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94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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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廖打開門,皺眉看著如詩,門口什麽時候來了這麽個丫頭?這丫頭是一張陌生麵孔,不是太子府的人?

    如詩緊張的向後退,她見過這個男人,個子不高,臉色陰沉,身上散發著讓人膽戰的氣息。上次如月16歲的生日宴上,他陪著太子妃來過,當時用黑粉把蜜蜂殺死了大半,如九說他是個用毒高手。

    “我……我……什麽都沒聽到……”如詩舔了舔幹澀的嘴唇,緊張的對賈廖說。

    “哼哼,我會信你?”賈廖陰著臉,一步上前,抓起如詩的手,快速的一把將她拉進屋裏,死死關住了門攖。

    如詩被賈廖推進屋內,賈廖的力道太大,如詩一下被他推到在地上。手肘和膝蓋摔的生疼。

    如詩艱難的半坐起來,抬頭看到姚氏和如畫坐在屋裏。

    “如詩?你怎麽會在這裏?”姚氏和如畫驚訝的說。

    “我……我聽說你小產,本來想看看你……”如詩如驚弓之鳥,小心翼翼地說償。

    “還跟她廢話什麽,她聽到了我們的對話,必須死!”賈廖狠狠的說。

    “她從前門進來,若是莫名其妙消失在我這屋子裏,到時候顏府肯定會來尋人的。”如畫說,要想一個萬全之計。

    “顏府那邊,有我,到時候我就跟老爺說,她突然得了暴病,死了!”姚氏說。她看這個如詩不順眼已經很多年了。好在這些年如詩安分守己,行事小心,沒有被她抓住什麽把柄,但是這一次,不除不行!

    “這麽說,顏府就算交待的過去,還有那西南沈家……”如畫擔憂的說。如詩是與西南沈家定了娃娃親的,基本上算是半個沈家的人,隻等明年如詩滿了18歲嫁過去了。平白無故到17歲的時候死了,是不是有些突兀?還是死在了外麵?

    “嘿嘿,如果這丫頭不愛惜自己的貞潔,那西南沈家,還會要他嗎?”賈廖咧著嘴,露出一口黃牙,陰險的說。

    “你是說?”姚氏一愣,貞潔?

    “你們……你們要幹什麽!救命!”如詩看著賈廖陰狠的眼神,內心冰冷一片,知道今天恐怕是逃不過這些人的魔掌了,隻得大聲呼喊救命,希望路過的有人能聽到,救她一命。

    賈廖上前,一下子點了如詩的啞穴,如詩拚命張嘴呼喊,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姚氏上前一巴掌,打在如詩的臉上:“賤丫頭,還想讓人救你!沒門!你不要怪你庶母心狠手辣,怪就怪你闖了進來,聽了不該聽的話。”

    姚氏對賈廖說:“把她綁起來,就按照你說的做!”

    賈廖迅速點了如詩周身的要穴,看著如詩驚恐的小臉。嗯,這丫頭長的不錯,端莊淡雅,恬靜如水。若不是自己是養蠱之人,都想自己上了。

    養蠱之人必須齋戒七情六欲,否則一旦分心則可能控製不住蠱王。

    想想自己的宏圖大業,賈廖壓下心中的火苗,對外麵喊,“趙普!”

    一個瘦小的醜陋男子從門外進來,低頭抱拳說:“賈師爺,有何吩咐?”

    賈廖一指床上的如詩,說,“這丫頭,還是個雛兒,今天便宜你了!”

    趙普往床上一看,躺著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想要掙紮卻被點了周身的穴道。這女子的裝束和頭飾一看就是個大家閨秀,趙普自然是色心大起,但又有些擔憂,怕這丫頭的家人追問起來,便問賈廖,“賈師爺,這姑娘,不會事後告發我吧?”

    賈廖從懷裏掏出一瓶合歡香,交給趙普,說:“你把她抱到隔壁屋裏去,然後點上這香,這香一上來,她會欲罷不能,會求著你予取予求。到時候你隻解開她周身的穴位,但不要解開啞穴。我會找機會讓人直接闖進你房間去,到時候,人們看到是這丫頭主動,誰又會說你的不是?你便隻說是她硬要強你,你不過是水順推舟就範罷了,如此一來,她還能嫁給誰?以後,這美人,不就永遠是你的了!”

    趙普裂開嘴,開心一笑,諂媚的說:“賈師爺的計策,實在是高!”

    說著接過香,高興的抱起如詩,向偏殿跑去。

    “趙普,這名字好熟悉……”姚氏說。

    “夫人忘了,上次加在奏本上的兩個人……”賈廖微微一笑說。

    “竟然是他!”姚氏說,這麽卑躬屈膝的一個家奴,自己竟然幫他舉薦上了八品的官職!這事老爺要是知道了,估計得要了自己的命!

    賈廖說,“姚夫人,拖你的福,他也是這太子府八品的小官了,如今又美人在懷,這家夥可是春風得意了”。

    姚氏還是有些擔心,說:“現在點了她的啞穴,她自然說不出什麽,可是以後……”

    賈廖陰冷一笑,說:“還有什麽以後?待醜事一出,西南的沈家自然會退婚,那顏老爺也勢必覺得臉上無光,到時候哢嚓一下,就說這丫頭自盡了,誰還會在意?說不定還會說,死的好呢!”

