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修哥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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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外麵發生什麽事了?”
北野修打著石膏的左腳,高高的掉在床尾,被吵得睡不著的他,看著站在窗前的月白,詢問道:
緊靠著花園的住院病房,某一層某一間沒開燈的病房窗戶前,站著一個挺清秀的男人。
肯定是衝著他們來的!
不用說了,看底下那幫醫生護士,伸長了脖子抬頭張望的姿勢就知道。
“我滴個乖乖!這麽多人?”牧陽看到這麽多等待在花園裏,這顆心開始不淡定了。
大半夜的,醫院花園裏,竟然站了一排排一列列,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護士,這人數多得出乎她意料。
飛到醫院上空開始降落時,子桑傾透過窗戶往下看了看,這一看,可讓她驚訝不小。
直升機直接將子桑傾六人空降到了最近的軍醫院。
暗想著國家再重視這個屍洞,他們這一離去,關於屍洞的秘密,他們估計再也沒法知道更多了。
子桑傾低頭看向自己染著血的手心。
看來,不單隻倭寇重視這個屍洞,華夏更重視這個屍洞。
這幾架運輸機的兵力送過去,將整個山頭包圍起來都綽綽有餘了。
直升機飛往醫院的途中,子桑傾還看到好幾架運輸機飛往屍洞方向。
薛殤都不敢下來和他們直接接觸了,得等他們走了,另外兩架直升機,才敢降落下去。
坐著緩緩高升的直升機時,洛寒舟的心裏還在想著一件事。
子桑傾六人,陸陸續續快速上了降落到天坑底的直升機。
洛寒舟知道直升機上的人是薛殤,倒是抬頭看了好幾眼,奈何除了直升機,一個人影也看不到。
除了他之前匯報給海洋的消息,沒有其他的情況了。
隨即,東陽西歸朝直升機上揮手,用手勢無聲的告訴直升機上的人。
“是薛殤。”東陽西歸倒是一下就聽出了薛殤的聲音。
“這聲音怎麽那麽熟悉?”牧陽一聽到通過擴音器傳下來的聲音,心頭就起了一絲疑問。
還旋的半空的另一架直升機,突然傳下來一句沒有招呼沒有問候,直接詢問的話語。
“有沒有其他情況?沒有的話你們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有一架率先降落到天坑底下,巨大的螺旋槳風吹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這幾年執行過多少任務,他早被自己給嚇麻木了。
畢竟東陽西歸早就和他們說過,每一次的任務,他們都有可能會喪命。
牧陽語氣聽起來有些衝,但其實他的心情不算太低落。
“呸呸呸!你說話能不能說好聽點?什麽叫走得不安心?滾你的!”
“來得正好,省得我們走也走得不安心。”左清源冷靜道。
這接手屍洞任務的其他戰士,來得也夠迅速的。
接他們走的話,一架直升機也就足夠了。
牧陽抬頭張望,發現從天坑頂上緩緩降落下來的武裝直升機,足足有三架。
“這麽多架直升機?”
壓抑又難熬的時間一分一秒慢慢流逝,直到他們聽到直升機的嗡鳴聲時,都沒有再看到其他的倭寇。
子桑傾眸光沉靜的看著比她還高的草叢,其實她的心情挺平靜的,反倒是一直站在身旁默不作聲的東陽西歸,給了她挺大的壓力。
牧陽破罐子摔破的一番話後,當真沒人再說話了,氣氛慢慢的就凝固了起來,壓抑得很。
“……”
他們又不知道到底是什麽病毒,誰腦子裏不會多想一些有的沒的。
畢竟倭寇費了那麽大功夫潛到華夏找到屍洞,結果一見病毒破碎就跑。
他們的心情都是一樣的,都是在沒話找話,就為了緩解病毒帶給他們的莫名恐慌。
打從他們從屍洞出來開始,氣氛就壓抑得有些詭異,牧陽突然就揮手點明道。
“算了!誰都別說話了!越說越緊張!”
肖順解釋著,後麵的話在瞟到子桑傾時,就自動消了音。
“因為病毒……”破了,可能會感染。
洛寒舟指向正前方,幾十秒前剛掉落到坑底的兩名倭寇,道。
“勢在必得的話,他們逃什麽?”
肖順眉頭深鎖,眸光的憨厚褪去,精光閃現。
“這些倭寇顯然是有備而來的,看來他們對這個屍洞勢在必得!”
