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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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寒舟猶豫了一秒,他抬腳就朝阿史那一枝走去。
沉穩的雙眸再那麽大致一掃,洛寒舟突然看到站在他左側十幾米的阿史那一枝和步媚媚。
洛寒舟這一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卡車上最顯眼的東陽西歸。
站在人群中的洛寒舟,察覺到女兵方向有點小動靜,便從洪水中收回視線看過去。
看到第三次洪峰被抵禦住後,男兵女兵的心情也都稍微放鬆了下來。
子桑傾這邊整了一出烏龍,站在二三十米外的步媚媚和阿史那一枝,貌似也遇到了一點情況。
早知道她就站原點,不讓於飛看到她了。
子桑傾清冷的凜了周葉一眼,轉身就走。
“難不成還有很黃金的普通?”
大家一起訓練,周葉的確沒有發現子桑傾和於冷泊有不同尋常的關係,但於飛這麽關心子桑傾,肯定有什麽貓膩。
“很普通的那種普通?”
女兵這麽八卦,回到生活枯燥的部隊後,指不定怎麽繪聲繪色的茶餘飯後她和於冷泊。
於飛莫名其妙的整了這麽一出,這下完了。
子桑傾在心裏微歎一氣。
“什麽什麽關係?普通戰友關係!”
一旁的周葉,突然看著子桑傾詢問道。
“子桑傾,你和於冷泊什麽關係?”
待於飛走遠後,畢寺看著他走向男兵群裏的背影,嘖嘖稱奇的感慨道。
“嘖嘖!將軍就是有個性!”
周圍的女兵你看我,我看你沒一個說話,絕大部分人都不太清楚,子桑傾和於飛的對話有什麽更深刻的含義。
於飛突如其來的來,這會兒一轉身,又理所當然的走了,留下子桑傾停在原地幹瞪眼。
“哦,這樣。”於飛了然的點了下頭,不難看出,他還是有些失落的,“行了,你們忙吧。”
再說了,她和於冷泊處於相互看不上眼的關係,就算有機會相互熟悉,也不可能往男女朋友的關係發展,中間還橫著一個大大的東陽西歸呢。
她忙著訓練,有空就偷偷溜出去執行個任務,哪有空和於冷泊熟悉。
看到於飛的眼神暗淡了一點後,子桑傾越加肯定的點了點頭。
“真不熟!”
但現在的情況,貌似子桑傾也是個不善於主動的人。
但於飛還是心存一絲希望的,畢竟他兒子也不差,指不定子桑傾先看上了於冷泊呢?
於飛早知道按照於冷泊那個固執勁兒,不太可能主動接近子桑傾。
“……真不熟?”
估計隻有子桑傾親口說的,於飛會相信一點。
問題是,於飛壓根就不想相信他。
隻是這事他剛才已經很明確的跟於飛講清楚了。
倒不是東陽西歸不想去幫子桑傾。
東陽西歸不幫忙,在心裏為自己默哀的子桑傾,隻得調轉視線獨自麵對於飛,清清冷冷的回道。
“將軍,我和於冷泊不熟。”
擺明了東陽西歸在暗中威逼施壓著子桑傾。
直接回答他不就是了!
如果子桑傾是真的自願和東陽西歸在一起,子桑傾回答他的時候,為什麽要去看東陽西歸?
子桑傾這一看,也讓於飛覺得東陽西歸是在趁人之危了!
於飛一直盯著子桑傾看,他不用回頭,也知道子桑傾斜偏過去的視線,是看向了東陽西歸。
然而,從東陽西歸沉冷的眼神裏,子桑傾知道,東陽西歸是想讓她自己解決。
東陽西歸還當起了甩手掌櫃的在一旁看著,好歹下來幫她說幾句話吧!
沒看到於飛在圍堵她嗎!
她真想把東陽西歸一把拽下來!
隔著人群與稀稀落落的細雨,子桑傾見東陽西歸一直在卡車上留意著她時。
東陽西歸一直都看著子桑傾,兩人自然而然的就對視上了。
思緒翻湧間,子桑傾冰瞳輕輕一轉瞟向了右斜方卡車上的東陽西歸。
子桑傾眉心狠狠一抽,於飛這話到底是怎麽問出口的!
可是,現在事實就擺在她麵前,她再怎麽想戳瞎雙眼,於飛也一臉和藹的看著子桑傾。
這也太幻滅了!
他不可能做出這種,撮合子桑傾和於冷泊的事情吧?
