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勸解

    你……是因為家裏的事麽？”

    是，也不是。”江宇昂歎了口氣，像個大人似的說：“我隻是突然不知道學習的意義是什麽。其實除了奧數，我對學習並沒有什麽興趣。以前那麽努力學習，可能就是想讓家裏大人對我另眼相看吧。”

    那現在呢？你不想讓家人另眼相看了麽？”

    現在？”江宇昂諷刺地笑了笑，“我學習是好是壞，已經沒有人在乎了。我爸娶了後媽，後媽帶來一個不學無術的女兒，那又怎麽樣？我爸還是喜歡的跟什麽似的，根本不在乎她學習成績怎麽樣。”

    那你媽媽呢？”

    我媽再婚了，前不久還懷孕了。”江宇昂的眼神閃了一下，心裏顯然是在意這件事情的，卻用一種漫不經心的口氣說：“以前他們剛剛離婚的時候，我還天真地以為爸爸媽媽還會是我的爸爸媽媽，就算他們分開了，他們也會像以前一樣愛我。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全都不一樣了。媽媽是別人的媽媽，爸爸是別人的爸爸。他們都有了自己的新家，而我就是一個局外人……我是死是活，又有什麽關係呢？”

    葉蓁蓁不清楚他們家具體發生了什麽事，但聽著這番話就覺得酸楚。

    幸福的家庭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卻有千千萬。葉蓁蓁身邊有幸福美滿的重組家庭，但也有很多像她大姨家、像江宇昂家這樣的不幸家庭。還是那句老話，父母離婚，苦的大多還是孩子。若是父母本身拎得清，懂得怎麽處理重組家庭的關係還好，可若是像江宇昂的爸爸媽媽這樣，就很容易毀了一個原本非常優秀的孩子。

    當然了，江宇昂後來會墮落，不完全是他父母的責任，他自己也有問題。可對待未成年人嘛，葉蓁蓁就要寬容一些。就算看不下去他這種自暴自棄的樣子，葉蓁蓁還是好言好氣地說：“難道你活著就是為了爸爸媽媽的眼光麽？學習就是為了爸爸媽媽學習麽？你那麽聰明，如果這麽早就放棄學業，實在太可惜了。”

    江宇昂有些意外地看向葉蓁蓁，苦笑了一下說：“少了我和你競爭第一的位置，不是挺好的？你怎麽反倒過來勸我這個‘競爭對手’？”

    誰把你當競爭對手啦！你想問題長遠一點，我們現在隻是小學，將來還會上初中、高中，考大學。要是咱倆不報同一所大學的同一個專業、算什麽競爭對手？我巴不得我的同學全都考高分，將來都有出息呢。”

    江宇昂愣了一下，突然覺得葉蓁蓁的這個觀點非常大氣。

    其實所謂的“好學生”之間，常常會有暗暗較勁的心理，私底下誰都不服誰。性格低調一點的還好，隻是在心裏默默比較。要是高調一點的，每次考完試還會去打聽對手的成績。

    其實我……”江宇昂有些頭疼地抓了抓頭發，“我上次故意沒考好，是想看看爸爸媽媽的反應。”

    那他們的反應你現在應該知道了，怎麽樣？”

    我媽顧不上我，我爸揍了我一頓。”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江宇昂此時的表情，葉蓁蓁感覺他爸揍他這件事情，他好像還挺高興的。

    她吃過的米到底要比江宇昂多一些，很快她就反應過來，江宇昂這小屁孩該不會是在用這種方式，企圖引起家長的注意吧？

    那這個主意可真的是太蠢了！

    天，你別告訴我你期末考試還不打算好好考，就是為了等你爸再揍你一頓吧？”

    江宇昂不說話。

    葉蓁蓁覺得他這就是默認，不由驚訝地說：“難道你有斯德哥爾摩症？”

    什麽症？”江宇昂不解。

    就是……難道你喜歡受虐？挨打？你還有這愛好？”

