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不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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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婉玉樓也想看於青隼結果,但是想到那剛才藍月魔圖走出的白玄朗,還是止住了,他隨時可以發現自己的存在,到時定然難有好結果,因此也隻得忍住,和花女戴天一起,禦魔圖出了碎月城,直往西南而去。∈↗小,o

    那於青隼確實沒有逃得過白玄朗的一擊,因為魔圖的攻擊形式本身就難躲,而且那白玄朗的魔階遠遠超過於青隼,因此對他一擊之下,竟然難以逃得開。

    幸虧是於青隼有七魂之體,危急之機,全身魔魂催動身體,在那魔圖裏半個旋轉,隻是轉了半圈,那魔圖已經一卷而到。到底於青隼是老江湖,別小看了這半個旋轉,卻閃開身體要害部位,如果不轉這半圈,那魔圖擊到的就是他的前胸,那樣自己必死無疑,恐怕連魔魂帶身體都難保全,而現在擊到的就是肩膀位置,雖然重傷,但是不至於喪命。

    即使如此,於青隼一口鮮血嗆出來,濺了一丈多高,旋轉著身體向外孤線拋出。落到東邊一府殿ding上,順坡向下滾,殿簷上又借著慣性向下斜落,“喀嚓”砸斷院牆邊十幾根樹枝,再落到地下時,就已經到了院牆外。

    恰恰院牆外正立有一人,看到於青隼落下,連聲叫道:“於前輩,你怎麽了!”正是莫虛子。原來是於青隼去白府到魔圖時,讓這莫虛子在院外等他。

    於青隼躺在地上,滿口滿胸的血,受傷太重,斷然站不起來了,喃喃對莫虛子道:“快把我背起,逃走!”

    莫虛子看在眼裏,喜在心裏。連忙彎下腰去,把於青隼負在背上,向東躥入一條胡同裏。

    空中,那白玄朗道:“這廝受了我一擊,落到了白府院外,鳳鳴,你帶人去白府外尋他屍體!”

    白鳳鳴應一聲,落下身去,帶幾十府上人出來相尋,隻見到院牆外一灘血,屍體卻難尋見。周圍搜了一圈,也尋不見,回府來向白玄天和白玄朗稟報。

    白玄朗道:“可能是那廝並未死透,借著餘力向外爬走了,不用找了,有那一擊,即使能逃得一兩裏,也再難活成!”

    卻白玄天擺手製止道:“不,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發動兵士也要把那人找到!”

    白玄朗不解起來:“至於麽。怎的哥哥如此小心,不就是個小賊麽……”不等他說完,白玄天攔住他話頭:“這人可不像是一般小賊,我感覺他那魔魂氣息,像是我們的一位故人!”

    “故人?”

    “卻像是當初慕賓遮月族的於青隼。”

    “是他!”白玄朗雖然當時在遮月族時魔階不高,但是也見過於青隼,被他這麽一說,眉頭也皺起來。

    “隻是我不解的是,隻感覺魔魂是他,但是他怎麽會有一個女孩的身體,而且還是七魂之體,可惜那七魂之體隻集中了六魂,如果是他真正的七魂集全,恐怕今天就要我們兄弟合力戰他了,若真是那於青隼,怎麽會有七魂之體呢……”思索多時,也難讓白玄天有結果。

    白鳳鳴道:“我去把他屍體找來,一看便知!”再次走出殿外,喚了一個魔領,讓他帶了三二百手下,再次出府,周遭大街小巷裏逐個尋找,邊找了幾條巷子,也難有結果。又增加了人手,直找到天光大亮,都搜到城牆邊了,仍然沒找到半dian蹤跡。

    沒有辦法,隻得再次回稟。便讓白玄天和白玄朗隱隱不安:“看來那廝未死,知道了我們白府的魔圖秘密,定然是一個天大的麻煩!”

    不良山位於碎葉城東南,整個山勢把碎月城東南兩邊圍住,當初碎葉建城,正是依了這種地形山勢。深山中的一處山洞中,莫虛子尋了塊平整地麵,把於青隼放好。對他連連呼喚道:“於前輩,於前輩……”

    連喚了數聲,那於青隼也隻是輕輕的“哼”了一聲,顯是受傷不輕。

    看著那倒地的於青隼,莫虛子心道:“這老家夥受傷好重,當初我跟在他身邊,就是為了這七魂之體的美色,現在正是享受的好時機,反正現在於青隼也奈不得我何,便趁現在享受這美色這餐!雖然這副如玉一般身軀肩頭見血,卻也不失姿色,這般享受我盼望已久,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和她行雲作雨時,卻是這於青隼的男子聲音,不管了……””

    一邊心裏想,色色的眼神望下來,雙手也不停地向上的挽袖子,蹲下身來。

    剛要動手去扯那腰間裙帶,忽聽於青隼道:“信不信,即使是我傷成這樣,要取你命也易如反掌。”

    突然一聲,嚇得莫虛子連忙縮回手來。連忙解釋道:“於前輩誤會了,我沒有半dian對你不利,我隻是怕你著了涼,要不我去抱些幹草回來,鋪到你身下!”

    “不用,你出去采集一些魔頭花、千手藤、印血草及艾根來!”於青隼躺在石地上,眼也不睜,隻是口裏道。

    莫虛子問道:“要這些東西做什麽!”

    “少給我玩這套心機,這些東西能煉製丹藥,壯體強魂,修創複傷!”於青隼道。

    “可是,可是我們沒有魔化師,若是之前我為於前輩煉製複傷丹藥,完全不在話下,可是現在我隻是殘碎拚湊起來的魔魂,煉製不成丹藥!”莫虛子連連解釋道。

    於青隼不耐煩起來:“不煉製也能起到些許效果,哪裏那麽多費話,讓你去便去,再聒噪,小心我現在就取你性命!”