但周葉覺得,於飛身為一個性格穩重的長輩與將軍,他跟兒子說話基本都是命令式的。
周葉和於冷泊的關係並不怎麽樣,僅限於知道彼此而已。
周家和於家關係不錯,但因為於冷泊性格太冷漠,周葉又從小嬌縱到大的原因。
不可能吧!
想到這裏,周葉眼睛睜得更大了。
難道說,於飛想讓子桑傾和於冷泊在一起?
於飛竟然問子桑傾,覺得於冷泊怎麽樣?
她是不是感覺錯了?
站在子桑傾另一側的周葉,兩隻眼睛一下大睜。
哈哈哈哈!
於飛就是為了替他兒子做媒,才來找子桑傾的!
她猜中了!
哈哈哈哈!
畢寺聽到這裏,頓時就樂了,嘴角抽搐的強忍著笑意。
看準了就該快準狠的出手!
挑兒媳婦,隻顧著麵子怎麽可能挑得到好的!
於飛順著杆子往上爬,追問著他最想知道的答案,一點也不在乎他現在在公眾場合,周圍還站著許多伸長了耳朵的女兵。
“你覺得他怎麽樣?”
於冷泊自己都不著急,於飛到底在急什麽!
就憑於冷泊那條件,要找女朋友是分分鍾的事情!
而且何止是不差,於冷泊軍人世家出身,背景強大,他自身的軍事能力也是非常出色。
再說了,於冷泊條件也不差。
她和於冷泊怎麽可能擦得出火花來!
當初第一次見到於冷泊的時候,兩人還八字不合雙雙看對方不順眼來著。
她和於冷泊那麽清白!
她就猜到於飛找她,十之八九和於冷泊有關。
乃乃個熊的!
子桑傾心中的警鈴一下炸響,動作略僵硬的輕點了一下腦袋。
“認識。”
於冷泊和子桑傾年齡相近,他兒子跟子桑傾顯然更匹配,更有共同話題。
都說三歲一代溝,東陽西歸的年齡比子桑傾大了有十歲吧?
等於冷泊再過個十年,到了東陽西歸這個年紀,指不定比東陽西歸還出色!
雖然現在看起來沒有東陽西歸那麽優秀,但於冷泊還年輕。
於飛打心底裏認為,他兒子一點也不差!
但是!
雖然說東陽西歸身為新兵教官,他跟於冷泊相比,肯定有更多的機會接近子桑傾。
這句話詢問出去後,於飛打量子桑傾的眼神,就更專注了。
於飛想了一想,也不打算和子桑傾繞彎路,直接就把問題轉移到了他兒子身上。
“於冷泊也在你們南滄艦隊,你認識他吧?”
但是,於飛走都走到子桑傾麵前來了,為了他兒子的幸福著想,他顯然沒打算就這麽放棄。
於飛看出來了,子桑傾對他太客氣了。
不同一個省市,這不太可能吧?
或者說,於飛和子桑家有交情?
軍人世家的原因,周葉很小的時候就認識於飛,但她從不知道,於飛和子桑傾有什麽交情嗎?
而一旁的周葉,則是拿怪異的眼神審視著子桑傾。
對於於飛莫名其妙的問候,畢寺心裏是有數的。
畢寺和周葉分別站在子桑傾左右兩側,她們倆的視線,偷偷地在子桑傾和於飛身上流轉著。
但子桑傾還是覺得不能掉以輕心,於飛這麽關心她,指不定有什麽陰謀。
雖然於飛不是敵軍,他不會對她造成什麽危險。
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然,相比較於於飛的真和藹,子桑傾的笑容則更傾向於皮笑肉不笑了。
深深覺得於飛在挖坑給她跳的子桑傾,隻得淺笑著清冷回應。
“謝謝將軍關心,我很習慣。”
此時,於飛臉上掛著微笑,和藹得就跟鄰居大伯一樣。
子桑傾的視線再往上移就看到,於飛有些皺紋但依然硬朗的臉龐了。
視線一點一點上移,於飛並沒有穿戴救生衣,他因為長時間在暴露在細雨下,肩頭都已經濕透了。
子桑傾眉頭微動了一下。
於飛不用回頭也知道卡車上的東陽西歸,一直盯著他的方向,但他依舊不為所動的繼續偵察著,他知道想知道的情報。
“在海軍當兵還習慣嗎?”
