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離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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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篤和那一百多狂殿弟子,一起魔魂掃來。因為這是在狂殿中,“呼呼”聲響,每一道都有幾十丈長,戴天幾人身邊,便似織了一張結天大網。

    雖然孟千秋、聶參兒及白家父子奮力向外去抵,但是催出的魔魂根本不成比例。戴天明知自己魔圖也難敵,雙手連忙向吞天裹裏去伸。

    “哢哢”幾聲響,魔魂想抵,飛濺著向上翻起來。再化作道道殘煙,散入白雲裏。倪篤一時吃驚,驚著眼去看戴天等人,他身為狂殿的一方殿主,自然知道剛才一百多人加在一起的攻擊力量有多大,竟然沒有傷得了戴天他們分毫,自然讓他吃驚難解。

    細細去看戴天時,隻見戴天手裏拿著兩隻殘破的木頭,更加不解了:“那是什麽寶貝,竟然能敵得過我們眾狂魂一擊!”

    自然是戴天關鍵時候,掏出了以前製作的木頭字符,自從戴天魔脈恢複之後,這東西便未使用了,見那一百多人群攻而來,明知自己加上魔圖,仍然也難敵得過,因此便掏出來了這東西。雖然這樣抵住了那一擊,但是戴天也懼,因為本來完好的兩個字符,現在卻被打殘了。

    正≈ding≈dian≈小≈說,≈o≯在眾人都驚愣之間,突然聽到白雲深處有喊聲傳來:“怎麽回事,因何打得那麽激烈!”戴天聽那聲音,卻十分熟悉,正是坤殿殿主簡顧眠。倪篤聽見那聲音,叫道:“是戴天等人逃了出來,被我們堵在了這裏!”

    “原來是那小子,前番那恨正愁沒發處,現在遇見,卻是一個好機會!”巽殿殿主張切的聲音也憤憤地響起。接著也能聽到兌殿殿主曾兌考和坎殿殿主幸之側的聲音也在嚷叫著傳來:“對,被那小子羞辱了個夠,怎麽咽得下這氣!”

    原來是這四位殿主,被戴天解蠱之後,自覺無顏,連著多天也不敢出屋,生怕其他狂殿弟子恥笑了去,一連多天之後,想著這樣也不是辦法,縱然是殿隱那裏,也要去拜會請罪一番,因此他幾個商量了一下,這才結伴一起,出了自己居所,要去找卜羅頭請罪。

    戴天聽到那四位殿主聲音時,心裏更是一驚,暗道:“本來這一百多人便難抵擋,又來了四個殺了自己也不解恨的人,更加抵不過。”縱然戴天的木頭字符能化解魔魂,但是那字也有死dian,如果被擊到了死dian,便木破陣散。就在剛才,雖然擋住一擊,但是兩個字符卻廢了,現在又來了這四個,即使是自己幾個都拿了字符,恐怕也難擋得住。

    那四位殿主來得卻快,一團白雲之後轉了一個彎,便在身後出現。戴天一聲叫喊:“快逃!”禦著穿雲雁,向一側白雲裏便逃,因為前後的路徑,都被堵死了,也隻得往一邊白雲深處而去。

    “戴天休走!”

    “我們這氣還沒出,怎麽讓他走得?”

    戴天幾人在白雲中便聽到身後叫叫嚷嚷,明顯感覺他們隨後也追了上來。哪裏還顧得了許多,架著腳下的機關飛禽,在白雲裏向前就飛,但這是在狂殿中,機關飛禽的速度怎麽敵得上追來的眾人。

    忽聽幸之側一聲喊道:“哪裏逃,吃招!”應著聲音,便見背後的白雲也變得亮了,一湧之間,又如江河決堤,便到了背後。那來勢又快又猛。

    情急之下,戴天顧不了許多,吞天裹裏掏出一把字符撒出去,但聽得“吱吱”邊響之下,有些魔魂被字符擋住,字符也有許多破碎,有的落到下麵去了。

    與此同時,戴天也連忙把腳下的機關飛禽緊著催動。又聽張切的聲道道:“那是什麽東西,竟然能擋得住我們的狂魂!”又聽曾兌考道:“把魔魂分散開來去打,看他如何阻擋。”

    幾百人亂糟糟地應聲:“是!”接著,戴天就感覺背後“呼呼”魔魂聲大來。回頭去看,隻見魔魂穿透了雲層,三麵兜著而來。叫道:“這樣三麵而來,必然擋不住,也隻有先護人了!”再把兩把木頭字符撒出來。

    魔魂撞到木頭字符上,又是一串“吱吱”響聲,又有許多魔魂被抵消,但是這次終究攻擊麵積極大,護得了人,沒有護住腳下的機關飛禽,擊到了機關飛禽身上,“哢哢”連聲響,便感覺腳下一沉,原來是機關飛禽被擊破了,碎裂成多塊,向下落去,戴天幾個的雙腳子著了空。

