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鬼王毒妃——惡毒大姐(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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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容楚嬌麵無表情,恭敬的喊了聲。
“嗯。你知道我找你來是為了什麽事吧?”容誌成看著那個已經亭亭玉立的姑娘心底歎息了一聲,這是他最愛的女人生下的女兒,也是他最器重的女兒,可惜……
“我知道。”容楚嬌道,她看著容誌成抱著最後一線希望說:“可是我還是上次那句話,我不想嫁給他。”
容誌成沒有和上次一樣大發雷霆,而是定定的看著她,認真的說:“你真不想嫁給他嗎?他雖是質子,可是卻也是一方王爺,隻要熬過十年之約他便可回歸蕭國,屆時有權勢滔天的葉家在後麵支持,他極有可能登上那皇帝之位,如果你嫁給他,將來必將會是蕭國皇後!”
“我不屑!”容楚嬌嗤笑一聲說著,在她看來,身份不過是束縛而已,她可不願在深宮中耗盡餘生,況且,她連那鬼王的臉都沒有見過!
那人向雲國皇帝請求賜婚,還特指容家嫡女想來定是不懷好意!
這人她叫天山的密探去探查過,質子府深不可測,這蕭天策,想來也不是什麽等閑之輩。
“好。”容誌成歎息了一聲,擺了擺手讓她退下。
“您……”容楚嬌不解的看著他。
“你既不想嫁,那為父便為你再想想法子。”容誌成道:“好了,你下去吧。”
容楚嬌看著那個仿佛瞬間老了不少父親楞在了原地,聽見容誌成要她退下才反應了過來。她深深的看了坐在上麵的容誌成一眼,隨後頭也不會的離開了。
解除婚約有些困難,可是餘她卻並非是難於上青天的事情。容誌成答應與否都沒有什麽太大的幹係,隻是,她想看看,她這父親到底如何待她。
“小姐,你回來了。”柳淺梳看著容楚嬌回來鬆了口氣。
“嗯。小梳,我想今晚出去去逛逛廟會。”現在在外麵,周圍都有人存在,容楚嬌倒是與先前一樣沒有喚柳淺梳師姐。
“好,我去準備一下,你先休息休息。”柳淺梳沉吟了下,溫柔的說著。她與容楚嬌自幼上山,倒是沒有見過這種東西,這次趁著任務一見也好。
“嗯。”容楚嬌點了點頭,她想出去散散心,今晚一年一度的雲都廟會正好。
……
“糖葫蘆誒,賣糖葫蘆!”
“上好的布匹,有沒有人想瞧瞧?”廟會上燈火通明,小販的叫賣聲不絕於耳。
“誒姑娘,你要不要看看我這首飾?”興趣高漲的容楚嬌好奇的瞧著熱鬧的街道,看得正入迷的時候卻是被一道聲音拉去了目光。
喊住她的是一個老大爺,他的那個小攤子上是一些用木頭雕刻而成的發飾。
那些發簪首飾雖沒有金銀珠寶做的首飾那般豪華大氣,可是卻也是小巧玲瓏,精美得很,一看便知定是出自大師之手。
人容楚嬌不由駐足了下來,停在了那攤子前麵。在眾多木飾中她一眼就相中了一支簪子,將其拿起容楚嬌驚訝的發現那木簪的木料用的是紫檀香木。
那簪子的簪頭雕刻為了一朵盛開的牡丹,光滑的表麵上布滿了紫色的紋路,那臨近簪頭的簪身上還鑲嵌了幾顆顏色不一的細小寶石,那寶石沒有用任何東西黏貼住。容楚嬌看得出,那細小的寶石是被人用內勁按下去的。入木三分木質本身卻完好無損,這人對內力的掌控可以說是如火純青。
這世界上在內力與木工活方麵有如此造詣的,隻有一個人,“晚輩見過木大師。”
“什麽木大師?姑娘說笑了,我不過就是一介山野匹夫而已,這大師之名卻是不敢當啊!”那老人笑眯眯的摸了摸胡子,和善的說著。
“是在下唐突了。”容楚嬌見木乘風沒有承認的意向便識趣的順著他的話走了下去。
“那大爺,這個簪子定價幾何?”容楚嬌拿著那簪子問道。
“不值幾個錢,不過姑娘,這簪子隨好,卻是不稱你啊。”木乘風笑道。
“我知曉,這簪子我是準備送給我表妹的。”容楚嬌說的表妹二字時,目光柔和了許多,隻是她自己並未發覺。
“嗬嗬,如此倒是老夫猜測錯了。”木乘風笑了笑:“姑娘不適合戴木器,金玉之類的飾物才是姑娘的良配。”
“晚輩多想大爺提點了。”容楚嬌不知木乘風是何意,隻得假笑迎道:“那大爺,這個簪子……”
“不值幾個錢,你若喜歡,便拿去吧。”木乘風擺了擺手。
“豈能如此?”容楚嬌看著身後的柳淺梳道:“小梳,拿一百兩銀子出來。”
說完後容楚嬌又轉身看著木乘風道:“這簪子怕是遠不止此價,隻是這次晚輩出來得匆忙並未帶太多銀錢……”
“隨你吧。”木乘風不耐的道。
“那多謝大爺了。”容楚嬌不知木乘風為何突然轉變態度,可是卻還是一如既往的說道。
“嗯。你走吧,別擋著我做生意了。木乘風冷淡的說著。
“那晚輩告辭了。”容楚嬌把銀錢放下,拿著木簪也不多做停留了。
離開之際,她仿佛聽到身後的木乘風在和她說話,他說:“此物終歸不是你的歸宿,金銀玉器才是你該往的地方。”
容楚嬌的腳步一頓,“什麽意思?”
