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人皮鬼和玄燈城 1更 6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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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九城的春天,春寒料峭。

    王府花園上頭的風能把人吹得,臉上就好像被刮了刀刃一樣疼。盡管出來以後我姥爺冷的渾身發抖。可我有冰蠶蠱在體內,所以根本就不畏懼這樣的寒冷,因為我自己本身就是一台移動冰箱。

    到了地下室裏麵,按照常理,因為沒有空氣對流,那是會變得比上麵暖和。可是在這一片幽暗和漆黑當中,陰冷刺骨的寒意好像能夠透過身體的各個角落,如同一隻繡花針一樣刺穿我們的心房,讓我們的肌膚全都起了雞皮疙瘩。

    我覺得可能是因為筷子城當中的妖木竹筷子在作祟,竹子本來就是招鬼的陰木。好比說竹林裏麵不能埋死人,不然這個死人就會一直留在老林子裏修煉害人。

    四九城是北方城市,那種陰氣逼人毛竹比較少。

    但是。有一次我二舅從南方給人看完麵相回來,帶了一隻竹筒給我長見識。這一隻竹筒放在耳邊,那全都是怨魂哭泣的聲音。

    說明什麽?

    說明這一隻竹筒本來種植的竹林當中有很大的怨氣。那即便是竹子被人砍斷了,帶回家去。那竹子之上一樣被附著著強大的怨念,至始至終都不會離去。倘若這個竹子被做成了筷子,那筷子就會成為一件更加陰晦的物件。

    說起筷子。大家都很熟悉吃飯用的餐具。

    但是個別派係的陰陽先生,會拿筷子作為法器?立筷問鬼聽說過嗎?或者說,用筷子抓一把占卜吉凶,您聽說過嗎?

    那筷子本身製造的形狀,那就是天圓地方。

    一頭為方,一頭為圓。

    所以,筷子陰氣很重的,萬一被筷子給紮死了。或者說是被竹子做的筷子給紮死了,那就形成很大怨氣和陰氣,基本上是沒法在轉世投胎的。

    相傳沉香的媽。三聖母嫁給了凡間的書生。後來不是被二郎神抓到,被壓在華山的嗎?這個三聖母就是利用筷子來事先就算出了二郎神會來,具體怎麽占卜的,我姥爺這一脈是隨便抓一把撒在地上,看這個筷子交錯排列的樣子,來占卜吉凶的。

    具體的辦法,還能再寫出一部書來,這也就不多說了。

    筷子城在黑中看的不是很清楚,裏麵熒光點點閃著鬼火兒一樣的光芒,四周圍還被人用形態逼真的護城河給攔住了。

    那城中點點的光芒很暗,但是很像是萬家燈火一樣的光芒。

    空氣當中還能問道淡淡的腐屍的屍臭味道,不過這種味道好像還夾雜了沉香木一樣的味道,就好像火葬場裏麵燒的那種香燭和屍臭味混合到了一起。

    這種味道,聞的讓人有點惡心。

    城中的東西,那就更能引起人的好奇心了。我想這筷子成裏多半不是什麽王府的金銀珠寶,有也被人給搬空了,現在剩下的可能就是那個要抓蒼梧的陰陽先生的所害死的孩子的屍體,也許就在城當中。

    尤其是蒼梧,它在來到這幽冥和現實結合的地下室筷子城附近,那整個兒身子都在打顫。它緊緊的緊緊就抓住我姥爺的手,眼神裏麵充滿了畏懼,小手指了指城裏麵的建築,小聲的就說道:“爺爺,爺爺就是裏麵,裏麵關著好多的……好多的小朋友。”

