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22墨兮在哪裏,無瑕就在哪裏【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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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你給我好好的坐著,待會兒門外的侍衛四六分,你四我六,全殺了,一個不留。”
鬱寒煙說道,瞧她多好啊,看他武功不怎麽樣,就讓他少負擔一點,免得他應付不來還要她來救攖。
鬱寒煙在承德宮遲遲沒有出來,可把門外的一眾鳳陌軍給急壞了。
冷君淵也是坐立不安,一直張望著門口侍衛的動靜,將倒在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全都拖到了一邊,向他堂堂鄴南國的南安王還得做這種苦力,不過他不搬,難道還指望她一個孕婦動手嗎。
“王妃,承德宮的人越來越多了,我們什麽時候出去,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冷君淵催促著鬱寒煙。
鬱寒煙氣定神閑的坐在一旁,一點都不著急,側耳傾聽著門外的腳步聲,算了算時辰,離午時不遠了,這個時候墨兮該是身在宮中了。
“急什麽,還沒動靜呢,有我在,你還怕出不去嗎?”鬱寒煙耐著性子說道。
就在這時,兩人都聽到門外侍衛的交談聲。
“南安王人呢?南安王的二十萬大軍密謀造反,皇上要見南安王。”
“在裏麵,孫大人請。償”
隨即便聽到井然有序的腳步聲往承德宮而來。
冷君淵求救的目光看著鬱寒煙,急促的詢問道:“有人來了,怎麽辦?”
鬱寒煙卻隻是指了指房梁,示意他上去。待冷君淵藏身在房梁上後,自己也飛身藏匿起來。
門口的侍衛入內的時候,看著空無一人的宮門大為震驚,守著承德宮的那些個守衛怎麽一個都不在了,大覺情況不妙。
趕緊跑進去,卻看到宮門口巨大的柱子後麵橫七豎八的屍體在那裏堆著,這些侍衛全都是一招斃命,他們在門口居然沒有聽到裏麵的動靜,可見這些人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
孫馳看著這些侍衛的傷口,有些膽戰心驚,來人的武功究竟好到何種地步,能如此殺人於無形。
“南安王不見了!快去稟報皇上。”孫馳搜尋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冷君淵的身影,吩咐著身後的侍衛。
“是,是,孫大人。”小侍衛趕緊跑將出去通報去了。
孫馳沉著一張臉,將把守承德宮的所有侍衛都厲聲嗬斥了一番。
“一群廢物,這麽多人連一個人都看不住,就在這小小的承德宮也讓他給跑了,還不快去找。”
孫馳一腳將離他最近的侍衛踹倒在地,力道之重,直接就讓侍衛口吐鮮血了。
“孫大人饒命,孫大人饒命。”侍衛可憐巴巴的磕頭求饒。
“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南安王給我找到。”
“是。”
侍衛還沒來的及出承德宮,不遠處傳來了嘶吼聲,廝殺的聲音喧天,將士們的鮮血灑染了宮牆。
鬱寒煙在暗處對著房梁上的冷君淵比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可以動手了。
