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戰爭

    趙秋月臨走前，特意囑咐丈夫要照顧好女兒，每天早上都要給她準備早餐。

    可葉壯誌才沒有那個耐心每天像妻子一樣泡豆子、熬豆漿。他一般都是帶著葉蓁蓁出來，去附近的早餐店吃。

    他們家附近有兩家早餐店，一家是賣油條、鍋壁和豆漿的，生意很紅火，不過葉家人都不大喜歡去，嫌太油膩。他們喜歡去另一家賣包子、鹹菜和粥的。葉蓁蓁最喜歡吃他們家的豬肉白菜煎餃，還有白菜豆腐餡兒的水煎包。

    無論是煎餃還是水煎包都是剛出鍋的，新鮮又美味。以至於趙秋月回來後，再給葉蓁蓁喝她親自熬的小米粥、就著冷凍饅頭吃榨菜的時候，葉蓁蓁忽然有些吃不下去了。

    趙秋月一下子就看出不了對勁。葉蓁蓁對她藏不住話，問了幾句就招了。趙秋月知道後在心裏把懶惰的丈夫暗罵了一頓，又對女兒更加偏愛早餐店的事實感到難過。

    不過她還是非常疼愛葉蓁蓁的，從那天之後，就經常變著花樣兒地給她做好吃的，讓女兒更有食欲吃早餐。偶爾忙不過來的時候，她也會帶葉蓁蓁去早餐店“改善夥食”。

    麵臨美食誘惑，葉蓁蓁不知不覺中越吃越多。她有心少吃一點，可媽媽根本不讓她放下筷子，說是她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要減肥。還說吃早餐是不會發胖的，讓葉蓁蓁盡管放心。

    經過這幾年持之以恒地鍛煉，葉蓁蓁已經完全不胖了。她倒不是擔心自己會發胖，主要是怕胃口會撐壞。所以沒吃飽的時候多吃一點也就罷了，隻要她覺得自己吃撐了，就絕對不會再多吃一口。

    好在趙秋月雖然喜歡投喂她，但還是講道理的，隻要葉蓁蓁說撐得難受，就算是浪費趙秋月也不會逼著她繼續吃。

    不過葉蓁蓁從小就有個好習慣，就是不喜歡浪費。每次吃飯前如果她覺得飯盛多了，要麽和爸爸媽媽商量著轉移一部分，要麽就拿一個小碗提前撥出來。

    她不喜歡浪費的感覺，好像在犯罪。

    這天和平時一樣，葉蓁蓁吃得飽飽的，坐車來到學校。

    原本爸爸被豆漿機的聲音吵了起來，想要送她上學。不過葉蓁蓁吃得太撐，見時間來得及，就想走一走，讓爸爸回去睡回籠覺去了。

    下了公交車，還沒進校門呢，走在半路上時，葉蓁蓁就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還沒等她回過頭，一個小男生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張口就問她：“你能借我五塊錢不？”

    是崔子燁。

    老實說，崔子燁這小男生長得挺端正的，人又油嘴滑舌，班級裏好多小女生都對他暗生情愫。

    然而葉蓁蓁就是不喜歡他，還有些反感：“不借。”

    崔子燁一怔，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果斷地拒絕他的人。

    為什麽啊？你不是有錢麽？”

    你怎麽知道我有錢？”

    你沒有？”崔子燁不相信，“你敢不敢掏兜給我看看？”

    葉蓁蓁笑了，“我為什麽要掏給你看？”

    崔子燁像是抓著她把柄似的說：“你看，我就說你有錢吧！有錢還不借，真小氣！”

    葉蓁蓁輕嗤一聲，“你這什麽邏輯啊？憑什麽我有錢就一定要借給你？找彭雨彤要去！”

    崔子燁心道，他又不是沒有要過。隻是彭雨彤家雖然舍得對她花錢，但她媽媽管的也挺嚴的。彭雨彤自己手裏的零花錢不多，不夠他們兩個人花的。

    要說崔子燁怎麽知道葉蓁蓁有錢的？不光是他，恐怕全班的人都看出來葉蓁蓁現在家裏條件好了。從最直觀的角度看，以前她爸爸都是騎著一輛小破摩托車來接她，現在卻是開著拉風的轎車。

