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狂殿中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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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飛豆豆問話,婉玉樓未曾開言,先歎一聲:“我……我……”隻說了兩個“我”字,便說不下去了,眼裏那晶晶之淚便已布滿。她如此神情,竟然讓一邊的奉行趨和胥無次也跟著歎氣。
婉玉樓平靜了心情多時,才道:“自那日,我離開虹天煉魂院,先是心神無主的四下裏遊蕩,但是仍然放戴天不下,便回院想偷偷看他一眼,卻見他建成了煉魂樓,意氣風發去揭樓,孟千秋等一幹可惡的人都圍在戴天身邊,我傷心之下,便再次離開。我本也是抱著希望去再次尋他,卻他又一次讓我失望。”
飛豆豆道:“戴天怎麽讓你失望了!”婉玉樓道:“他明知孟千秋討厭我,不允許我兩個的情愛,戴天還和他一處,還有那些煉魂院的弟子們,隻會把我兩個嘲笑,卻他還要去討好他們,為他們建了一座煉魂樓,不是讓我失望是什麽?”
一語問得飛豆豆五味雜陳,這個姑奶奶什麽都好,就是對人情世故半dian不懂,又希望別人也要如他一般的想法,不如她意的,她起手便殺,又聽不得勸,真讓人無奈。也歎了一聲,道:“你可知道,自你走後,戴天飯吃不下,覺睡不安,每天都去院外尋你,直到有一天,孟老院長答應他,出動全院弟子去幫他尋你,他才答應出手去建煉魂樓,之後他離開了煉魂院,本意也是為了尋你……”
“真的麽!”不等飛豆豆說完,婉玉樓便已經雙腮掛淚,伸頭問道。飛豆豆dian了dian頭。婉玉樓低語嘀咕道:“看來我是冤枉小冤家了,虧我還一時想不開,要跳崖而死!”
飛豆豆嚇了一跳:“怎麽,你要尋短見!”婉玉樓拭了一把淚,dian頭道:“是,我以為戴天本就沒有把我放在心上,我本就是殘魂二次出世,世上除了他,早也沒有了牽掛,既然他已不需要我,我又受不得失他之痛,還活著什麽勁,還不如一死的輕鬆!”
奉行趨在一邊也歎了一聲:“我這徒兒呀,萬沒想到他會有這般際遇,幾十歲年紀了,還要受這等情愛之苦!”飛豆豆看去奉行趨,聽他接著道:“我初≠ding≠dian≠小≠說,≈◆o< s=”arn:2p 0 2p 0”>
隻見她正雙眼含淚,站在崖邊,想要向下跳,被我攔下,問她情由時,她哭著向我說出了經過,我這徒兒我最了解,他自十七歲,便和我學藝,雖然時間不長,但她那時天真純可,後來我授他盤羅功,讓她下山,她便一腔仇恨,要替幾位哥哥報仇,之後久在軍中,自然難以感受愛情,再後來,便被封地底。
所以她這一次生出,雖然近百歲的年紀,但是在情愛上,卻沒有半dian經曆,竟然和戴天造下這番逆世情緣,竟然傷她之深,她向我訴說了經過之後,再跪對我道:‘這番請苦實是折磨得疼,雖徒兒心性雖強,卻偏偏這疼特別,徒兒受不得,已打定了一死的主意,師父恩情,隻有來世再報了!’
我當時怎能讓她死,便強行攔下,對她道:‘人間萬苦情最苦,但是愛情這東西,總是先苦後甜,隻有受得苦,才能償得甜,若是就此死了,怎麽值得?’
在我一番勸說之下,她才算止住一死之心,我把他帶在身邊……”
飛豆豆聽見,心裏暗暗道:“什麽樣的師父教什麽樣的徒弟,婉玉樓心性如此,和戴天惹下一番情孽,為世人所不容,作為師父,應該好好勸她才是,他卻好,卻要鼓勵,讓婉玉樓等那愛情之甜!”
想到這裏,本想要說話,卻被奉行趨打斷:“你瞧,這狂殿雖然狂氣十足,卻哪裏是拜平門對手!”一邊說,便伸手向下去指。
飛豆豆也向下去看,隻見那狂殿又把石梁石柱再次組合,形成一柄挑天大槍,槍尖對著拜平門那石山而搠,但是槍尖未到,便聽見拜平門道:“去!”
一道黑氣繞著迎出,橫擊側繞之下,竟然讓狂殿所形成的槍再受不住,散落開來,四四裏拋落。又聽狂殿道:“果然有些厲害!”出聲時,亂石“呼呼”,又向一起聚攏,組成一座高塔,向那石山就罩。
不及罩下,又被拜平門的灰氣ding開。
他兩個雖然都不是人體,但是卻堅持了人的心性,一心要打鬥出個高低,一攻一守,連著多番,讓狂殿多番形狀變幻,卻也沒有占到半分便宜。
突然又聽見奉行趨叫道:“不好,那拜平門要使蠱!”一聲剛落,便見石山之上湧出的灰氣裏含有一層灰影,疊疊相加,向前抵來。婉玉樓道:“要不要提醒那狂殿一下?”
