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暗戀

    熄燈後，還有同學在嘰嘰喳喳地說話。沒辦法，大家第一天和這麽多同學一起住，都很興奮。

    薑老師小聲說了兩次，因為她點不出名字來，沒什麽威懾力。最後還是巡查的大隊輔導員老師進來，很嚴厲地批評了她們班，同學們才安靜下來。

    學校每次去訓練基地，都會有幾名校領導一起來，不過這次沒輪上葉蓁蓁的媽媽。

    大隊輔導員走後，就沒人敢再說話了。在完全黑暗的環境中，周圍一旦安靜下來，就很容易睡著。

    一夜好眠。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起床的哨聲便吹響了。

    同學們手忙腳亂地爬了起來，像要打仗一樣，抱著臉盆往水房衝。

    睡在葉蓁蓁斜前方的曲瑞智，見葉蓁蓁洗完臉回來就在抹臉，忍不住問了句：“葉蓁蓁，你都擦了幾層了？”

    葉蓁蓁很想回一句“關你屁事”，不過最後還是說：“就兩層。”

    曲瑞智驚訝地說：“兩層還少啊？我什麽都不擦，也比你白！”

    嗬嗬，”葉蓁蓁微笑著看她一眼，“你不擦防曬啊？”

    不擦，我媽媽說了，小孩兒化妝不好！”

    哦。”葉蓁蓁懶得再接話，不擦拉倒，看看軍訓完了誰更黑。

    等她們穿戴整齊後，教官就從男寢過來，教她們怎麽疊被子。

    好多同學都是家裏嬌生慣養著長大的，平時自己的被子都不疊，葉蓁蓁曾經也是其中之一。

    她隱隱約約記得自己前世因為不會疊被子，還被教官點名批評了，讓她當著同學的麵重新疊了好幾次，特別沒麵子。

    現在這種事情當然不會再發生了，到底是多吃了十幾年的飯，她的自理能力比“同齡人”強多了。

    教官看到她疊的“豆腐塊”，還點了點頭，說了句“不錯”。

    整理好內務後，大家出寢室排隊，去食堂吃早飯。

    早飯是一個雞蛋、一塊豆腐乳、一個小花卷和一點榨菜。

    葉蓁蓁看著就沒食欲，感覺嘴裏麵幹巴巴的。她知道自己肯定吃不完，就問旁邊的邵佳敏能不能多吃一個雞蛋，然後將煮雞蛋悄悄地塞給了她。

    花卷也如法炮製，掰了一半兒，偷偷遞給一旁的田文香。

    不知道為什麽，她從今天早上起來開始就不大舒服，有點想吐，還直打噴嚏。

    吃完早飯，新一天的訓練又開始了。

    不同於昨天的好天氣，今天的日頭特別特別曬，讓人感覺好像又重新回到了火熱的夏天。

    戴著絲毫不透氣的小白帽，葉蓁蓁感覺自己要憋死了。

    和昨天一樣，許教官為了讓他們老老實實地訓練，在訓練正式開始之前先讓他們站軍姿。

    葉蓁蓁站了一會兒，就覺得頭重腳輕，眼前甚至開始冒金星。

    雖然還不至於到暈倒的程度，但葉蓁蓁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心機蓁雙腿一軟，“暈”倒了。

    身邊的同學一下子就炸了，連報告都忘了喊，就大聲嚷嚷道：“教官！”

    葉蓁蓁暈倒了！”

    許教官沒有訓斥同學們的慌亂，畢竟在安全問題麵前，其他問題都是浮雲。

    他趕緊跑到人群中間，對大家說：“都讓一讓，她可能中暑了！”

    葉蓁蓁眯著眼睛，迷迷糊糊地感覺到有人把自己校服領口的扣子解開了。接著她的頭被扶起來了一點兒，有一個礦泉水瓶子挨在她的嘴邊，葉蓁蓁就順著本能張開了嘴，喝了一點兒水。

    體委！你先組織同學們訓練！我送她去醫務室。”

    教官！”江宇昂說：“我知道醫務室在哪兒，我送她去吧！”

