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又見人物互動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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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那一場比鬥已經過去好多天了,但血盔城裏還是有不少人津津樂道,成為茶餘飯後談論最多的話題,尤其是那刺目誇張的血弧斬擊,被群眾渲染上了順滑破風,不可阻擋,石破天驚等等豐富的詞匯,儼然成為了覺醒者層次裏最強大的單次技能。
哪怕辰光不日將迎娶馬清風這樣的大喜事的風頭,都被蓋了過去。
梁山穀作為第三負責人,管轄的街區是東南兩區域,而庇護所的職責則是處理城內一切治安案件,相當於公安局的職能,水漲船高,他也是權勢滔天。
此時,取而代之的許東正在做什麽?新官上任,理所當然要燒起三把火殺殺本屬於梁山穀現在不得不聽從他調遣的手下的威風。事實上,這卻是他多慮了,當日他一招連斬兩人,其中之一還是楊生耀滿貫覺醒者實力的投影,早為他打下一份赫赫凶名。這些巡邏員們,根本連甲士都不是,又哪裏敢跳出來當那刺頭,給許東以機會殺雞儆猴?
事實是,許東上任當天,早就收到風聲的手下巡邏員,天沒亮就已經集中在秩序庇護所後的校場等待頭兒驗收。
許東見此,也隻好拋開這個惡趣味的念頭,做了一場簡短的講話,然後散會。不過,散會後,他悄悄找到了一個人,命他來到自己的辦公室。
篤篤!
許東正在思索著事情,聽到敲門聲,淡淡道:“進來吧。”
一個身穿巡邏員製式裝備的粗壯漢子推門而入,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輕輕地掩上門,才走到許東的麵前,卻不敢坐下而是標槍一樣筆直地站立,全身緊繃之餘也是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喘出來。
許東微微有點好笑,他為人其實相當謙和,畢竟又是鄉下出身,相對於那些出身高貴,習慣了氣指頤使的大老爺們,他更願意親近這些底層群眾。寬和地笑了笑,許東指一指椅子,“別緊張,坐吧。”
漢子更緊張了,正襟危坐在椅子上,三分二個屁股都是懸空的。
許東暗暗失笑,也隻能隨他了。他打量了一下這個漢子,長著一張菱角分明的臉龐,臉龐方正,性情也方正,不過也正是這種方正不圓滑的緣故,升到一衛之長便因為得罪了人而再無任何升遷可能,於是日子不好過,眉宇間透著積鬱,一看就知道是對生活和命運逆來順受的人。
這人正是當日大熊叔事件,最後出現的衛長,名字叫刀子。
這是整個營裏,他唯一認識的人了。許東笑了笑說道:“刀子是吧?我這一次找你到來,是有件事想要你幫忙。”
刀子隱隱鬆一口氣,許東比鬥的表現可以說凶殘暴戾,他自己又得罪了不少人,便以為這位頂頭上司想拿他祭旗。隻見他一挺胸膛,擲地有聲地說道:“請大人安排。”
許東輕聲說了一個名字。
聽到了這個名字,刀子的瞳孔劇烈地收縮,他知道這個名字,也知道這個身份!
許東注意到對方的反應,沉默了一下,等他情緒舒緩後,便又繼續說道:“我想要你安排知根知底的同僚,日日夜夜地盯死他。他做了什麽,見過什麽人,又說過什麽話,乃至上了多少趟茅房,我都要清清楚楚!你明白我的意思麽?”
刀子沉重地點頭,“屬下明白。”
當然了,許東也看得出對方心中的顧忌,走到他邊上在肩膀拍一拍,“放心吧,別人都說狗急了會跳牆,但那家夥是絕不可能跳牆的。如果發生了什麽事情,這不還有守護者麽?再不行,你來告訴我,怎麽著也不會讓你們受傷。”
刀子又點頭,“有大人這句話,屬下便放心了。不過,這盯梢的事宜,又要持續到什麽時候?”
許東答非所問,“我感覺這兩天,城裏來了不少新麵孔?這些人數量很多,又都是覺醒者,實在是血盔城的大患,你們身上的壓力很大。你慢慢來,會有人比我們急的,他什麽時候跳出來,什麽時候行動結束。”
刀子離開後,許東又繼續思索著,他的眉頭皺成疙瘩,估計心中也被逼迫得不成形,顯得異常沉重。“如果非得等一個契機才能引出某些人,那最後無可奈何的時候,少不免要當一回惡人了。”
想完了事情,他見到發條從牆角的狗窩裏剛睡醒正在舒服地伸著懶腰,又好氣又好笑,“喂,如果我死掉了,你還想過這樣的生活,可就得找個強者依靠了。”
發條白了老大一眼,“我要依靠別人?我會到幽靈森林過上逍遙的日子!”
