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打情罵俏秀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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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寺身上的刺本來就多,蔣立軍還偏偏想從她身上拔刺,她能不炸毛嗎。
看到畢寺突然往前跨出去,付絮就預感不妙的想抓她回來,奈何伸出手去時,畢寺的挑釁已經嗆出口了,她的手便停留在了半空中。
付絮站在三人的中間,在她另一側的貝冬妮,看著畢寺橫著脖子就衝上去頂撞男兵,她眼睛眨巴了好幾下,突然有點想跑。
不是她慫,隻是她安分慣了,不想惹事,特別是和男兵攤上事兒。
先前的時候,聽到男兵鄙視女兵的語氣,貝冬妮也有些生氣,但子桑傾已經踢了這個蔣立軍一腳了。
大家都是軍人,都是戰友,沒必要這麽相互挑刺的折磨吧。
“你!有種你再說一遍!”
蔣立軍沒想到畢寺這麽有種,竟然‘蹭’的一聲就躥到他麵前來挑釁。
其他女兵,像不是身旁的付絮和貝冬妮,蔣立軍是不認識沒錯。
但踢了他一腳的子桑傾,和畢寺這個女生男相,還在填裝沙包時坑他的畢寺,他可是看過一眼就不會忘記。
既然畢寺硬要撞到他槍口上來,正好,今天結下的新賬舊賬,都一起結算了!
“你!柔!弱!”
畢寺右手一抬,伸出食指就戳向蔣立軍的左胸口,一字一停頓的狂妄挑釁著。
畢寺在心裏譏諷的冷笑著,跟她拚種?
她從小就沒輸過!
本來吧,畢寺想說懦弱的,但想了想還是沒改口。
蔣立軍既然看不起她們女兵,那代表女性的柔弱,就更適合他了。
畢寺的食指依舊抵在蔣立軍的左胸口,她能真切的感受到,蔣立軍的胸膛猛一下在大力起伏著。
蔣立軍垂在身側的雙手,突然狠狠一握,鼻孔呼著粗氣,銳利的眼睛目光如炬的射向麵前的畢寺。
蔣立軍很生氣,但看著畢寺是女兵的份上,他還是在隱忍。
然而,畢寺看著臉色鐵青的蔣立軍,她下巴微微一揚,帥眼半合,眼神滿滿的全身不屑與*裸的挑釁。
強忍著不動手的蔣立軍,被畢寺的眼神給深深地刺激到了。
“啊——”
蔣立軍怒吼著,左手猛一下揮開畢寺戳在他胸口的食指,緊握成拳的右手,就迅猛狠絕的揍向畢寺的臉頰。
蔣立軍的出手速度非常快,狠辣的拳頭氣勢如虹的迅猛襲來。
畢寺也不是吃素的,第一下沒躲開蔣立軍的左手,右小臂被揮得猛然一痛的她。
察覺到左側勁猛而來的拳風,柔軟的腰身順勢往右側猛地一彎,輕鬆卻又驚險的避開了蔣立軍這一記猛拳。
“呀!怎麽打起來了?別打呀你們!都是自己人!”
看到蔣立軍突然出手的貝冬妮,嚇得兩眼一瞪,小聲的驚呼起來。
貝冬妮不敢叫得太大聲,萬一把前方帳篷方向的戰士們吸引過來,這次的鬥毆事件可就穩穩當當坐實了。
然而,貝冬妮呼喊著再焦急的勸架,身為當事人的畢寺和蔣立軍,顯然都沒有聽在耳裏。
雖然畢寺沒被蔣立軍揍到,但這也激得她徹底炸毛了。
朝右下方猛地側彎腰的畢寺,左腿順勢一起,直溜溜的大長腿帶著雷霆之姿就朝蔣立軍的腦袋踢去。
蔣立軍本以為畢寺就是一個隻會三腳貓功夫的女兵而已,沒想到她還有點真材實料。
看到畢寺拔地而起就狠踢上來的左腳,他快速後退避開這一腳。
僅一招,蔣立軍就知道畢寺沒他想象中那麽弱,稍微重視了一下這場切磋的他,重新打量起畢寺來。
踢出的腳落空後,畢寺擔心蔣立軍趁機偷襲,連忙直起身站立。
“看不出來,你還有兩下子。”
蔣立軍看著快速起身穩穩站立在他對麵的畢寺,意味不明的說道。
“哼!就你這眼神,能看出什麽東西來?”