    許教官猶豫了一下，回過頭問葉蓁蓁：“你能站起來麽？”

    葉蓁蓁點點頭說：“教官我沒事兒，就是有點頭暈。”

    那你扶著她慢慢走。”許教官對江宇昂說。

    江宇昂點點頭，和教官一左一右地把葉蓁蓁扶了起來。

    見葉蓁蓁自己還能走，沒什麽大礙的樣子，許教官就鬆了一口氣，重新組織大家訓練。

    到了醫務室後，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女人正在嗑瓜子聊天。

    見江宇昂扶著葉蓁蓁進來，其中一人立馬放下了手裏的瓜子，走過來幫著江宇昂把葉蓁蓁扶到床上去，邊走邊問：“她怎麽了？”

    剛才在訓練場上暈倒了。”

    天這麽熱，可能是中暑了。”軍醫邊說邊檢查起葉蓁蓁的情況來，“小姑娘早上沒吃什麽東西吧？”

    見葉蓁蓁點頭，軍醫就給她測了個血糖，才3.8。

    另一個軍醫看見後，趕緊從櫃子裏拿出個小盒子。盒子裏麵有餅幹，有一小盒橙汁，還有一些糖果。她想著天熱，小姑娘可能吃不下餅幹，就把橙汁拿給葉蓁蓁。

    江宇昂幫她拆下吸管，插-進盒子裏，把吸管送到她嘴邊。

    謝謝。”葉蓁蓁咬住吸管，連續喝了好幾大口，果然不那麽難受了。

    先前給她做檢查的軍醫說：“小姑娘，你不僅輕微中暑，還低血糖呀！上午的訓練不要去了，回寢室休息吧！”

    葉蓁蓁已經感覺好多了，她睜開眼睛問：“那我就這麽回去了，我們教官不會說我麽？”

    軍醫看了江宇昂一眼說：“讓他回去幫你跟教官說一聲就行了。”

    葉蓁蓁感覺這阿姨沒get到自己的意思，隻好直說：“您能不能給我開個證明，隨便寫兩句什麽，證明我不是裝病？”

    兩個軍醫一聽都笑了：“小姑娘還挺謹慎。”

    不過她們整日閑在這裏都沒什麽事幹，聽說要開證明並不覺得麻煩，很快就幫葉蓁蓁開了個單子。診斷上麵寫著中暑和低血糖，醫囑那塊寫了建議暫停訓練，注意休息。

    葉蓁蓁如獲至寶，將診斷單裝進自己的口袋裏麵。

    你再休息一會兒，等過十五分鍾我再給你測一遍血糖，然後你再回去。”

    葉蓁蓁乖乖點頭，說：“謝謝阿姨。”

    兩個阿姨都笑了，繼續坐在一邊嗑瓜子。

    葉蓁蓁就對站在床邊的江宇昂說：“麻煩你了。”

    沒事兒。”江宇昂笑著說：“今天這麽熱，我還得感激你讓我偷一會兒懶呢。”

    葉蓁蓁虛弱地笑了一下，正要說話，忽然臉色一變。

    怎麽了？”江宇昂緊張地問。

    沒什麽……”葉蓁蓁撒謊了，因為的確“有什麽”。

    她感覺小腹處傳來了熟悉的湧流感。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她的大姨媽恐怕現在正在路上，甚至已經來了。

    葉蓁蓁簡直想哭，這大姨媽來得也太不是時候了。

    上回冬令營時，她就因為大姨媽不規律遭了回殃。經過上次的事情後，她已經有注意調養了，什麽紅糖大棗銀耳桂圓，各種水輪流燉著喝。可這該死的大姨媽就是不按規律出現，說來就來，來了就好幾天不走，十分任性。

    幸好她的旅行包裏有衛生巾，隻要熬過回去的這段路，她就有救了。

    不幸的是，大姨媽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半路上來了。

    葉蓁蓁夾著腿，瞬間就不敢動了，場麵十分尷尬。

    怎麽了？”江宇昂關切地問。

    葉蓁蓁臉色通紅，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是不是不舒服了？要不我背你吧？”