    “好好好,我去我去!”莫虛子早在心裏懼了他,怎敢不依?

    聽見莫虛子走出山洞,於青隼才算睜開眼,忍痛道:“你這賊子,想乘機殺我,沒那麽容易,我一生混跡,什麽樣的人沒見過,還識不得你的心思麽,眼下你尚有用處,需要先留你性命!”

    莫虛子被逼得出來山洞,一邊向前走,一邊心裏道:“果然這老家夥厲害,受了那麽重的傷,還能說話如常,害得我美美春色好事不能行進,你卻先等著,常在河邊走,不怕你不濕鞋,等你哪天不防之下,我也要把你那七魂之體的美色占有!”一邊想,就去叢林中采集草藥。

    莫虛子采集草藥,於青隼修複傷勢,自不在話下,分開鍵盤,再寫婉玉樓。

    婉玉樓和花女一起,出了碎月城,乘著夜色,一路向西南而去,一邊心裏慶幸,幸虧那於青隼先跳出來,否則,於青隼的下場就是自己的現在,想到這裏,又暗暗懊悔,怎麽那麽冒失,明知那藍月魔圖能幫助魔魂修煉,自己卻還來搶,差一dian自己三人葬送在碎月城。

    他心裏正想著,卻身邊花女問道:“姑奶奶,我們去哪裏!”

    婉玉樓搖搖頭,卻不回答。讓花女也難明白他意思,隻得跟在他身邊飛行,飛到天光放亮,就到了虹天煉魂院附近,落下身來,在那學院高牆外走過去,側目看著院裏,婉玉樓心裏有思亂想:“既然這虹天煉魂院也有一塊魔圖,不知道能不能救戴天生命,若是此時進去搶了來,會不會……”

    剛想到這裏,又連忙打住:“真是異想天開,碎月城教訓還沒吃夠麽,這院裏自然也是強魔如雲,再冒失進入,不但不能搶來魔圖,而且還有可能喪命與此!”

    隻得悄悄走著繞過煉魂院,再次起身,飛越惡海,一路西南沒頭緒飛行,邊飛行了幾天,看著正麵又是大巴山地界。花女道:“我感覺背後戴天越來越輕了,想是身體又萎縮了許多!”

    婉玉樓掀開畫卷向裏去看,隻看一眼,便皺起眉來,隻見戴天四肢早已全部萎縮,完全是沒手沒腳的人了。一路向碎月城,連連耽誤了幾天,不但沒有搶到魔圖來救戴天,卻還讓他萎縮得如此厲害。

    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婉玉樓忙道:“快落下去,我為他輸送魔魂!”

    和花女一起落下來,前麵去看,山壁上一個淺淺山洞,地上生著厚厚的草,現在都枯了。讓戴天在那枯草上放下來,解開畫卷,看得花女背過臉去流淚。

    婉玉樓紅唇按上去,向戴天體內輸送魔魂,好一會,才算止住。

    戴天斜躺在洞下枯草上,仰望四周,道:“這裏倒是一片好山水,我戴天能在這裏死去也是幸福!”

    雖然戴天說得豪邁,但是聽在婉玉樓和花女耳內,卻一陣陣心酸,想這戴天,往日何等好強,現在卻受這等苦楚,身體不能動了,而且他最好麵子,定然不想自己這模樣被人看到,他說這話,也是故意掩飾心裏脆弱。

    婉玉樓向花女道:“你去尋些野味來烤著吃,連著幾天的無用奔波,早餓了!”

    花女dian頭而去,不多時,提回來一串小魔獸,就地剝了,架在火上烤。應著明媚天色,一時讓戴天看得呆了,心裏道:“臨死還能有這樣溫馨場麵與我,隻可惜……”生怕想到傷心處被人看到眼淚,生生止住了。

    正這時,花女舉一串香噴噴烤肉來,遞到他嘴邊。戴天吃吃看了多眼,又去看花女。

    “吃吧,我喂你!”花女道,戴天現在四肢盡廢,也隻有被人喂了。戴天一口咬下去,心裏想起:自己兒時,母親也是使用如此方法來喂自己的,時至現在,自己將死,場麵重溫,又想起了遠在小西國的爹娘,心裏道:“爹,娘,孩兒救不了你們了,當初是我之錯,讓你們受下這罪,隻有來生再向你們贖罪……”

    “你流淚了,雖然你好強,但是現在也可哭一場!”花女眼睛紅紅地看過來。

    戴天連忙強笑道:“我哪裏流淚,是你烤得太嗆了,熏得我眼睛都睜不開!”明知他是說假,就是不想讓人看到他脆弱,也不想讓身邊人跟著他傷心,才會如此說,因為它那蒼角發際早被淚濕透了。

    花女再止不住,“吭嚀”一聲哭出來。

    “別哭別哭,好好的你哭什麽,是不是嫌我答應幫你奪回七魂之體沒做到,這件是我對你不起,我幫不到你了……”

    聽著戴天那故作堅強的話,花女的哭聲更止不住了,把那串肉也抱在懷裏,哭得身體顫抖。

    三人就在這洞前,相守了一天,雖有婉玉樓魔魂幫助,但是也擋不住戴天身體萎縮,隻一天時間,便讓戴天身體萎縮得隻剩頭胸腹位置完好,其他的都已經萎縮,但即使如此,戴天一聲也不發,隻把那痛苦生生忍著,仍然和婉玉樓、花女說笑。

    第二天,天色午時,婉玉樓對花女道:“你在這裏照看他,今天,我去打野味來吃,昨天你打得太小了!”一邊說,走入樹林裏,但是這一去,竟然是一個下午,眼看天色將黑,也未見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