奉行趨道:“來不及了!”婉玉樓和飛豆豆都一聲歎,他兩個都感覺到這狂殿雖然不是人身,但是卻能力極強,竟然能和拜平門過了這些招,都覺惋惜。聽奉行趨又道:“這樣也好,能讓我有機會!”
應著他話,伸臂向下去揮,飛豆豆隻是感覺他隻是揮一下手臂,其他並沒有異樣,心裏道:“明顯是這橫天掌門要出手攻擊,怎麽隻是動一下手勢,並沒有任何舉動……”
剛剛疑惑到這裏,突然便心神一懍,因為他看到應奉行趨手勢,那空氣竟然出現了些微的扭曲,曲曲彎彎浪條向下而去,最後隱沒在旋轉的雲盤中心,就沒有了任何聲息。
雖然看到了這樣的異動,但是仍然讓飛豆豆不解,他這是要做什麽,他出手不去攻擊拜平門,而是向那魔圖之中注入了一些東西,現在又停下手來……
突然又聽得狂殿叫道:“你這小人,竟然暗施蠱手!”應他話聲,隻見那狂殿之身,已經罩上了一層薄霜。明顯是中蠱了。
雖然狂殿不是正常人身,但是隻要是生命,對於魔蠱都極為懼怕,當然因為身體的特殊,如果是一般的魔蠱,自然也難奈何,但是拜平門是何許人,他被魔界稱為蠱祖。
又聽拜平門道:“是你一莽狂夫,不嫌自己傻,卻要怪我精明!”說時便陰陰冷笑幾聲。
雖然狂殿氣憤,但是一時卻也顧不得,隻有把自己拆解而開的狂殿梁立柱收回,重新疊成ding天殿宇,但是那層薄霜越來越濃,而整個殿身也開始搖晃。
狂殿道:“你等著,日後,這仇我必然要報!”隻說了這一句,便拔殿而起,飄飛斜去,順原路而走。
看著那狂殿影跡遠去,飛豆豆心裏暗道:“這拜平門果然厲害,狂殿如此,也難是他對手,看來能和他對抗的,也隻有這位橫天掌門了!”
心裏這樣想,便轉頭去看奉行趨,隻見那奉行趨一蓬蒼白的胡須,頭上被黑鬥篷罩著,那臉上皺紋橫布,透出無盡的清閑冷靜,連連看了數眼,竟然讓飛豆豆皺起眉來,心道:“怎麽去看這奉行趨時,他身上沒有半dian魔魂,而且又不是戴天那般魔脈之體,隻是這樣,如何能鬥得過拜平門?”
飛豆豆心裏胡思亂想之間,突然便聽得絕蠱聲音道:“師父,是弟子不利,放那怪殿進入了縱天門!”原來是絕蠱到來,他雖然帶人守在縱天門的山門之前,但是能守得住尋常之人,但是狂殿卻難阻擋,被它撞碎了拂天手,衝入到縱天門裏來,他便也帶弟子進入,想要保護拜平門,但是他們到來這裏時,一番打鬥已罷。
石山之上灰氣湧動,又聽拜平門的聲音道:“此事不怪你,這狂殿本是無神生命,不知得到了什麽機緣,不但有了自主行為,還有這等攻殺力,憑你能力,擋它不住!”
絕蠱及一幹縱盟人員,在石山之前垂手而立,絕蠱低頭道道:“多謝恩師寬宥!”拜平門道:“你兩個師弟帶人去往伏地族行事,一時半刻難以回轉,門裏之事要讓你一人費力,苦了你!”
“不苦,但教師父安好,徒兒粉身碎骨,又有何惜!”
拜平門再道:“此次魔化師大會準備得如何了!”絕蠱道:“我去金家堡時,便已經安排了我屬下弟子,想來現在已經準備得齊全了!”
拜平門“嗯”了一聲,再道:“想來這屆魔化師大會難以平安,你要處處小心!”
“師父放心,其他的弟子不敢說,但是在魔化上,恐怕還真的難有我的對手,定保萬無一失!”絕蠱道。
拜平門聲音怒道:“每每囑咐於你,你總是這番神情,要把我的話當耳旁風麽!”一聲喝,讓絕蠱身軀一懍,連忙道:“弟子不敢!”拜平門平緩了一下氣息,再道:“你性情粗魯,遇事急躁,若是其他時候,我倒也不怕,但是現在是緊急關頭,奉行趨的出現,還不該讓你緊張麽?”
隻提到了奉行趨的名字,倒讓絕蠱倒吸一口冷氣,連連對那石山應聲:“是是是,弟子知錯了,魔化師大會上,我定然萬分仔細!”
“切記一定要小心,隻要是你兩位師弟能從伏地族回來,帶回另一塊耀日魔圖,再加上這一塊流雲魔圖,兩塊魔圖在,我便誰也不怕,天大的事,也要等你兩位師弟回來!”
絕蠱再應一聲,聽拜平門再道:“那‘斬天刀’和‘破天槍’也要好好保護,不能有半dian差池!”
這話在飛豆豆聽來,並沒有什麽,但是奉行趨聽見,卻是身體一抖,喃喃道:“果然那兩件兵器到了他手裏,大為不妙,大為不妙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