    除此之外，葉蓁蓁身上的變化也很明顯。以前她的筆記本和鉛筆盒都是最老土的款式，現在卻是班級裏最時髦的，校服裏麵穿著的衣服也是一天一換。

    崔子燁就奇怪了，怎麽這人越有錢越摳呢？明明以前葉蓁蓁“窮”的時候，偶爾還會借錢給他呢！

    雖然心裏頭生氣，但崔子燁為了從葉蓁蓁手裏騙到錢，還是故作親熱地說：“你看看你，都是同學，借我點兒錢怎麽了嘛？”崔子燁現在身上確實是一分錢都沒有了，他花錢大手大腳的，根本存不下錢。現在他又著急放學後去買新出的漫畫書，隻能厚著臉皮跟女同學借了。

    葉蓁蓁正不耐煩地想說“滾”的時候，就見突然有人隔著她，向崔子燁遞去一張紙幣。

    我借你吧，別纏著人家女生了。”江宇昂淡淡地說。

    崔子燁才不在乎錢是誰給他的呢，隻要到手了就好。拿到錢，他說了句謝謝，就一溜煙地跑了。

    你借他幹嘛？他是不會還的！”葉蓁蓁有點生氣地說。

    江宇昂無所謂地說：“我知道。不過就幾塊錢嘛，就當給他了，省得他沒完沒了地念叨你。”

    這不是幾塊錢的事兒，這是原則問題！”

    就跟宅鬥文裏麵的“捧殺”手段一樣，這個時候如果一直順著崔子燁的心意給他錢，會讓他建立起錯誤的金錢觀，長大後很有可能走上歪路。

    可江宇昂再早熟，畢竟年紀還小嘛。聽葉蓁蓁這麽說，他不由一怔，用一種不解的眼神看向她。

    葉蓁蓁搖搖頭說：“算了，我不想小題大做。今天謝謝你了。不過下次不用管他，我有辦法對付他。”

    什麽辦法？”

    讓他滾。”

    江宇昂：“……”

    還真是簡單粗暴。

    和江宇昂息事寧人的想法不同，葉蓁蓁現在是一點都不在乎得罪幾個班裏的臭男生。

    因為現在已經是五月份了，還有一個多月，他們就要小學畢業了。

    到時候大路朝天，天各一邊。除了幾個關係好的同學，還有誰會再私下裏見麵呀？

    就拿崔子燁來說吧，葉蓁蓁記得自己小學畢業之後，一次都沒見過他。

    還忍忍忍？忍個蛋！

    這種熊孩子，就是欠收拾。

    五月天氣還不算太熱，中午午休的時候，葉蓁蓁沒有去午睡，而是和幾個小姐妹躲在陰涼處跳皮筋。

    邵佳敏和田文香扯皮筋、葉蓁蓁跳的時候，就聽田文香問她們：“你們的同學錄買了麽？我上周末已經買好了，等回去發給你們，記得幫我填啊。”

    這麽快，才五月份！”邵佳敏微感驚訝，“我本來打算六月份再買呢。”

    辛詩弈剛才跳錯了步子，已經“死了”，此時正站在一邊看她的隊友葉蓁蓁跳。聽見邵佳敏的話，辛詩弈就說：“那不行，六月份就來不及了，得早點買。你們沒看彭雨彤四月份就買好了，到處發呢麽？”

    她發同學錄了？”邵佳敏感到意外，“沒聽說啊。”

    都是給男生的，咱們哪有那個待遇啊。”辛詩弈酸溜溜地說。

    田文香比較不客氣，“呸”了一聲說：“她就是給我，我還不樂意給她寫呢！我有什麽好祝福她的？祝她的臉越來越大？”