    不是……”江宇昂懊惱地歎了口氣，“我隻是看不慣我爸對別人家的女兒那麽疼愛，卻對我不聞不問。以前……他隻要公司不忙，都會接我回家的。可是現在，他隻會去接姐姐。”

    我明白了。”江宇昂的行為，葉蓁蓁能理解，但這種做法實在是太過幼稚，“其實你想想看，就算你用學習成績下滑，暫時吸引來你爸的注意力，可是以後呢？等你的成績爛到不能再爛了，你爸還會再為了這件事揍你麽？到時候你該怎麽辦？都說‘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等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是想把功課撿起來都晚了。”

    江宇昂老老實實地聽著這個同齡的女孩兒教訓著他，由衷佩服地說：“你不愧是語文老師的女兒，嘴皮子真溜，說這麽多話都不用打草稿。”

    葉蓁蓁心道，誰說她沒打草稿的？這些話，她都憋了兩輩子了！至於聽不聽，那就是江宇昂自己的事情了，她也沒辦法把自己的想法強行塞到人家腦子裏不是？

    總之，就算你覺得我多管閑事，我也必須把這些話說給你聽，否則我實在良心不安。”

    你說吧。”

    江宇昂，我希望你知道，學習不是為了別人學的，而是為了自己學的。你相信我，等你將來考上好大學、有出息的那一天，你就不會再拘泥於這一方小小的天地中。到了那個時候，你會有更加廣闊的世界。就算失去一切，最起碼你還有本事。”

    江宇昂聽完沉默了半天，並不正麵回答她，而是說：“葉蓁蓁，你口才真好，將來可以去當語文老師。”

    喂！”葉蓁蓁有點急了，“我說了這麽多，你到底聽沒聽進去啊？”

    聽……進去了。”江宇昂小聲說：“不過我都落了一學期的課了，咋補啊？”

    葉蓁蓁歪頭想了想，翻翻書包，拿出自己的記事本，寫下自家輔導學校的地址，然後將那頁紙撕下來遞給江宇昂，“這是我家開的輔導學校，你可以去這裏補課，我可以幫你拿到員工折扣，打八折哦。”

    江宇昂接過那張紙，看著上麵娟秀的字跡說：“我怎麽覺得你今天把我叫到這裏來，就是為了給你家輔導班做宣傳的呢？”

    葉蓁蓁：“……”

    我開玩笑的，你別生氣。”江宇昂忙道：“我會去的，謝謝你。”

    你要是真感謝我，這學期期末就爭取考過我。”葉蓁蓁伸出食指搖了搖，賤賤地說：“本姑娘現在在班裏麵那是獨孤求敗，一點上進的勁頭都沒有了，都怪你。”

    江宇昂汗顏道：“我盡力。”

    見他這麽上道，葉蓁蓁欣慰地吐出口氣，隻覺得心裏的一塊重石終於放了下來。

    期末考試的時候，江宇昂果然考的還不錯。雖然還是沒有考過葉蓁蓁，但起碼在班級裏排了第三，不像期中考試那樣遭遇“滑鐵盧”了。

    葉蓁蓁覺得幸好她“出手早”。現在江宇昂能聽得進去她的建議，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現在還沒有徹底墮落。要是他已經染上了抽煙酗酒的惡習，還好幾年沒學習了，她再跳出來說教一番，那肯定就什麽用都沒有了。

    現在的江宇昂雖然有一點小叛逆，但本質上他還是個乖學生呢。

    不過這件事情帶來的副作用就是，葉蓁蓁感覺到江宇昂最近似乎有點黏她。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自從上次倆人在“熱帶雨林”聊完之後，江宇昂就買了手機。據說存完他爸他媽的號碼之後，他第一個存的就是葉蓁蓁的手機號。

