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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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遺珠是被凍醒的。

    當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麵前竟然站著一個男人時,遺珠的內心是憤怒的——即使那個男人,是個太監。

    這位貼身服侍二皇子、自稱“俢仁宮大總管”的公公名叫國強,此時他正翹著蘭花指,指著門口說:“殿下有令,叫你們這些江湖騙子立刻滾出俢仁宮!”

    遺珠這時才發現,她的行李不知道什麽時候都被丟到了院子裏,此時身邊竟然連一件外袍都沒有留下。

    她也是有脾氣的,惹惱了她,她也不甘示弱地說:“殿下,哪個殿下?當初可是皇後娘娘親口下了懿旨讓我們住在這裏的,你們怎麽能擅自把我們趕出去呢?”

    我不管我不管!”見遺珠不肯配合,國強說著就要去拉她的手腕。

    遺珠嫌惡地躲開,厲聲道:“不許碰我!”

    國強嚇了一跳,一時竟被她的氣勢唬住,忘了動作。

    二人正僵持間,門外傳來花禦一的聲音,“是、是本王,讓、讓你滾。”

    冠禮之後,他受封恒王,故以“本王”自稱。

    遺珠聞聲快步走到門邊,就見花禦一黑著一張臉站在不遠處,一臉的生人勿近。

    本、本王,不、不、喜歡——”

    看著被他踩在腳底下的外袍,遺珠氣憤地說:“您不能這麽不講道理!”

    花禦一見她竟然敢打斷自己,非常非常生氣地加快了語速,“和、和別人——”

    什麽別人啊!我和爹爹住進殿下的寢宮裏,就代表我們隻為您治病,那咱們不就是自己人了麽?”

    住、住,住在,同、同一屋簷下!”他終於把這句話給說完了,不由疲倦地籲出一口氣。

    您住在寬敞的正殿,我們父女就占兩間小小的廂房,怎麽能算和您住在同一屋簷下呢?就算您是王爺,也不能不講道理啊。”

    放、放……”

    肆字還沒說出來,遺珠就扭過頭對國強說:“還愣著幹什麽,沒聽見殿下讓你們把我的東西都放回去麽?”

    哦哦,是,步姑娘。”國強竟然出奇得聽話,就連花禦一都看直了眼睛。

    他瞪起眼說:“反、反、反、反——”

    反什麽?”遺珠冷笑一聲,“反正不管您說什麽,不把殿下的病治好,我們是不會走的。”

    好大的口氣!若是你們治不好禦一的病呢?”一個明麗的女聲突然橫□□來,遺珠和花禦一同時循聲看去,隻見一個身穿鵝黃色撒花煙羅衫的女子跨門而入。她梳著高高的靈蛇髻,眼角眉尾上揚,年紀輕輕,卻是一副淩厲之相。

    國強率先反應過來,狗腿地湊上前,施禮道:“小強給安敏郡主請安!”

    小……強?

    遺珠聽得牙齒發酸,不過托小強公公的福,她起碼知道了麵前女子的身份,也有模有樣地行了一個禮。可對方顯然並不領情,還是雙目灼灼地逼視著她說:“你還沒有回答本郡主呢,要是治不好禦一的隱疾,你要如何謝罪?”

    我……”遺珠抬起頭,突然神情曖昧地看了花禦一一眼,“我並不知道殿下還有隱疾?”

    花禦一臉上頓時現出一片可疑的紅暈。他尷尬地瞪了安敏郡主一眼,低聲斥道:“清、清詞,不、不要,亂、亂說話!”

    一個小小的口誤之後,花清詞的氣勢頓時萎靡了大半,“唔,反正就是禦一說話不利索的毛病啦!”

    遺珠暗道糟糕,不得不說,花清詞的逼問讓她感到很是為難。說可能治不好他吧,她現在就會被趕出去。若說治得好,步行雲都不能確定的事情,她怎麽好胡亂誇下海口?

    花清詞見她遲疑,不禁麵浮喜色,“欺君之罪,理當問斬!你可要想清楚了!”

    沒錯,她是得想清楚了。她要是沒有一點把握就在這裏說大話,隻怕要害了他們父女。

    遺珠正為難至極之時,讓她非常意外的是,花禦一竟然出麵替她解圍,“清詞,別、別胡鬧。”

    花清詞明顯愣了一下,沒有想到花禦一竟然胳膊肘向外拐,“禦一!人家才沒有胡鬧呢!這種來曆不明的騙子我見得多了,皇後娘娘也真是的,怎麽能讓他們和你住在一起呀!”