牧陽一點也不放心的四處張望著,還要擔心身後被封鎖住的屍洞洞口,會不會又硬闖出一個人來。
“倭寇怎麽這麽多?他們的後備力量會不會太足了點?”
擊落崖壁上的兩名倭寇後,眾人更警惕了起來,天坑這麽大,誰知道哪個角落還有沒有藏著倭寇。
洛寒舟輕輕垂下眸,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生命是如此的脆弱,說沒就真的沒了。
這倭寇,就算打不死也真的摔死了。
都是活生生的人命,說開槍就開槍,說打就真的打了。
聽到象征死亡的摔落聲,洛寒舟的情緒又一次激起些微波動。
‘咚!咚!’兩道聲響,兩名倭寇毫無意外的摔了下來。
洛寒舟安靜的看著事態發展,幾秒後,他就看到對麵崖壁有黑影掉落下來。
看也沒有,沒著沒落的吊在崖壁上,對方還能怎麽反擊!
左清源又是一槍射擊了出去。
‘砰——’
從左清源的瞄準鏡裏看出去,第一聲槍響後,更高處的第二名倭寇,已經警惕的回頭看向他們的方向了。
“往上三十米,還有一個!”牧陽繼續將偵察到的目標報給左清源。
左清源快速鎖定目標,右眼一眯,對準還在崖壁上攀著繩子往上爬的黑色背影,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
‘砰——’
站在洞口外的牧陽身姿筆直,一臉的嚴肅。
“兩點鍾方向,距離坑底五百六十米,風速可以忽略不計。”
左清源當即舉起了m60式7。62毫米通用機槍,瞄向對麵的崖壁。
敵人就在眼前,不打是傻子。
“準備!我給你觀察!”牧陽手肘一撞身旁的左清源,就又一次舉起了望遠鏡。
牧陽還擔心東陽西歸會說不打了,放過崖壁上的那些倭寇,不過想來也是不可能,他們隊長麵對敵人就從沒仁慈過。
“打。”東陽西歸的視線順著崖壁繼續往上,仰看著漆黑夜空的點點繁星,輕描淡寫的下令道。
必須得給他們一些教訓!
這幫狗日子!
“兩個!”牧陽說得咬牙切齒。
“幾個?”東陽西歸冷眸微眯的看向前上方,語氣不冷不熱。
這些倭寇太不把他們華夏軍隊放在眼裏了,真以為華夏的國土,是他們想潛進來就進來,想走就走的麽。
牧陽看到攀崖而上的緊身黑衣人影,氣就不打一處來。
“又是這幫倭寇!隊長,打不打?”
“我看看!”牧陽拿過左清源手裏的望遠鏡,眺望起來。
他們下來的那條繩子,距離坑底五百米左右的位置,一上一下有兩個人正快速往上爬。
“崖壁上有人!”偵察著四周環境,舉著望遠鏡到處亂看的左清源,突然低聲驚呼道。
被打擊也沒關係,正好可以讓他認清自己,他會努力追趕上去的。
部隊裏當真的是臥虎藏龍的強者如雲,他以後要走的路還有很長。
不管肖順是不是在故意安慰他,他的心裏著實好受了些,但心情還是挺低落的。
“……”洛寒舟回以苦澀一笑,他能感覺到肖順對他的照顧。
肖順憨厚一笑安慰著洛寒舟,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壓力別太大,我第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可沒你這麽沉穩。”
哎,可惜他到現在也沒研究出來,忍術到底是怎麽練成的。
但好在他對忍者不算陌生,資料裏研究過好幾回了。
牧陽是在感慨,雖然他是第一次和倭寇國家的忍者正麵撞上。
“我當兵也五六年了吧,還第一次遇到這些該死的忍者,你小子第一回執行任務就遇上,運氣不錯!”
“我還以為你在想什麽,原來是這個,你今晚的表現已經很不錯了!”牧陽的手,立馬從洛寒舟肩上縮了回來。
竟然他又一次對子桑傾刮目相看了。
想到這裏,洛寒舟的視線又不由得瞟向了子桑傾。
什麽都不懂,他還跟著出來執行任務,他是不是有點太不自量力了。
洛寒舟第一次覺得太沒用了。
自信被打擊的嘩啦啦直線下降,簡直到了慘不忍睹的程度。
隨著這一次任務,特別是進入屍洞的這個晚上。
但是,洛寒舟在新兵營裏增長起來的自信。
能在強者如雲的軍隊裏,被戰友刮目相看,換了誰誰都會高興的。
洛寒舟雖然沒怎麽表現出來,但他心裏還是挺有自豪感的。
在基地訓練的時候,洛寒舟有一身不俗的功夫做基礎,可謂是各項訓練科目都名列前茅。
“沒想什麽。”看著故作輕鬆的牧陽,洛寒舟猶豫了一瞬,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我就是覺得自己挺沒用的。”
洛寒舟本就不是一個囉嗦的人,這次跟著出來執行任務,牧陽覺得他更沉默了。
幾人站在洞口附近,誰都不說話,牧陽覺得有些壓抑,便一掌拍上了洛寒舟的肩膀。
“你小子想什麽呢?一天到晚愁眉苦臉的?”
