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強攻特工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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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在下麵待著,我馬上就下去。”

    在負一層地下室的哈帝·埃米,他站在洞口上俯視著鐵籠子裏的子桑傾,冷笑著安慰道。

    第一次使用這些機關,看子桑傾那副憋屈樣,效果還不錯。

    “有種你放我出去!你還是男人嗎?有本事就單打獨鬥的打贏我!耍這些把戲抓我算什麽男人!”

    子桑傾很生氣。

    該死的!

    真是倒黴到家了!

    哈帝·埃米這個卑鄙小人,竟然設計了這麽多機關。

    真要是靠真本事幹架,她未必會輸給哈帝·埃米,哈帝·埃米也休想抓她!

    “我是不是男人不需要你來評價。”哈帝·埃米看著年輕氣盛的子桑傾,淳淳教誨道,“沒人教過你嗎?手段不重要,結果達到了目的才是整理!”

    哈帝·埃米覺得現在的女孩子真的是太天真,他從沒說過自己是個正人君子,他也沒想過要做一個正人君子。

    “卑鄙!無恥!”

    哈帝·埃米那套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行事準則,子桑傾自然再清楚不過了,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她都非常不屑這樣的哈帝·埃米。

    說到底,哈帝·埃米就是一個機器,一個眼裏隻有利益與*的殺人機器!

    “卑鄙無恥又怎樣,我依然活得好好的!”

    哈帝·埃米頓覺可笑,用機關抓了子桑傾就算卑鄙無恥了?

    子桑傾是沒見過真正卑鄙無恥的人事物吧!

    本來就沒打算能多醒悟,子桑傾隻是氣不過發泄一下罵了幾句而已。

    看到哈帝·埃米俯視下來的不屑視線,子桑傾氣呼呼的一扭頭,不再去看站在她頭頂囂張的哈帝·埃米。

    正當哈帝·埃米想關閉機關時,一陣突兀鈴聲響起,已經轉身的哈帝·埃米連忙回頭往下看。

    子桑傾靜躺在鐵籠子兩米外的手機,又亮了起來。

    她的手機竟然摔出去了?

    看到子桑傾的手機脫離了她的掌控,哈帝·埃米哪裏會錯過這樣唾手可得的機會,隻見他縱身一躍,一米九五的魁梧身材就輕巧的跳下了洞口。

    ‘哐!’一聲噪音傳來,被關在鐵籠子裏的子桑傾被震得一抖。

    鐵籠子就在洞口的正下方,哈帝·埃米這一跳可不就正好跳在鐵籠子上嗎。

    當子桑傾抬頭時,看到的就是哈帝·埃米從鐵籠頂上輕鬆跳下地麵的身影。

    “你別碰我手機!”

    哈帝·埃米擺明了就是衝著她手機跳下來,雖然知道哈帝·埃米不可能會乖乖聽她的話,可子桑傾看到哈帝·埃米朝她手機走去,她還是怒喊了一聲。

    手機屏幕正麵朝上,子桑傾已經看到來電顯示是‘東陽’了,這個電話是東陽西歸打來的。

    如果哈帝·埃米接通了這個電話,誰知道他會怎麽跟東陽西歸說。

    此時此刻,子桑傾隻能埋怨部隊配發的手機,為什麽質量這麽好!

    剛才那一摔,手機直接摔碎了該多好!

    該死的!

    “你覺得我會不碰?”

    走到手機麵前的哈帝·埃米,一邊回頭看向子桑傾,一邊彎腰撿起手機。

    一個合格的特工必須精通多國語言,更何況是哈帝·埃米這樣的特工頭目。

    “東陽?”撿起手機的哈帝·埃米看著手機裏的備注,反射性的低喃出聲。

    他知道東陽是一個複姓,但子桑傾怎麽隻備注了一個姓,沒有名呢?

    “你剛才就是發信息給他的?”

    哈帝·埃米舉著手機靠子桑傾靠近,但他走到鐵籠三步遠就停下了腳步。

    任由子桑傾再虎視眈眈伸長了手臂,她也夠不到她自己的手機。

    “把手機還我!”

