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101王妃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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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布羅氣的一把長劍直插進樹中,頓時,百年蒼鬆攔腰劈斷。揚起一地塵土。

    “我要去殺了支塔!”支布羅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拔出長劍,拉出白馬,就要上馬走人。

    “且慢!你現在去,隻能是丟了夫人又折兵!”支布羅的師傅答嗒兒走上前,阻攔住支布羅。

    “師傅,那你說我該怎麽辦,難道我親手把神像送給他?讓他放過我母親?相信支塔,那無異於與虎謀皮,他一定不會放過我母親的!”支布羅憤恨的說,一拳捶在樹上。

    “別忘了,那神像是在蕭國三皇子妃的身上,若是能請三皇子夫婦前往,倒要看看那支塔敢不敢明搶?敢不敢與蕭國為敵?”答嗒兒說攖。

    “不!”支布羅急切的說,“我絕對不會讓如九犯險的!”支布羅看著答嗒兒說,“師傅,此事不要再提,我自會想辦法。”說完,支布羅甩袖離開。

    還有7天。7天內要想辦法救出母親償!

    支布羅站在營帳裏,開始籌劃。

    顏府。

    姚氏的頭七已過,在一個落雨的黃昏,被一隊披麻戴孝的下人抬著棺槨,淒淒涼涼的下了葬。

    姚氏不貞,做下苟且之事,自然是沒有可能葬入祖祠,隻是在祠堂後院附近的一個河邊,挖了個小墳包,草草下葬。

    如九是出嫁女不必相送。如畫被關在浣洗局,出不來。

    如詩、如月、如琴幾人扶著顏老爺,踉踉蹌蹌的走在潮濕的土路上。泥漿伴著河水,雨水合著淚水,從顏老爺滄桑的臉上劃過。

    這一生,呂氏是他的嫡妻,他尊敬她;姚氏卻是他的愛妾,他寵愛她。然而,如今她們兩個人都走了,留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

    姚氏縱然犯了錯,可是,她畢竟服侍了他,他寵溺了她一輩子,如今老來喪偶,又怎能不難過?

    雨水不停,河水翻湧,濤濤江水衝刷了所有的罪惡,帶走了所有的歡愉與悲喜,塵埃落定。

    三皇子府。

    猴哥經過幾天的康複,已經完全活蹦亂跳了。如九看著猴哥活潑的樣子,心中歡喜,但是還是要做下血象分析。於是,將自己和猴哥關在房間裏,小心翼翼的抽出猴哥的血清,做血象分析。

    抗體,產生了!

    就是說這個濃度,是可行的!

    猴哥的身量太小,產生的抗體不足以提煉給蕭寒煜做抗體疫苗,但是隻要將這個濃度的毒素接種到自己的身上,自己的身體就能產生抗體了,到時候就能從自己的血液裏提煉出抗體蛋白,注射到蕭寒煜的體內,幫他抗毒!

    如此,隻要每月的十五注射一針抗體蛋白,跟毒素進行中和,他就可以不發作了,便跟正常人無異!

    這樣,自己跟他的交易,終於可以完成了。

    如九想到這裏,說幹就幹,但是這一回可不能再讓猴哥來搗亂了。

    如九將猴哥送到菱音手上,撫摸著猴哥的金色的猴毛說:“菱音,看好猴哥,今天我在屋子裏休養,誰也不要來打擾我。”

    菱音笑著接過猴哥,拿過一把花生米逗著猴哥,點點頭答應。

    如九鎖緊了門,從醫療係統提取出毒素,微調好濃度,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打起精神,用注射器一點點插到皮下進行注射。

    毒素,隨著注射器的深入,遍布全身。如九頓時隻覺一股劇痛鑽心,四肢百骸無一處不痛!如九用僅有的力氣拔出注射器,都來不及收進醫療係統,就疼的渾身沒有一絲力氣。

    這蠱毒,這麽痛!渾身跟百蟲咬噬一般!如九覺得,上次在天牢裏的夾手指、挨板子,跟這蠱毒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蕭寒煜每月都經受這樣的酷刑,是怎麽熬過來的!

    疼痛像波浪一般,將如九淹沒,她再也抵抗不住,暈死了過去。

    蕭寒煜回來的時候,罕見的沒有看見顏如九逗猴子,或者東竄西竄的抓雞殺狗的。

    嗯,終於消停了,我的王妃。

    “王妃呢?”蕭寒煜問菱音。

    “嗯,說是不讓打擾,自己關在房子裏一天了,連猴哥都趕出來了。”菱音說。菱音有些擔憂,王妃關在屋裏一天了,飯沒吃一口,這是在幹嘛?

    蕭寒煜皺眉,說:“我去看看她。”

    敲門,沒有動靜。

    喚她的名字,沒有回音。

    蕭寒煜心中暗道不好,一個掌風把門劈開,映入眼簾的,卻是如九躺在地上,昏過去了!

    “快去叫葉知秋!”蕭寒煜焦急的對顧冷喊。可是葉知秋這會兒在淩霄山莊,這路程,今天,恐怕是趕不過來!

    這個丫頭,又在整什麽妖蛾子!