    之後他隔三差五地就給她發短信、打電話。不過他找她討論的都是學習問題，看不出什麽貓膩。

    要是光這樣也就算了，寒假的時候，他還問葉蓁蓁要不要在她家的輔導班上課，他想和她一起報名。

    葉蓁蓁怕在輔導學校遇到他，不敢說謊，就說了實話。她假期是要學英語來著，不過她和陸蘭琪的英語水平現在都已經超出同齡人很多了，她們倆會直接上高中班學習。

    江宇昂衡量了一下，以他的水平上初中班沒問題，高中班就很勉強了，於是隻好惋惜地說了聲“好吧”。

    葉蓁蓁其實是個心裏藏不住事兒的人，再加上最近她和江宇昂聯係頻繁，她的兩大閨蜜呂爍蘭和陸蘭琪很快就發現了葉蓁蓁的不對勁。

    陸蘭琪還好說，在呂爍蘭麵前，葉蓁蓁真是毫無招架能力，三言兩語就把她和江宇昂的前生今世全都給招了。

    呂爍蘭聽完若有所思地說：“蓁蓁，我真是羨慕你。”

    你又羨慕我啥？”看著呂爍蘭摸著下巴盯著自己的樣子，葉蓁蓁莫名感到頭皮發麻。

    羨慕你這麽快就可以早戀了啊！我們班那些臭男生，全都是些小王八蛋，我一個都看不上！”

    葉蓁蓁：“……”

    我感覺，那個江宇昂肯定前世就對你有好感，隻是他在你和彭雨彤之間徘徊不定。你這個人呢又腹黑，心裏想什麽不僅不說，還特意不表現出來。他猜不透你的心思，所以才會被彭雨彤那個小妖精勾搭走了。”

    哼，那按你這麽說，一個心誌不堅定的男人，我要他幹嘛？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你別急啊！”呂爍蘭繼續給她分析，“可是這輩子就不一樣了，彭雨彤雖然有心親近他，但敵不過你這個‘心靈導師’啊！我敢保證，你倆這次談話之後，你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肯定特別高大上，就跟拯救他於水火之中的女神一樣。”

    可是我……”葉蓁蓁不知道該怎麽說她心裏那種奇怪的感覺。她這個人呢，一旦不喜歡了就是真的不喜歡了，很難再喜歡上同一個人第二次。雖說當初她喜歡江宇昂是上輩子的事情，可她既然帶著記憶重生，對她來說就和過了喜歡勁兒沒什麽區別。

    我現在對他沒啥感覺，就把他當同學。”葉蓁蓁對著呂爍蘭，沒有什麽不能說的。

    哦，那就順其自然吧。以他的條件，還不足以讓你費心思去追他。”呂爍蘭一臉“我家蓁蓁是全世界最好的大白菜”的樣子說：“剛才我是想助攻想瘋了，其實冷靜下來想想，他這個人倒還不錯，但是家庭太複雜了，你將來要是嫁過去了隻怕日子不會好過，婆媳關係就是個問題。”

    葉蓁蓁：“……”大家都還是小學生呢談什麽婆媳問題？！

    你要是對他有意思，就談個戀愛玩玩兒。要是將來鬧矛盾了就分手，再找下一個。你要是對他沒意思，那就算了。我現在才發現，這世上比談戀愛有意思的事情多了！”呂爍蘭閃著金幣眼說：“對了蓁蓁，多虧阿姨啊！我媽媽終於同意買房了，前幾天就在開發區全款買了一套，寫的我的名字，爽死！我現在正忽悠他們貸款，再在你家新房旁邊買一套呢！”

    葉蓁蓁汗顏道：“買、買買買！”

    我媽媽特別佩服阿姨，回家後還跟我誇你呢，讓我多跟你學學，我可高興了。”

    葉蓁蓁：“？？？”

    一般在這種情況下，自家媽媽誇獎別人家的孩子，呂爍蘭不是應該生氣的麽？還高興？她腦殼壞掉了？

    似乎是看出葉蓁蓁眼中的疑惑，呂爍蘭解釋道：“我覺得我媽媽能喜歡我的朋友，這是對我交友眼光的一種肯定，我心裏還挺驕傲的。”

    好吧，她家發小還真是個不一樣的美少女。

    和發小聊完天後，葉蓁蓁再次麵對江宇昂時就坦然了不少，仍舊用像以前的態度一樣正常對待他。用呂爍蘭的話說，就是順其自然嘛，用不著那麽緊張。人家啥都沒說呢，她就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有必要麽。