    幾人身體下墜之間,難聽倪篤道:“他們落下去了。”接著又有幾道魔魂擊來。戴天喊道:“抵擋不得,各自躲閃!”孟千秋、白家父子、聶參兒自然也知道,便連連催動著魔魂禦著身體,向旁邊閃躲,幸虧此處不是避魂殿。

    他們幾個一邊閃躲,一邊向下落身,因為分散開來目標小,所以連著幾番橫移,再加上下落時並不是直線,幾人便分開了。而且越向下落,身邊的白雲越是濃。

    濃濃白雲之中,早看不見對方了,各自喊著對方的名字,剛開始喊,還能聽到對方應聲,但是沒多時,各自之間便沒有了聯係。縱然是白少載和他父親,也被分開了。

    白少載一邊下落,一邊叫道:“父親,父親……”喊了數聲,並沒有人應,又喊道:“戴天!”戴天!”仍然也沒有戴天應聲,接下來又把同伴名字喊了個遍,竟然沒一個應他。

    雖然心裏緊張,但是一時也沒有其他辦法,隻得魔魂禦體慢慢向下落去,剛開始,還能聽到許多狂殿弟子追喊聲,後來竟然連追聲也沒有了。

    也不知向下落了多長時間,突然感覺腳下一實,站到了平地之上。定了定神,四下去看,地麵之上,沒有了白雲,隻是有絲絲的白霧繚繞升起,但也不甚濃,不遠處的倒也能看得清楚。

    隻見方圓十數丈之內,隱隱約約都是荒草,白少載道:“這是定然便是狂殿的地麵了麽?”轉了一圈,想要辨別方向,一者本就沒有日月星辰,再者又有繚繞白霧,如何分辨的清。隻得胡亂尋找一個方向,彎身在草掩之下往前走去。

    向前走了一段時間,並沒有聽到周圍有任何動靜,便也稍稍放下了心,直起身來。又往前走了一段時間,猛然便聽見前麵有人聲傳來。先是聽到一個道:“這次,我們這位少年先祖倒是老實,回來這麽些天,再也沒出走!”

    另一個輕“噓”一聲,再道:“小心著些,莫讓我們這位少年先祖聽到,他若是狂性發作,是不認我們這些後人的。”

    白少載聽了個胡裏胡塗,暗道:“少年便是少年,先祖便是先祖,怎麽還少年先祖?”草叢裏悄悄探出頭,順聲去看,隻見不遠處便沒了草,似是一個大廣場,薄霧相掩之下,看到了幾個模糊身影。

    白少載暗道:“我要先找到戴天他們,這裏往前定然走不通,要再改路徑繞過他們!”便在草叢裏悄悄潛著身子後退。一連退了數十步,換了個方向,又往前而走。

    沒走得數十步,突然便聽見,突然又聽到一個聲音自不遠處傳來:“哎,明明感覺有些事情,怎麽就是想不起!”

    嚇得白少載又連忙在草叢裏彎腰下蹲,順著草叢縫隙看去,隻見不遠處,是一個大土丘,在那土堆之上,搭了一間草棚,草棚下坐著一個身影,因為離得遠,再加上薄霧相繚,看不見他麵目,隻是一身白衣十分時眼,看這身影,估摸著年齡也還算太大。

    白少載心裏怨道:“怎麽這裏這麽多人,害我又要繞著去走!”再次退身,怕被土堆上那人發現,便不敢站起,隻是草叢裏慢慢爬行,“窸窸窣窣”又爬了許久,突然卻聽一聲傳來:“誰!”正是土堆上那人的聲音。

    嚇得白少載連忙止住,盡量趴伏身體。但是偏偏停身處草叢太淺。又聽那人喊道:“什麽人?”應著聲音,便見土堆上那人飄起身體,向自己這邊而來。

    白少載明知這裏再掩不得身,抬眼前麵去看,隻見一兩丈外,有一顆海棠樹,枝繁花密,開得甚是好看,也是藏身好去處。便連忙一躍,落到了海棠花枝叢中。他剛一進入,便見那人在剛才伏身處落了下來,四下裏尋覓著看。

    因為離得近了,白少載能清楚看清他麵容,隻見一張白玉一般麵龐,雙眼炯炯,眉入鬢角,果然隻是看那年紀,最多不過十**歲。

    白少載自然不知他是誰,但是能感覺到他那魔魂之強大,如果被他發現了自己,定然連逃走的機會也沒有。眼見得那人雙眼向海棠樹這邊看過來,白少載心道:“完了,雖然這花開得繁盛,但是也有縫隙,恐怕他要發現我!”

    但是奇怪的是,那人向這邊連連看了多眼,忽而又歎一聲道:“可能又是幻覺!”接著便魔魂飄起身子,落到他原來土堆上去。白少載這才長出一口氣。

    但是一口長氣還沒出完,便聽一個女子聲音道:“你這少年,好生無禮,竟然如此撫摸我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