    見花禦一沉著臉不說話,花清詞隻好將目光再次投向遺珠。

    這回她終於明白為什麽一開始她就看遺珠不順眼了——首先,她不喜歡有別的女人住進花禦一的寢宮。其次,這個女人長得非常漂亮。最要命的是,此時此刻,遺珠隻穿著一件白綢竹葉紋中衣。而一大清早,花禦一就站在她的門口,還替她解圍。

    花清詞突然激動地喘息起來,指尖顫抖地指著遺珠問花禦一,“禦一,你是不是看上她了?你不是說好要娶我的麽?”

    花禦一:“???”

    遺珠:“???”

    花禦一一頭霧水,是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哪裏表現出他看上了遺珠這個鄉野丫頭。

    遺珠一頭霧水,則是因為花清詞說花禦一要娶她。雖然她隻是郡主,而不是公主,但他們都姓花啊,難道不是堂兄妹麽?

    魯國人竟然這麽會玩,堂兄妹也能成親?

    不過遺珠知道,現在不是她發問的時機。因為姓花的這兩位此時都是紅著眼睛,恨不得把她活剝了的狀態。

    花禦一是當真有些急了。從小到大,他都立誌要娶一位真正的公主為妻。一般的貴族女子他都看不上眼,更別提遺珠這種浮萍野草一般的民間女子。

    他越是怕被人誤會,越是憋紅了臉,說不出話來。好半天過去,他隻是不斷重複:“一……一……一……”

    花清詞見他一直不解釋,氣得抹著眼淚跑掉了。

    直到花清詞在他們的視線中消失得無影無蹤,花禦一才終於說出來:“一派胡言!”

    遺珠:“……”

    不過,或許是因為親眼見過花禦一軟弱的一麵,相比於有著暴脾氣的安敏郡主,遺珠並不怎麽怕他。所以等花清詞一走,她便好奇地問:“別說我和殿下沒什麽,就算是有——安敏郡主為什麽這麽激動?魯國真的可以兄妹通婚麽?”

    花禦一白她一眼,“當、當然,不、不是……”他看向國強,國強立馬會意,解釋給遺珠聽。

    原來花清詞的父親瑞安王原本姓肖,當初是驍國的丞相。後來他暗中幫助魯國滅了驍國,使得魯國一躍成為中原第三大國,功勳卓著。故而得賜皇族姓氏,並且封王。

    哦。”遺珠明白了。

    說白了就是花清詞她爹賣主求榮,背叛了故國,換來了如今的位置。

    隻不過如今天下大亂,弱肉強食。勝者為王,自然會把說辭美化一番。

    所以說,安敏郡主和我們殿下是沒有血緣關係的。我們俢仁宮上下都已默認,安敏郡主就是我們未來的二皇子妃!”

    國強微微揚起下巴,臉上仿佛寫著“此處應有掌聲”。

    遺珠配合地撫掌,卻見花禦一皺眉道:“一……一……一……”

    他“一”了半天也沒一出個所以然來,遺珠聽著幹著急,忍不住替他補充,“殿下是想說,你們其實是一見鍾情?”

    花禦一搖頭。

    您想和安敏郡主白頭偕老,一生一世?”

    花禦一還是搖頭。

    遺珠低聲喃喃,“到底是一什麽啊……”

    一派胡言!”他終於把這個詞完整地說了出來,頓時神清氣爽。

    遺珠卻是不理解地問:“怎麽還是一派胡言?”

    花禦一懶得再同她解釋,轉身便走。

    遺珠看向國強,國強也是個心裏藏不住話的碎嘴,“殿下大概是害羞。”

    遺珠“哦”了一聲,轉身進屋收拾這一片狼藉去了。這一大早上鬧的,簡直把她折騰死了。

    等等,她似乎遺忘了什麽很重要的問題?

    她爹,人呢?

    等到遺珠累死累活地收拾好了兩個人的房間,步行雲才優哉遊哉地從外麵回來。

    見她哭喪著個臉,步行雲不解地問:“怎麽了珠珠兒,俢仁宮的人不給你飯吃不成?”

    遺珠搖搖頭,把花禦一要趕他們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他聽。

    步行雲聽得一愣一愣的,“那你現在為什麽還在這裏?”

    對哦,我為什麽還在這裏?”遺珠拚命回憶,也沒想出花禦一最後為什麽沒有把自己掃地出門。

    就算他說話吃力一些,要把她趕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哼哼!”步行雲摸著下巴,壞笑兩聲,“依我看,這小子八成是看上你了。”

    怎麽可能!”遺珠像踩到刺蝟一樣,差點跳了起來。

    怎麽不可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我正想不出法子讓這臭小子乖乖聽話呢,走,咱們□□他去!”

    啊?”

    遺珠尚且沒回過神,人就被拉進了花禦一的書房裏。

    冷不丁看到一個粉裙少女撲進自己房間裏時,花禦一目瞪口呆。

    等到他看清來人竟是遺珠父女的時候,花禦一立時憤怒,“歌舞——”

    這回不待他說出“恩滾”,就見步行雲比他憤怒十倍地說:“我說這位殿下你可要想清楚了,對你未來老丈人這麽沒有禮貌真的好嗎!”