“阿嬌,你在說什麽?”柳淺梳關懷的看著容楚嬌問道。
“你沒聽到嗎?”容楚嬌疑惑。
“聽到了什麽?”柳淺梳皺起了眉頭,不解的看著她。
“沒,沒什麽,前麵在放花燈,我們也去瞧瞧吧。”武功高深的人能傳音。看來,木乘風的話是單單說給她一人聽的。
不過,木乘風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什麽木器,什麽金銀?
“阿嬌!”柳淺梳突然大喊了一聲。
“啊?”容楚嬌不解的抬起了頭往後看了她師姐一眼:“哎呦!”
“姑娘,你沒事吧?”溫潤如玉的聲音自她的頭頂上響起。
“阿嬌,你沒事吧?”柳淺梳小跑了過來,看著捂著頭的容楚嬌道。
“我沒事。”容楚嬌向後退了兩步,離開了那人的懷抱。
容楚嬌麵皮微紅,她不著痕跡的撇了那人一眼。那人穿著一襲華美的紫色錦服,腰間掛著一墨綠色的玉佩。
那人一頭黑絲被高高挽起,兩抹發絲沒有被紮上去貼在了側頰上,一輪彎月眉下是一雙桃花眼。他那一雙桃花眼正一眨不眨柔和的看著她。
真是好一個翩翩佳公子,那人一副皮囊生得甚至比她還要美上三分,雌雄莫辨的容貌讓人心生好感。
“冒犯公子了。”容楚嬌有些倉皇的收回了視線,臉頰越發的燙了起來。
“小生無礙,隻是姑娘你莫傷著吧?”那公子有些憂心的看著容楚嬌那捂著的額頭。
“我無事。”容楚嬌的手仿佛被燙到了一樣,她倉皇的把手拿了下來。
“無事便好。”那公子點了點頭。
“看,城外放起煙火來了!”驚叫聲自一旁響起,打斷了容楚嬌的花癡。
她下意識的往上看了一眼,卻看到了今生難忘的場景。
天空中,五顏六色的煙火爭先恐後的綻放著,那景色煞是好看。活了這麽多年,容楚嬌卻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
那公子也抬頭看了一眼,不過那公子可能是司空見慣了這種景色看了一眼便沒有再看,而是看著容楚嬌那在煙火下格外美好的麵龐。
“姑娘。”公子那溫潤的聲音再次響起,他目光如炬的看著容楚嬌,唇角的弧度越發大了起來,他道:“小生可有幸一聞姑娘芳名?”
聽到那公子的話,容楚嬌的目光從天空中轉到了那人身上,看著那張額外絕色的臉,容楚嬌的心不禁漏跳了一拍,她也柔著聲音說道:“我名喚容楚嬌。”
那公子的笑越發濃鬱,他的眼中似乎藏了星辰一般,眸光微閃的道:“我的名字叫鳳挽歌。”
時間仿佛就在這一刻靜止了一樣,她們兩個的眼中,就隻有彼此,再無他人。
一旁的客棧中,一白衣華服麵帶麵具的男子咬牙切齒的看著下方那如同天造地設的一對。
他置於桌上的手緊緊的握住,看著那紫衣男子的目光似是要把他吞噬了一樣。
他的女人他都敢碰,真是活膩了!
“挽歌?”容楚嬌回神,她瞧著鳳挽歌笑了笑,說:“挽歌這名字倒真像個女子的名字。”
“嗬嗬。”鳳挽歌笑了兩聲,他看著容楚嬌沒有多言做什麽解釋。
“楚嬌,好久不見。”身後又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不同的是,這個聲音容楚嬌異常的熟悉。
她收回了臉上的笑意,轉過來身子看著那黑衣美男子道:“臣女見過太子。”
“奴婢見過太子。”柳淺梳眼神微閃,施了個禮。
“小民參見太子,太子……”鳳挽歌欲行大禮可是卻是被太子製止住了。
“不必多禮,本宮這次隻是微服私訪而已。”太子的聲音很冷淡,要是仔細聽的話,還會聽得出一點敵意。
“是,太子殿下。”鳳挽歌的臉上,是一成不變的笑,無懈可擊。
“楚嬌,這客來居的菜是雲都一絕,可有興趣進去一償?”太子問道。
“……多謝太子好意了。”容楚嬌原想拒絕,可是看到柳淺梳的眼神,頓了頓還是答應了下來。
“真巧,我也要去這客來居中,不如我們一同如何?”鳳挽歌笑道。
“好。”容楚嬌的臉上重新染上了笑意。
樓上那白衣男子的臉越發的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