於飛往她身前這麽一站,再說個幾句話,她就是不想高調都難了。
她就是一個小列兵,這才第二次見於飛。
不知道的人,指不定會以為她背景和於飛這個將軍有關。
這麽多女兵在這裏,於飛找誰不好偏偏站在她麵前。
子桑傾幽幽的放下手,見於飛一直在打量她,她便微斂下眼眸。
他看著子桑傾比以往更為堅韌的眼神,他就更喜歡這個兒媳婦了。
於飛的眼睛就沒怎麽從子桑傾臉上移開過。
子桑傾這麽嚴肅的敬禮,於飛反倒不習慣了,連忙叫她放下手。
“放下放下,私底下不用拘謹。”
她跟於冷泊可謂是八竿子打不著,於飛別這麽惡搞成嗎。
該死的,於飛不會到現在還想撮合她和於冷泊吧?
看到於飛,子桑傾拋諸腦後許久的問題,便被她拉扯了回來。
聽到於飛一口道出她的名字,子桑傾心裏有些別扭,剛放下的右手又立馬抬起敬禮。
“報告將軍!是!”
幾個月不見,子桑傾是真沒什麽變化,很多女兵當兵後都曬黑了不少,子桑傾倒是沒怎麽見她黑。
於飛隔著不足一米的距離看著子桑傾,老謀深算的眼神深深地隱藏在眼底深處。
“我記得你叫子桑傾,對吧?”
安撫完一眾女兵後,在眾多女兵的視線中,於飛可謂是一點也不避嫌,視線直接就落到了子桑傾身上。
得了將軍的慰問,女兵們瞬間精神一震,頓覺得什麽辛苦都煙消雲散了。
“不辛苦!”
“你們好!”看著一張張青春飛揚的女兵麵孔,於飛笑得那叫一個和藹可親,“辛苦你們了。”
一個個的小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別提有多激動了。
絕大部分女兵,這都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將軍級別的傳說人物。
但校級軍官和將級軍官,差得可不止十萬八千裏。
雖然上校和少將隻差了一個軍銜等級。
他們海軍陸戰隊第一旅的旅長,是基地軍銜最大的一個軍官了,撐飽了就是個上校。
再然後就是東陽西歸、薑三冬這些教官了。
她們這些小列兵平時接觸最多,就是同年入伍的小列兵。
子桑傾三人這幾聲問好下,其他女兵紛紛側目過來的同時,也嚇得立馬抬手敬禮。
“將軍……”
“將軍好!”
匆忙一眼下,畢寺第一眼沒認出於飛來,視線下移的瞅了眼他的軍銜後,驚得她轉身的同時更挺了挺胸。
第二句有些停頓的問好聲,則是畢寺喊出來的。
同時回過頭的子桑傾和畢寺,看到於飛時,有過一麵之緣卻也一眼認出他的子桑傾,飛速轉身麵對他,抬手就敬禮。
“將、將軍好!”
“將軍好!”
周葉一聲嘹亮的問好聲,驚得子桑傾和畢寺猛地回頭。
將軍好?
周葉是認識於飛的,她剛才也發現於飛和東陽西歸一起站在卡車上了,所以她看到於飛並不吃驚,抬手就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將軍好!”
周葉聽到身後有些微動靜,便回過頭去,這一扭頭,恰巧看到於飛站在走到她身後。
女兵站在前排的有子桑傾、畢寺、周葉以及其他幾個女兵。
“是!”錢淺原本回得非常確定,但是,於冷泊也沒承認過,她又不太敢確定的補了一個字,“……吧。”
據小道消息甚是靈通的畢寺所說,付絮還記得,貌似於飛挺喜歡子桑傾這個小兵的。
“你記不記得,於冷泊好像有個將軍老爸,不會就是這個於飛少將吧?”
“於、於飛?”付絮的腦子‘哐當’一聲,她突然想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絞盡腦汁回想的錢淺,突然就靈光乍現的低聲驚呼道。
“於……於飛!我想起來了,他叫於飛少將!我在新兵連的時間見過他!”
且,於飛並沒有停下來給女兵們敬禮問好的時間,他是目標明確直接奔著子桑傾去的。
但是,看看周圍其他女兵,有些沒發現於飛身份的,有些則和她一樣被嚇到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付絮一點準備都沒有,連禮都沒跟將軍敬一個。
“你見過?”付絮有些懷疑的看著錢淺,“我們旅長都隻是大校軍銜而已,我人生第一次見到活生生的將軍!”
而且,錢淺覺得於飛剛才從她麵前走過的側臉,有些眼熟。
她哪裏想到於飛這麽一走,一顆金光四射的金星差點閃瞎她的眼睛。
剛開始的時候,錢淺也和付絮一樣,以為於飛就是眾多男兵中的其中一個士兵而已。
錢淺就在付絮右手側站著,於飛也從她麵前飄了過去,她自然也看到了於飛的少將軍銜。
“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他!”