    至於陸蘭琪這邊，早在江宇昂剛剛去葉家輔導學校補課的時候，陸蘭琪就注意到他了，還偷偷地問葉蓁蓁怎麽回事。葉蓁蓁就把事情大致和她說了一遍。

    陸蘭琪聽後若有所思地說：“不是我偏心，我還是支持你和你家小阮哥哥。”

    葉蓁蓁一臉懵逼：“？？？”

    我爸爸和阮爸爸生意上一直有來往嘛，偶爾我也會去他們家玩。他爸爸媽媽為人都很隨和的，弟弟也很可愛，你見過的，就是小河。”

    等等，這不是是說江宇昂呢麽，怎麽扯到小阮哥哥身上去了？！”

    陸蘭琪好像沒聽到她的話似的：“就是可惜，阮林江比你大太多了，要是他能留一級等等你就好了。”

    葉蓁蓁：“……”

    不過沒過多久，陸蘭琪就顧不上這件事了。

    因為這一年，初二下學期的陸蘭琪，早戀了。

    葉蓁蓁應該是最早得知這件事情的人之一。那天上英語課的時候，陸蘭琪忽然拐了個陌生的男孩子來他們班級試聽。葉蓁蓁當時就覺得不對勁兒了，下課後一問陸蘭琪才知道，這個男生是她班上的同班同學，名叫嚴野，前不久剛剛跟陸蘭琪表白了。

    你答應了？”葉蓁蓁吃驚地瞪大眼睛。

    在她驚訝的目光裏，陸蘭琪點了點頭。

    葉蓁蓁有種自家的小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可是他……看起來配不上你啊。”

    陸蘭琪在她眼中，那就是完完全全的白富美，身高外貌性格家世全都無可挑剔。可嚴野看起來其貌不揚，不知道是不是還沒發育完全的原因，看起來比陸蘭琪高不了多少。聽陸蘭琪說，他的學習成績也不太好，屬於班級裏的那種後進生。不過他人很幽默，脾氣又好，對陸蘭琪百依百順。

    聽到陸蘭琪說了男友這麽多好話，葉蓁蓁默了默，隻能選擇默默祝福好友。不過在她看來，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不是她詛咒他們，他倆一看就長不了。

    葉蓁蓁當年和她的初戀男友也差不多。她當時是個看多了少女漫畫、充滿少女心的中二病患者，找男朋友隻要高、帥就可以了，對他的品行一點都不了解。結果就遇到了一個人品為負數的渣男，兩人在一起沒幾天渣男就想把她拐上床，還以分手作為要挾。

    那時候她才十五歲。

    葉蓁蓁要是能穿回那個時候，非得一巴掌把他打到九霄雲外不可。

    不過這輩子就算她重生了，恐怕也沒機會打他了。

    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會再在一起。

    六年級下學期開學後，班級裏的氣氛明顯地變了。

    大家好像都知道鄰近畢業了，加上進入青春期的少男少女越來越多，同學們都逐漸躁動不安起來，不再像以前一樣那麽聽老師的話。

    劉老師為此焦頭爛額，幾乎天天開班會，對他們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然而並沒有什麽卵用。

    彭雨彤還是在偷偷地和崔子燁談著戀愛，並抓緊一切機會和其他男同學勾肩搭背。邵佳敏仍舊是一邊暗戀著薑呈煒，一麵對崔子燁暗自傾心。每天和彭雨彤明裏暗裏地對著幹，放學後和田文香她們背著值周老師偷偷打牌。

    而葉蓁蓁呢，她近日的生活重心主要放在了兩方麵。一是新小說的創作，二是練舞。

    自從去年年底交了《災星》2的稿子，葉蓁蓁就給自己放了一個長假。寒假期間，她除了上各種輔導班和才藝班之外，就是陪家人。現在舅爺的病情已經穩定了，葉蓁蓁怕他一個人在鄉下孤單，時常拖著弟弟去鄉下陪他，幫他做做家務洗洗菜。