    “姥爺,看來我們得去筷子城裏看看了。”我的手機剛剛才充的電,手電筒的光束還是很亮,但是畢竟隻是手機的閃光燈,根本照不了遠。

    我視力變得這麽好,都沒看清楚對麵的黑暗中,到底是怎樣一種情況。

    那一座城,就好像中間隔了一大層的淡淡的霧氣,讓人無法看清楚對麵的情況。光線也難以照射或者穿透過周圍的空氣,把筷子城的附近給照亮來。

    我姥爺皺了皺眉,蹲在河邊,用手電筒照在河麵上,我這才看清楚流動的河水還在打著漩渦。姥爺拔下一根自己的白頭發丟進去,白頭發居然就這麽被漩渦給吸進去,然後消失了。

    不知道是光線的原因,還是別的什麽原因,這條河的河水在我們的眼前,那就是黑色的如同墨汁一樣的液體。

    我姥爺閉上眼睛,居然把自己的手指甲伸進水裏麵去失言,他食指的手指甲是以前特意留的很長,有一寸左右的長度。

    指甲進入水中之後,立刻多出來很多透明的黑色的小手伸出來,要拉著手指甲往下拽。我姥爺另外一隻手當中的剪刀已經準備好了,當即就把手指甲剪斷了。

    那透明的小黑手,分明就是死在水裏麵的冤魂嘛。

    這水可就跟跑了那秤砣的水缸裏的水差不多,弄得人渾身起雞皮疙瘩。要不是我姥爺及時把手指甲給剪了,那還不得讓水裏麵的東西給拉下去。

    “哼,看起來這條護城河裏在這裏,就是為了防止我們進去。”我姥爺眯了眯眼睛緩緩的就站起身來,他哼了一聲,眺望了一眼對麵的城郭,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我年輕的時候曾經去過一次陰間辦事,這水……哼,好像是冥河的水。王明德這些年,漲了點本事嘛,現在變得破難對付了。”

    護城河的河麵一看就是人工開鑿出來的,大概是有一兩米的樣子,如果助跑加上跳躍,彈跳力比較好的人能跳過去。也就是說我現在的伸手,跳過去就跟玩一樣,但是我姥爺要想從護城河跳過去,非把全身的骨頭給跳散架了不可。

    不過有城的地方,應該就有吊橋。

    “姥爺,這水既然我們既然不能下去,那就由我跳過去。我看看能不能找到放吊橋的地方,把吊橋放下來,接您過去。”我和我姥爺交代了一聲,沒等我姥爺反應,就立刻跳到了對麵。

    黑暗當中,我的腦子特別清醒,一舉一動好像有一個聲音在指引著我。應該是冰蠶,冰蠶別看它是蟲子,卻是很有智慧的生物。

    它不能給你出主意,卻能在潛意識裏給你正確的方向。這種東西帶進考場裏,做選擇題最靈驗了,一般第一感覺一定就是對的。

    我手上已經是根據心靈的第六感,冰蠶的觸覺,一落地迅速的就找到了吊橋,抬手就給放下來了。吊橋根本就是用帶著還沒有打磨好的,竹刺的筷子製成的,那軸心轉動的靈敏度和一般的機械根本不能同日而語。

    “砰”一聲就毫無征兆的落了地,但是很結實,沒有任何一根筷子它受到什麽損傷。我姥爺這麽個身材英挺,但是體型偏瘦的人他走過去會不會有危險。

    我是舍不得我姥爺冒險的,但是現在他的孫子曾蒼梧陷入了危險當中。我是完全能夠理解他內心深處對曾蒼梧的感情的,所以我沒有阻攔他,隻是站在橋的對麵等著他走過來。

    我姥爺的內心可比我堅定多了,他麵色沉著的沒有半分猶豫的,懷裏麵抱著曾蒼梧的鬼魂就這麽走過來了。

    等到我姥爺到了我身邊,我才和他一起走到城門口。

    這座城的大門緊閉,上麵的筷子一根一根的立著,好像是人手工用筷子給搭建起來的。那手工很細致,筷子也造的幾乎長短大小都一樣,隻是因為是竹子做的。而且好像還是那種染了不幹淨東西的生竹子,那陰寒刺骨的怨氣讓人著實是受不了啊。