處理完了這邊的事情,許東離開了秩序庇護所,他有專門的座駕,一輛寬敞華貴的馬車。馬夫是辰光的人,倒也放心。他上了馬車,跟馬夫說了聲城主府,便閉目養神。馬車裏有大量柔軟的坐墊,坐上去很舒服,而且車子性能不錯,馬夫技術也優秀,一直駛達城主府,也沒覺得任何顛簸。
他是在辰光修煉的地方見到他本人。恰是時,辰光正好修煉完畢,可以看得出來,這小子近段時間的日子並不好過,他眉宇間的憂慮就像一團烏雲,揮之不去。
“迎娶馬清風的事情,你確定了嗎?”許東抱著發條,另一隻手在它背上順毛。
辰光歎一口氣,“我今年都十八了,再不努力經營,會很危險的。血盔城是塊好地方呀,屬於邊陲之地,與明月帝國隻隔了一座陽山嶺,隨時經受戰火洗禮。我聽說,明月那邊蠢蠢欲動著,隨時可能爆發戰爭,而一旦出現了戰事,我就會被注視到。要活下來,默默無聞是不行的。”
許東點點頭,“馬家不錯,有殘缺之手,又有大量高明匠師,戰事爆發,就成了武備庫。你迎娶馬清風,確實是最佳的選擇。”
這時候,辰光抬眼看著許東,“那你呢?你又有什麽打算?”
我?許東的手緩了一下,“解決了這邊的事情,我就去找祈禱。而解決不了這邊的事情,發條便交給你了。”
辰光還是第一次見到許東這樣的神情。在他印象之中,許東就是一個永遠都不會放棄奔跑的人,仿佛一旦停下腳步,他就會死掉一般。而且,每每能夠化險為夷,自信滿滿。“你到底想幹什麽?我不懂。”
許東笑了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別說辰光不懂,就連他自己都不懂,自從來到這個位麵,每天都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突然完成不了任務了,然後就被剝奪了生存的權利。這樣的生存狀態,確實很苦很累。
更何況現在的情況是,任務能不能完成,他一點把握都沒有。
揭過這個話題,許東問起了辰光婚期與成年禮舉辦的確切日期。得知居然在同一日舉辦的時候,他微微有點錯愕,算起來,辰光成年禮與婚期同時進行的日子,不正是主線任務限定時間的最後一天麽?
這是巧合,還是預示著什麽?
就在這時候,門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這腳步聲細碎,就仿佛雙腳邁不開大步,但情急裏又生怕遲了一刻就會造成極大的損失一樣,然後很快的,篤篤的敲門聲響起。
辰光沉聲道,“進來吧”
一個穿著侍女長窄裙的女子喘著氣輕手輕腳地推門而入,她的胸膛急劇起伏,偏偏呼吸聲卻細不可聞,赫然是長久鍛煉禮儀的本事。她雙膝跪在地上,垂頭放緩聲音道:“回稟殿下,門外來了門衛軍的人,說有十萬火急的緊迫事情要與許大人商議。”
十萬火急的要事?許東微微一愕,他還記得,當日為了完成外圍考核,曾欠下城建邦一個天大的人情。
辰光一揮手,“把他帶過來。”
許東卻站起來,“還是我出去見他吧。”
當日欠下的這個人情,由於許東的實力隻有區區二三星覺醒者的程度,所以便顯得人情輕薄,成雞肋一般。可昨日他斬殺梁山穀,更破滅楊生耀的投影分身,所有人便都知道,他擁有了擊殺滿貫強者的實力。水漲船高,那人情的作用,能夠驅使一位能與滿貫覺醒者一戰的高手,價值不下萬金。
城建邦沒道理不知道這樣的價值,但依然尋來求助,隻怕他也經曆著這輩子最束手無策的事情。
見到城建邦派來的軍士後,未等對方自報家門,他便已經跳上馬車,“上車!”
馬夫也機靈,不等許東吩咐便急衝衝甩飛一個鞭花,啪的一聲炸響,繼而重重抽在了馬屁股上麵。馬兒吃痛,便飛快地奔馳。
短短半小時,許東終於來到門衛軍的營地,看到那副營地分布的光景,他不由得恍惚了一下。相當初,他要進入這片營地,絞盡腦汁步步為營,行走之間也如履薄冰,才好不容易抵達營主帳篷。現如今,在軍士的帶領下,他可以光明正大地進入,而且身邊注目軍士,還投來了崇拜的目光。
進入營主帳篷,城建邦這位手握兵權的營主居然突然就在許東的麵前跪了下去,“求許大人,救我城家!”
城建邦的實力,他後來也知道,近期突破的滿貫覺醒者。堂堂滿貫覺醒者,在城中跺一腳都引起地震的大人物,居然在他的麵前跪了下去,更是迫不及待發出求助的聲音。什麽尊嚴,什麽麵子,所有一切統統拋到九霄之外。
許東第一時間就意識到,隻有城護佑出事了,這位粗壯大漢才會如此反應。
而城護佑早在一個月前便已經去到陽山嶺,那個與明月帝國交戰的最前線上任營主職務,要是城護佑發生了要緊事,必然與明月帝國的戰事牽扯上關係。
從小到大,他對於戰爭的概念一個是書籍,一個是電視電影,最深切的感覺其實是對戰士們奮勇殺敵堅持不屈的激動,個中殘酷,卻是遠遠不能了解。
如今,他卻要直接投入戰場裏麵,上演一出拯救營主城護佑的戲碼,心裏的情緒之沉重,可想而知!
就在這時,腦海裏發出嗡的一聲,一段信息直接浮現出來——
“人物互動任務‘拯救城護佑’生成,請問是否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