肖順、牧陽、左清源、洛寒舟,四人在天坑底挪石搬土,沒多久就把半人高的洞口給堵住了,還拔了點草掩蓋住洞口。
倭寇國家對這個屍洞再有想法,也是枉然的。
至於還在外圍沒趕到屍洞的倭寇,來了也進不去。
不管屍洞裏還有沒有倭寇,對方都出不來。
屍洞貌似就一個入口,隻要牢牢守住屍洞洞口。
雖然屍洞沒有全部探索完畢,但他們帶出來的資料,價值不容小覷。
如果病毒真的會傳染,這個屍洞的探索,也就到此為止了。
“把洞口封死!”東陽西歸又下了一道命令。
這次的任務,最主要的是找到屍洞的具體位置,他們已經找到了。
東陽西歸站在子桑傾身旁,輕描淡寫的說道。
“我們先弄清楚試管裏的到底是什麽病毒,任務會有其他部隊的人來接手。”
這屍洞他們才探索了不到一半,就這麽撤退,顯然不太符合以往執行任務的風格。
“隊長,怎麽突然要我們撤退?”肖順一出來就不解的詢問道。
但兩人難得獨處的美好畫麵,不久就被打斷了,肖順等人從屍洞爬了出來。
各自心頭思緒萬千的兩人,靜謐相擁著。
高掛在夜空的銀白月光顯得有些寂寥,東陽西歸擁得太緊,子桑傾被兩人掛在胸前的槍支硌得有些痛,但她依舊任由東陽西歸緊抱,不吭聲。
“……”子桑傾沉默著沒說話,有喜有悲心情非常複雜。
就算會傳染,他也絕不會丟下子桑傾不管。
“瞎說什麽?你會沒事的!”對於子桑傾的推拒排斥,東陽西歸很不滿,手臂一用力將子桑傾摟得更緊了。
但她更明白,他們是來執行任務的軍人,一切未知的情況下,不可能一遇到突發困難就掉頭當逃兵。
先前東陽西歸讓其他人繼續在屍洞探索的時候,子桑傾本想說,他們應該一起出來的。
子桑傾覺得,不單隻東陽西歸要離她遠點,就連還在屍洞裏的肖順、牧陽、左清源和洛寒舟,都應該和她保持距離。
這件事他們都心知肚明的猜疑著,隻不過誰都沒說出口而已。
子桑傾冰瞳閃爍了一下,隨即輕緩又堅定的推拒著東陽西歸。
“我覺得……你最好離我遠點,這病毒,也許會傳染。”
東陽西歸輕撫著子桑傾塗滿迷彩的小臉,一點也不掩飾他的心疼。
“你沒有錯!你做得很好!”東陽西歸顯得有些激動,一口否決了子桑傾。
她的錯,不該東陽西歸來承擔。
試管破裂,她有很大的責任,是她保管不當,東陽西歸現在這樣,她更不好受了。
“這不是你的錯,你道什麽歉?”子桑傾之前就想拿盆冷水澆醒東陽西歸了。
“你想什麽呢!”子桑傾小眉一皺,用力將東陽西歸推離一點。
他太大意了,他早知道試管危險,卻還交給子桑傾保管,他不該這麽疏忽大意的。
“對不起……”兩人緊靠在一起的作戰頭盔磨蹭了一下,在子桑傾看不到的角落,東陽西歸滿目疼惜與懊悔。
因為她能感覺的到,東陽西歸抱得有多緊,他的心就有多不安定。
但是,縱使子桑傾覺得有些不自在,她也任由東陽西歸抱著沒推開。
單兵裝備裏都配備有視頻裝置,誰知道鏡頭後會有多少人在看著他們。
“我沒事。”冷不丁被東陽西歸擁入懷,還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子桑傾有些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