冷君淵卻猶豫著不敢現身,鬱寒煙翻了翻白眼,對冷君淵有些無語,一個大男人連動個手都這麽磨磨唧唧的,殺人還要她來教。
鬱寒煙手中的短劍一現,清冷的劍光已向著那些侍衛而去,浮光掠影,頃刻之間後邊的侍衛一一倒地。
“大膽逆賊!來人,還不快將她拿下!”孫馳大聲吆喝一聲。
門外的侍衛全都往這裏靠攏,持刀相向。
冷君淵見狀也現身加入戰局,他就算再不濟也不能讓鬱寒煙一個女子孤軍奮戰。
鬱寒煙一動,承德宮外的鳳陌軍也隨之而起,冷心和袁副將在宮外心急如焚,王妃去了這麽久總算有所動作了。
承德宮靠近禦書房,守衛最為森嚴,慢慢的承德宮的禁軍越來越多,不管將士們如何爭鬥,冷心始終緊緊的護在鬱寒煙的身後。
“王妃,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禁軍越來越多了。”冷心擔憂的說道。
“能撐一時是一時,禁軍集中在這裏,王爺他們才能更好的行事,隻要抓住冷靖丞,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鬱寒煙在冷心的耳邊說道,這就是她一直拖延的目的,孫馳是厲鎮天麾下武功最高的人,既然在承德宮看到他,她怎麽還能讓他離開呢。要是讓他走了,不是給墨兮添堵嗎。
冷心和鬱寒煙背對而向,將身前的一眾禁軍殺了個幹淨利落。手中的利刃盈滿了鮮血,鬱寒煙素白如血的衣衫籮裙上卻滴血未沾,唯有那淩亂的青絲在傾城的日光下舞動。
妖嬈而冷豔的氣息圍繞在周身,如此傾世風華,與日同耀。
與此同時,鳳瑾熠已經帶著冷靖宇和太後入了清和殿,秦浩帶著將士們直接入了內宮,雙方人馬僵持不下。
清和殿內,冷靖宇和太後手持先皇遺詔,與冷靖丞分庭抗禮,一眾朝臣都默默的看著,似乎在考慮該站在哪一邊才最有利。
“冷靖丞,你當初謀奪皇位,將哀家和三皇子軟禁太子府,心狠手辣,如今卻為一個女人而丟了鄴南國半壁江山,你有什麽資格做鄴南國國君,有何顏麵麵對曆代先帝。”
太後質問著冷靖丞,言語間是對冷靖丞的譴責。
眾大臣對於失蹤已久的太後和冷靖宇的出現都表示詫異,據他們所知,太後因先皇駕崩而傷心欲絕,故而緊閉宮門,每日吃齋禮佛,不議世事。三皇子孝義為先,在皇陵為先皇守孝三年。怎麽太後卻說遭皇上軟禁,這其中難道另有隱情。
“太後今日是要做什麽?謀朝篡位?”
冷靖丞冷眼看著太後,他決不相信老太婆手中的遺詔是真的。
“哀家是撥亂反正,南安王勞苦功高,戰功無數,你卻陷害忠良,以莫須有的罪名將他入罪,更是對哀家和三皇子趕盡殺絕,要不是南安王出手相救,我們母子早已命喪黃泉,其心歹毒,天理不容。”
太後義憤填膺的說道,聲情並茂,一句句都厲指冷靖丞的險惡用心,讓一眾朝臣心裏都有所偏頗。
“皇兄身為鄴南國國君,卻做出奪人妻子,搶人孩子這等卑鄙無恥之事,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冷靖宇對著冷靖丞說道,“皇兄所求的皇後,早已是陌北國的北定王妃,腹中的孩子是北定王府的小王爺,皇兄為了一己私欲,蒙騙天下,致使百姓深受戰亂之苦,德行有虧,何以為鄴南國之主?”
冷靖宇的一席話讓冷靖丞愈發的怒不可遏,冷靖宇真是該死,竟然揭穿了所有的真相,由此更加肯定冷靖宇和北定王有所勾結。
“哈哈!哈哈!三皇弟說得如此大義凜然,可你呢?勾結外敵攻破皇城,引狼入室,你就有資格坐上這個皇位了?”