    葉蓁蓁搖搖頭。要是讓他背，她就得岔開腿，那還不得血流成河了？

    畫麵太美，她不敢想。

    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回宿舍就行。”葉蓁蓁說。

    現在路上都沒什麽人，等江宇昂一走，她就悄悄地回宿舍去，應該不會有人發現的。

    可江宇昂哪裏肯依：“不行，我得送你回去，等你躺下了我再走，不然你暈倒在路上怎麽辦？”

    哎呀，”葉蓁蓁有點急了，“你就走吧，我自己能回去。”

    江宇昂看她這樣，奇怪地問：“到底怎麽了？”

    葉蓁蓁尷尬萬分，無奈至極，可還是不得不和他說了實話：“……我大姨媽來了。”

    啊？”江宇昂在左右看了看，“在哪？”

    不是那個大姨媽……”葉蓁蓁尷尬得簡直想要一頭撞死，難道學校都還沒有開設的生理衛生課，要她來給江宇昂啟蒙麽？

    就是女生，每個月……不，可能幾個月……會來的那種東西。”

    江宇昂一頭霧水：“什麽東西？”

    你是真不懂還是裝傻？”雖說他們小學沒有老師教過這些事情，但男孩子們應該也或多或少聽說過一點吧？

    可江宇昂就是不明白，還有點急了：“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啊。”

    好吧，那我們先回宿舍，慢點兒走。”葉蓁蓁見自己解釋不通，隻能慢慢地挪小碎步。

    江宇昂帶著一臉問號，扶著她走了幾步，感覺葉蓁蓁的走路姿勢特別別扭。

    前麵有棵大樹，你要不要在陰涼處休息一會兒？”江宇昂問。

    葉蓁蓁想想漫長的前路，無奈地點了點頭。

    走到樹下，她不敢蹲，不敢坐，隻能背靠著大樹站著。

    她不知道的是，剛才江宇昂扶她轉身的時候，已經看到了她褲子上的血跡。

    他頓時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

    噓——對對對，小點兒聲。”雖說周圍沒有人在，但葉蓁蓁並不想和一個男同學大聲討論大姨媽的問題。

    那你……怎麽辦？”江宇昂一臉尷尬，其實他對這方麵的事情也並不是很懂。

    回寢室就好了，我有準備。”雖然不知道大姨媽什麽時候會來，但葉蓁蓁帶了足夠用一星期的衛生巾。

    那就好。”

    見他的臉蛋被太陽曬得紅紅的，葉蓁蓁突然壞心眼地問：“你問這麽幹嘛？我要是沒有準備，你還能去幫我買不成？”

    額，如果你需要的話。”他撓了撓後脖子說：“昨天我去買水的時候，看到小賣店有賣的。”

    邪惡蓁很想問問他怎麽知道那是做什麽用的，但感覺這個問題的尺度對小江同學來說好像比較大，就忍住了沒有問他。

    還是趕緊回宿舍吧。

    一進宿舍樓，空氣瞬間涼快起來，好像置身空調房一樣。

    江宇昂把葉蓁蓁送回屋，幫她倒了杯水就走了，他還得趕著回去訓練呢。

    葉蓁蓁換衛生巾時悲催地發現，她的校服褲子上竟然染了血。

    雖說來例假期間最好不要碰水，但在換上睡褲之後，她還是把校服褲子浸在臉盆裏，打算泡一會兒再洗。

    沒辦法，她就這麽一條校服褲子，如果不趕緊洗好曬幹，明天就沒辦法出門了。

    軍訓基地誒，總不能穿著睡褲出去吧。她不嫌髒，教官還會嫌她瞎胡鬧呢。

    泡好褲子，喝了點熱水，葉蓁蓁感覺自己還是有點頭暈，就躺在床上睡了個回籠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午飯時間了。

    她估摸著同學們一會兒吃完飯了就要回來，看著她洗褲子怪不方便的，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忍著不適先把褲子洗了，擰幹後掛在自己上鋪的鐵欄杆上。