    城門上掛著一副竹刻的牌匾,上麵寫著“玄燈城”。玄乃黑也,黑燈城,說起來也好笑,這個世界上什麽燈都有,就是沒有黑色的燈。

    黑色就代表黑暗,屬於沒有光的世界。

    我一邊想著覺得好玩,又聽我姥爺說:“黑燈說的是皮影戲,又叫影子戲,燈影戲,或者是黑燈戲。隻是這座筷子城,怎麽能起這樣的名字呢?空氣裏麵的屍氣,已經證明了這裏麵分明就是收斂被害死的小鬼的屍身啊。”

    我想,之所以用筷子作為城郭的材料,無非是因為筷子和竹子都聚陰氣。這些孩子的屍身和魂靈放在這裏麵,更容易煉化,還不容易逃走。

    要想說這筷子城和皮影戲聯係到一起,那還真是不容易。起了一個玄燈城的名字,多半是故弄玄虛自娛自樂罷了。

    但是我沒有回答我姥爺的話,周圍靜悄悄的,氣氛是在有些壓抑。說我不害怕這裏的環境,肯定是騙人的,這裏麵不僅有小孩兒的屍體,更有無數的煉化的小鬼在作祟。

    那城裏麵的燈火,分明就是屍體死後產生的磷化物,所燒出來的冥火。

    城郭的高度,大概在一米二左右站在城牆邊上,已經能看到裏麵具體的樣子了。青磚鋪就的街道上空無物,幹幹淨淨的什麽都沒有。別說是屍體了,就連小孩兒的一根手指頭都看不見了,難道說小孩兒被屍裝進了城中的屋子裏?

    我腦洞打開的胡思亂想著,越想越殘酷,越想越惡心。

    但是,這也不能怪我,空氣中分明就有著一種屍臭的味道。但是一時半刻的居然是找不到屍臭的來源,讓人感覺到好生的費解啊。

    那些城裏的建築也都是筷子所造的,我很想彎下腰隨便打開一間房門,看看裏麵究竟是什麽樣子的情況。

    就在這時候,這些房屋的門窗全都一下子打開了。

    我看到從筷子搭建的屋子裏麵走出來的東西,起了一身的白毛汗。我肚子裏麵的冰蠶,通紅的眼睛都快遞出血來了,從屋子裏走出來的那是一張又一張的人形的薄片兒。

    薄紙片兒,我這麽說,您肯定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但是,剛剛不是說過,這座城叫做玄燈城嗎?玄燈戲,又是皮影戲的意思,那些紙片兒大家可以想象成是皮影戲當中的皮影就行了。

    那種皮影,一般是以獸皮或紙板做成的人物剪影,在蠟燭或燃燒的酒精等光源的照射下用隔亮布進行具有民間文化的藝術表演。

    看皮影的顏色和質地,好像都還是豬皮或者什麽和人體皮膚類似的皮革做的。

    想想看啊,這麽多的皮影在它們都從城裏麵走出來,那樣子和神態栩栩如生,和普通人一模一樣。而且,它們好像就是生活在這筷子城裏麵,見到我們還很陌生,一臉恐慌的看著我們。

    蒼梧好像和這些變成精的皮影們都認識,居然飄過去和他們小聲的交流起來。成精的皮影們,“嚶嚶嗡嗡”的講話,就像是西方童話故事裏那種縮小版的精靈。

    隻不過這樣紙片的小人兒,在這種黑暗的筷子城當中,顯得非常的詭異。它們看著沒有殺傷性,但是陰氣很重,而且也有很強的戾氣。

    這種戾氣也不知道是來自於它們自身的,還是被筷子城的汙穢之氣所感染。

    城裏麵的小人兒都醒過來了,一時間到處是鬼火兒閃耀,從屋子裏麵出來了更多的身上穿著各種各樣不同衣服的小人。黑暗的筷子城當中,一下變得燈火通明,就好像是影視城拍電影的古城一樣繁榮。