畢寺拍了拍腹前虛無的灰塵,麵對敵人,不管自己有沒有能力抗衡,氣勢都必須夠足!
“如果你跟我道歉的話,我可以考慮饒過你這一回!”
僅僅幾句話之間,蔣立軍可以看出,畢寺渾身帶刺。
估計這一動手,不決出個勝負來,畢寺是不會罷休的。
四周一眼看去到處是人,連個遮擋的地方都沒有,他們現在的情況,顯然不太適合大打出手。
“哼!”畢寺一個沒忍住又冷笑了一聲,“道歉的是懦夫!”
蔣立軍先動手打人,畢寺壓根就沒想過要得到他的道歉。
道歉多簡單,動動嘴皮子就行了。
她要的,是把蔣立軍打趴下!
把她打屈服為止!
“我剛才是讓著你,你最好別在我麵前求饒!”
蔣立軍的怒火‘蹭’的一聲又上升了一個高度。
畢寺竟然說他是懦夫!
不管了,他一定要修理一下畢寺,讓她知道,到底誰才是懦夫!
“有種就來!”
畢寺雙手握拳猛地一舉,右腳往右後方一跨,瞬間擺出一個可進攻可防守的招式。
她要讓蔣立軍看看,女兵是不是真有那麽好欺負!
蔣立軍不是沒見過女兵,除了子桑傾那個二話不說上來就踹一腳的粗暴女兵,畢寺是他見過最狂妄的女兵了。
他要是在畢寺麵前低了頭,可就真的成懦夫,侮辱了一名男軍人的神聖榮譽了。
於是乎,蔣立軍的頭頂無形中多了一個光環縈繞在他頭頂,時刻提醒著他絕不能認輸。
他非但要贏,還要完勝!
完勝!
蔣立軍雖然覺得畢寺有兩下子,但他依然沒把畢寺放在眼裏,他是勝券在握的。
又但是,時間地點都不對,他不能久戰,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拿下畢寺。
在其他戰士發現他和畢寺鬥毆之前,他就得撂倒畢寺,隻有這樣,才不會引起太大的轟動,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打定主意後,蔣立軍也不管什麽女士優先,禮讓畢寺幾招了。
雙雙對峙的兩人中,蔣立軍大拳頭一握,迅猛出擊的他快準狠的揍向畢寺的腦袋。
蔣立軍出手太快了,看得一旁的付絮和貝冬妮,四隻眼睛一下大睜,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擔心起畢寺來。
完了完了,蔣立軍那麽大一個大塊頭,拳頭肯定很重,畢寺不會被一拳就打倒吧?
畢寺帥眼狠狠一眯,一道厲光瞬間在眼底閃現。
蔣立軍來真的了!
麵對蔣立軍來勢洶洶的拳頭,畢寺不敢多想,左臂猛一握拳,屈肘就對著蔣立軍揮過來的拳頭用力格擋上去。
然而,在蔣立軍沒將畢寺的防守放在眼裏時,畢寺並沒有拿手臂去格擋蔣立軍的鐵臂。
畢寺眼光毒到的看準方位,左手雖緊握成拳,拳頭卻比蔣立軍的大拳小了一號的她。
就在蔣立軍的大拳要落到她的臉頰上時,雷霆之際,她避開蔣立軍拳風勁猛的拳頭,一拳狠狠擊打上蔣立軍的右小臂上。
“啊——”
堅硬的小拳頭猛然擊打在小臂肌肉上,疼得猝不及防的蔣立軍,右臂狠狠一震,瞬間嚎叫了一聲。
蔣立軍的這一拳攻擊,非但落空了,還疼得他沒法快速收勢。
於是乎,早有預謀的畢寺,右腳趁機往前一跨,在蔣立軍的嚎叫還沒完全落下音時。
她身體一個反轉背對著蔣立軍,後背緊貼蔣立軍身前。
與此同時,冷靜著一雙帥眼的畢寺,左手順勢抓上蔣立軍被她擊打疼的右臂,將他右臂往外側猛拉。
過肩摔!