    幾人一聽，紛紛笑了起來。

    沒想到好巧不巧的是，剛才田文香說話時，彭雨彤正好從田文香身後路過，聽到了她們的對話。

    彭雨彤當時就氣哭了，可她一哭，田文香等人反倒更高興了，沒有人搭理她。

    葉蓁蓁也裝沒聽見，繼續跳她的皮筋。

    誰知彭雨彤見她們無視自己，突然衝上來一把扯斷了葉蓁蓁正在跳的皮筋，讓她們給她賠禮道歉。

    雖說是她們說人壞話被當事人抓包，但田文香這個小鬼頭一點都不心虛，還單手叉腰對著彭雨彤吼道：“誰給誰道歉啊？你扯斷了老葉的皮子，是你應該趕緊給我們道歉好不好！”

    彭雨彤氣得直跺腳，臉上的肉一顫一顫的：“你們不講理！”

    邵佳敏還嘴道：“我們講理，但我們的道理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和你這種人說不通。”

    彭雨彤氣得衝到邵佳敏麵前，仰起臉質問道：“什麽叫我這種人？我這種人怎麽了？我不就是受男同學歡迎了一點麽，我有什麽錯？！”

    噗……”邵佳敏不小心噴了彭雨彤一臉口水：“你怎麽這麽自戀啊？真是厚臉皮。”

    彭雨彤氣憤至極地說：“你說誰厚臉皮？”

    邵佳敏翻了個小白眼說：“誰臉皮厚誰知道。”

    你！”彭雨彤突然收住哭聲，食指指著邵佳敏，惡狠狠地說：“你給我等著！”

    等著？等啥，你又要去告老師啊？好啊，你去啊，誰怕你似的！”邵佳敏不甘示弱地說。

    不過讓人比較出乎意料的是，或許是彭雨彤的頻繁告狀讓班主任有些討厭了，這回彭雨彤學聰明了，沒有直接告訴老師，而是先跑到小操場上去，把邵佳敏、田文香她們欺負她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訴了全班的每一個同學。

    女生們聽了還隻是安慰她幾句，崔子燁、薑呈煒他們幾個男生卻是忍不了了，立馬就表示願意為彭雨彤出頭。

    就這樣，彭雨彤帶著七八個男同學，堵住了葉蓁蓁她們的去路。

    喲，我還以為你去幹嘛了，原來是去找靠山了？”邵佳敏諷刺地說。

    彭雨彤在男生麵前，就收起了剛才的那副凶狠的嘴臉，而是哭哭啼啼地說：“你們為什麽要一直欺負我、針對我啊？長得好看又不是我的錯……而且崔子燁他們就是喜歡和我玩兒啊，我有什麽辦法？”

    薑呈煒站出來說：“就、就是！你們幾個人欺負她一個小姑娘，太過分了吧！”

    那你們幾個男生欺負我們幾個女生，就不過分了？”辛詩弈發話了。

    其實論起長相，辛詩弈和葉蓁蓁都比彭雨彤要好看。而且比起不怎麽把他們這些小男生放在眼裏的葉蓁蓁，辛詩弈更為溫柔、文靜，在男同學裏麵評價更高。隻是辛詩弈並沒有特意接近過他們，所以表麵上看來沒有彭雨彤人氣高。這時候辛詩弈一說話，男生們的態度就緩和了不少。

    我們不是要欺負你們，而是想給雨彤討個說法。”崔子燁心疼地說：“你們看她哭得多慘啊，臉都哭紅了。”

    哭，誰不會哭啊！”邵佳敏和田文香都極具表演天賦，眼淚說來就來，“要我們哭給你們看麽？”

    別別別！”麵對女生們的眼淚，崔子燁他們明顯有些招架不來，“有事說事，少來這套！”

    同樣的話，也送給彭雨彤。”一直沒說話的葉蓁蓁開口了，指著地上斷裂的皮筋說：“我根本就沒有說她什麽，她卻不分青紅皂白地把我的皮筋扯斷了。彭雨彤，你是不是該把眼淚收起來，先給我個說法？我這可是新買的皮子呢。”

    彭雨彤剛才是在氣頭上，沒想那麽多，這會兒在葉蓁蓁的指責下才覺得心虛了。“我，我不知道是你的……”

    原本站在彭雨彤身後的蔣興凡，聽到她這句話就問：“雨彤，真的是你扯斷了葉蓁蓁的皮筋？”

