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惡海倒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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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氏父子在城樓上向下去看時,也是一驚,雖然小西國立國以來,也大戰不斷,但是哪裏經過這等陣仗,城下竟然數十萬人,而且個個魔階極高,最為重要的是最前麵藺壯哉所統領橫約弟子的是按方位擺列,他們說踏平西蒙城,並不是說大話,真有這樣的能力。(看最新章節請到文學樓)

    忽聽得戴青傳向下喊道:“好兒子,爹為你驕傲,起來,帶著你的人,把這城踏平了,那樣便為我們報了仇怨,縱然我和你娘死了,也值!哈哈哈哈……”最後又一陣狂笑,驚得晚霞湧動。

    嚴百齊連忙回頭,叫道:“住嘴,你就不怕死麽?”戴青傳哪裏會聽他吩咐,仍然哈哈狂笑道:“不是我怕死,是你不敢讓我死,我們夫婦一死,我兒子就是真的踏平你們西蒙城。”

    這話還真的說中了嚴百齊的內心,此時他真的怕戴青傳夫婦死去,那樣的話,戴天就隻有仇恨,其他再無顧慮,自然西蒙城也就難保了。

    看著嚴百齊臉色,戴青傳又哈哈笑道:“要不要我現在就死給你看!”嚴百齊連忙吩咐軍士:“把他看好了!”看著嚴百齊的緊張神色,戴青傳又是一陣指手嘲笑,他不會就這麽死的,他相信自己的兒子戴天,一定能把自己活著救出去,他還要報仇呢?

    嚴百齊卻不知道他的內心,越是看到戴青傳那樣,越是讓他心裏發毛,真怕戴青傳一怒搶出去,躍城而死。連忙吩咐兵士:“來呀,套車輦來!”

    便見城樓下,推出一架車輦來,嚴百齊坐了上去,從軍士手中接過鞭子,再對戴青傳夫婦道:“接輦來!”

    此時,戴天已經在城下站起了身,向城上默默看著,他以前在華途島島主華陽口中,也聽到了自己父母大雪天為嚴百齊拉車,但當時,也隻是聽說,沒有現在直觀的感受,現在看見,心裏五味雜陳,兩聽拳頭緊緊握住,牙齒也咬得“格格”響。

    隻見城樓上戴青傳夫婦,卻也沒有任何反抗,直接鑽入車轅內,架起了車,向前便走。一邊向前拉,一邊轉頭向下道:“兒子,不要覺得我們夫婦可≥ding≥dian≥小≥說,※♀o< s=”arn:2p 0 2p 0”>s_();憐,這是我願意的,因為我相信遲早有一天,會把這些債盡數討還,既然是債,他要借,我還,拉著車輦,伴著“啪啪”鞭響,順馬道下城去了。

    戴天聽在耳裏,看在眼裏,一份恨念占滿心頭,心裏暗暗道:“便讓他們父子盡數償還!”

    沉默在那裏時,周圍的眾橫約弟子卻紛紛叫嚷起來:“嚴狗可惡,現在又攻城,滅了他們!”

    就連藺壯哉也看不下去了,吩咐一聲,就要摔他手下弟子往城上去攻,忽聽城牆上嚴索道:“我知道你們橫約能輕而易舉攻下這城,但是你們不敢,因為你們攻城之始,便是戴天父母喪命之時,相信你們不忍看到這場麵……”

    聽到這聲音,眾橫約弟子也都紛紛冷靜下來,轉頭去看戴天。

    見製止住了城下的騷亂,嚴索臉上掛出一絲冷笑,再道:“量你們也不敢!”看到他那模樣,城下的眾橫約弟子氣憤憤的,卻也沒有任何辦法,隻是向前喊叫怒罵。

    正在這時,突然便聽見身後“轟”地一聲巨響,驚得眾人回頭去看,隻見東邊那一道山穀之中,一道亮白翻起,映著落日夕陽,十分顯眼,明顯是一道大水撲來。

    一時之間,紛紛高叫:“怎麽回事!”

    “怎麽晴朗的天色,竟然會有這麽大的水湧來!”

    一邊紛紛議論之間,更有人向那山穀裏去看,隻見水過之處,山上草木全枯,縱然是山石也都紛紛碎裂,冒出青煙來,一時之間,更讓人驚了,但是隻是大水湧來,這些人倒並不害怕,但是這水極為奇怪,水到之處,萬物皆蝕。

    “快,快魔魂禦體躲水!”戴天叫道。

    應著戴天叫聲,所有人便都紛紛魔魂禦體,升到了空中,索性橫約的弟子個個好手,都能魔魂禦體,都魔魂載著身體,升到了高空。

    他們剛剛升起,便見那道亮白之水,已經在身下漫過去,直湧到城牆之下。“吱吱”有聲,那城牆之下,青煙升起,城頭上的守軍們感覺到這城牆正在下沉。

    嚴索初看那山穀湧來的水時,也是一驚,因為他站得高,自然也看得遠遠,一見兩道山梁之後的惡海翻湧澎湃起來,正過海麵上升,漫過了幾條山梁,擠著山穀湧過來,心裏叫道:“怎麽回事,怎麽會惡海倒灌?”

    待感覺到那水湧到城下之時,城牆又開始下沉,一時又懵了好幾圈,暗暗叫道:“怎麽這惡海之水還能腐蝕了?”

