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出島燒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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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陽西歸抬手回了個禮,打量他們一眼,便詢問道:“你們兩個,吃飯了麽?”
“教官好!”池塘跟著看過去,看到是東陽西歸後,也連忙敬禮。
洛寒舟和池塘在東陽西歸的左前方,洛寒舟不經意的一個偏頭,看到身後的東陽西歸,便立馬轉身敬禮。
“教官好!”
前往集合點的途中,東陽西歸剛好遇到洛寒舟和池塘在散步。
洛寒舟和池塘,被他安排到了同一個班。
這時候,東陽西歸剛從辦公室出來。
五點不到五十分,洗完澡後的女兵,就一蜂窩衝向了沙灘。
“嗯嗯!”畢寺猛點頭。
“別聲張!牧陽說了,不能讓其他連隊的士兵聽到!”子桑傾真想敲畢寺一頓。
“真的?真的是燒……”畢寺帥眼一下大睜,眼前頓時浮現出一串串的烤肉,但她還沒驚訝完,子桑傾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他說六點到沙灘集合,帶我們出島燒烤!”子桑傾淺笑著解釋道。
“子桑,牧副教說什麽?”畢寺伸長了耳朵,也沒聽清牧陽說得是什麽,見牧陽轉身走了,她連忙湊到子桑傾身邊。
他以後還是找個熱情的媳婦兒好,不然問十句答一個字的,他可受不了。
“就這股清冷勁兒,隊長得多熱情才能融化她?”無趣走開的牧陽,忍不住在心裏嘀咕起來。
牧陽知道子桑傾的性子比較清冷,但他還以為子桑傾好歹會高興一下,結果深深地被子桑傾的清冷給刺激到了。
不錯,還知道拿美食來犒勞她們一下。
燒烤?
“哦。”子桑傾的小眉頭輕輕一挑,麵上卻沒什麽表情的輕應了一聲。
他本來不打算現在說的,但對方是子桑傾,他想了想,便放低音量:“低調點別讓其他連隊的士兵聽到了,晚上帶你們出島燒烤去!”
“不是。”已經調轉方向走了一步的牧陽,回過身來。
“六點?要訓練麽?”這個時間點讓子桑傾有些不解,六點天都快黑了,去沙灘上幹什麽。
身為一名男性教官,牧陽怎麽不好意思進女兵宿舍,他本想在宿舍外吼幾句的,現在看到子桑傾,正好可以免了他的尷尬。
“你跟其他女兵說一聲,六點在沙灘集合!”
“牧、牧副教,有事?”晾著內衣突然有男兵出現,子桑傾忍不住在心裏低聲咒罵了一句。
‘咚’一聲,撐衣杆撞到了地上,她手一撈連忙抓住脫手而出的撐衣杆。
突然冒出來的男性嗓音,把子桑傾給驚了一小下,抓著撐衣杆的右手一鬆,小小一根的撐衣杆,直接從她手裏滑落。
剛掛好令人羞澀的貼身內衣,子桑傾的撐衣杆還高舉著,右側兩棟宿舍樓之間的過道,突然就走了一個人出來:“子桑傾,剛好你在!”
“快去洗澡,然後去食堂。”子桑傾冰瞳左右一瞄,趁著沒有男兵,快速撐起內衣褲掛上頭頂的晾衣杆。
“鳥什麽鳥,我都餓了。”不醒還不知道,畢寺剛睜眼沒幾秒,就覺得自己肚子都餓扁了。
住一樓這麽尷尬,睡覺連門都不敢開,果然還是住高點比較好。
還有內衣褲得晾呢!
“睡了一天,也該起床尿尿了。”宿舍外偶爾有男兵路過,弄得晾衣服的子桑傾怪不好意思的。
畢寺從隔壁宿舍出來,見子桑傾在晾衣服,她右腳一抬搭在圍欄上,直接伸腰壓起腿來。
“子桑,剛才是不是你敲門?呀……這都傍晚了!”
其他宿舍的人,在子桑傾敲門後,也陸續起床了。
兩人被子桑傾趕去洗澡,子桑傾便在走廊裏晾衣服。
“吃完晚飯再睡,中午沒吃,再睡一夜會餓的。”早上睡之前,子桑傾本以為她中午會醒的,結果睡過頭了。
雖然睡得挺飽,但直接睡到明天早上的話,也是很不錯的。
“我都還沒睡夠。”阿史那一枝雙手高高抬起,伸懶腰的同時,腳下一滑,一個劈叉順帶拉了下筋。
步媚媚隻是輕揍了一拳,看出她拳頭沒勁的子桑傾,被揍了一下便放下了腳。
“這是在鍛煉你們的快速反應能力,效果還不錯,看你們,連拖鞋都沒穿就跑出去了。”
步媚媚一握拳,拳頭就一下揍在子桑傾屈起的右腿上。
“太壞了你!好好叫起床會少塊肉哇!”