    彭雨彤弱弱地點了點頭。

    沒關係，她是不是說你壞話了？”蔣興凡企圖把彭雨彤往道德的製高點引去。但很可惜的是，葉蓁蓁剛才除了跳皮筋，根本就沒罵過彭雨彤。

    彭雨彤知道，如果她現在說沒有，輿論風頭一定會瞬間改變，轉而指責她的不對。

    所以她隻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蔣興凡見了就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抬起頭說：“葉蓁蓁，你還不承認？既然你罵了彭雨彤，就是活該！”

    莫名其妙地被人冤枉，葉蓁蓁頓時心頭火起。和早上的事情一樣，她不是在乎一根皮筋，在乎那兩塊錢。

    她在乎的，是事情本身的對錯。

    她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冤枉了。

    很好，”葉蓁蓁微笑著看向彭雨彤，“恭喜你，成功地觸碰到了我的逆鱗。”

    彭雨彤看到葉蓁蓁的眼神，在春暖花開的季節裏，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哆嗦。“你……你是在威脅我麽？”

    沒有啊，隻是你冤枉了我，總是需要付出一點代價的。”葉蓁蓁說著撿起地上的皮筋，轉過身對幾個小姐妹說：“走，我們去找老師。”

    辛詩弈比較膽小，壓低聲音說：“老葉，老師會不會偏向彭雨彤啊？”

    沒事，她不占理。”

    邵佳敏拍拍辛詩弈的胳膊，示意她寬心，“放心，聽老葉的。”

    辛詩弈聽話地點點頭。

    葉蓁蓁現在儼然是她們“四-人-幫”的領袖了。她很有氣場地走在最前麵，薑呈煒和崔子燁竟然不自覺地給她讓了路。

    等等！”彭雨彤覺得自己鬧了這麽一場，竟然沒聽到一句“對不起”，實在是很沒麵子，“你們不給我道歉就想走？”

    怎麽？”葉蓁蓁瞄了那幾個男同學一眼，一點都不害怕地說：“這是在學校裏，你還想打我們？限製我們的人身自由？”

    你別給我亂扣帽子，我隻是要你給我道歉！”

    讓我給你道歉？憑什麽？”其實葉蓁蓁知道，不僅僅是她們看彭雨彤不順眼，彭雨彤看她們不順眼也已經很久了，背後不知說了多少她們的壞話。尤其是對葉蓁蓁，不知道為什麽，彭雨彤表麵上一副天下她最優秀的樣子，但背地裏特別嫉妒葉蓁蓁，說過好多詆毀她的話。

    以前是沒有一個合適的點和她算賬，今天正好，她們新賬舊賬一起算。

    憑你罵我了！”不知是不是因為已經說過了一次謊，這次的彭雨彤看起來理直氣壯，葉蓁蓁都差點相信了。

    其實葉蓁蓁猜得沒錯，彭雨彤的確看她非常不順眼，而且越來越不順眼。

    以前葉蓁蓁又黑又胖又窮，在辛詩弈她們這個小團體中，並不是最出色的那一個，所以彭雨彤還想過和她做朋友。可是現在，葉蓁蓁不僅學習成績名列前茅，穿衣打扮也越來越好看。雖說她身邊沒有那麽多男同學圍繞，但彭雨彤感覺得到，好幾個男生都暗暗對她有好感，尤其是江宇昂，這是讓彭雨彤感到最不安的地方。

    雖說她在眾多男生朋友中和崔子燁走得最近，但實際上彭雨彤最欣賞的男同學還是江宇昂。

    盡管他上學期曾經有段時間學習成績有所下滑，但是這並不是最重要的。重點是他不僅長得好，家裏還很有錢，簡直就是她夢想中的白馬王子。

    崔子燁的爸爸據說是個法官，在當地也算有權有勢。但和多才多藝的江宇昂比起來，彭雨彤還是覺得江宇昂更好。

    隻可惜江宇昂雖然不會讓她感到尷尬，說什麽話也都能接上，但彭雨彤就是覺得他們之間差了點什麽，不夠親密。

    相比之下，葉蓁蓁雖然很少主動和江宇昂說話，但彭雨彤就是感覺得到，他們兩人的關係非常不錯，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總之各種因素夾在一起，讓彭雨彤看葉蓁蓁非常不順眼。