    姚氏終於滿意的點點頭,這丫頭,活的也夠久了!

    司徒府竹林。

    如九越走越深,竹林的盡頭,有個小茅屋。

    屋子不大,收拾的卻清爽雅致,一壺熱茶在爐子上咕嚕咕嚕煮著,兩三個小竹凳,一張幹淨的石桌,桌上是一盤下了半截的圍棋殘局。

    這裏有人住?

    如九細看這煮著的茶,並不是普通的茶水。水是清晨露水,茶是竹葉中心的嫩芽,佐以幾隻竹蓀。已經冒出淡淡的竹香。

    這竹蓀,有“菌中皇後”之稱,有滋補強壯、益氣補腦、寧神健體的功效。

    這竹葉竹蓀茶,如九還是第一次見。真想嚐一嚐到底是什麽滋味。

    如九在石凳上落座,看著這半幅殘局,黑白手談,她是會一點的,當初學圍棋時,棋譜背了不少,但這個殘局,卻越看越有意思,如九禁不住琢磨起來。然後手執黑子,落下一枚棋子。

    對方很快下了一枚白子。

    如九繼續琢磨著,又下一子,對方的棋子也很快跟上。

    茶水已開,茶杯注滿了茶,就放在如九的手邊。

    如九一邊喝著茶,一邊沉浸在棋局裏。

    “我要提子咯!”如九得意的說,這個殘局,她險勝對方一個棋子。

    “丫頭,好棋藝!”

    如九抬起頭,才發現,坐在自己對麵的,是一個滿臉頭發也白,眉毛也白的老頭。老者拿起茶壺,給如九續滿茶,說:“我這竹葉茶這樣?”

    如九點點頭說:“入口清新,有絲竹之清爽,又有竹蓀之甘甜,好茶!”

    如九又說:“還沒問老伯你怎麽稱呼?”

    “他們叫我智叟,我老頭子,有沒有什麽名號,你便叫我茶爺爺吧!”老伯笑著說,“算到今天會來一個小朋友,這茶,說專門為你準備的。我猜的不錯的話,你就是新的承懿郡主吧?”

    如九點點頭說:“徒然撿來個名號,還有點不習慣。茶爺爺,你會算命?”

    茶伯點點頭說,“略通周易。”

    如九玩心大起,說:“那茶爺爺,你給我算一卦吧!”

    茶伯略一笑說:“你小丫頭算什麽?算姻緣還是算運氣?”

    如九轉了轉眼珠,自己的姻緣,實在沒有什麽好算的,蕭寒煜這個沒心沒肺的,自己隻盼著趕緊研發出疫苗丟給他,讓他放自己走!

    如九笑著說:“我沒有什麽好算的,茶爺爺算算我姐姐的姻緣吧,她叫顏如詩!”

    茶伯拿起幾篇爻片,左晃右搖,看著卦象上的結果,驚慌的抬起頭說:“不好,她今天有難!”

    “有難!”如九霍的一下站起來,“茶爺爺,我改天再來看你!”如九說完,飛奔的往竹林外跑去,她要趕緊去就如詩!

    啊,竹林這麽大,如九這個路癡,完全分不清方向。

    茶伯見如九冒冒失失的越跑越遠,一個健步飛過去,拉起她說:“我帶你去前殿找司徒那老家夥!”

    茶伯腳踩竹葉,拉著如九一起飛起來,雙腳在樹葉上輕踏幾下,一片大大的竹林很快在腳下掠過,很快就來到司徒和蕭寒煜喝酒的正殿。

    司徒成思見茶伯帶如九進來,微笑的說:“老茶,你見過這丫頭了?”

    茶伯點點頭,說:“難怪你要認她做承懿,這孩子,有靈氣!”

    如九卻沒工夫給他們話家常,她一把抓住蕭寒煜的胳膊,說:“茶伯說如詩有難,我要去找如詩!”

    “如詩?”蕭寒煜皺眉,她不是在老五的府上好好的嗎?

    見如九急的團團轉,蕭寒煜安慰她說:“你稍安毋躁,咱們這就回府!”

    五皇子府。

    到了中午午膳時間,如詩還沒回來,蕭逸軒突然有些心神不寧。

    每次如詩去三哥府上看如九,都是午膳前回來的,今兒個什麽事耽誤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

    蕭逸軒來到三皇子府,看門的小陸子卻說,沒見如詩小姐來,蕭寒煜和如九早上去太子府做客了,剛才倒是有個太子府的馬車來過。

    太子府!太子會不會又做些什麽事?

    蕭逸軒拉住門口不遠賣東西的小貨郎問,早上可見一名清秀靜雅的女子,來敲門。

    小貨郎想了想說,“被一個姑娘拉上馬車,往那邊走了!”

    那是太子府的方向!難道如詩……

    蕭逸軒不敢再想,迅速往太子府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