從步媚媚和阿史那一枝身旁刮過的風,都帶著火氣,子桑傾見狀,右腳一抬,拿著衣架的左右手立馬開弓,立馬開啟防守姿勢。
“幹什麽?你們可不是我的對手!”
當她們倆人反應過後,快速一個轉身,火氣甚大的衝回了宿舍。
如果真著火了,子桑傾怎麽可能還那麽淡定的在宿舍裏磨蹭。
步媚媚和阿史那一枝往外衝的時候,兩人這心裏都升起了怪異,但她們睡了一天,剛從睡夢中醒來的大腦,還沒及時的反應過來。
“你也太混蛋了!”
“耍我們呢!”
她們兩人剛衝出宿舍不到一秒,子桑傾就看到她倆氣衝衝的跑了回來。
子桑傾特別的淡定,看也沒看旋風般就衝出宿舍的步媚媚和阿史那一枝。
步媚媚和阿史那一枝不知道是不是睡迷糊了,兩人一聽到澡間著火,二話不說就往外衝。
“澡間著火了。”子桑傾將臉盆放在空床鋪上,轉身去櫃子拿衣架,邊走邊漫不經心道。
“著火?”步媚媚和阿史那一枝,幾乎是在睜眼的同時,人就已經從床上蹦了起來,“哪裏著火了?哪裏著火了!”
回到宿舍,子桑傾果不其然的看到,步媚媚和阿史那一枝還在呼呼大睡,她張嘴就胡說八道的亂喊著。
“著火了!著火了!”
子桑傾就這麽一路拍回了自己,位於走廊另一個角落的宿舍。
“……”
“起床了!天都黑了!”
‘嘭!嘭!嘭!’
“起床了!天都黑了!”拍完就走的子桑傾,走到第二間宿舍,依舊抬手就猛拍。
‘嘭!嘭!嘭!’
“起床了!天都黑了!”子桑傾抬手就在房門上猛拍了三下,邊拍邊喊道。
‘嘭!嘭!嘭!’
從最靠近澡間的宿舍走過去,這間宿舍的房門依舊關著,子桑傾猶豫了一秒,便退了回去。
洗完澡洗完衣服出來,子桑傾左手端著臉盆,裏麵是幹淨的濕衣服,毛巾搭在頭上,時不時的擦一下濕發。
伸伸懶腰運動了一下,子桑傾端著臉盆就去澡間洗澡了。
子桑傾一覺睡到了下午五點,她起床的時候,步媚媚和阿史那一枝都還在睡。
一樓的女兵宿舍,房門可以說是關了一整天。
反正,他就覺得吧,自從跟著東陽西歸後,他就很少嘴饞了。
但是,看到薑三冬如此精彩又平靜的臉色時,他決定,還是別再打擊薑三冬好了。
牧陽本想告訴薑三冬,據他所知,這張卡隻是東陽西歸的零用錢。
好多個零是多少個零?
深受打擊的薑三冬,眼睛瞪了一下,反倒突然冷靜了下來,心裏卻也忍不住疑問。
“不是。”左清源繼續搖頭,他放下手,平靜道,“數得頭暈,反正好多個零。”
他知道東陽西歸不缺錢,但沒想到東陽西歸這麽豪,他們一個月津貼才多少錢,三百萬簡直不敢想。
“三百萬?”薑三冬眼睛一下大睜。
左清源繼續搖頭。
“0是什麽意思?三千還是三萬?”薑三冬從低往上的估測道,見左清源搖頭,又道,“30萬?”
但是,薑三冬盯著左清源比劃出的一個ok手勢,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這麽多。”牧陽還在猶豫時,左清源已經舉起了手比劃起來。
“真是你改的密碼?裏麵有多少……嗯哼?”薑三冬黝黑的國字臉挑起眉來,怪異得讓牧陽覺得他是土匪。
不過,薑三冬的注意力,一下又從密碼身上轉移了出去。
這是個什麽事兒?
薑三冬這下就更驚奇了,牧陽還幫東陽西歸改密碼?
牧陽顯得有些激動,看他多好,都操心到東陽西歸的銀行卡密碼上了。
“已經不算簡單了!以前是1221的!”