    洗完褲子，她並不是很餓，就打算繼續睡。

    誰知她才剛躺下沒多久，邵佳敏就回來了，問她要不要一起去食堂吃飯。

    葉蓁蓁猶豫了一下，搖搖頭說：“不用了，我不餓。”

    要不我幫你帶點飯回來吧？教官說食堂有那種鋁飯盒，可以幫你帶飯回來。”

    中午真不用，我吃點零食就行了。”葉蓁蓁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不過她估計自己晚上肯定會餓的，“能麻煩你晚上幫我帶點兒回來麽？”

    沒問題，小意思。”邵佳敏拍拍她的肩膀說：“你跟我還這麽客氣啊！不跟你說了，你趕緊休息吧，我回去‘準備凳子’去。餓死我了！”

    快去吧。”葉蓁蓁笑著目送邵佳敏離開。

    雖然沒什麽食欲，但為了身體健康著想，她還是拿出媽媽給她準備的食物吃了一點兒，墊了墊肚子，然後才繼續睡。

    可能是上午那一覺睡得太飽，這回她睡得不深，還隱隱約約地聽到了同學們小說話的聲音，估摸著是大家回來午休了。

    葉蓁蓁知道自己有一點醒了，不過她懶得睜眼，就一直閉著眼睛裝睡。

    和昨天不一樣的是，可能是今天天氣太熱，訓練太累了，同學們回來後沒有做遊戲，很快都進入了夢鄉。

    葉蓁蓁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直到集合的哨聲響起，她才和大家一起醒來。

    看著同學們手忙腳亂地穿鞋子的樣子，葉蓁蓁卻沒有動。先不說她身體怎麽樣了，她現在根本就出不了門——因為她沒褲子穿啊！

    等大家都跑出去集合後，寢室裏再次安靜下來。

    不過葉蓁蓁睡不著了。

    她閑著沒事幹，就把自己的日記本掏了出來繼續看。

    5月27日：

    不知道為什麽，有些話我和自己的日記都不敢說。是因為愛的原因麽？

    這幾天彭雨彤對我說她萬念俱灰了，誰都不喜歡了，結果放學後她又和江一起走。

    我希望我能做回原來的自己，男女同學正常相處。”

    6月12日：

    今天坐車回家時，我覺得自己不能先表白。雖然我不是那種傳統女性，但是女生先說總感覺不太對。我想多製造和江在一起的機會，卻不主動和他表白，同時努力把自己的外貌提高。

    但我又想，用方法奪來暫時的愛，有什麽用？我們就算現在互相喜歡，那能持續十五年麽？

    我不明白，為什麽江不對我表白？有很多男生和彭雨彤表白過，辛詩弈也有幾個。前段時間我問邵佳敏，她說她和我一樣沒有人表白，寫情書，送禮物。

    天，我竟然寫了這麽多，作業還沒寫呢！

    嗬嗬，我的日記從前是寫關於網絡的，現在變成了喜歡xxx。以後不要再想這些事了！”

    6月26日：

    華文瑞真的喜歡我麽？我希望他會親自表白，而不是通過彭雨彤或者薑呈煒告訴我。

    江宇昂今天沒來上學哦！搞不懂自己了。”

    7月7日：

    我好累！

    為什麽越不想哭就越會流淚

    為什麽寂寞時不知要想起誰

    我……

    今天早上無意中看見，江一進門嘴裏的口型是彭雨彤。

    我到底為什麽恨彭雨彤？難道真的是因為我從心底裏嫉妒他？我嫉妒她的什麽呢？可愛、人緣、外貌、家庭、成績、運氣和boy？

    我希望不是，隻是因為她的sb性格我才會討厭她。

    但不管怎樣，到了初中，我一定要改變自己的性格。

    剛才翻前麵的日記，為什麽我不敢寫真人名呢？”

