公子,郡守大人最近在忙些什麽呢?就連公子你,似乎都很久沒有出來過了。”
“哎,上邊下令要找一個人,我爹是忙的腳不沾地,我也被拉出去幫忙了。趙兄弟今日前來,可是有什麽事情?”郭玉仁最近倒是顯得成熟了不少,也明白無事不登三寶殿,幹脆直接開口問了起來。
“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我最近開了一家撥霞供的食肆你也知道,昨天居然遇到一些混混過來搗亂。這不,害怕以後防不勝防,就來找您這顆大樹好乘涼了。有了郡守府的威懾,那些宵小之輩,肯定不敢再繼續蹦躂了。”
有求於人,謝歆玥倒是對著郭玉仁揚起了一張笑臉。
“原來是這樣啊,此事容易,隻要我跟當初送你妙手神醫牌匾的時候一樣,再弄出這樣一個陣仗到你的撥霞供去,相信世人都會明白撥霞供是有郡守府撐腰的了。”郭玉仁拍了拍胸脯,大包大攬的開口。
“不過嘛,趙兄弟,我幫了你這大忙,你也得有點回報不是?以後我想隨時上門,約見一下令姐,趙兄弟是不是要通融一下呢?”
這家夥,居然還沒死心呢!謝歆玥簡直恨不得一拳打到郭玉仁那張yin笑的賤臉上,不過到底還是忍住了。轉眼一想,暮雲深雖然還沒恢複記憶,卻已經恢複武功了,誰也別想占他的便宜。說不定到最後,倒黴的還是郭玉仁呢!
好珣兒乖珣兒,為了咱們的撥霞供,你就犧牲一下美色吧!
謝歆玥猶豫了一會兒,就把暮雲深給出賣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允了他。
郭玉仁頓時眉開眼笑,就在這時,他猛然打了一個冷戰,怎麽回事?
————————
“大夫,我妹妹情況如何?”
“趙小姐的嗓子熏的太厲害了,雖然勉強能夠治好,但是以後說話的時候,隻會是嘶啞的狀況了。臉上的傷,也會留疤——”
“不——我才不要留疤,才不要這個樣子!哥,他們都是庸醫,你去找一個厲害的,把我治好嗚嗚嗚!”
趙可心聽到這噩耗,立刻痛哭流涕的發起脾氣來。隻是,她的聲音又粗又啞,原本清脆的撒嬌此時此刻聽起來卻好像一個老婆子在嚎叫的噪音,讓人忍不住皺起眉頭。
她這麽一說,來為她治病的大夫頓時不滿了:“既然趙姑娘覺得我是庸醫,那就另請高明吧!”
“不好意思韓大夫,我妹妹她這是受了打擊一時間語無倫次,你千萬不要和她計較。還請韓大夫開幾副藥,這邊請!”
趙銘立刻上來打圓場,自從上次他爹趕走了那麽多大夫,傳出花柳病的消息之後,再也沒有大夫敢上門了。若不是因為再三說明隻是為他的妹妹治病,還給了一大筆銀子,連這個韓大夫都請不過來。
“大少爺,這可怎麽辦才好啊!”
等到送走了大夫,趙銘隻覺得頭痛不已,家裏最近發生的糟心事實在是太多了,他起身,直接去了自己的老爹趙寬屋子裏。
“不孝子,你總算是舍得來看你爹了!”趙寬眼眶深陷,原本富態的臉已經瘦得不成人形。臉上更是有東一塊西一塊的紅斑,看起來格外滲人。
“爹,你也知道我很忙,因為你的病,二叔三叔他們都在暗中給我下絆子,咱們家的生意總要保住吧?妹妹昨晚上被火燒傷了,兒子好不容易請來了一個大夫,卻根本就治不好她。在這樣下去,對咱們誰都沒有好處。爹,我聽說柳巷有個神醫,不管怎麽樣,我今天就帶你和妹妹一起去找那個神醫,哪怕跪著求他也要把你和妹妹治好!”
“真的?”趙寬眼中迸發出生的希望,他也知道這個神醫,因為上次強行派人去把對方給得罪了,又遇到年節人家大夫根本就不出診,哪怕趙寬再是心急,也不敢再用強了。
得了這病,他簡直是生不如死,要是那神醫真的能救他,他給多少銀子都不在乎!
這一家人商量妥當,立刻找了兩輛馬車朝著柳巷的方向駛去,隻可惜到了之後看到的卻是一處空宅子,原來這柳巷的神醫已經搬家了。如此一來,又兜兜轉轉的往那神醫的新居趕去。
因為謝歆玥出門了,現在也不是接診的時間,宅子的大門自然是關著的。此時此刻的趙銘也顧不上許多了,他知道,要想救活自己的父親和妹妹,隻能用誠意來打動對方。於是,一下了馬車,他便讓人將趙寬和趙可心用擔架抬了下來,自己則是到了大門口敲門。
徐琰和慧姑都在撥霞供做事,後院根本就沒人,是以趙銘在外麵敲了半天,卻始終沒任何回應。
“大少爺,我記得神醫好像是下午未時才會開門的,現在時間還沒到,恐怕人不在吧。”
“那就繼續等著!”
趙銘沉聲開口,一行人堵在了門口,倒是引起了一番議論。這鬧出的動靜太大,沒一會兒就傳到了撥霞供這邊。
“姑姑,聽說有人堵在咱們院子門口呢,你先過去看看是怎麽回事吧!”
慧姑放下了手上的碗,擦幹了手去了後院,心裏卻有些疑惑。這又是怎麽回事,怎麽會有人在後院那邊鬧起來了?
“嘎吱——”
伴隨著房門被打開,趙銘頓時眼前一亮,猛的衝了上去,對著漸漸打開的大門行了一禮:“在下趙銘,見過神醫大人!聽聞神醫大人妙手回春,家父和舍妹身患重症,特此上門,請神醫大人診治,不管神醫大人有什麽要求,趙銘定會滿足與您!”
猛的受了這樣一個大禮,又看清楚了對方的樣子,慧姑頓時有些不自在起來。隻是她很快就恢複了鎮定,隻要不是有人故意鬧事就好,趙家人的上門即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神醫今日不看診,你們自己取了號碼牌,按照上麵寫的日子再過來吧!”
趙銘臉上頓時露出失望的神色,但是想到這位神醫的怪癖,他無奈之下也隻能應了。然而就在這時,一直躺在擔架上的趙寬卻是神色不定地看著那大門口的婦人,驚訝地喊出了聲。
“慧娘?你是慧娘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