    眾橫約弟子看在眼裏,指手向城牆上叫道:“哈哈哈哈,這次看你還有什麽本事,雖然你能要挾我們,但是卻要挾不得這海水!”

    聽到人多嘲笑聲音,嚴索氣得直跺腳,是的,他雖然能使用戴天父母要挾橫約,但是這海水卻要挾不得。但是連連跺了幾腳,便見城牆下陷的速度更快了,再向遠處去看,隻見那惡海之潮翻起來的浪更高了,疊疊拍來,幾乎整個山都沒有了顏色,水也已經漫到了城門處。心裏想道:“這水本就有腐蝕之功,現在水位又這麽深,眼看城牆不保了!”

    果然,“吱吱”青煙升起之時,也不知道是城牆下陷,還是水位上漲,眼看要到了垛口處。

    嚴索一臉驚色之時,所有的守城軍兵比他更慌張,紛紛向嚴索跪下來道:“少國主,這是天譴呀,你們囚了戴青傳夫婦,讓他為你們做牛馬生活,老天都看不下去了,這才惡海倒灌!”

    “對呀,我看還是把他們夫婦放了吧,你們折磨他們也夠多了!”

    “我們的妻兒老小都在城裏呢,如果是這水漫進了城裏,哪裏會有一個能活!”

    眼見那惡海之水,縱然是城牆也能腐蝕,若是沾到人身上,哪個又能受得了?因此便都跪下紛紛各嚴索乞求。

    嚴索自然不會相信天譴之說,但是眼下他還真的難以解釋其中道理。本就心裏煩惡,看到這些軍兵求饒,更加讓他心裏火起,叫道:“你們是在為那對老不死夫婦求情麽!”

    推手出去,一聲龍吟,一道龍影劃過,那些跪地的守軍便都個個橫屍當場。其他的守軍雖然想救自己的家人,卻哪裏還敢求情,眼看那水要漫上城來,便都紛紛叫著,下城去了。

    “回來,回來!”嚴索高叫數聲,哪有一個肯聽他的,再一道狂龍影跡追去,連連擊殺了數十人,但是卻也震懾不住剩下的冠軍,便有一口氣在,連滾帶爬地,向城下而去,想要帶著家人,快些離開這個危險之地。

    雖然嚴索想要阻擋軍兵潰逃,但是突然發現,即使在城牆之上,也守不住什麽,因為眼看那城牆也快要被淹沒了,即使是自己城牆上,也難有半dian作用,因為自己製止不住這城牆被腐蝕。

    突然感覺腳下一陣涼意,低頭去看,隻見水已經漫到了自己腳下,雖然嚴索自侍有九龍之力,但是也不敢挑戰這水的腐蝕性,急急一揮,推出一條龍來,飄身騎上去,回頭又去看葉芽芽,隻見她仍然手扶垛口,向不遠處去看,似乎是眼下的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縱然是城牆下陷,把她推入水裏,也沒有任何關係。

    自然嚴索然道她的心,惡聲叫道:“你這賤人,看到戴天就不想走了麽!”葉芽芽隻是轉頭茫然看一眼,又轉過頭來,向橫約人群中去看。

    嚴索氣急,猛喝一聲,催龍而前,拱翻了城樓,伸手把葉芽芽抓了來,按在龍背之上,葉芽芽也沒有反抗,也沒有躲閃,隻似是沒有魂兒的人一般,幽幽向戴天那裏望幾眼,再轉過頭去,被飛龍載著飛走了。

    嚴索剛剛離開,大水便已經漫過城頭,“吱吱”亂響之下,連垛帶殘破的城樓,都在水中消失了。沒有了城牆,那水也沒有了阻礙,向城裏直湧,所過之處,衝倒了房舍,有些逃得慢的人,也被卷入水中,但是不管是什麽東西,隻要落入水中,過不了多長時間,就被腐蝕得沒有了。

    藺壯哉道:“我們也隨著殺過去!”

    戴天dian頭,所有的橫約弟子,魔魂禦體,飛在大水之上,向前而去。待看到城內一片狼藉之時,戴天叫道:“二小姐,不要,不能這麽殺人!”

    連連喚了多聲,便聽得水中一個女子聲音歎道:“唉!好傻的戴天哥哥,你都在為別人著想,卻誰為你著想了!當初,把逐你出小西國時,也見不到他們的善良,而且他們看到你父母受罪,卻沒有一個人解救,這裏的人都該死!”

    應著聲音之時,便見那水湧來的力量更大了,順著大街直灌,混亂人群難以躲得及,也都被卷入水中,嗆叫了幾聲便也都化作一縷青煙。

    自然這惡海倒灌,並不是自然之力,而是陸習習。

    自從上一次,在縱天門陸習習出手,傷得拜平門之後,便離開了,又重新歸於水中,這些天來,因為他得到了拜平門的戾水元水,這些天來,先是熟悉了戾水的控製,經過他一翻摸索練習,竟然能把戾和自己的弱水相融合在一起。一時心下甚喜。

    便又用水感知的能力,感知戴天的位置,戴天一路的行程,也都在她的感知之中,隻是見戴天沒有什麽危險,也沒有什麽讓他生氣的地方,自然也是戴天所在的地方離水源極遠,便也隻是隱在水中,而這一次,嚴索的一番話,卻把這個小丫頭給惹怒了,西芝蒙城又在惡海之濱,因此,陸習習便驅惡海之水,直淹西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