    她爸爸人比較懶，經常不樂意開車載他們，葉蓁蓁就直接找她爺爺，或者叔叔。

    不知道是不是出於補償心理，叔叔買了車後總是非常殷勤地想要接送葉蓁蓁，為哥哥嫂子一家服務。弄得葉蓁蓁還有點不好意思了，好像這車錢好像是他們家出的一樣。

    其實葉蓁蓁感覺的到，叔叔還是很喜歡她的。每次隻要有叔叔在，他都不會讓葉蓁蓁幹活兒，都讓她去歇著，反而指揮自己的兒子幹這幹那。

    隻是當時買車時，他被攀比心蒙蔽了雙眼，沒有考慮到哥哥一家人的感受。好在他還不算良心未泯，知道自己這事兒做得不地道。有這個態度在，就讓葉蓁蓁她爸爸媽媽覺得舒心了不少。至於錢的事兒，急也急不來。有葉老爺子管著，想來老二兩口子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大手大腳了。

    除了去舅爺那裏外，葉蓁蓁還經常去姥爺家看望姥姥姥爺。不過爺爺家，因為有一個看她橫豎不順眼的奶奶在，葉蓁蓁很少主動去。每次見爺爺，她都是盡量把爺爺和弟弟約出來，祖孫三人一起去外麵“下館子”，或者泡圖書館。日子過得倒也輕鬆自在，避免了很多麻煩。

    寒假結束後，編輯不知道是不是缺稿了，就跑過來問葉蓁蓁的新書什麽時候寫。葉蓁蓁正好手癢了，就告訴編輯了自己的新文設定。

    新文她想寫個比災星還長的長篇，名字暫時定為《皇子奮鬥日常》，講的是一個姑娘穿越成小皇子，但顧不上矯情性別問題，不得不努力奮鬥生存下來的故事。

    編輯一聽說是女穿男，驚訝地跟什麽似的，先發了三個驚歎號過來，然後委婉地問她知不知道，他們麵向的讀者大多是女性。“如果女穿男變成男主了的話，女性讀者會不會覺得代入不了？”

    葉蓁蓁奇怪地說：“是我的萌點和大家不一樣麽？為什麽我覺得如果我能變成漢子的話，我會很高興？”

    編輯更加奇怪地問她：“小葉子，你不喜歡做女孩子麽？”

    我喜歡做女孩子啊，女孩子可以穿漂亮的裙子，化美美的妝。然而我不喜歡來大姨媽，不喜歡古代的三從四德、封建束縛。你想啊，在現代社會，重男輕女的現象尚且這麽普遍，就不要提萬惡的舊社會了~所以要是我能回到古代，我寧願當個男的，有力氣可以防身，有頭腦還可以讀書，怎麽想都比做個女孩子在家裏繡花來的更自在。”

    這倒也是哦……”編輯似乎被她洗腦了，漸漸地接受了葉蓁蓁的觀點。

    葉蓁蓁越說越上癮：“而且我覺得，女孩子是天底下最美好的存在了！我不否認有極品好男人，但是實在是太少了。看到那麽多好女配了渣男，我就生氣！女孩子就應該由懂得她們的人捧著才對嘛！所以女穿男的話，一切就都很完美啦。”

    那男主會不會……有點娘？”

    不會啊，從小穿過去就好了嘛，小時候可愛一點也很正常，等長大了就習慣做男人了。”

    好吧……”編輯發來一個汗顏的表情，“我覺得你這個設定要麽會紅透半邊天，要麽就會撲得連媽都不認識……”

    呸呸呸！說什麽喪氣話呢！是一定能紅好嘛！今年你不想和我一起發財啦？”

    發發發！”編輯突然興奮地說：“小葉子，時間過得好快啊，你今年就滿13了吧！等你出下本書的時候，我就可以把‘天才美少女作家’這幾個大字印在腰封上啦！”

    葉蓁蓁：“……”

    太羞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