    看到這一篇日記，葉蓁蓁不由陷入了沉思。

    如果她沒有重生一回的話，恐怕她現在還和邵佳敏、田文香她們一樣，真真切切地恨著彭雨彤。

    她們到底為什麽這麽討厭彭雨彤呢？

    除了彭雨彤本身愛打小報告、有一點小虛榮之外，是不是也有嫉妒的因素在其中？

    小時候的她們都不肯承認自己嫉妒彭雨彤。但在如今的葉蓁蓁看來，多多少少是有一點的。

    彭雨彤雖然有點嬰兒肥，但她眼睛圓圓的，長相還算可愛。家境似乎也不錯——雖然葉蓁蓁不記得她爸爸媽媽是做什麽的，但彭雨彤小學時就戴幾十塊錢的發卡，穿的運動鞋也都是知名品牌。

    最關鍵的是，她和男同學們的關係都很好。雖然彭雨彤表麵上說他們就像哥們兒一樣，但大家都知道，班裏好多男同學都暗戀她。

    可能是因為小時候葉蓁蓁感覺自己樣樣都不如她吧，不自覺地就打著討厭的名義嫉妒上了彭雨彤。

    不過現在，葉蓁蓁並不覺得自己哪裏不如她。她對彭雨彤隻有單純的厭煩和敬而遠之的心態，不會有什麽其他的感覺。

    而且就算是遇到各方麵條件都比她好的陸蘭琪，葉蓁蓁現在也不會嫉妒了。她說不清為什麽——或許是長大後見到太多更加優秀的人，感覺嫉妒不過來吧？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天嫉恨著別人，自己心裏也不會好過的。

    葉蓁蓁像個老太太一樣地想著，繼續往下看。

    7月31日:

    今天我泡了一下午的q-q，江宇昂和崔都在線，但都沒有找我，我想有三個可能：

    1、他們在掛機。

    2、他們在和隱身的彭雨彤聊天。

    3、他們不認識我的名字。

    昨天放學，我回家路過育英街那兒，看見江宇昂和一個阿姨在散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媽媽。我好恨，為什麽他沒有主動和我打招呼？我畢竟是個女孩子啊！難道要我先和從未見過的他媽媽打招呼嗎？

    為什麽他沒有那個勇氣先開口呢？我相信，他的確曾經對我產生過那種感覺。我們邊走邊相視，我走後，隱約聽見他媽問他我是誰。江宇昂說我是他同學什麽的，沒聽清。他媽媽一定認為我很沒有禮貌吧！哼！

    今天上午學英語，看見江宇昂和華文瑞在講話，我沒和他們說話，隻是笑著離開，我是要證明什麽嗎？

    是的吧，我是要證明，是我選擇先離開你的，而且我們分開我也很快樂。

    我是不是很白癡啊？我們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在一起’過。沒有過約會，沒有單獨的談話，隻是一個眼神，一個微笑，或許隻是我的單相思啊？！”

    8月2日：

    今天是召集日，我沒有怎麽仔細打扮自己，還是穿著昨天的衣服。看到江宇昂，心裏就想他的壞，告訴自己不要在意他，是我選擇的放棄他，決定的是我。”

    下麵還附著一首小詩：

    心有起伏

    碧波凝翠

    有夢在飛

    我心依舊

    永不改悔”。

    8月份應該就是他們小學畢業後的最後一個暑假了。葉蓁蓁翻過這一頁，發現她小學的日記已經到了尾聲。

    8月14日：

    今天下午，華文瑞在q-q上向我表白了，嚇我一跳！

    我開始以為他搞錯了，把我的號誤認成彭雨彤，那多無聊啊。可他證實是我。

    我是個白癡耶，情感白癡，所以一直‘嗯’啊，‘哦’啊的，暈！

    以前一直盼望有人向我表白，可是來了又有失落感。知道為什麽嗎？他用的是江宇昂的q-q！幸虧我問了句你是誰，否則誤認的話……不過，會不會是江宇昂耍我呢？還有，他讓我不要告訴別人，我要不要告訴邵佳敏呢？

    看來，保持我原本的個性，也會有人喜歡我的吧？

    下一個就是期待現場表白了！我喜歡特別的愛，像戈薇和犬夜叉，小櫻和小狼，江賢和瑤玲一樣……不過，不可能的吧？隨著漸漸長大，我也需要懂得認清科學與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