當付絮反應過來對方是名將軍,想要敬個禮時,穿梭在女兵中的於飛,隔著好幾個女兵已經走到右前方去了。
可現在的問題是,於飛深藏功與名的從她眼前飄了過去。
按理說,遇到少將,她這種小列兵是怎麽著也得敬個軍禮問個好的。
付絮激動的偷扯了一下錢淺的衣角,在她耳邊激動地輕聲道。
“錢淺,少將!”
身為一名少將,一般情況不都穿常服比較多嗎,怎麽這個少將穿著迷彩服混在人群裏。
她、她看到了一個少將!
少將!
當她的視線隨意一掃,看到於飛肩膀上的軍銜,赫赫然是一顆金燦燦的五角星時,她本就圓碌碌的大眼睛瞬間睜得更大了!
但是!
有一個身穿迷彩服的男兵從麵前走過的,付絮剛開始並沒有過多感想。
女兵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堤壩上,於飛突然下車來時,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他。
然而,就算東陽西歸猜到了於飛的陰謀詭計,他也依舊站在卡車上,冷眸隨著於飛移動,並沒有橫加阻攔的意思。
於飛這是想去找子桑傾套近乎?
看到原本站在他左手側的於飛,從他身後過去就下車,東陽西歸的冷眸不由得微深了幾分。
女兵一蜂窩衝過來的時候,東陽西歸隨意的瞟了一眼,他看到子桑傾也在車下了。
子桑傾和畢寺站得位置比較靠近堤壩,一眼鎖定住子桑傾的於飛,方向一轉就下了車。
於飛的視線在卡車尾搜找了幾圈,很快看到子桑傾也站在車下。
幾十個女兵站在卡車位,和他們一樣張望著堤壩下怒吼咆哮著的洪水。
和東陽西歸一起站在卡車上的於飛,聽到車下傳來女兵的低語聲,他便低頭看去。
誰也不知道這次的洪災最後會演變成什麽樣,隻能走一步算一步,提前做好防禦工作。
江口的第三次洪峰,堤壩在無人員傷亡的情況下完美抵禦住了,戰士們也都暫時放下心來。
貝冬妮剛才站在付絮旁邊,聽到付絮和錢淺的對話,她揉了揉自己鏟沙鏟得有些酸軟的手臂道。
“扛住了就好,沒白幹一場。”
估計堤壩要是再低一米,這次的洪峰就抵擋不住了。
上遊動蕩不平的洪水中,錢淺盯著仔細看了好多眼,眼中同樣充滿震驚。
“我第一次看到這麽恐怖的大洪峰,洪災洪災,這水流量要是再大點,沒過堤壩就真成災了。”
一長排過去數不清到底幾個大閘門的堤壩,排洪到下遊的水量再怎麽大,下遊的水位也不及上遊的三分之一高。
堤壩下的眾多閘門,正口若懸河的噴射著大水柱。
眼睛瞪得銅鈴大的付絮,看著水位瞬間高漲的江水,心有餘悸的低喃道。
“好險,我還以為會……”
水流量巨大的洪峰在撞擊上堤壩後,瞬間激射起數米高的水花,堤壩線上白花花一片宛如倒流的瀑布。
在戰士們提心吊膽的視線中,堤壩在被衝擊的動搖了幾下後,便穩穩當當的攔截住了第三次的大洪峰。
第一波洪峰衝擊下,堤壩的確被衝的動搖起來,但堆砌得足有五米寬的沙包堤壩,要一舉衝垮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死寂卻又一點都不平靜的氛圍中,東陽西歸緊緊盯著剛剛加固了五米高的堤壩。
在大洪峰令人心驚的咆哮下,天上落下的毛毛雨仿佛失去了存在感。
一雙雙往下凝視的眼睛中,在大洪峰猛然撞擊上加固堤壩時,大家都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戰士們所在的岸上,一段長達二十多米的緩坡下去才到堤壩。
子桑傾心裏猛地一跳,冰瞳不由得微微大睜,不會潰堤吧……
不知道是不是子桑傾的錯覺,她好像看到堤壩中間段的沙包,猛地往下遊凹凸出去一塊。
由沙包加固了深寬五米的堤壩,在硬接下第三次大洪峰的猛力一擊時。
子桑傾緊趕慢趕,正好趕上了浪高足有五六米的大洪峰,怒吼著撞擊上堤壩。
跟著女兵隊伍擠到較少男兵的地方,子桑傾伸長了脖子朝前下方的堤壩看。
女兵們跑到岸邊時,短短十幾秒的時間裏,洪峰已經咆哮到堤壩上了。
和大自然的力量相比,他們竟脆弱得不堪一擊!