    眼看著手機就在眼前,可子桑傾卻怎麽也抓不到,她氣得一雙冰瞳怒火攀升。

    “你現在是階下囚,不還你,你又能怎麽樣?”

    哈帝·埃米看著氣炸毛的子桑傾,反倒覺得有趣了。

    瞅瞅她那雙要吃了他一樣的眼睛,她先前的清冷淡定呢?

    之前不是要解決他嗎?

    哈哈哈哈哈!

    子桑傾怒瞪著哈帝·埃米不再說話,哈帝·埃米擺明了想刺激她,她得冷靜,冷靜,再冷靜。

    “不要手機了?”

    見子桑傾不再朝他伸手要手機,哈帝·埃米反倒主動送上前去,當然,他不可能傻到直接送到子桑傾麵前。

    看著自己的手機被哈帝·埃米握著,左一下右一下的搖晃著誘惑她出手,子桑傾瞪著手機的冰瞳好像要把手機瞪出一個窟窿來一樣。

    鈴聲還在響,東陽西歸還沒有掛斷電話。

    突然之間,雙手緊抓在鐵條上的子桑傾猛然出手了,可哈帝·埃米比她更快速的收手了,手機又一次從子桑傾麵前溜走了。

    “我先聽一下對方是誰,再考慮要不要把手機還給你。”

    哈帝·埃米說完就接通了電話,側耳傾聽的他,一雙綠眼睛卻死死地盯著子桑傾。

    好歹也當了幾十年的特工了,哈帝·埃米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通電話的重要性。

    電話打了那麽久才接通,東陽西歸也不傻,他並沒有在電話一接通的瞬間就著急說話。

    雖然東陽西歸打得是子桑傾的手機,但這種危機關頭他不可能在沒確定子桑傾身份的情況下,就貿然和電話那頭的人對話。

    雙雙沉默了三秒後,哈帝·埃米是好整以暇的沉默著一點也不著急,可手機另一頭,急於知道子桑傾情況的東陽西歸,可就沒那麽多的時間等待下去了。

    “喂?”

    對方這幾秒的沉默,就算隔著大洋彼岸,也能讓東陽西歸百分之九十的肯定,手機那頭的人並不是子桑傾了。

    聽到對方終於開口了,哈帝·埃米就笑了。

    不出他所料,說話的是一個男人,低沉的嗓音說出的是一口純正的華夏語。

    “你好。”

    哈帝·埃米又沉默了兩秒後,這才用同樣純正的華夏語,語氣頗為有禮的問候著東陽西歸。

    雖然隻是用手機交流,雖然兩人並沒有正常交流上一句話。

    但戰場上浴血奮戰出來的直覺,讓哈帝·埃米知道對方不簡單。

    再看看眼也不眨緊盯著他的子桑傾,哈帝·埃米的眉頭幾不可見的輕皺了起來。

    也許,手機那一頭的東陽,也和子桑傾一樣有著不俗的身手,不知道他是幹什麽。

    華夏那邊的業務,他甚少涉足,哈帝·埃米一時想不明白,他怎麽就惹到華夏那邊的黑暗組織了?

    “你好,哈帝·埃米。”

    雖然沒聽過哈帝·埃米的聲音,但東陽西歸聽著手機裏傳出來的,具有混淆視聽意圖的華夏語,他冷笑著一口道出了哈帝·埃米的名字。

    “……我是哈帝·埃米,請問你有何貴幹?”

    哈帝·埃米又一次沉默了兩秒,但他這一次的沉默帶著一抹小小的震驚。

    子桑傾從沒叫過他的名字,他還懷疑過,莫非子桑傾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

    但東陽西歸這指名道姓的一喊,就排除了哈帝·埃米的這一疑問。

    竟然遠在電話另一頭的東陽西歸都知道他是誰,子桑傾自然不會不知道。

    “我有何貴幹?哈帝·埃米,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你綁了我的人,你有何貴幹?”