兩人之間互不相讓,眾大臣覺得十分為難,好像兩邊都有理,隻是清和殿外的打鬥聲漸漸平息,能給他們選擇的時間可不多,選錯了就糟糕了。
“這皇位本來就不屬於你,本皇子的手中有父皇的傳位詔書,當可鑒定,父皇的字跡相信國公大人和太傅大人都認得。”
冷靖宇隨手便將手中的傳位詔書給了劉國公和李太傅傳閱,兩人麵麵相覷的看著這道遺詔,確實是先皇的筆跡。
太後有些心驚膽戰,手中的拳捏的緊緊的,有些心虛,鬱寒煙所寫的遺詔她看過,足以亂真,連她這個伴隨了先帝幾十年的枕邊人都難辨真假,但假的始終是假的。
鳳瑾熠隻是在一旁看著,這些鄴南朝堂之事,他是不便插手的,讓太後和冷靖宇自行解決,如果母子倆連這點都做不到,冷靖宇也沒有必要做這個皇帝了。
鳳瑾熠在等,等著第一個帶兵進入清和殿的人究竟是誰,但願秦浩和趙子奕不要讓他失望。
“三皇子手中的遺詔確實是先帝的手筆,錯不了。”
劉國公和李太傅認定了這是真的傳位遺詔,他們對冷靖丞的行為早有諸多不滿,如今又聽聞冷靖丞軟禁太後和三皇子,奪人妻子此等令人發指的事情,哪裏還會幫他。
鄴南國的江山可不能斷送在這樣的人手中。
“還是國公和太傅大人有見地,本王也覺得這才是真正的詔書,先帝聖明,皇位自然是交給有能力的人。”
鳳瑾熠出聲說道。
眾人這才注意到大殿之上還有這樣一個人,玄紫色的錦袍加身,頎長高貴的身影佇立在冷靖宇的身側,矜持的容顏是何等的風華絕代,渾身上下難掩狂傲的霸氣,眉宇間透著絲絲冷漠,讓人不敢逼視。
鳳瑾熠就是那樣,隻要在人前這麽一站,就讓人不自覺的臣服,深邃的眸子泛著凜冽的幽光,給人無形的壓迫感。
冷靖丞也注意到了一旁的鳳瑾熠,心中大駭,這個人終於出現了,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他鄴南國的皇宮。
他總算知道那個女子為何如此的深情不悔,這樣的男子隻會讓所有人都覺得羞愧。對於鳳瑾熠,冷靖丞的映象還停留在當初陌北國韶華殿內舞刀的一幕,當真是公子無雙,高不可攀。
那日隻是遠遠的觀望,就已驚為天人,今日如此看著才覺得,這個男人的高度是自己永遠無法企及的。
“你是何人?清和殿上哪有你說話的餘地?”李太傅厲聲嗬斥,看著鳳瑾熠年紀輕輕,又自稱本王,一身桀驁,他可不記得鄴南國有這樣的王爺。
“北定王。”冷靖丞說道,對著鳳瑾熠的眼眸中泄露了一絲恐懼。
“正是本王,在你帶走本王王妃的時候就該想到有今日了。”鳳瑾熠毫不留情的說道。
他現在恨不得直接了解了冷靖丞,以解心頭的不暢。
北定王的出現讓眾大臣大驚失色,陌北國的北定王不是陌北國國君的皇叔祖嗎?皇叔祖這輩分不是應該是個老頭子了嗎?眼前這人看上去不過弱冠之年,這真的是北定王嗎?可是連皇上都如此說了,那肯定是不會錯的。
“冷靖宇,你是要把整個鄴南國都葬送了嗎?”冷靖丞說道。
“皇兄,斷送鄴南國的人是你。花都七城已過,趙子奕趙老將軍投誠,秦浩歸降,南安王含冤莫白,試問朝中上下還有誰能阻擋北定王的鐵騎,滅國不過是早晚的事。”
冷靖丞淡淡的說道,其中有多少的痛心疾首,若不是冷靖丞一意孤行,鄴南國何至於走到如此地步,能夠保有鄴南二十三城,還是因為那個女子。
“你這是賣.國求榮。”冷靖丞說道,他不服氣,他貴為一國之君,在那個女子的眼中到底哪一點不如鳳瑾熠這個王爺了,如果連鄴南國都沒有了,他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不!北定王答應了,陌北大軍所到之處,不傷我鄴南百姓一絲一毫,今日的局麵是皇兄一手造成的。”冷靖宇憤恨的指責冷靖丞,眼中有著微微的猩紅,整個人都在顫抖,“國破城傾之日,我們並非亡國之臣,但你卻是亡國之君。”
冷靖丞震驚的連連後退,整個人頹然的倒在龍椅之上,確實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如今已悔之晚矣。
他記得那個女子告訴過他,北定王的鐵騎會踏遍鄴南的每一寸國土,沒想到她一語成箋,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
眾大臣也膽戰心驚的看著這一切,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急促的腳步聲往清和殿而來,眾人側目而望,來人居然是一個女子,而她身後緊隨的是南安王冷君淵。
冷君淵渾身浴血,身上也有不少的傷痕,氣息淩亂,顯得有些狼狽。
鬱寒煙覺得這冷君淵真是不經打,還好她安排了黑甲騎兵接應,墨兮也安排了人手來救冷君淵,不然靠他不就死定了。
承德宮的禁軍全都交由他們去對付,她隻要安心對付孫馳就夠了,她有幽雲訣護身,孫馳還不是她的對手,想她年少成名,至幽宮宮主可不是白當的。
鬱寒煙沒能殺了孫馳,隻是將他重傷,便讓他逃脫了,不過沒有孫馳,剩下的這些就好解決了。
鳳瑾熠看著手持短劍的鬱寒煙,深邃的眼眸一縮,心中一緊,身形一晃就已將鬱寒煙摟抱在懷中,看著鬱寒煙素白的衣裙上斑駁的血跡,心跳亂了節奏。
“鬱寒煙,你......”