右臂被畢寺猛地一拉,重心瞬間不穩的蔣立軍,腦中突然閃過一個詞語。
然而,當蔣立軍預感到不妙時,畢寺的右臂已經穿過他腋下,反手抓上了他肩膀上的衣服。
此時的畢寺渾身繃緊,每一處緊繃的肌肉都儲存著無盡的爆發力。
正當蔣立軍察覺到畢寺想用過肩摔這一招式,從而反擊她時。
速度奇快奇猛的畢寺,卻絲毫不給他這個機會。
畢寺的右手穿過蔣立軍腋下反抓上去的同時,她緊繃得直溜溜的雙腿。
雙腳跟猛一踮起,畢寺緊貼在蔣立軍腹部的**,借勢往上狠狠一頂。
與此同時,畢寺緊抓著蔣立軍整條右臂的雙手,猛一瞬間朝前下方使力拽下。
蔣立軍察覺到了畢寺的招式沒錯,但當他想要反擊去勒畢寺的脖子時。
腹部被重重一頂的他,伸向畢寺身前的左臂還沒勒上她的脖子,雙腳就被頂得瞬間離地。
霎時間失去重心的蔣立軍,雙腳又墊不著地的情況,他壓根就出不了力。
再加上畢寺緊抓著他右臂猛下拽的爆發力,蔣立軍整個人就被畢寺頂得控製不住的往前摔。
蔣立軍太重了,人又高大壯碩得很,畢寺拚著一股勁兒摔他時,額頭的青筋都爆發了出來。
咬緊牙關渾身使勁的畢寺,雖然青筋暴怒卻依舊帥氣的將蔣立軍一把摔向地上。
‘嘭!’一聲身體重重砸在地上的聲音傳來,蔣立軍後背猛地一震,他被畢寺毫無意外的狠摔在了地上。
後背狠狠一震時,蔣立軍隻覺得內髒都要摔出來了,疼得他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整整躺了一秒。
畢寺和蔣立軍,咋一眼看去,兩人無論是身高還是身材,都不是一個檔次的。
更何況蔣立軍是個體力天生就占優勢的男兵,而畢寺是個女兵。
雖然畢寺長得很帥,但長得再帥也掩蓋不了她是個女兵的事實。
高子雲站在一旁本來隻是看戲的。
不說蔣立軍穩打穩算一定能贏,反正在高子雲看來,蔣立軍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不可能輸的。
所以,當高子雲看到蔣立軍被一把摔倒在地上時,他簡直了,震驚得兩隻眼珠子都快跳出眼眶了。
這、這怎麽可能!
畢寺那個瘦長的小身板,竟然把蔣立軍這個一米九的大塊頭給摔趴在了地上!
難不成他出現幻覺了?
不單隻高子雲震驚,打從畢寺和蔣立軍一幹上,就提心吊膽的付絮和貝冬妮,也驚呆了。
付絮能聽到自己狠狠倒抽了一口氣的氣息聲。
媽媽呀!
寺哥就是帥!
果然沒讓她失望!
簡直帥得沒邊了!
貝冬妮心有餘悸的看著緩緩直起腰身的畢寺。
帥!
太帥了!
她要是有這麽厲害就好了!
“還要不要我道歉了?”
畢寺拍拍手掌上的灰塵,帥眉微挑的俯視著摔在她身前的蔣立軍,譏笑道。
還以為蔣立軍有多大能耐,白長了一身的肌肉!
聽到畢寺的譏諷,蔣立軍被刺激得一個挺身就彈跳而起。
“你別得意!剛才是我太疏忽大意,沒防備到才會讓你得手!”
蔣立軍承認,他的確是小看了畢寺。
但摔了他一下,不意味著畢寺就一定比他強!