    東陽西歸坐在辦公桌前,左手舉著手機的他,右手則手指翻飛的在鍵盤上敲擊著,他在通過手機定位哈帝·埃米所在的地理位置。

    關於特工十七和哈帝·埃米之間的恩怨,子桑傾和他說過,所以東陽西歸是知道怎麽一回事。

    但在東陽西歸看來,子桑傾就是子桑傾,特工十七早就已經是過去式了。

    不論如何,他不會再讓哈帝·埃米打擾到子桑傾的生活。

    “嗬……東陽先生,就算我綁了你的人又怎樣?你的人先跟蹤我的,我總得知道她為什麽跟蹤我吧?”

    哈帝·埃米聽出來了,東陽西歸的語氣非常不善,那他也沒什麽好客氣的了。

    “說吧,你現在想怎麽樣?”

    東陽西歸的眸色深深一沉,語氣也更冷了幾分。

    如果子桑傾真的被哈帝·埃米綁架了,向來哈帝·埃米是不會主動放了她的。

    “我也沒太想怎麽樣,我就是想知道她是誰,你又是誰,她又為什麽要跟蹤我而已。”

    哈帝·埃米倒是一點也不隱瞞,還身為友好的告訴東陽西歸他的意圖。

    “既然如此,希望你能得到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東陽西歸早在哈帝·埃米出聲的那一刻,他心裏就有了明確的打算。

    雙方距離太遠,他就算再想把哈帝·埃米怎麽樣,也得先飛到哈帝·埃米身邊再說。

    “這麽說,你是不打算理會你的人了?”

    對於東陽西歸前一刻還步步緊逼,下一刻卻如此輕鬆不計較的語氣,哈帝·埃米倒是有些訝異的挑了挑眉。

    心夠寬的呀,就不怕他對子桑傾怎麽樣?

    “你是聰明人,我想你知道該怎麽做的。”

    東陽西歸修長的食指在鼠標上輕輕滑動著,出現在電腦屏幕上的畫麵,赫然是哈帝·埃米特工基地的三維立體圖。

    “可能要讓東陽先生失望了,我沒你想象中那麽聰明,我並不知道該怎麽做。”

    哈帝·埃米看著被關在鐵籠子裏的子桑傾,這顆心就忍不住的雀躍。

    聽對方的聲音,東陽西歸應該還挺年輕的,至少比他年輕。

    子桑傾雖然長相寡淡了點,但好歹長得也不懶,也許子桑傾和東陽西歸之間,有不同尋常的情緒也不一定。

    “如果她有什麽閃失,哈帝·埃米,我隻想說,其實你的特工基地並沒有那麽難闖,更甚者可以說是脆弱得不可一擊。”

    當初第一次知道子桑傾和特工隊的牽連時,東陽西歸就暗中著手調查過特工隊的一切資料。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雖然沒和哈帝·埃米見過一麵,但東陽西歸對他的了解可不比子桑傾少。

    對於現在的他而言,哈帝·埃米就像是熟悉又陌生的對手,要對付哈帝·埃米,他還是有把握的。

    “你什麽意思?”

    哈帝·埃米綠眸突的一下猛然幽暗。

    從東陽西歸的話語中,他竟發現東陽西歸對他以及他的特工隊了如指掌!

    可他卻不知道和他講電話的是誰,更不要說東陽西歸身後的組織了。

    這讓哈帝·埃米感到深深地不安。

    這種敵人對自己無所不知,自己卻對敵人一無所知的感覺,讓他非常的不爽!

    不爽極了!

    “意思就是,你最好識趣點!”

    東陽西歸警告著說完最後一句話,他就率先掛斷了電話。

    已經定位出哈帝·埃米的具體位置了,和哈帝·埃米也沒什麽好廢話的,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聽到電話那端傳來的忙音,哈帝·埃米有些錯愕。

    他竟然被掛電話了?

    東陽西歸竟然掛了他電話!

    還警告他!

    他媽的他們倆到底是誰占上風?

    明明是子桑傾被他綁架了不是嗎?

    東陽西歸竟然還這麽高姿態想踩他!

    “他警告我!”