    老、老丈人?”

    看著再次目瞪口呆的花禦一,步行雲將恨不得鑽進地縫裏的遺珠拉到自己麵前,理所當然地說:“對啊,殿下原本不是想趕我們父女離開的麽?後來你不是見到我家珠珠清新脫俗的一麵,對她生出特別的情愫,所以才把我們留下來的?”

    花禦一見他誤會得徹底,不禁淡淡一笑,鄙夷地看了遺珠一眼,“特、特別?有、有麽?”

    當然有了!瞧這鼻子、這眼睛、這嘴!要不是有我這麽優秀的父親,能生出這麽優秀的女兒麽?”

    出、出去。”花禦一顯然並不想和步行雲多費口舌。

    我就不!”步行雲說著從袖間掏出一道懿旨,賤賤地展示給花禦一看,“這是我今早向皇後娘娘求來的哦,上麵說了,我有自由出入俢仁宮上下為二皇子治病的權力。”

    花禦一皺起眉頭,示意國強將那封懿旨拿過來給自己過目。不看還好,一看他又是火冒三丈。雖說這道懿旨上的確蓋了鳳印,可上頭的字跡歪歪扭扭,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步行雲之手,寫的全是些對他極其不利的不平等條約。

    他立刻就想衝出去找皇後,可是一想到冠禮那日母親那隱忍中帶著一絲心酸的神情,花禦一心頭就是一酸。

    他知道,沒有人比皇後更想治好他。

    一想到母親貴為皇後,這些年來卻是親自為他尋醫問藥,甚至向步行雲這種江湖流氓低頭,花禦一便覺得愧對母親。他的胸口沉甸甸的,仿佛壓了一塊巨石,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步行雲見他不說話,還以為花禦一終於有所妥協,便上前道:“那我們現在可以開始治療了吧?”

    花禦一不理他。

    喂?你在聽嗎?”步行雲在他麵前揮揮手。

    花禦一還是不理他。

    總之無論步行雲說什麽,花禦一都采取消極不抵抗的政策,把他當做空氣。

    步行雲很快就覺得沒意思了,他歎了口氣,轉身就要走。遺珠默默跟在他後麵,卻是被他攔住。

    乖珠兒,你哪兒都別去,就留在這兒。”

    我?留在這兒?”遺珠回眸瞥了一眼那個冰山一樣麵無表情的男人,隻覺心底發寒,“我不要……”

    好孩子,如果你不幫爹爹,那他這病可就沒得治了。”

    可是我要怎麽幫您……”

    很簡單,你先做好心理他的工作。等二皇子想通了,什麽時候願意積極主動地配合治療了,我再過來。”

    遺珠覺得這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那我該怎麽做他的心理工作?”

    步行雲回答得理所當然,“用你的美貌啊。”

    遺珠:“……”

    她無言以對,花禦一卻是開口了,“本、本王……”

    父女二人同時看向他,可是等了半天還沒有下文。步行雲不耐煩地走了,過了好半天,才聽花禦一嫌棄地說:“看不上她。”

    遺珠瞬間有種暈倒的衝動。

    步行雲走後,遺珠當真是手足無措,站在那裏不知做什麽好。

    身為“俢仁宮大總管”,國強自然看不下去她遊手好閑的樣子,主動上前給她安排差事,“你這麽吃白飯也不是辦法,別人會說閑話的。以後你就做俢仁宮的宮女,在我手下打打雜吧!”

    遺珠反駁道:“我不是吃白飯的啊,我有做事。”

    做什麽?”

    我是醫女啊,我進宮來是幫爹爹給殿下治病,不是要做宮女的。”

    你學過醫?那你都會做些什麽?”

    額……”遺珠心虛地說:“端茶倒水,打打下手什麽的?”

    那不還是宮女做的活計麽!聽我的,從今天起,你就是俢仁宮的宮女了。放心,不給你記檔,但是包吃包住,月錢照發。”

    遺珠嗬嗬一笑,“那我真是謝謝您了。”

    不用客氣,每個月給我二錢銀子的提成就好。”

    遺珠偷偷瞄了花禦一一眼,當著他的麵呢,國強就做起了這種肮髒的地下交易,這樣真的好麽?

    似乎是猜到了遺珠在想什麽,國強突然一臉嬌羞地說:“哎呀你是剛來的所以不知道啦,殿下平時最寵我了……”

    遺珠神情複雜地看著國強,又轉眸看向花禦一,視線在這二人中間交錯,忽然察覺到了某種不同尋常的意味。

    咳!”花禦一突然輕咳一聲,“國強。”

    國強微微低下頭,風情萬種地應了一聲,“奴婢在。”

    出去。”

    啊?”他驚訝地抬起頭,“殿下,您身邊沒有人伺候怎麽能行呢……”

    花禦一沒說話,隻是看向遺珠。

    國強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他的心也碎了一地。他不明白,他的殿下怎麽會喜新厭舊得這麽快,早上還要趕步遺珠出宮,下午就要用她近身服侍了?