“哼!那還等什麽?來呀!”
畢寺右腳再次往後一退,一點也不浪費時間的擺開了架勢。
死鴨子嘴硬!
死要麵子活受罪!
說得就是現在的蔣立軍!
她要讓蔣立軍看看,他就算不疏忽大意,她這個柔弱女兵,也照樣摔得他好看!
蔣立軍被摔在地上後,高子雲就警惕的四周看了看,還好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的情況。
現在看到畢寺又要和蔣立軍又要動手,高子雲連忙衝上去想拉架:
“別打了!出事可不好!”
“你想幹什麽!”
高子雲是朝畢寺衝過去的,付絮以為他想二打一的偷襲畢寺,她也快速衝上去攔截高子雲。
想拉架的高子雲,伸出去的右手還沒碰到畢寺,付絮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二打一,你們也好意思!”
付絮抓著高子雲的手就往旁邊猛拽。
“誰打了?我沒打算打她!”
付絮很強勢,拽著高子雲就拖離畢寺的範圍,惹得高子雲嗷嗷叫。
雖然蔣立軍剛才被畢寺摔趴了,但蔣立軍明顯是沒出全力。
隻要蔣立軍認真對待,畢寺不可能是蔣立軍的對手,他用不著出手幫蔣立軍。
再說,他好歹也是一個男人,好端端怎麽可能去打女兵。
高子雲怎麽說也是一個有點真材實料的男兵,他不好意思跟付絮動手,隻能被迫被她拽著走。
但是,被一個女兵拖著走也太沒麵子了,高子雲便推付絮手想甩開她。
“不打你衝上去幹什麽?”
付絮可不認為高子雲有袖手旁觀的意思,見高子雲猛力掙脫她的手,她也不客氣的揮拳就揍上去。
高子雲剛脫離付絮的魔掌,就看到付絮的另一隻手揮拳就擊打過來。
“靠!看你長得挺斯文!怎麽說沒幾句話就動手!”
高子雲是真的不想和女兵動手,他快速後退的激動道。
本來吧,高子雲看付絮長得嬌嬌柔柔挺水靈的,對她還挺有好感的。
哪裏想到一轉眼,付絮就自毀形象的攻擊了過來。
這哪裏是嬌柔斯文的溫柔女孩,分明是蠻不講理的女土匪!
“我可沒說我斯文!”
付絮見高子雲慌忙後退,他這一退,正好給了她出腳的機會,付絮提腿就猛踢上去。
沒當兵以前,付絮也覺得自己挺斯文的。
但是,那是以前的事,現在對她而言,斯文也就隻是表麵假象而已。
高子雲以為隻要他退,付絮就會自動停手,不會再攻擊他了。
誰知他一切還算和諧的視野裏,突然看到付絮的腿從一個詭異的角度,從下往上的狠踢上來。
眼睛一下大睜,剛剛頓住後退身形的高子雲,連忙後彎腰想躲避開這一腳。
可付絮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就在高子雲揚起頭準備後下腰,細雨也落了幾滴到他臉上時,付絮的腳已經踢到了他麵前。
細雨滴到臉上的冰涼,一如高子雲始料不及的心涼。
右側脖頸猛地一痛間,高子雲知道,付絮的鞋底已經踢中他了。
然而,就在高子雲受了付絮這一腳,眼神一沉準備改變思路,好好教訓一下付絮時,他眼睛一閉突然失去了意識。
在貝冬妮睜大眼,嘴巴微張的震驚中,她看到高子雲身體一軟,抵不過重力吸引的倒了下去。
無影腳!
貝冬妮聽說過無影腳這種恐怖招式,她知道一班女兵都會傳說中的這一招無影腳,但她是第一次親眼看到。
這一下,貝冬妮的眼睛睜得更大了。
“付絮,他、他不會有事吧?”
貝冬妮指著軟綿無力的摔躺在地上的高子雲,有些擔心的看著付絮道。
完了完了!
她就是跟著畢寺和付絮來尿個尿而已。
這一尿,估計是攤上大事兒了!