    一再確定東陽西歸是真的掛了他電話後,哈帝·埃米看著手機直接黑了臉,隱隱有些咬牙切齒的看向子桑傾道。

    子桑傾在他手裏,東陽西歸竟然還敢警告他,他媽的!

    “活該!”

    子桑傾並不是擔心哈帝·埃米和東陽西歸通話,她隻是擔心哈帝·埃米跟東陽西歸亂說,聽到這裏她也知道哈帝·埃米並沒有知道他想知道的,她便也放下心來。

    “fuck!”

    哈帝·埃米見子桑傾火上澆油的刺激他,他氣得猛然高舉手機,衝動之下就想摔了子桑傾的手機。

    子桑傾的眼睛隨著哈帝·埃米的舉動轉動,她雖然心一提,但其實她更喜歡哈帝·埃米能真的摔了她手機。

    雖然沒了手機挺不方便的,但現在手機不在她手上,便宜了哈帝·埃米更不妥。

    然而,哈帝·埃米也隻是一時衝動而已,當他看到子桑傾特別平靜清冷的眼神時,他就好像被人潑了一盆冰水一樣,瞬間就冷靜了下來。

    他不能這麽衝動,這手機留著還有用處。

    “落我手裏,別以為你能多好過!”

    哈帝·埃米緩緩放下高舉的手臂,子桑傾的手被他的大手牢牢握在手裏,他提前給子桑傾打了一記預防針後,轉身就走了。

    看著哈帝·埃米離去的高大背影,子桑傾暗鬆了一口氣。

    隻要哈帝·埃米不在視線範圍內轉悠,也許她能想辦法逃出去。

    一連幾個小時過去了,子桑傾出去後就再也沒回來,打電話也沒人接,白丞橙開始著急了,懷疑子桑傾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哈帝·埃米正通過子桑傾的手機查她的信息,他在已經有些眉目的時候,被白丞橙的電話騷擾得不行。

    白丞橙就是那個樂隊主唱,對於這個哈帝·埃米是知道的。

    因為不想把事情鬧大,哈帝·埃米在白丞橙打了一個又一個電話之後,無奈之下他強迫子桑傾接了這個電話。

    並且,哈帝·埃米還警告子桑傾小心說話,不然別說白丞橙的演唱會了,白丞橙這個人會怎麽樣他都不敢保證。

    “喂,白丞橙。”

    在哈帝·埃米虎視眈眈的眼神警告下,子桑傾一臉平靜的接通了白丞橙的電話。

    “子桑傾,你在哪裏?怎麽一直不接電話?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你沒事吧?”

    一聽到子桑傾一如既往的清冷嗓音,白丞橙快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是稍微放了下來。

    一直找不到子桑傾的人,他都快嚇死了。

    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子桑傾出個什麽事,他責任可就大了。

    “我沒事,手機不小心調靜音了沒聽到,我這幾天有點私事要辦,請假幾天可以嗎?”

    子桑傾也不想把白丞橙牽扯進來,隨口找了個借口就搪塞白丞橙。

    哈帝·埃米並沒有在跟她開玩笑,白丞橙就隻是一個普通幹淨的少年而已,哈帝·埃米要對付他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所以,再怎麽樣她也不能讓哈帝·埃米把注意力轉移到白丞橙身上。

    白丞橙大好的青春年華前路無量,不能被哈帝·埃米給毀了。

    “請、請假?”白丞橙愣了好一下,“當然可以!請多少天都可以,但你真的沒事嗎?你一個人可以嗎?”

    雖然子桑傾說沒事,但想到她一個人流浪在外,白丞橙還是有些擔心。

    子桑傾之前不是說沒事的嗎,怎麽突然又有事了。

    “放心,我沒事。”

    聽到白丞橙字裏行間的關心,子桑傾這心裏多多少少有些暖。

    有白丞橙這個朋友還真不錯的。

    “哦,那你注意安全,不要關機不要靜音,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白丞橙知道子桑傾有些事不想告訴他,他也不想造成子桑傾的困擾,但還是擔心的叮囑道。

    “好,拜拜。”

    子桑傾放軟了語氣,特別乖巧的點了點頭。

    看到子桑傾說拜拜,哈帝·埃米看準時機就伸手進鐵籠子裏,一把奪回她手中的手機。

    人身自由都被限製了,子桑傾可不認為她的手機還能由她掌控,看到哈帝·埃米要搶她手機,她倒是一點也沒反抗。

    “掛斷了?”

