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九章、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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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官職定級的鬧劇總算在朱泓的強勢以及幾位朝中大臣的極力推崇下收場了,接下來商議的便是這些世家子弟入軍情處之後的具體事務。
這件事不是一句兩句話能說得清的,因此朱栩命朱泓三天內擬出一個章程來,這才堵住了這些勳貴們的嘴。
好在經過這麽一番唇槍舌戰,朱栩也累了,再則一看時間也夠晚了,便強行結束了這次朝會,並沒有討論倭患的事情,主要是這件事他還沒有和朱泓談透徹,怕朱泓一衝動作出什麽不應該的承諾來。
“右侍郎這個品級的確不低,有年俸嗎?”謝涵笑著打趣了一句。
趙王府被查抄後,除了謝涵的嫁妝和夏王妃的嫁妝,王府的家產全部充公了,且謝涵在離開京城之前把手裏的大額銀票都捐了出去,總計十三萬兩,那是顧瑜查抄出來的,說愧疚也好說補償也罷,總之,她想求一個心安。
因而,謝涵的手裏現在真不太富裕。
當然了,這不太富裕是相對而言的,過日子還是一點問題沒有的。
“夫人放心吧,我可以養得起你的。皇上叔叔說了雖隻是一個加銜,但好歹是正三品的官職,可以領雙俸,不光我,別人也有,那兩人是左右參議,四品,其他人員一律為員外郎,從五品,都可以領雙俸的。想必他也是為了給這些世家點甜頭吧。不過我想好了,這些世家子弟進來六個月後若是考核達不到我的要求我可以退回去。”朱泓一邊說一邊把謝涵抱到了炕上。
出去這一大天了,他還真怪想她的。
“別胡鬧了,還沒吃晚飯呢。”謝涵雖然早就適應了朱泓的黏人和強勢,可兩人畢竟沒出孝期,因而她總是戰戰兢兢的生怕他什麽時候玩出火來沒法收拾。
“知道了,我也沒想做什麽啊,就是想抱抱你,想聞聞你的味道。”朱泓一邊說一邊往謝涵的脖子裏鑽。
兩人嬉鬧了好一會,朱泓見謝涵的臉上一片潮紅,兩隻眼睛水汪汪的,臉上的皮膚也是粉嫩粉嫩的,不知怎麽突然想起顧鑠來。
那個混蛋是有多眼瞎心瞎才放著這麽聰明漂亮的女人不要居然把沈嵐那樣的蠢婦當寶了,如此雲泥之別的兩個人根本沒有什麽可比性。
“涵兒,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好的,這輩子我隻要你一個人,除了你,我誰也不要。還有,這輩子我決計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了,任何人都不行。”朱泓一邊說一邊伸手把謝涵緊緊地攬進了自己的懷裏。
而謝涵見朱泓好好的突然說起了這個,一開始還有點訝異,不過轉而便明白了,準是朱泓今天見到顧鑠心裏又不痛快了。
“夫君,你放心,我說過,這一世我心裏也隻有你一個,他不重要了,真的,早就不重要了。”謝涵伸出手去回抱了朱泓。
“嗯,是不重要,不過這不代表他們欠的債也不重要,你是我的女人,我會把你吃過的苦受過的罪一點點地還給他們,一個也別想跑。”
謝涵見朱泓說到這個倒是想起了沈嵐,便把王氏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不去,有什麽好見的,那個女人養出來的兒女哪有簡單良善的?”朱泓搖搖頭,“不過沈家的那個蠢婦倒是可以先給她點苦頭嚐嚐了,她那個老頑固祖父今天在朝堂上可沒少給我使絆子。”
“好,妾身也正有此意,這件事就交給夫君了。”謝涵莞爾一笑,有人替自己撐腰真好。
“夫人放心,定不辱使命。”朱泓說完對著謝涵的彎彎的唇角親了上去。
謝涵是三天後才知道朱泓做了什麽,他是先打發人偷偷去沈家的家廟瞧了一眼,隨後便向皇上進言了,說沈嵐既然是清修就該有清修的樣子。
什麽叫清修?就是指不問凡塵瑣事清靜地修行,而所謂的修行便是修養一個人的德行,為自己的今生和來世積德積福,此外還有一種情形就是像沈嵐這樣的,是因為做錯了事或者是受了家族的牽連需要減輕些自己的罪孽。
可不管哪種情形,清修都是一件十分清苦的事情,它是在用自己身體發膚遭受的罪孽去減輕自己或家族曾經造下的罪孽。
比如明遠大師,他就是用了自己三世的修行換來了徐氏的兩次重生,可誰知徐氏到底還是沒有珍惜,終於因為造下的殺孽太多,所以上天才會罰她做九世的豬。
可沈嵐倒好。
每天穿著綢子衣服坐在僧房裏像一個大小姐似的等著人伺候,床上鋪的蓋的寢具也和家裏相差無幾,隻是需要出去見人時在外麵臨時套上一件僧袍。
非但如此,吃的也和家裏基本一樣,就算不是頓頓有雞鴨魚肉,可雞蛋、燕窩、魚翅等高檔補品卻從沒有斷過。
這叫什麽修行?
龍泉寺的方丈大師每頓就一碗齋飯外加半碟子水煮的青菜,一點油水皆無,玄智大師略豁達些也隻是青菜豆腐和白飯,頂不濟多幾樣素色的點心,連雞蛋都不曾吃過更別說葷菜了。
朱栩一聽雖然也很氣憤,可他一時還真不好去動沈嵐,就像沈雋昨日說的那樣,代州雲州雖然是朱泓出的點子並帶人攻下來的,可靠的也不僅僅是朱泓和那幾個侍衛,還得是沈家的軍隊。
因此,戰事一結束他若是就拿顧沈兩家開刀肯定會引起別的世家不滿,要知道東邊的倭患和西邊的瓦剌還都沒解決呢。
朱泓倒是也清楚皇上的心思,不過他自有他的想法,於是,次日在朝會上他先拋出了他擬定的這份章程。
由於章程裏有幾點要求比較嚴苛,潘暘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他是怕自己的兒子吃不了這個苦,如果他兒子成了第一個被退回來的那他還有什麽顏麵立在朝堂上?那還不如幹脆一開始便不去。
由於一開始是潘暘極力讚成把自己兒子送進軍情處的,這會見到這份章程便打起了退堂鼓,沈琛豈會輕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