“沒事!他躺個一分鍾就能醒過來了!”
雙手還握著拳頭的付絮,猛一下收腿,扯著自己因為舒展身體而弄皺的迷彩服時,眼睛緊張得四處亂瞟著。
她和畢寺、貝冬妮的救生衣,都脫下放在帳篷裏,蔣立軍和高子雲也沒穿救生衣。
借著海陸兩軍迷彩服的掩護,其實他們五人站在空曠處的身影,並沒有那麽顯眼。
四下快速一巡視,看到距離最近也在一百米開外的戰士們,並沒有人在觀望他們這邊的情況後,付絮稍微放下心來。
還好還好,出手夠快,沒引起其他戰士的注意。
還在和畢寺打鬥的蔣立軍,看到高子雲突然倒下,他小驚了一下。
看到高子雲倒地後就虛脫得起不來時,蔣立軍驚得一個晃神,腹部被畢寺狠狠踢了一腳。
“子雲?你快起來!”
麵對畢寺的持續進攻,本來想去看看高子雲怎麽樣的蔣立軍,隻得被迫和畢寺繼續交手。
“你不要喊!他沒事的,再過一會兒就自己醒了。”
付絮擔心蔣立軍分貝越來越高的呼喊,會引起其他戰士的側目,連忙出聲製止他。
蔣立軍真正的放開手腳後,畢寺應付得有些吃力,逮著蔣立軍的注意力分散到高子雲身上時,畢寺就不失時機的窮追猛打的進攻著。
雖然付絮說得是事實,但蔣立軍一點也不相信她。
蔣立軍以為高子雲被付絮給打成重傷了。
雖然他覺得以高子雲的實力不可能被付絮重傷到,但看到高子雲倒起不起,蔣立軍還是忍不住這麽猜想。
擔心高子雲傷勢的蔣立軍,突然就發狠的反攻著畢寺,一招一式一拳一腿都沒再留情。
蔣立軍的眼神尤為銳利,眼底帶著一股子狠勁。
他媽的!
這群小娘們太難纏了!
不給她們一點顏色瞧瞧,真當男兵一個兩個都是懦夫不成!
麵對蔣立軍突然的發威,畢寺心下一驚,頓時被逼得招架不住的連連後退。
乃乃個熊的!
蔣立軍還真兩下子!
“哎呀!不行了!這樣下去寺哥扛不住的!”
付絮見畢寺被蔣立軍打得連連後退,再一次擔心了起來。
蔣立軍的拳頭那麽大也就算了,呼呼揮向畢寺的拳頭又快又猛,一看就衝擊力非常大。
雖然目前來看,蔣立軍的每一拳都被畢寺驚險的躲了過去。
但蔣立軍突然發威後,進攻越來越開了,付絮可以看出,畢寺應付的有些吃力。
萬一蔣立軍的拳頭在畢寺閃躲不及時,狠狠擊中了畢寺,估計有畢寺好受的。
“那怎麽辦?”貝冬妮也急了起來,畢竟誰都不想把這件事鬧大。
“啊!有了!”兩人幹著急的看著畢寺被逼得連連後退時,貝冬妮靈光乍現的驚呼著,“我去叫子桑傾!”