    哈帝·埃米本來還想聽聽白丞橙,想著要不要說點什麽的,聽著電話裏傳過來的忙音,他臉色又是一黑。

    “白丞橙家世清白就一個普通歌手而已,他粉絲很多,你和他又不熟,沒什麽好交流的吧?”

    通話是子桑傾在哈帝·埃米伸手搶手機時,快速掛斷的。

    “你放心,隻要你乖乖配合,我不會去碰他的。”

    哈帝·埃米知道,子桑傾的前半句話是刻意說給他聽警告他的。

    對於公眾人物,在沒有酬勞的情況下,哈帝·埃米是不會主動去碰的。

    那些明星的粉絲有些瘋狂得都失去理智了,看著就煩躁,他還想清靜會兒。

    “你是一名軍人吧?”

    隔著鐵籠子,通過子桑傾的手機,哈帝·埃米可是知道不少有趣的事情,他看著子桑傾突然就笑得一臉陰森。

    軍人,還真是好笑。

    他一向很少跟軍人打交道,怎麽就惹到子桑傾他們了呢?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子桑傾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但她麵上卻異常的平靜,早在手機被哈帝·埃米拿走的那一刻,她就有想到這種後果。

    她的手機裏倒沒有多少重要信息,和東陽西歸的短信記錄雖然沒有刪除,但都是一些情侶之間不算太曖昧的對話。

    但是,重要的是手機卡,僅憑一個號碼,哈帝·埃米就可以調查出很多他想要的資料,更何況,她的這個手機和號碼還是部隊配發的。

    照哈帝·埃米這種速度調查下去,如果東陽西歸沒有及時發現並阻攔的話,勢必會有更深層次的資料被哈帝·埃米發現。

    “倒也不如何。”哈帝·埃米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陰笑,“雖然我還沒查到給你打電話的東陽叫什麽名字,但我以前認識一個叫東陽長風的華夏軍人,你說,東陽長風和你這個東陽有沒有什麽關係?”

    想起多年前僅有過一麵之緣的東陽長風,哈帝·埃米有些感慨。

    一轉眼,這都過去二三十年了。

    時間可真夠快的。

    一聽到東陽長風這個名字,子桑傾心裏突的一緊。

    東陽長風是東陽西歸的親生父親。

    沒想到哈帝·埃米竟然還認識東陽西歸的父親。

    如果哈帝·埃米不是眼花的話,他貌似看到剛才那一瞬間,子桑傾密長的眼睫毛輕顫了一下。

    也正是子桑傾這小小一點一不留神就會疏忽的情緒變化,讓哈帝·埃米心中得猜測得到了肯定。

    “你和東陽同誌是戀人關係?”

    哈帝·埃米似乎有些開心,他輕揮了一下手中的手機,雖然是在疑問,語氣卻是肯定的。

    “……”

    子桑傾看著哈帝·埃米閉口不答。

    在無法知道哈帝·埃米知道多少的情況下,她是說多錯多,最好的辦法就是沉默。

    “不回答就是默認了。”哈帝·埃米看起來特別的有閑情逸致,隔著鐵籠子就和子桑傾聊起天來,“我要是有你這麽一個姿色不錯又有能力的手下,我也會把你收入囊中的。”

    雖然兩人隻交手了數十回,但子桑傾著實讓哈帝·埃米刮目相看。

    要不是他全力以赴的對戰狀態,也許他就敗在子桑傾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手下了。

    “……”

    第二層的地下室隻在角落開了一盞燈,不遠處照射過來的微弱光線中,子桑傾平靜的冰瞳下,眼神越漸冷漠。

    哈帝·埃米以為誰都和他一樣嗎?

    東陽西歸才不會見了誰都收入囊中。

    “東陽長風是你男朋友的父親吧?”