    可他不像步行雲一樣有皇後的懿旨做免死金牌,盡管他內心是拒絕的,國強還是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書房。

    房內隻剩下他們二人,氣氛瞬時變得有些不同尋常。

    關門。”

    花禦一清晰地說道。

    遺珠就站在門邊,聽他這麽說,她下意識地照做,等到屋內光線一暗,她才察覺到哪裏不對。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殿、殿下……這、這樣,不、不大好吧……”

    花禦一微微挑眉,神情不悅,“你、你學我?”

    不不不……”遺珠連連擺手,“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有些緊張。”

    花禦一微怔,忽然笑了,“你……你緊、緊張什麽?”

    遺珠愣愣地看著他,這似乎是花禦一第一次在她麵前露出笑容。那張原本便美如畫的臉一旦染上笑意,簡直如同帶有魔力的罌粟花,讓她明明心中抗拒,卻又移不開眼睛。

    美色誤國啊!

    遺珠暗自咬唇,提醒自己不要這麽膚淺,“沒、沒什麽……”她頓了頓,忍不住問:“我能問殿下一個問題麽?”

    說。”似乎是為了避免丟臉,花禦一說話都是盡可能的簡短。

    殿下到底為什麽同意留下我?您不是很討厭我們父女,說我們是騙子的麽……”

    遺珠知道,真相肯定不是步行雲所想的那樣。如果花禦一真的對她有意思,那麽在他們初見的時候他就不會那樣粗暴無禮。

    果然,花禦一幾字一頓,說出了殘酷卻又真實的答案,“你在,可以,讓清詞,死心。”

    他竟然這麽明目張膽地利用她,看來花禦一還真是沒把她放在眼裏。

    遺珠諷刺地笑了笑,“那我的死活呢?殿下有沒有想過,安敏郡主誤會之後,可能會對我做什麽?”

    花禦一隻說了兩個字,便又低下頭自顧看書,“自負。”

    很好,這很花禦一。

    遺珠有些生氣,可又有些慶幸。不管怎麽說,隻要能讓她暫時留在魯國皇宮,歇口氣就好。

    想想她逃出來已經有八年了,八年來她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每夜就是在夢裏都要擔心隨時會被人殺掉。住進俢仁宮的這幾天,是她睡得最舒服的幾日。這樣的日子能過一天是一天,她不想這麽快就回到過去那種狀態。

    畢竟和那些擔驚受怕的日子相比,在俢仁宮裏雖然要麵對脾氣很爛的花禦一,但是他畢竟長得好看啊,不僅長得好看,還很少開口說話,這不是很完美麽?

    遺珠這樣安慰著自己,即使內心很生氣,還是竭力保持著微笑。

    既然領了一個侍女的兼職,遺珠覺得自己應該為她的新主子做些什麽。可是她沒有做宮女的經驗,一時之間又沒有什麽幹活的思路。

    花禦一就沒見過她這麽遊手好閑的侍女。在遺珠轉悠了幾十圈之後,他終於忍不住開口,“摸……”

    遺珠一驚,下意識地環住雙臂護在胸前,“摸哪?”

    沒想到她的思想竟然如此肮髒,如此齷齪!花禦一覺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沒好氣地說:“墨!”

    遺珠這才明白,他是要她給他磨墨……

    總之遺珠作為小宮女第一天上任,她的大領導花禦一對她的表現極其不滿意。

    因此,她的直接領導國強公公在她下值後專門對她進行了一對一的培訓。

    這就是俢仁宮曆代宮人嘔心瀝血編成的《二皇子縮略語寶典》,一般人我可不告訴他,你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吧。”

    ……真是難為你們了。”遺珠接過那本沉甸甸的的寶典,心情複雜。

    《記得要忘記》文/容默

    文案:

    記得要忘記我,

    在我們最相愛的時刻。

    其實,早已經想好了千百種重逢的方式。

    隻是要重逢的那個人,又在哪裏呢?

    [一]

    我早就預料到我的哥哥蔣皓晨有朝一日會成為萬眾矚目的大明星,隻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樣得快。出道還不滿一年的他不僅發行了個人專輯不說,還成功地舉辦了全國巡演,一時間成了娛樂圈裏炙手可熱的大人物。

    我想我應該為他高興的,可是我實在笑不出來。

    因為在他身邊與他並肩站著的那個女人不是我,而是和我一樣被蔣家領養的姐姐蔣宇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