貝冬妮驚呼完也不去管付絮同不同意,她拔腿就往帳篷的方向飛速衝去。
私下鬥毆這件事情,肯定不能讓上級知道。
東陽西歸自然是不能投靠,至於段迎興,他在子桑傾踢了蔣立軍一腳時,還黑著臉吼子桑傾的情況看,貝冬妮覺得他靠不住。
眼下能靠的,也隻有她們女兵自己了。
二十名女兵裏,實力最強最有魄力的,貝冬妮第一個就想到子桑傾。
這是毋庸置疑的,也勿需質疑,子桑傾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而且她腦子冷靜,一定可以找到解決方案的。
麵對蔣立軍的強勢攻擊,畢寺被逼得隻剩防守之力,連進攻的機會都沒有。
實力相差懸殊的情況下,估計隻有子桑傾才能震懾得住蔣立軍了。
“喂!”付絮想叫回貝冬妮的。
現在就已經夠亂的了,還去叫子桑傾,子桑傾一來豈不是更亂了。
可是,貝冬妮是不是要落慌而逃還是咋樣,她跑得飛快,壓根就沒理會在身後呼喊的付絮。
小土坡前的畢寺和蔣立軍打得火熱,而此時的子桑傾,則盤腿坐在帳篷裏。
喝了口礦泉水後,子桑傾拆開小麵包就啃。
從小小的帳篷門看出去,淅淅瀝瀝就沒怎麽停歇過的細雨下。
遠處的堤壩岸上,還有不少戰士在來來回回的忙碌著。
涼意甚濃的微風吹進帳篷,撲麵而來的涼意吹得子桑傾冰瞳微微眯起。
聽著江口傳來的洪水激流而下的聲音,子桑傾感慨頗深輕歎一口氣。
哎。
這雨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停。
洪水一個勁兒的漲,估計她們這次出來,沒那麽快可以回去了。
子桑傾腦子有些放空的胡思亂想著,小麵包快啃完時,帳篷外突然出現了一道熟悉的挺拔身影。
冰瞳一掀視線緩緩上移,從海軍迷彩褲的修長雙腳一路往上,門外之人有一副寬厚的胸膛。
再往上看,子桑傾的視線就一點也不意外的對上了,東陽西歸看下來的古井般深邃的冷眸。
女兵的帳篷在最右側,估計女兵們都是按照隊列的站位紮帳篷的。
東陽西歸一路過來,朝第一排最右側的帳篷一瞅,果不其然就看到子桑傾。
“累嗎?”
東陽西歸沒穿救生衣也沒雨衣,往前幾步就在子桑傾的帳篷門口蹲了下來。
“不累。”子桑傾搖頭。
就裝了兩個小時的沙袋而已,能有什麽累的。
“你吃了嗎?”子桑傾拿起礦泉水喝了口後,見東陽西歸一直盯著她看,便詢問道。
之前忙著幹活,她都沒怎麽去注意東陽西歸,他看起來挺忙的樣子。
“沒有。”
東陽西歸輕搖了一下頭,大手直接伸進帳篷裏,揉向她微濕的短發。
“怎麽不先擦一下頭發?容易感冒。”
短發在指尖的觸感濕潤不已,東陽西歸的一雙劍眉便微皺了起來。
這個大個人了,一點也不懂得照顧自己。
堤壩這裏什麽都不方便,萬一生病就不好了。
“沒事,我等一下弄幹就行了。”
子桑傾一點也不以為意,在基地訓練的時候,渾身濕漉漉的剛從海裏撈出來就馬不停蹄的接著訓練,那時候不也沒事嗎。
她體質好著,沒那麽嬌氣。
再說了,以前訓練多苦多累的時候,也不見東陽西歸心疼她,現在這點雨能礙什麽事。
“我這還有包方便麵,你拿去吃。”
知道東陽西歸還沒吃午飯後,子桑傾放下手中的礦泉水瓶,拿起一旁的方便麵就遞給他。
人是鐵飯是鋼,東陽西歸忙起來連飯都顧不上吃,老這樣下去,會整出胃病的。
“你留著吃,我還不餓。”東陽西歸並沒有去接子桑傾遞給他的方便麵。
並且,東陽西歸收回去的手,伸向衣兜再掏出來時,手上就多了一包火腿腸。
“我擔心你吃不飽,這個是給你的。”
東陽西歸隨手一丟,手中那包火腿腸就精準無誤的,落在了子桑傾盤起的大腿上。
子桑傾的視線隨著火腿腸跑,看著一整包的火腿腸落到她身上時,她眼睛微睜了一下。
“剛才配發給戰士們的食物,可沒火腿腸這東西!你這是哪兒來的?”