    在子桑傾的一再沉默中,哈帝·埃米突然話鋒一轉又繞回了東陽長風身上。

    “……”

    子桑傾的目光自始自終都沒從哈帝·埃米臉上移開,她再次沉默不語。

    東陽西歸從沒和她說過他親生父親的事情,子桑傾和哈帝·埃米一樣,很多事情也隻是猜得而已。

    “我知道你不會告訴我的,但這已經夠了。”

    麵對子桑傾無聲的抗議,哈帝·埃米也不動怒,嘴角掛著意味不明的淺笑就再次轉身離開了地下室。

    大約又過了一個小時後,哈帝·埃米再次出現在地下室。

    時間過去這麽久,天早就黑了,一道聲響過後,子桑傾正前方一扇牆突然打開了,哈帝·埃米出現在牆後。

    依舊隻有一盞燈光的灰暗地下室,隨著哈帝·埃米的一步步靠近,子桑傾清楚的看著他的右手拿著一個小針筒。

    哈帝·埃米的這個鐵籠子太牢固,子桑傾身上除了一把手槍一把短匕首的情況下,她根本就沒辦法靠自己的力量逃出這個籠子。

    此時成為階下囚的子桑傾,黑沉著小臉看著哈帝·埃米。

    她不用多想也知道,哈帝·埃米那個針筒裏的液體肯定是鎮靜劑。

    “我知道你要把我帶走,但現在已經天黑了,你把我眼睛蒙上我就什麽都看不到了,沒必要給我打針吧?”

    子桑傾快速想了好多種方法,她似乎沒有特別有效的方法,能阻止哈帝·埃米給她注射鎮靜劑。

    她現在都被限製了自由,哈帝·埃米也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縱有一身技能在手,子桑傾也頗有種無力施展的懊惱。

    哈帝·埃米步步為局,從她進入咖啡館開始就一個不可挽回的錯誤。

    “把你眼睛蒙上你還有耳朵,你我都不是普通人,就沒必要說這些讓人笑掉大牙的笑話了。”

    身為一名出色特工,如果他被綁架了,哈帝·埃米就算隻用耳朵也能判斷出敵人的地理位置,他可不會犯這種小錯誤。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局勢下,子桑傾也不反抗,她就那麽眼睜睜的看著哈帝·埃米的針頭紮進了她的皮膚。

    “還挺識趣的。”

    哈帝·埃米看著籠子裏轉眼就軟倒在地的子桑傾,隨手將針筒丟在了地上。

    子桑傾的意識被迫進入了沉睡狀態,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一片漆黑又封閉的視野裏,她分辨是白天還是黑夜。

    動作輕緩的爬坐起,眼睛適應黑暗光線的同時,子桑傾小心翼翼的伸手摸探著。

    前伸的小手剛伸出去一點,就碰到了觸感冰冷的鐵條。

    指尖傳來的觸感讓子桑傾明白,她還被關在鐵籠子裏。

    眼睛雖然還未完成適應黑暗,但子桑傾知道她肯定不在咖啡店的地下室了。

    因為她聞到空氣中飄蕩著一股血腥味,這在咖啡店的地下室是不曾聞到的。

    “你醒了?”

    小七幾天幾夜一直都待在黑暗中,縱使沒有了燈光,她也能看清楚室內的一切,見鐵籠子裏的子桑傾終於坐了起來,喉嚨幹渴得快要裂開的她,這才艱難的開口。

    就在小七出聲的前一瞬,子桑傾也發現了周圍還有其他人在。

    聽到沙啞得不能再沙啞的聲音,子桑傾也漸漸開清楚她的正前方不到三米處,有一個小身影被吊了起來。

    “你是……小七?”

    因為長時間沒喝水,小七的聲音實在是太沙啞了,完全聽不出她原來的聲音,腦子飛快轉動間,子桑傾試探性的詢問道。

    如果她沒猜錯,她現在應該是在特工基地裏。

    子桑傾之所以那麽配合哈帝·埃米,除了她不配合也沒其他辦法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是。

    白丞橙開演唱會的地方離特工基地不會很遠,哈帝·埃米十之*會把她帶回特工基地。

    隻要能進入特工基地,子桑傾就能知道小七的情況。

    “你怎麽會在這裏?”

