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 慕白贈玉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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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城勁敵,奪冠對手!王柏腦子裏頓時蹦出那麽幾個大字來,頭皮一陣發麻,暗想:我怎麽就好死不死去提什麽斯坦福橋呢。

    “嗬嗬,其實我是偽球迷,一年也看不了幾場球……”主要是因為沒空,其實心裏還是很想看的,特別是穆帥回歸以後,讓他對切爾西的表現很是期待。

    但是眼下,為了不讓美女對自己抱有偏見,王柏心想隻能委曲求全,力扛車子大旗跟她打擂台這種事,還是等日後再說吧。

    “聖誕大戰看了嗎?”去年英超聖誕大戰,切爾西對陣阿森納,雙方零比零握手言和,那場球鄧玉蘭自然沒有錯過。

    “沒看……”那場比賽在聖誕節的淩晨四點上演,當時王柏正在陳盼盼家裏和她進行聖誕大戰呢,他疑惑道,“那天晚上你不是喝醉了嗎?還看了比賽?”

    鄧玉蘭的臉色頓時有些紅,瞪眼道:“不行啊?”

    那場球她還真的看了直播,那天王柏走了以後她就調了鬧鍾再睡下,然後四點不到就爬起來看球。

    鄧玉蘭是阿森納的忠實擁躉,從“冰王子”博格坎普時代就開始喜愛這支球隊,在“國王”亨利時代到達頂峰,至今信仰不變,保持著密切關注。

    她對阿森納的熱愛幾乎上升到了瘋狂的地步,前年鋒將範佩西加盟曼聯,她甚至在小區裏找了個垃圾桶放了把火,燒掉了範佩西的球衣……

    而她上次去倫敦。第一站就是酋長球場。

    王柏喜歡那支球隊不好,偏偏是阿森納的同城勁敵。奪冠路上的絆腳石,切爾西!叫她怎能視而不見?更何況現在切爾西聯賽暫列榜首,還打進了冠軍杯八強,阿森納卻是聯賽奪冠希望渺茫,隻有一個足總杯有點希望……

    “嗬嗬……”王柏訕訕一笑,“原來你是娜娜的球迷啊……失敬失敬。”

    鄧玉蘭的眼睛又眯了起來,神情中的敵意越發明顯,咬著牙道:“你是在挑釁嗎?”

    對於阿森納球迷來說。娜娜這個昵稱可是敬謝不敏的,因為那是在諷刺阿森納的技術流球風偏軟,不夠硬朗,比較娘。

    王柏平時在校隊群裏聊天扯淡的時候說習慣了,所以順口就溜了出來,一時忘了這昵稱的出處淵源。

    “啊哈,無意冒犯。無意冒犯……”他腆著臉露出討好的笑容,“既然是同好,不必這麽較真吧,咱們可以探討探討,交流交流……”

    “你不是偽球迷嗎?咱倆有啥可交流的?”鄧玉蘭斜瞥著他,一副趾高氣昂的高傲嘴臉。小小的個頭,明明是在仰視,神情中居然能透著股優越感。

    “偽球迷也有真才學啊……”王柏笑著打了個哈哈,“再說我好歹也是廣林中學校隊的進攻核心,你不用這麽小瞧我吧……”

    鄧玉蘭鼻子裏輕哼一聲。說道:“高中生聯賽,還是國內?拜托你省省吧。不要拉低我的檔次好不好?”

    國內高中生聯賽水準的確和歐洲頂級聯賽不好比,可是王柏自問水平還沒次到拿不出手的地步,輕皺眉頭道:“你看過我的比賽嗎?”

    她懶懶地翻了個白眼,心道以前當然沒看過,我哪有那閑工夫去關注那種級別的比賽,以後嘛……既然你小子號稱是校隊核心,那我有時間或多或少關注一下吧。

    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沒看過自己的比賽,王柏便道:“不是我吹啊,如果我有誌於在職業足壇發展的話,現在早就在英超踢球了。”

    “得了吧……”鄧玉蘭明顯不信。

    “哎,你咋就不信呢?”王柏拉著她誠懇地說道,“托特納姆熱刺的球探曾經邀請我加盟來著,要不是我自己是切爾西死忠的話,早就去了!”

    “好啊,你還說自己偽球迷,原來是死忠啊?暴露了吧!”

    “哎呀,這不是重點,”他隨口道,“重點是我真的很會踢球,你明白嗎?所以你喜歡阿森納,我喜歡切爾西,其實不衝突的,因為你可以喜歡我啊!”

    “啐,誰要喜歡你了。”鄧玉蘭俏臉一紅道,“說好隻是朋友的,現在我發現和你道不同不相為謀,咱倆還是保持距離吧,省得以後打起來。”

    泡妞還泡著一足球女流氓了?居然會為了支持的俱樂部不同而幹架?王柏不置信地甩甩頭,繼續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成為我的球迷,支持我啊。現在跟你多說也沒用,有空你看看我的比賽,我保證不會讓你失望的!”