子桑傾拿起腿上這包火腿腸,頗有點看到怪物的眼神。
戰士們吃得喝得全部統一配發,除了礦泉水、麵包、方便麵,子桑傾真沒見到其他品種的食物。
話問出口後,子桑傾突然想起了什麽。
擔心東陽西歸是在假公濟私的她,冰瞳警惕左右一瞟,見帳篷外麵沒人後,火腿腸就被她猛一下丟到了角落。
子桑傾眼神清冷的瞟著東陽西歸,東陽西歸拿給她的火腿腸,該不會是贓物吧?
“……”
東陽西歸眼皮一跳,從子桑傾的動作以及表情,他就猜到子桑傾在想什麽了。
“火腿腸是於飛少將給我的,你安心吃,別做賊似得行不行?”
大眼瞪小眼的無言中,雙雙沉默了兩秒後,東陽西歸隻得解釋道。
小樣,竟然敢懷疑他!
皮癢癢了是吧!
“少將?”想到於飛,子桑傾便了然了。
這地方熱菜熱湯是別想吃上了,身為將軍,於飛會帶點食物過來也正常。
火腿腸的來路光明正大後,子桑傾伸手又把它拿了回來。
“真是他給的?還是你從他手裏搶的?”
想到先前東陽西歸看於飛的眼神不太對勁,子桑傾給火腿腸拆包的同時,便又多問了一句。
子桑傾倒不是嫌棄這包火腿腸,反正食物到她手裏了,她肯定會吃的。
真要是來路不明的話,大不了她夜黑風高四下無人的時候,拉起帳篷再吃。
浪費食物是不對的,她一定會好好的吃掉這包火腿腸。
“反正都一樣,給你你就安心吃。”
東陽西歸不知道是不是被給子桑傾說中了,嘴角一抽的敷衍回道。
好心給子桑傾送吃的,還這麽囉嗦的審問他,整個一沒良心的小東西!
“啊?真是你搶的!”
子桑傾驚訝的猛一抬頭。
她也就是隨口一問,但聽東陽西歸的語氣,她似乎一不小心就猜中了事實。
“搶怎麽了?反正他帶了好幾箱,他一個人也吃不了那麽多!”
半蹲在帳篷外的東陽西歸,看著一臉震驚的子桑傾,不鹹不淡的說道。
“不是!”聽到東陽西歸有點誤會她的意思,子桑傾連忙解釋道,“我是想說!你怎麽不多搶幾包?麵包方便麵的不知道還得吃多少天呢!”
抗洪期間,估計她們的一日三餐都得啃幹糧,有個火腿腸換換口味也好。
既然於飛帶了好幾箱火腿腸過來,東陽西歸都出手了,怎麽著也得弄個七八包出來吧。
就一包,也忒不夠意思了。
一包火腿腸才*根,兩三下就吃完了。
要是被畢寺幾個知道的話,分都不夠分的,更別說吃了。
“……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胃口這麽大呢?”
東陽西歸的冷眸狠狠地眨巴了一下。
他這才明白子桑傾是在嫌棄他沒錯,但不是嫌棄他搶了於飛的火腿腸,而是嫌棄他搶得不夠多!
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
“子桑!”
一路飛跑回來的貝冬妮,還在十幾米外就呼喊著子桑傾的名字了。
“這裏!”
正和東陽西歸商議著火腿之事的子桑傾,聽到貝冬妮的呼喊,小腦袋瓜就鑽出了帳篷。
“進去!等下又淋雨!”
東陽西歸自然也聽到了貝冬妮的叫聲。
但東陽西歸並沒有朝貝冬妮的方向看去,他大掌一伸,掌心頂著子桑傾鑽出來的小腦袋,就強勢的把小腦袋給摁回了帳篷。
“子……”
貝冬妮一口氣跑到子桑傾的帳篷前,這才看到東陽西歸蹲在帳篷前。
於是乎,跑得有些氣喘的貝冬妮,意料之外的看到東陽西歸時,她喊到一半的聲音,立馬就嚇得止了聲。
“怎麽了?”
貝冬妮跑得挺急,語氣也急,東陽西歸緩緩起身,看著她道。
“沒、沒怎麽!”
貝冬妮慌忙搖頭,畢寺和蔣立軍打架這事,絕對不能讓東陽西歸知道!
