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三章、我心似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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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朱泓的人馬把那四個人都做掉了,謝涵頗有點遺憾,因為她還想著留一個活口問點口供呢。
“留什麽活口?那個女人沒了,你說還能有誰恨咱們?”朱泓捏了捏謝涵的鼻子,說道。
“這話倒也是,我還以為那個女人沒了我們可以過上安穩的日子呢,誰知卻不然,這還沒怎麽著呢,他們就沉不住氣了,真要到了那一天,我們兩個。。。”後麵的話謝涵沒有說下去。
是啊,這倒是一個難題,朱泓原本以為丟開了京城的一切,他可以帶謝涵去過一種逍遙自在的田園生活,可現實卻又給他上了一課。
看來,他想護住謝涵,有的東西還真不能輕易放手。
“來,媳婦,這些事情以後我們再操心,你先跟我說說,皇上是怎麽答應你南下來找明遠大師的?”朱泓換了個話題,問道。
自從知道皇上把他踹成內傷後,他心裏總有一個疑團,本來皇上放謝涵孤身一人離開京城就不應該,偏偏還把他打發去了韃靼和談,這不明擺著不希望他們兩個和好嗎?
還有,即便他丟下韃靼的和談跑回來,可這件事並沒有給大夏這邊造成多大的損失,皇上至於把他往死裏踹?
昏迷了三天三夜,差點就沒命了,這得是多大的仇?
當然了,朱泓也清楚,那天他的行為的確比較過激,說的話也是沒有經過大腦,所以才惹怒了皇上。
可究其原因,還是皇上對不住他在先,說一千道一萬,如果皇上不放謝涵離開,他也不至於犯下後麵的這些錯。
因此,他委實有些想不通皇上為什麽要這麽做,進蜀中找明遠大師隻是一個借口,皇上身邊有的是人,真想找人,哪個不比謝涵厲害?
再不濟,就算謝涵和明遠大師有那麽點淵源,皇上完全可以把他調回來,讓他陪謝涵走這一趟,順便撮合一下他們,這才是真正的為他們兩個好。
謝涵倒是沒想那麽多,當時的情形是她不想留下來,她對朱泓失望了,壓根就沒琢磨皇上那邊。
隻是這個話題她不想再提,這些日子她吃的苦比她這十幾年還多,說一點不恨朱泓是不可能的,可關鍵時候,朱泓趕來了,而且不顧自己的生死救了她,她還能再計較什麽?
“你,你,真的想通了?”謝涵看著朱泓的眼睛問道。
她想再確認一下,因為她擔心朱泓是一時衝動跑來的,也或者是因為擔心她憐憫她,畢竟目前他們兩個還是夫妻。
“想通了,沒有你,我生不如死,我喜歡你,我要你,我知道你心裏也有我,以前的事情不怪你,你也是受害者,你放心,有朝一日,這個公道我一定會替你討回來,否則,我枉為人夫。”最後一句話朱泓是咬牙切齒說的。
謝涵聽了這話眼淚再次噴薄而出,把自己的小手放進了朱泓的大手裏,“你放心,我心似君心,這一世,你若不棄,我必不離。”
“好,從此後你心裏隻許有我一個,不許再想著別人,我們做一對快活的神仙眷侶,他們不想我們過得好,我們偏要快快樂樂地活著。”朱泓再次把謝涵攬進了自己的懷裏。
這天晚上,謝涵是在朱泓的懷裏睡著的,興許是朱泓的到來打開了她的心結,別看這天晚上是席地而睡,可卻是她近九個月來最安穩的一個覺,一覺到天亮不說,還一夜無夢。
可朱泓就不那麽好過了,他的身子本來就沒正經痊愈,可這些日子為了追上謝涵他一直是強挺著在騎馬,尤其是得知謝涵被劫後的這三天,他又幾乎是沒有合眼,而為了救謝涵那一躍他也是拚盡了全力,據李郎中說,肯定又扯動了他的內傷,尤其是抱著謝涵下墜進陷阱裏,謝涵全身的重力都壓在了他身上,肯定對他的腹部造成了擠壓。
這是看不見的,還有那看得見,比如是木箭頭的紮傷,以及為了及時處理毒蛇咬過的傷口,李郎中又給他切開傷口放了不少血。
再加上這半天他一直抱著謝涵不舍得放手,李郎中猜想他的體力也到了極致,故而等謝涵睡著後,李郎中示意他把謝涵放下來,忙端上了給他準備的湯藥。
謝涵是第二天早上醒來見李郎中又給朱泓把脈這才知道朱泓竟然有了一堆的內傷外傷,於是,她把隨心喊到身邊問了問,也才知道朱泓這些日子吃的苦一點也不比她少,竟然是被抬著上船的又是被抬著進山的。
得知朱泓丟下韃靼的和談回京,皇上一怒之下把朱泓踹傷了,謝涵忽地想起昨晚朱泓問她為什麽會南下來找明遠大師那個問題。
的確是有些怪怪的,皇上之前還命宮裏的女醫來給謝涵看過病,並送了她一堆調理身子的藥材,可為什麽燕州拿下之後還要把朱泓打發去韃靼和談呢?
難道說皇上不希望他們兩個和好?
可若不希望他們和好,為什麽又要找女醫給她調理身子,難道不是希望他們兩個早點生個孩子?
可若說皇上對她有什麽別的企圖謝涵也不相信,畢竟她已經為人妻了,皇上怎麽可能會染指自己的侄子媳婦?
不對,這樣的先例曆史上也不是沒有,楊貴妃最早不就是唐玄宗的兒媳婦,後來被唐玄宗看中了費了一番周折最後被弄進了宮。
啊呸,謝涵忙搖了搖頭,比什麽不好,幹嘛非要把自己比成楊貴妃?
不過她相信皇上也絕不是唐玄宗,唐玄宗好歹是勵精圖治創下了開元盛世,然後才開始成溺於享樂,可現在的皇上有什麽?
內憂外患一大堆,好容易把趙王和徐氏謀逆一案的主謀清理了,外麵還不知散落著多少羽翼呢,不說別的,燕州、代州和韃靼肯定還有徐氏的產業,這些人潛伏在外麵時間長了肯定也是一個隱患。
此外,連年的戰事,國庫空虛,民不聊生,皇上這個時候應該做的是安定民心,鼓勵生產,怎麽可能還有心思去琢磨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