    “媽媽,小叔叔,你們在吵什麽啊?”豆豆不知什麽時候醒了,在旁擔心地嘀咕了句。

    “啊,沒有呀!”“咱們沒吵架,好著呢。”

    王柏說著還順手搭上了鄧玉蘭的肩膀,和她一起向豆豆露出誇張的笑臉。

    小家夥左看看右看看,可愛地笑了起來。

    孩子醒了,他就成了重心,豆豆的位置也被換到了中間,因為他要同時和兩個大人說話,讓他們陪自己聊天。

    處於成長期的孩子求知欲果然是很重的,總有問不完的為什麽,好在王柏的耐心很強,並沒有絲毫不耐的情緒,一直笑著應對。

    見他們相處融洽,兒子也顯得很喜歡這個小叔叔,鄧玉蘭心裏總有一股暖流在湧動,不時地看著王柏怔怔出神。

    “小叔叔,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可以啊?幫你做什麽?”

    “幫我給媽媽畫一張像吧!”豆豆興奮道,“上次,上次你畫的那幅畫,媽媽可喜歡了!不過她說,可惜不是正臉,你幫我再給她畫一張,我想送給她!”

    “豆豆。別亂說……”鄧玉蘭立刻就臉紅了。

    “媽媽不想要嗎?”豆豆睜著大眼睛疑惑地扭頭問她。

    當然是想要的,可是……合適嗎?她怯怯地看向王柏。便見他露出個燦爛的笑容來,並說道:“沒問題,叔叔這就幫你媽媽畫像!”

    哎?現在?鄧玉蘭意外地想著,便看到王柏在行李架上翻了翻,很快手裏多了一個本子和一支鉛筆。她馬上掩住臉道:“不要不要,都沒有整理過,畫出來不好看。”

    “胡說啥啊,蘭姐。你現在就很漂亮。是不是啊,豆豆?”

    “嗯!媽媽最漂亮了!”小家夥果斷地讚同。

    瞧王柏豎起鉛筆,眯著眼睛在那裏尋找角度,一副要動真格的樣子,鄧玉蘭臉蛋紅撲撲的,心尖兒一陣亂顫:“真的要畫啊?那你先等等……”

    她從包裏翻出一麵小鏡子,簡單地理了理頭發。整了整姿態,確認狀態還行之後,才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來:“行了,那就畫吧!”

    鄧玉蘭就這麽背靠著機艙的窗戶,身子稍稍側著,雙腿交叉。兩隻手自然地擱在膝上,麵朝著王柏的方向,讓他即興作畫。

    王柏畫得很認真,用宛如相片一般的素描,把她的美貌與動人之處淋漓盡致地展現在畫紙上。豆豆擠在他的座位旁邊,看著媽媽的形象在小叔叔的鉛筆下逐漸躍然紙上。時不時抬頭瞅鄧玉蘭一眼,驚歎道:“好像啊,好厲害!”

    因為模特近在眼前,比憑空作畫要容易許多,時間不長,一幅鉛筆畫就宣告大成,他在畫的右下角寫下幾行小字。

    然後輕輕地從本子上扯下那幅畫,交給豆豆道:“行啦,去送給你媽媽吧,看她喜不喜歡。”

    “肯定喜歡!”豆豆甜甜地笑道,隨即揚著手裏的畫去討媽媽歡心,“媽媽快看,真的好像啊!叔叔真棒!”

    他到底把我畫得怎麽樣啊?鄧玉蘭心裏突突地,接過孩子遞來的畫,目光一掃便生生定住了,隻見畫紙上一個清麗脫俗的女子淺笑嫣然,氣質仿若出塵仙子一般,尤其是一雙靈動的眼睛,被他描繪得格外傳神。

    這畫實實在在是用心了,即便是相片都不見得有這番神韻。鄧玉蘭心裏明明樂開了花,卻掩著臉露出羞態:“豆豆你盡胡說,一點兒都不像,媽媽哪有畫上那麽好看……”

    “我水平不行,蘭姐真人的風采隻能略微體現一二,畫得不像也是正常的。”王柏謙虛地說了句。

    “沒有啊,我覺得很像嘛……”豆豆在旁嘟著嘴插嘴,覺得媽媽的要求有點太嚴格了。

    鄧玉蘭羞澀不語,再仔細看那幅畫,隻見角落裏有幾行小字,便在心裏默念了起來:汝白剔透玉凝脂,春暮飛香入醉癡,淡雅怡人堪妙女,何須豔麗媚如斯。慕白贈玉蘭,二零一四年三月。

    他還會寫詩啊?要了親命了……鄧玉蘭的詩詞鑒賞水平不高,見了這首描述白玉蘭的《七絕》也不知出處,隻是在心裏翻來覆去地念,越念越是歡喜。

    再一想那慕白二字,便是柏字拆開的諧音,想必是他的筆名。

    對詩畫而言,鄧玉蘭是不懂的,隻覺得他就是厲害,而且自己心裏高興地緊,恨不得就此依了他算數,什麽切爾西死忠,什麽六女相爭,她都不想管了,隻想跟著他,陪著他,看著他,想著他,愛著他!

    王柏寫的字,豆豆隻認得最後一行的其中幾個,念叨了一會兒指著慕白二字問道:“小叔叔,這兩個字是什麽意思啊?”

    他微微笑著說道:“那是叔叔作畫時的筆名,這還是頭一回用,所以這幅畫,算是我的處女作喲,你可要好好保管,說不定以後叔叔出名了,會值大錢呢。”

    處女作就送給我了?鄧玉蘭心裏撲通撲通亂跳,暗想他這麽會畫畫,就沒給其他人畫過嗎?

    不管這畫將來能值多少錢,便是金山銀山我也不換的!

    所以說,有一技傍身,而且會說一些巧妙的話,在追女人的時候還是挺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