盤坐在帳篷裏斜斜往外看的子桑傾,第一眼就看到貝冬妮閃躲著有些飄忽的眼神。
貝冬妮先前和畢寺、付絮一起去尿尿,這會兒卻隻有她一個人回來,畢寺和付絮都不見蹤影,再加上貝冬妮這神情。
子桑傾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麽事情。
想到此,子桑傾連忙起身鑽出帳篷,拍了下東陽西歸的手臂,就趕他走的說道:
“你還有事要忙吧?”
貝冬妮的眼神太飄忽了,一點也不敢看向東陽西歸,東陽西歸一看就知道她有事。
在子桑傾起身出來的這幾秒時間裏,東陽西歸已經順著貝冬妮跑回來的方向。
看到了帳篷群的右後方一百多米處,有兩個拳打腳踢的身影。
東陽西歸視線一收,冷眸睨向身旁的子桑傾。
這幾個女兵,準是又惹了什麽事!
在東陽西歸的看向她時,子桑傾也順著東陽西歸的視線,看到了遠處正在發生的事情。
霎時間,子桑傾、東陽西歸、貝冬妮三人不用說話,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麽事情了。
“我保證!一定沒事!”
子桑傾快速收回視線,本來還想著要趕走東陽西歸,貝冬妮才敢跟她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的她,神情一轉就信誓旦旦的說道。
遠處糾纏在一起的身影,子桑傾看身形就知道一個是畢寺,另一個,很像是被她踹了一腳的蔣立軍。
打架這事,往好了說是切磋,正常訓練。
往壞了說就是鬥毆,這可是違反軍紀要受處罰的。
“你怎麽保證?”
雖然子桑傾在信誓旦旦的保證,然而,東陽西歸似乎還是不太放心。
這批一起抗洪的陸軍戰士,有好幾個部隊的。
子桑傾幾個估計還不知道蔣立軍的真正身份。
“你想保證?”
子桑傾被反問得愣了一下,這還要怎麽保證,難不成還要她簽個字再畫個押。
“這事要是處理不好,回頭再找你算賬!”
東陽西歸似乎並沒有要為難子桑傾的意思,他隻眼神危險的提醒了子桑傾一句後,真的轉身就朝另一個方向走了。
“保證完成任務!”
雖然東陽西歸轉身了看不到,但子桑傾還是胸一挺衝他敬了個軍禮,聲音低低的回道。
貝冬妮從頭到尾都有些稀裏糊塗的,她還想著完蛋了,東陽西歸竟然也在。
結果眼神閃躲的她再次抬眼時,東陽西歸就被子桑傾給忽悠的轉身走了。
“子桑,你也太厲害了!”
貝冬妮頓時有些佩服的看著子桑傾。
東陽西歸整天板著一個冷臉,如果她是子桑傾,真要讓她跟東陽西歸談個戀愛的話。
估計她連話都不太敢和東陽西歸說,更別說和東陽西歸膩歪了。
和東陽西歸這樣一個氣場強大的冰山在一起,子桑傾的承受能力得多大?
“別說了,快走!”
子桑傾拔腿就往畢寺的方向跑。
隔著老遠,子桑傾也能看出蔣立軍的一拳一腳都非常有力,攻勢這麽猛,不知道畢寺能不能扛得住。
貝冬妮又跟著子桑傾往回跑,兩人靠得太近了,付絮的手不小心被子桑傾擺臂的手打了一下。
“子桑,你手上拿的是什麽?”
奔跑中的貝冬妮低頭一看,發現子桑傾手裏抓著一根小小的,不知道什麽東西。
“火腿腸,給你吃。”
子桑傾抬手一看,才發現她手裏抓著一根火腿腸,順手就遞給貝冬妮。
“哇塞!你怎麽會有火腿腸?”
貝冬妮接過火腿腸時,也是一臉的驚喜。
子桑傾會變魔術不成?
這打哪兒掉下來的?
就在子桑傾和貝冬妮飛奔向事發地點時,畢寺的整條右臂突然被蔣立軍控製住,反手一擰就將她的上身壓彎了下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