    我的鼻子在被冰蠶“處理”過之後,本來有點鼻炎的,聞東西不是很利索。但是現在嗅覺變得格外的靈敏,兩隻瓶子裏麵放著不同的東西,隻要有一絲一毫的不同,我隔著一段距離都能聞出來。

    這時候,我腦子裏麵好像有一股血氣上湧啊。

    他娘的太邪門兒了,那股帶著沉香木的屍體腐爛的味道,就是從這些紙片兒人身上傳遞出來的。我心裏麵亂成了一團,下意識的覺得腳下發軟,低聲顫抖道:“姥爺,姥爺……那些紙片,紙片好像是人皮做的……”

    我的牙都在抖啊,那種感覺就好像看到了希望之後,又突然被人掐滅,變得一無所有了。我還以為找到我小表弟的屍身,也許就能夠還陽。

    眼前這一切,卻好像一下就打破了這樣美好的幻想。

    那些人皮應該就是被人害死的孩子的皮,這些孩子的皮被人剝下來,剪成了一塊一塊。做成了造型不一樣的皮影,這些皮影應該是沒有魂魄的,否則的話,以我的眼力一眼就能夠看出來。

    人皮造的皮影本身就藏著很深的怨念,那應該是蛻變成了妖,能吃生魂還有活人。不過關於人皮鬼吃人的故事,那都是出自聊齋裏麵的故事,至少現實生活中,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人皮成了精以後所呈現的樣子。

    這座城叫做玄燈城,大概就是取自這些變成了皮影的人皮。

    我姥爺也深深的歎息了一口氣,“這些皮影,應該是從活人身上扒下來的皮製成的。否則沒那麽容易成妖!!不過,我們看見的都是平民百姓。這裏是座城,也算一個小社會了,也許還有別的什麽階級的存在。比如,統治階級,兵或者官。”

    我點了點頭,如果是從活人的時候就已經被拔下了皮,那我的小表弟被扒了皮肯定活不了了。

    至於這座玄燈城,真是邪門的要命,我姥爺還說裏麵會形成小社會。一會兒我看見了,估計還得嚇出一身的冷汗來,事情真是越來越離奇。

    那個要煉化我小表弟的陰陽先生,他建這座城做什麽呢?

    “小蒼,你回來。”我姥爺招了招手,我的小表弟很聽話的就從皮影當中飄了回來,他大概是想弄清楚蒼梧的屍首到底是什麽情況,就小聲的問他,“你告訴爺爺,你還記不記得你到底是怎麽死的?”

    是啊,他是怎麽死的?

    隻要不是被活剝了皮,那就還有生還的可能。

    “我……我……”曾蒼梧是個五歲的孩子,平時都是上的他爸,也就是我大舅給他選的幼兒園。有保姆接送,放學之後就回家,他是怎麽被人給害死的,屍首也被人帶走了,這簡直就成了一個謎團在我們的心裏麵。

    這時候問它,它一時半會兒還真是答不出來呢。

    它想到了自己的死,大概是覺得哀傷,就哆哆嗦嗦的哭起來了。眼淚流個不停,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力氣騰出來說自己是怎麽死的。

    但是我姥爺在皮影人的“嚶嚶嗡嗡”的說話聲當中顯得很鎮定,他沒有說話,就是靜靜的在等小蒼糾結。

    這孩子小是小,可是他的心性可堅韌著呢。

    我反正是被這些皮影人吵得頭大,恨不得就是一腳踩進去,把這些邪性的東西統統都踩個稀爛,讓這些成為妖物的人皮都給我閉嘴了,別再我耳邊叨逼叨了。

    煩,哎,可真煩啊。

    不知道為什麽我想到小表弟的境況,心情就特別的浮躁,但是我沒有表露出來。少頃,小表弟慢慢的就開口了,它說:“爺爺,我在幼兒園尿尿的時候,有人……有人掐住我的脖子,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然後,就被……被壞人抓了。”

    恩?