滾滾江水怒吼而來,視覺刺激下,站在岸邊觀看的戰士們,真切的感覺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幾百米寬的江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眼一眨洪峰就傾瀉而下,水位就在這一眨眼間瞬間暴漲了至少四米。
一聲一聲來自大自然的嘶吼,配合著凶猛襲來的大洪峰。
洪峰以極其凶猛的速度迅猛襲來,戰士們耳邊聽到的,全是洪水發出的令人心驚的嘶吼聲。
看到如此凶猛人力不可抵擋的洪峰,幾百名戰士除了睜大眼睛看著,全場沒一個說話。
稀稀落落壓根就沒停歇過的細雨中,第三次大洪峰怒吼著咆哮而來,卷起的高浪似乎能衝上雲霄般凶猛。
本就暗流洶湧的江水,伴隨著第三次大洪峰的到來,更是不複平靜了。
畢寺拽著子桑傾的手臂,也跟著隊伍快跑過去。
“快!”
隊伍裏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女兵們紛紛丟下鐵鏟,飛奔著往堤壩方向跑去。
地勢比較高,距離又比較遠,依舊站在沙石堆方位的二十名女兵,視線嚴重受阻。
“走!我們也去看看!”
蜿蜿蜒蜒站在岸上的兩百多號男兵,突然就激動的大喊起來,一雙雙眼睛全凝聚到了上遊氣勢澎湃的洪峰上。
“……”
“快看!第三次大洪峰!”
“大洪峰來了!”
“來了!來了!”
長達幾百米的渾濁江麵上,他看到上遊激流而下的洪峰了。
語氣不緊不慢的東陽西歸,冷眸突的一緊。
“不勞少將費心,真滅亡了也是我自己的事。”
這個混蛋!
他鋪了那麽久的路,竟然讓東陽西歸悄無聲息的捷足先登了!
從上遊傳來的震耳欲聾的洪峰咆哮聲越來越大了,於飛也朝上遊凝望過去,但他嘴上還不忘回擊著東陽西歸。
“狡兔還不吃窩邊草呢!你這是自取滅亡!”
但他話雖然是跟於飛說,冷眸卻凝聚向江口上遊,分秒不敢放鬆的留意著隨時可能到來的大洪峰。
東陽西歸一字一句強勢又霸氣。
“這事絕不需要質疑!”
結果,近水樓台也沒用,於冷泊竟然一點也不給他爭氣!
他就是覺得子桑傾這個女兵不錯,所以才想要先下手為強,把於冷泊安排到和子桑傾同一個部隊。
於飛眼光本來就毒,到了這把年紀更是閱人無數。
女兵像子桑傾這種新兵一入伍就那麽出色的不多,到了南滄艦隊那種僧多粥少的男兵部隊,子桑傾肯定會非常搶手。
雖然於飛有這一猜測,但從東陽西歸嘴裏親口說出來,還是免不了一番震驚。
“你和子桑傾真的是男女朋友關係?”
東陽西歸的態度非常強勢,聽得於飛頓時眉頭深鎖,眼神微沉。
別說門了,窗戶縫隙都沒有!
想從他手裏搶女人?
跟他搶其他的東西,他還可以考慮讓一讓。
於飛老謀深算的雙眼固執的盯著他,東陽西歸見他這樣,當即就板上釘釘的下了判決書。
“是沒結婚,但她已經被我預定了,子桑傾是我媳婦!”
重要的是,從東陽西歸回答中的語氣,於飛知道事態發展對他兒子非常的不妙。
子桑傾才十九歲,法定結婚年齡都沒到,以後的事情誰知道!
對於東陽西歸的回答,於飛臉一板,他太不滿了。
“怎麽就成不了?據我所知,子桑傾還沒有結婚吧!”
他東陽西歸的女人,豈能被於飛給算計了去!
還找誰不好偏偏找子桑傾!
這簡直是不像話!
於冷泊自己都不著急找媳婦,於飛就這麽想找兒媳婦了。
事關自己的人生大事,東陽西歸這下是一點客套話也不想說了,直接嗓音沉冷的一掌擊碎於飛的算計。
“於飛少將,子桑傾恐怕成不了你未來的兒媳婦!”
於飛算哪門子的公公!
子桑傾就算嫁人了,也得是他東陽西歸的父親子桑豐嵐的兒媳婦!
他媽的!
重要的是,東陽西歸聽到於飛的算計後,冷眸直接就冷了幾分。
於飛終於當著東陽西歸的麵,說出了他心裏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