不落俗套也就算了,密碼還弄得這麽簡單,銀行卡要是掉了,多危險。
但東陽西歸這個密碼,一看就不在這兩種裏麵。
一般人的密碼,不是生日就是自己喜歡的數字。
“……這密碼是不是太簡單了點。”薑三冬的注意力一下轉到了密碼本身上。
牧陽說得太隨意了,看樣子,他並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
“知道,654321。”牧陽不甚在意的拿起銀行卡,隨口回道。
有卡沒密碼,等於白搭。
“你知道卡的密碼麽?”薑三冬不解的看著牧陽,他看得很仔細,東陽西歸留下的是銀行卡,不是信用卡。
東陽西歸丟下銀行卡就走了,薑三冬卻盯著桌麵那張銀行卡發呆。
叫上女兵更好,夜黑風高,正好是滋生愛情因子的好時機!
聽到女兵也一起,他雖然愣了一下,倒也答應得很爽快。
牧陽本來是想著,他們幾個教官出去喝一頓也就行了。
“一定完成任務!”
東陽西歸掏出錢包,從裏麵拿出一張銀行卡,半放半丟的扔到了牧陽麵前。
“下午你們出去采購,晚上六點出發,去沙石島,女兵也一起去。”
因為變臉太快,牧陽臉頰的肌肉都控製不住的輕微抽搐起來。
剛走一步,東陽西歸好像想起什麽般,轉身一側,嚇得牧陽笑臉一收。
管他出不出島,這天氣,晚上燒烤還是挺不錯的。
牧陽眉頭高高挑起,興奮的朝左清源拋了計謀得逞的眼神過去。
牧陽和左清源在想什麽,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那就晚上出島燒烤吧。”東陽西歸說著就站起身。
“……我覺得也可以!”薑三冬本來想說他沒什麽想法的,但看到牧陽正眼抽筋的使勁衝他擠眉弄眼,他便附和了一句。
“你呢?”東陽西歸放在桌上的手,食指輕搓了一下,睨了眼牧陽和左清源後,冷眸轉向正對麵的薑三冬。
他們已經好久沒出去吃過夜宵了。
就算牧陽不說,左清源也打算找個機會和東陽西歸說說的。
“我也覺得可以適當的放鬆一下。”左清源雖然縮了縮被牧陽踢中的腿,心裏卻也讚同牧陽的提議。
他們都做牛做馬了一個多月,女兵都有得一天時間可以休息了,身為教官,也應該給他們一點福利才對。
牧陽眼睛發亮的看著東陽西歸,桌子底下的腳,還踢了踢對麵的左清源。
“這都累了一個多月了,要不,晚上慶祝一下?”
“估計還在睡,沒事,就讓她們好好補個眠。”剛好用完餐的東陽西歸,放下筷子。
“東陽,女兵沒來吃飯。”薑三冬喝口湯,離用餐開始時間都過去十分鍾了,見女兵還沒出現在食堂,便提醒了一句。
另一邊,食堂。
“不知道。”洛寒舟的視線也轉向房門緊閉的女兵宿舍,大鐵門沒關,上午訓練的時候,操場上的確沒看到女兵。
“洛哥,女兵是不是不在基地?一個上午沒看到她們。”
洛寒舟和池塘吃完午飯經過女兵宿舍,看著依舊房門緊閉的一樓宿舍,池塘不免有些疑問:
前段時間訓練太累了,女兵們睡下後,午飯時間,沒一個人醒來。
大白天的睡覺,又是在一樓,女兵勢必得緊鎖房門。
“純屬折騰,睡吧。”子桑傾看著一臉欣喜的阿史那一枝,好笑的評價了一句。
快速搬好床後,阿史那一枝左右一個翻身,睡在中間的她,左翻右翻都能看到人,這種感覺還真不賴。
“哎呀,現在感覺好多了!”