    被掐死的?

    我和我姥爺同時反應過來,一人一邊的輕輕的就把小表弟靈體一樣的衣襟慢慢的拉下來,白皙的脖子上是一條紫色的淚痕。

    幼兒園裏,都是監控攝像頭的,怎麽孩子被人勒死了,卻沒人發現?

    “這線這麽細,看著像是釣魚線或者鐵絲,但是線越細接觸麵越小壓力越大,那要掐死人,得把腦袋都弄掉了。”我物理學的還可以,我摸著那條紫紅色的血線有些狐疑,這麽細的線,怎麽把人給勒死的?

    我姥爺冷笑了,“用的是傀儡術,血咒。”

    哦!

    血咒!

    那就是施術者用自己的血作為媒介,滴入事先做好的傀儡娃娃當中,然後貼上受害人的生辰八字,如果成了。那隻要用紅線勒住傀儡娃娃的脖子,那就能讓我表弟感覺到窒息的感覺。

    好一個遠程殺人,隻是不知道他是怎麽把屍體給運出幼兒園的。

    這裏麵有太多的謎團,是我們暫時解釋不清楚的。

    我姥爺現在是一身的冰冷和慍怒,少了往日的慈祥,他年輕的時候不僅是行伍,還是警察,一身正氣老當益壯。

    他一腳就把城門給踹開了,立刻就闖出來好幾個身上被畫了鎧甲的皮影士兵,手裏的兵器好像就是幾根牙簽,但是氣勢很足嘛,好像要把我們活吃了一樣。

    原來,玄燈城裏真有官兵。

    它們嚶嚶嗡嗡的亂叫著,鬼知道在說什麽,可是我腦子裏突然就浮現了它們要對我說的話。我摸了摸小腹,是冰蠶在起作用,它主動願意幫我了。

    這些皮影官兵,叫囂這說,這座城牆是它們辛苦搭建的。現在被我姥爺一腳踹斷了好幾根筷子,把城門弄的破敗不堪,如果我們不留下來修好,那就甭想走了。

    它們要把我們給留下來,活活煮了吃了。

    我一聽這些,心裏麵更是來了氣了,它們幹什麽?這些小紙片兒,還真想吃人嗎?這時候,我看見了從城中央的地方,走出來幾個皮影人,它們肩膀上扛著什麽黑乎乎的東西。

    我凝神一看,都快要嘔出來晚飯,還有酸水把這些變態的皮影人給埋住了。它們從城池的中央,一塊巨大無比的空地當中,也不知道是從哪兒鑽出來,手裏麵扛著各種人體的器官,鼻子眼睛嘴巴,還有手指頭都有。

    它們把這些器官都扛回了家,突然之間,有幾個人好像是注意到我和我姥爺,嚇得有些驚慌失措。

    “它們……它們好像真的是以活人為食啊,姥爺!但是,這些器官,又是從哪兒來的?好像是嬰兒的器官啊,這麽的小,這麽的血淋淋的,都沒有皮膚。”我一下把心裏麵的實話說出來了,那也是有些駭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姥爺沒說話,他邁出去幾步,也不管會不會踩到筷子城的建築,直接就走到城市的中央,他的手輕輕的往下一推。

    那城市中央廣場上,那些地磚居然掉下去了。

    慢慢的居然形成了半米多寬的黑色的洞穴,下麵居然還有一間,這筷子城難道隻是這個陰陽先生的障眼法嗎?

    我不知道。

    我隻知道,這些紙片人都是變態,它們是以活人的器官,作為日常生活的食物。也許它們手裏麵的人體器官,就是從這地下的洞穴裏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