    好啊，既然你說我罵你了，那就去找老師評評理咯。”葉蓁蓁回頭看了眼她的幾個好朋友，悄聲說：“反正我們沒罵她，對不對？”

    辛詩弈一怔，剛要說話，就見葉蓁蓁衝她們眨眨眼。

    幾人瞬間就明白過來了——葉蓁蓁這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們知道應該怎麽做了。

    聽說要找老師評理，彭雨彤很是意外。

    葉蓁蓁幾乎從來都不找老師告狀，而且班主任劉老師顯然更喜歡彭雨彤。

    彭雨彤覺得葉蓁蓁可能是腦子出了問題，不然怎麽可能會主動讓事態往有利於自己的那一麵發展？

    她想不明白，就對堵在葉蓁蓁身前的幾個男同學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讓路。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進教室裏，吵醒了正趴在桌子上午睡的劉老師。

    劉老師可能是有點起床氣，一看他們這麽一大群人，就沒好氣地說：“什麽事兒？不是說了中午不要進教室麽？”

    讓他沒想到的是，葉蓁蓁忽然“哇”的一聲就哭了，還拿起一坨皮筋抽噎著說：“老師，彭雨彤欺負我，還無緣無故地把我的皮筋扯斷了！”

    彭雨彤一怔。

    怎麽回事兒？

    葉蓁蓁怎麽搶起她的角色來了？

    但由於葉蓁蓁已經先發製人，用了這一招了，所以彭雨彤隻能反駁她說：“你，你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你先罵我的！”

    劉老師立刻就嚴肅地看向葉蓁蓁：“你又說人家彭雨彤了？”

    我沒有！”葉蓁蓁用手捂著臉，掩飾自己“雷聲大雨點小”的事實，“是彭雨彤汙蔑我！”

    無緣無故的，彭雨彤為什麽要汙蔑你？”劉老師顯然不信。

    那我無緣無故的，為什麽要罵她？”

    劉老師一怔。

    是啊，葉蓁蓁學習比彭雨彤好，各方麵條件也都不比彭雨彤差，為什麽要罵彭雨彤？

    彭雨彤，你說我罵你，你有證據麽？”葉蓁蓁掃了眼她身後的幾個男同學，“他們可都是在你扯斷我皮筋後才過來堵我們的。”

    什麽？！”劉老師驚訝地說：“彭雨彤，你竟然找男同學堵人？這可是在學校！”

    我、我沒有堵她們……”彭雨彤立馬就慌了，“我隻是想找她們談談……”

    你知道你這叫什麽行為麽？”劉老師嚴厲地說：“在學校裏就敢堵人，和街頭混混有什麽區別？！還有，老師之前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要和男同學走得太近？！”

    我……”彭雨彤突然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百口莫辯。早知道她就自己在老師麵前裝可憐，不找這麽多男同學給她撐場子了。

    這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情急之下，彭雨彤隻能把禍水往葉蓁蓁身上引：“老師，和男生走得太近的是葉蓁蓁！我聽說她去日本的時候，和二班的男同學天天黏在一起，回來後兩個人還偷偷見麵呢！”

    有這種事兒？”劉老師意外地看向葉蓁蓁。

    葉蓁蓁表麵一臉懵懂地搖搖頭，心裏頭也有些詫異，不知道彭雨彤是從哪裏聽說的。

    其實從日本回來後，田星宇的確是私下裏約過葉蓁蓁出去玩兒，不過被葉蓁蓁拒絕了。

    她對這種幼稚的小男生一點興趣都沒有。

    好在田星宇雖然有些話嘮，但他人還算不錯，沒有對她死纏爛打。邀請了她幾次沒有結果後，田星宇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默默地把他的小心思收了起來，沒有再給葉蓁蓁製造過麻煩。

    沒想到今天，這件事竟然會被彭雨彤挖出來，成為攻擊葉蓁蓁的武器。

    不過葉蓁蓁一點都不方。

    她現在已經不黑了，比起嬰兒肥的彭雨彤還瘦瘦噠。

    哼，不就是裝小白花麽，誰不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