其他宿舍的女兵,早就呼呼大睡了,有一整天可以睡,因為太過放鬆,錢淺都小聲的打起了呼嚕。
子桑傾、步媚媚、阿史那一枝三人,是真有點精力太過旺盛了。
三人說幹就幹,拖動床鋪時,床腳刮在地板上發出嘎嘎嘎的聲音,有些刺耳,好在房門緊閉,又在一樓,不至於太吵。
“那就來吧。”子桑傾大概衡量一下寬度,便起身準備行動。
子桑傾和步媚媚就睡在正對門的窗下,兩張床橫著放,阿史那一枝是真不習慣對麵兩張空床,隔壁又還有一張空床,這睡得也太孤單了。
“這樣,你們倆的床豎著擺,床頭靠窗下,正好可以放三張床。”
“想怎麽搬?”三個人,投票表決的,子桑傾就是投反對票,也敗下陣來了,她便也跟著坐起。
“應該可以搬吧,我們搬到一起睡吧,那麽多空床,我看著也不太順眼。”步媚媚也坐了起來。
阿史那一枝一下挺身坐起,她們一左一右一正對麵的睡,看起來太不合群了。
“這床能搬麽?隔壁睡著空床,總感覺不對勁。”
六張床,她們三人一人睡一張,還有三張空床鋪,的確看起來有些怪異的感覺。
子桑傾一個翻身,環視一圈宿舍。
“早上起床的時候,誰嚷嚷著不想起床想繼續睡,這會兒讓你睡還睡不著了,我看你們是被虐待慣了,對你們好點還不習慣了。”
“突然少了三個人,總覺得這宿舍空落落的。”步媚媚一個翻身,看著阿史那一枝,她也睡不著。
“睡不著。”阿史那一枝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好多次了,思緒有些空白的看著天花板道。
地板還有不太幹燥,但子桑傾她們已經搬到一樓來住了。
一個小時後,隨著運兵車緩緩駛離南滄艦隊,偌大的整個基地,真的就隻剩下二十名女兵了。
食堂一眼看去全是人,卻沒人說話,寂靜得很。
步媚媚頭也沒抬,自顧自的吃著早飯,她一點也不想麵對這樣的時刻。
離別,什麽時候都有可能發生。
子桑傾抬眸大致掃了一眼,並沒有說話。
“哎,以後吃飯,飯堂就隻有我們二十個女兵了。”阿史那一枝有感而發的低語了一句。
一頓飯,吃得人是百感交集,阿史那一枝看到好多女兵吃著吃著眼淚就啪啪啪的往下掉,連空氣中都飄著一股傷感的感覺。
一排一班的子桑傾等人,率先進入食堂。
“立正!”東陽西歸一聲令下,士兵又是身一挺,“由女兵開始,陸續進入食堂用餐!”
就這樣吧,他也不太喜歡廢話。
“沒有。”薛殤猶豫了一秒,輕搖了一下頭。
東陽西歸眸光略複雜的看著麵前的士兵,腦袋往右一偏,看著薛殤,音量放低了不少:“你有沒有什麽要說的?”
霎那間,士兵們震耳欲聾的吼聲又響了起來,引得走進隔壁食堂用餐的老兵,側目了又側目。
“能!一定好好幹!”
“要下連了,教官隻有一句忠告要給你們。”東陽西歸犀利的冷眸,從左往右一一掃過去,他光站在哪裏就自帶威懾力,“好好幹!能做到麽?”
第二遍軍歌落音後,伴隨著越漸高升的太陽,食堂門口依舊寂靜一片。
就這樣,士兵們又唱了一遍《團結就是力量》。
東陽西歸並沒有出聲阻止,沉冷的看著又一次呐喊起來的男兵女兵。
一道高亢的男高音突然響起,隊伍中,不知道誰又唱了一句,於是乎,其他士兵也緊跟著唱了起來。
“團結就是力量!團……”
激昂的一曲軍歌完畢,沒人說話,東陽西歸也隻是看著他們,遲遲不下命令。
“……讓一切不民主的製度死亡!向著太陽向著自由!向著新中國發出萬丈光芒!”
要把一個班的男兵都帶走,的確有些不太可能,於是薛殤又商量著,看能不能帶走一兩個、兩三個,依然遭到東陽西歸的無情拒絕。
薛殤和東陽西歸商量過,一班男兵他們能不能也帶走,結果自然是不用多想,東陽西歸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這個班的新兵,潛力太好,比許多老兵的開發性都要好很多。
薛殤都不知道東陽西歸是怎麽從三軍那麽多的新兵連,那麽的新兵裏,眼光毒辣的看中這幾個男兵,還把他們挑出來湊到一起的。
天賦好,也夠努力,肯拚肯幹。
這一個班的男兵都太優秀了!