眼中無盡的擔憂,臉上的怒意更甚。鬱寒煙這一刻卻沒有剛才殺人的勇氣了,隻是縮在鳳瑾熠的懷中不敢出聲。
她第一次看到鳳瑾熠如此生氣,好像要將她吊起來打一樣,都是連名帶姓的喊她,不是無瑕,也不是娘子。
“你讓我說什麽好,你不是答應我要走的嗎?為什麽要回來?”
“墨兮在哪裏,無瑕就在哪裏。”
鬱寒煙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襟,在他懷中低低的說道。
鳳瑾熠明明想要好好的訓斥一下,可因為鬱寒煙的一句話,所有的話到了嘴邊全都說不出口,眉宇間是化不開的心疼和自責。
他總是在讓無瑕在為他冒險,鳳瑾熠的頭頂婆娑著她的青絲,眼眸緊緊的閉著,不想讓自己的情緒在大庭廣眾之下泄露太多,再睜眼,眼眸中依舊是那深不可測的黑暗。
鬱寒煙伸出手推了推鳳瑾熠,這人真是的,這麽多人都看著,他不害臊,她還覺得丟人呢。
鳳瑾熠摟著鬱寒煙在一旁看著,他們才不摻合鄴南國的爭鬥,就算他們決心幫助冷靖宇,也得看看冷靖宇有沒有這個價值。
冷君淵的出現讓局勢有了逆轉,朝中有不少人都偏向了冷靖宇和太後。還有那份遺詔,隻要有人願意承認,那便是真的。
“皇宮,皇城已在本王的控製之下,今日這鄴南皇帝該換人了,各位大人有哪個不服的來跟本王說。”
鳳瑾熠看著冷靖丞說道,眼中是對冷靖丞的不屑和鄙夷。
眾臣交頭接耳,可都沒有人敢站出來說話。
“北定王好大的口氣,鄴南之事,豈是你說了算的。”冷靖丞冷哼。
“是不是本王說了算,你可以等著,馬上就見分曉。至於你,本王賜你全屍。”鳳瑾熠說道,眼底是冰冷和無情。
鳳瑾熠的話剛落,兩路人馬便朝著清和殿而來,是秦浩和趙子奕。
兩人帶著眾將士從城外一路殺進皇宮,途中有鬱寒煙精心安排的鳳陌軍開路,一切都頗為順利,就是宮中有的幾位禁軍統領比較難纏。
是當日太子府的幾個厲鎮天的舊部,其他的禁軍都不太願意與秦浩和趙子奕為敵,半推半就的就讓他們全都拿下了。
秦浩和趙子奕在將士們心目中的威望極高,有不少人都曾是秦浩和趙子奕的麾下,對秦浩和趙子奕的人品極為信任,看到領兵的是秦浩和趙子奕有些都紛紛丟了手中兵器直接投降了。
更何況冷靖丞早已失了民心,他們心中早有怨言,哪裏還會拚死效忠。
“秦浩參見王爺,臣幸不辱命,已將內宮所有禁軍侍衛全部拿下,請王爺處置。”
“趙子奕參見王爺,臣奉王爺之命,已封鎖皇宮,皇城,隻進不去,擅闖者格殺勿論。”
秦浩和趙子奕單膝跪地,向鳳瑾熠稟報著宮裏宮外的情況。
秦浩和趙子奕的臣服帶給文武百官不小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