    蕭寒煜小心的將如九抱到床上,渾身這麽燙!

    連自己隔著衣服摸著,都覺得燙手。

    蕭寒煜的餘光看到掉落如九腳邊的注射器,這是什麽東西?上一回,這丫頭一晚上沒睡,也發現了這個東西,這次又有,這個東西好像是萬惡之源~

    蕭寒煜安頓好如九,給她蓋好被子,趕緊用冷水衝了毛巾,敷上如九滾燙的額頭。可是不一會,手巾也變的滾燙。完全不起作用!

    “顧冷,去拿冰塊來!”蕭寒煜喊。

    “是!”顧冷回答。

    冰塊很快拿來,顧冷問蕭寒煜:“王爺,這冰塊,能直接給王妃降溫嗎?”

    “當然不能!”蕭寒煜說,這麽冰,冰壞了她怎麽辦?

    “放到木桶裏,你出去吧!”蕭寒煜對顧冷說。

    顧冷關門退了出去,然後,蕭寒煜跳進裝滿寒冰的木桶。一陣寒意從周身傳來,剛好的腿越發疼痛,蕭寒煜咬著牙,將自己渾身凍透,再走到床上,一把將如九攬入懷中。

    她滾燙的身軀溫暖著他冰冷的身子,他冰冷的手牽起她溫熱的小手。

    他的側臉貼著她的,他的胸膛緊貼著她的;她的額頭抵著他的鼻翼,她的呼吸合著他的。

    蕭寒煜凍的醬紫色的唇,吻上她如火般的烈焰紅唇,那糾纏的滋味令蕭寒煜如癡如醉。

    一絲絲的熱量從兩人身體中間巧妙的傳遞,如九的身子逐漸退熱,蕭寒煜的身子逐漸溫暖,彼此慰藉。

    蕭寒煜待身子溫暖過來,便再次走進寒冰桶內,將自己冰凍,然後再一次給如九降溫。

    如此幾番,晝夜永絙。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蕭寒煜並不知道這是不是相思,他隻想,就這樣,擁著她一輩子。

    第二天。

    葉知秋來的時候,如九的體溫已經平穩了,呼吸順暢。

    “她怎麽樣?”蕭寒煜焦急的問。一晚上,他幾乎沒怎麽睡。

    葉知秋把完脈,長出一口氣說,“幸虧降溫及時,已無大礙了,我去開一副藥,吃完大約就能醒了。”然後葉知秋轉頭看著蕭寒煜奇怪的說:“倒是你,本來身體已經大好了,怎麽今天一見,寒氣又這麽重了?”

    蕭寒煜不動聲色的轉過身,說:“沒事,大約是快月圓了吧!”

    沒錯,今天就是月圓之夜!

    蕭寒煜拿出注射器,問葉知秋:“你可認得這個?”

    這個是什麽東西?

    尖尖的嘴巴,是錐子?但是尾巴還能推進去,是刑具?

    葉知秋搖搖頭,這丫頭老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蕭寒煜簡直把這個當成是害如九暈倒的罪魁禍首,咬牙切齒的說:“隻要這個東西一出現,這丫頭就沒好事~”

    菱音熬好了藥,照例要給如九喂下去,蕭寒煜接過碗,說:“我喂吧,你們出去吧!”

    葉知秋不死心,說:“要不,讓我喂喂試試?”

    蕭寒煜臉一黑,“出去!”

    “小氣!”葉知秋翻了個白眼,到底什麽法子,還不讓人看!倒是說說用什麽高大上的神器?不讓小爺我看,我偏偏要偷看!

    把葉知秋他們趕走之後,蕭寒煜滿意的喝一口湯藥,然後對著嘴給如九渡了過去,嗯,這種喂藥辦法既高效又環保,本王很滿意!

    葉知秋在門口輕輕戳破了紙窗,湊著眼睛看上去。額!原來沒有什麽高大上的喂藥神器,原來是咱們這個冷王對著嘴喂過去的!三哥,你這個小口小口的,明顯意圖不是喂藥,是求香香啊!

    傍晚十分,如九果然醒過來了。她看著眼前蕭寒煜、葉知秋、顧冷和菱音關切的眼神,問:“你們這麽盯著我幹嘛?”然後下意識的去擦擦嘴角,睡覺沒有流口水吧?

    “醒了就好了,人沒事了。”葉知秋點點頭說。

    如九趕緊啟動醫療係統,檢查一下自身的血液係統,不錯,毒素已經被壓製下去,因為抗體產生了!經過昨晚一晚抗體和病毒的作戰,抗體已經大量複製了!

    如此,就能給蕭寒煜提煉抗體了!

    蕭寒煜看著如九身體恢複,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原來沒覺得身體有什麽不適,可是這緊張的情緒一舒展,頓時覺得渾身酸軟無力。而身體8處關鍵劇烈的痛楚突然襲來,痛苦,如黑夜一般,席卷了蕭寒煜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三哥!三哥!你怎麽了?”葉知秋看見剛才還微笑著的蕭寒煜,突然就倒了下去,頓時手忙腳亂。

    而同時,如九的醫療係統發出劇烈的提示音,他的蠱毒犯了!

    而這,並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今天是三個月的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