看著洛寒舟他們班的六名男兵,薛殤的銳利雙眼就複雜起來。
原本目光還算平靜的薛殤,視線不經意的掃過一班男兵時,突然就頓住了。
因為訓練都放在男兵身上的原因,薛殤的視線則落到了男兵身上。
平時老用恨鐵不成鋼的眼光看她們,覺得女兵嘰嘰喳喳挺煩挺多事的,現在看著默默流淚的女兵,卻突然覺得她們可愛得不行。
薑三冬看著一張張臉上閃著淚光的女兵,他心裏也感慨萬千。
時隔多日,她以為就那麽過去了,現在才發現,那次演練的每一幕,她都記的如此清楚。
總體來說,那次的男女兵對戰演練,對她而言,並不是一次多美好的回憶。
視線不小心看著最前排的一班女兵,看著她們黑黝黝的後腦勺,丁小佳的腦海就莫名的閃現出,她們在孤島上演習時的一幕幕。
但這一次,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怎麽也控製不住噴湧而出的淚水。
別說哭了,她連一點傷心的感覺都沒有,就那麽大笑著沒心沒肺的走了。
當初從新兵連分配到南滄艦隊的時候,她可是笑著離開新兵連的。
從小到大,丁小佳自認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
丁小佳唱著唱著眼淚都下來了,聲聲哽咽著卻還拚出全力的呐喊著歌唱。
嘹亮的軍歌仿佛要衝破雲霄,一字一句都蘊含著他們這幾月來的艱苦訓練,以及即將分別的不舍。
“團結就是力量!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
“團結就是力量!都給我使出勁吼出來!”從不懂得什麽是煽情的東陽西歸,上來就開唱,“團結就是力量!團結……預備唱!”
特別是那些要離開南滄艦隊的女兵,鼻子一酸,眼淚就差點掉下來。
再怎麽說,大家也一起訓練了那麽久,就算平時吵吵鬧鬧有些小矛盾什麽的,一到分別,一切就都成了過眼雲煙。
但是,本來沒多大感想的男兵們,聽到東陽西歸說最後一次時,莫名的就有些傷感起來。
就算東陽西歸不是他們的直屬上司,大家也都還在南滄艦隊,要見到對方也不太難。
男兵們都知道,這頓早飯後,東陽西歸就不再是他們的教官了。
男兵雖然都能留在南滄艦隊繼續服役,但女兵一分配去其他連隊,麵前這一批人,要想再全部聚在一起,這輩子都幾乎不可能了。
東陽西歸的沉冷嗓音,帶著一絲低沉的嚴謹,他本不想說最後一次的。
“今天,將是你們四百三十七名戰士,最後一次聚在一起拉唱飯前軍歌!”
男兵女兵紛紛出腿稍息,目不斜視的目視前方。
冷眸一抬,東陽西歸意味不明的緊盯著子桑傾,對所有士兵的命令,也隨之而來:“稍息!”
一雙雙露出半截小腿的雙腿中,東陽西歸的視線一掃而過後便落到了子桑傾白花花的小腿上。
一左一右跑步而來的腳步聲,非常的整齊,女兵一站好隊列,東陽西歸便斂下了冷眸,睨了下女兵高卷的褲腿。
這一次,所有教官都齊了。
東陽西歸的右後方,則站著薛殤、齊川川、蔡東方、賈豪。
東陽西歸站在食堂正門口,他的左後方一點位置,站著牧陽、左清源,薑三冬跑過去後便站在左清源身旁。
跑過去後,女兵自覺的男兵左側站定,她們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沒和男兵站在一起過了。
女兵跑到食堂的時候,男兵已經在食堂門口整隊完畢了,一排排一列列全堵在了門口。
薑三冬一聲令下,女兵一個轉身,井然有序的往食堂方向跑去。
“目標,食堂!向左轉!跑步前進!”
女性嗓音一個接一個響起,人數齊後,薑三冬一刻也不耽擱,接著下令道:
“……”
“一二三……”
“一二……”
“一……”
“報數!”
因為臨近早飯時間,各樓過道時不時會有其他士兵走過,看到女兵集合整隊,好些會好奇的看幾眼。
“全體都有!向右看齊!”薑三冬就好像沒看到女兵略狼狽的裝扮一樣,一本正經的下著命令,“稍息!立正!”
最終留在南滄艦隊的二十名女兵,因為剛剛大掃除完的原因,無一列外的高卷褲腿露出白皙的小腿,腳上套著拖鞋。
三分鍾後,一百零二號女兵,身姿筆挺,軍容卻是不太整潔。
一班女兵六人往右側的空地走去,不稍三秒,一個個井然有序又快速的站進了隊伍。
子桑傾幾人跑下樓來時,已經有好幾排的女兵整好隊,嚴陣以待的排成了一條直線。
吹哨子的人是薑三冬,那些還沒上樓的女兵,見樓下的薑三冬衝著女兵宿舍猛吹海吹,她們一個激靈,快速整起隊來。
哨聲一響,原本在爬樓梯的眾人,紛紛調轉方向,快速往樓下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