    小七能分辨得出子桑傾的聲音,子桑傾一開口她就聽出來了,但他們所處的這個地方並不安全,她不能害了子桑傾。

    早在有個人被突然關進來後,小七就猜到了這個很有可能是子桑傾,這下確定就是子桑傾後,小七的內心有些無力。

    哈帝·埃米已經毀了特工十七了,他就不能放過子桑傾嗎。

    現在子桑傾被抓進來,她這幾天的苦全都白受了。

    “剛好遇到,就被抓進來了。”

    雖然小七沒正麵承認她的身份,但子桑傾從她的語氣裏知道,同一室內被吊在她麵前的小黑影,就是小七。

    “你還好吧?是不是傷得很嚴重?”

    子桑傾扶著鐵籠子站起身,在黑暗中的她努力睜大眼睛,試圖看清楚小七身上的傷勢。

    這個房間的血腥味很重,並非一朝一夕造就的,不知道小七在這裏關了多久。

    細細環顧著暗黑的室內,房間似乎不是很大,因為縱使是在黑暗中,這個空間也讓她覺得有些壓抑。

    “我沒事。”

    被綁著吊打幾天,現在的小七其實挺虛弱的,但她仍舊輕搖了一下頭。

    自從子桑傾進來後,就沒人再打她了,皮外傷再重她也忍受得了。

    “他什麽都不知道。”

    兩人雙雙沉默了近一分鍾後,寂靜的夜裏小七又突然輕聲道。

    對於子桑傾這個陌生人,小七還是沒有辦法把她和特工十七聯係在一起,但是,她一定不會傷害子桑傾。

    “我知道,對不起。”潑墨般的黑暗中沒人發現子桑傾的睫毛輕顫了一下,她的聲音非常的輕喚清透,“謝謝。”

    就算哈帝·埃米手裏有地下停車場的視頻,看到了她和小七,可如果找一個借口敷衍哈帝·埃米的話,哈帝·埃米的矛頭也許就不會對準小七。

    可是,小七並沒有那麽做。

    畢竟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太過奇異了,子桑傾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身為一個生性謹慎的特工,小七選擇了相信她,這對子桑傾而言,是一個非常的欣慰。

    麵對又是道歉又是感謝的子桑傾,小七閉上了眼睛沒再說話。

    她所能做得,也就隻有這些了。

    “怎麽樣了?”

    氣溫陰冷的下半夜,毫無睡意的哈帝·埃米走進了一個監控室,朝倚靠在皮椅上的一名特工詢問道。

    “她們兩個人都沒怎麽說話。”

    守夜值班的特工聽到哈帝·埃米的聲音連忙起身,將子桑傾和小七在密室裏的情況匯報給哈帝·埃米。

    在紅外攝像頭的拍攝下,子桑傾和小七在密室裏的一舉一動都非常的清楚,哈帝·埃米拿起耳機聽了聽,密室裏一點聲音都沒有,不管是子桑傾還是小七,都好像睡著了一樣。

    “頭兒!頭兒!”

    當哈帝·埃米放下耳機的時候,突然從門外闖進來一個黑人男孩,語氣有些急。

    “出什麽事了?”

    看著慌慌張張的黑人特工,哈帝·埃米有些不悅。

    天還沒踏下來,有什麽好急的,一點也不穩住。

    “頭兒!防線!有人入侵,我們設置在外圍的防線好像被破了!”

    黑人男孩的確是急,哈帝·埃米的手機一直沒人接聽,他一路跑過來找了一圈才問到哈帝·埃米到了密室。

    “防線好像被破了?”

    哈帝·埃米臉色深深一沉,他怒得不是真有人入侵,防線真的破了,而是黑人男孩說得‘好像’二字。

    身為一名特工,自己基地的防線破沒破竟然都不確定!

    “頭兒!老十說,對方來勢洶洶,人數好像不少!”

    麵對哈帝·埃米隱隱的怒意,黑人男孩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急得說著就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他似乎急跑了不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