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大小姐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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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陸節兒那乞求的眼神,戴天便沒有抬得動腳步,孟千秋向其藺壯哉等人打一聲招呼,便都退出房去,順手關上了門。戴天想到陸節兒從千裏之外的慕南城來尋自己,倒也是一番苦情,自己再想起戀婉玉樓,既感動又愧疚,便拉了一把凳子,坐在床邊。

    看到戴天坐下來,陸節兒一臉的嬌羞,一失往日的潑蠻,盡歸柔軟,說出話來也綿綿如絲:“我好想念我們在慕南城的日子!”一句話,把戴天的思維也拉回到了慕南城,自己在慕南城為奴時,雖然當時不覺得,而現在想來卻是大好的時光,那時雖然不滿大小姐對自己霸道,但是卻也沒有其他的煩惱。

    戴天道:“是呀,我也想念,謝謝你們陸家收留了我!”陸節兒道:“那時我們都很快樂,雖然我會用鞭子管教你,但是也都被妹妹擋開了。而且,而且你還……”

    “我還怎樣?”戴天問道。

    陸節兒道:“你還在我身上刻下了那兩行字……”說到這裏,陸節兒臉上又是一片羞紅。戴天猛地想起,當初為了逼他不把自己趕出慕南城,因此在她身上刻下了兩行字:“我為你奴,你為我妻”,那可關乎到一個女孩家的清譽,想到這裏,便道:“全是我的錯,不過你放心,待你這次傷好了,我就使用魔化,把你身上的字跡抹除!”

    一聽這話,讓陸節兒陡然怒起來,若不是身上有傷,便要從床上跳起,戴天連忙安撫住:“大小姐你身上有傷,不可枉動!”陸節兒“咳咳”兩聲,再道:“難道你就這麽想把這事了去麽!”

    戴天自然也能感覺到他激動的原因,但是想到自己已經答應了婉玉樓,便低著頭,不說話。陸節兒道:“我知道你魔化上有本事,能把當初你刻在我身上的字給抹除了,但是你能抹除我心裏的記憶麽?”

    戴天一臉愧疚,張著嘴,卻什麽也說不出來。看著她那樣,陸節兒也長舒一口氣,平緩了心情,再道:“我也知道我太刁蠻,但是我會改的,我現在正在改了,我能保證給你一個溫柔的陸節兒!”

    ∠ding∠dian∠小∠說,23o⊕< s=”arn:2p 0 2p 0”>s_();這一dian,戴天也不否認,因為他也感覺到了這位大小姐,在自己麵前溫順多了,幾乎和慕南城的那個陸節兒是兩個人,現在知道她的改變是因為自己,又多了一份感動和內疚在心裏。

    突然站起身,道:“你有傷在身,還是應該好好休息。”轉身就向外走,剛到門邊,卻聽陸節兒在床上道:“你是去找姑奶奶麽!”戴天不喜歡說謊,雖然嘴上不言,但是dian了dian頭。陸節兒道:“我知道你喜歡姑奶奶,我並不反對,隻是你喜歡她的同時,不要把我丟下!”戴天怔了一下,心道:“這位大小姐怎麽突然什麽都變了!”口裏道:“你先休息吧,明天就要啟程去往小西國,我要去安排一下橫約弟子!”

    出得門來,順走廊沒走幾步,便見婉玉樓。不待戴天說話,婉玉樓便道:“把她安撫好了?”戴天聽著這話,一身的不自在,道:“姑奶奶,你……”

    婉玉樓笑道:“逗你呢,瞧把你急得。難道你忘記了,是我幫你洗得脈,隻要我願意,可以隨時感應你的心裏想什麽,我自然知道你的心裏想得是我。”雖然婉玉樓不知道戴天和陸節兒說了什麽,卻也能感覺到戴天內心,一心一意想著自己,但是也能感覺到他對陸節兒的內疚。便問道:“她和你說什麽了,竟然讓你覺得對她不起?”

    一者是戴天不喜歡說謊,再者是姑奶奶能感覺到自己心意,便把和陸節兒的對話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婉玉樓聽完,歎了一聲,道:“哎,好可憐的丫頭,是不是我做錯什麽了?”

    戴天連忙製止:“姑奶奶不要這樣說!”婉玉樓隻是悠悠心事難止,但是終於什麽也沒有說出口。戴天道:“為了不失十天之期,明天便要順海西進!我師父呢,讓他去安排一下橫約的弟子。”因為現在橫約大隊,還在後麵沒有趕過來呢,此時來參星門的,也隻有陸節兒和藺壯哉,最後飛豆豆因為身法快,也趕了過來,他想讓孟千秋吩咐讓後麵的大隊,天明就啟程向西去。

    剛剛說到這裏,忽然便聽見陸節兒房中一聲痛叫傳來:“啊!”一聲極長,似乎是陸節兒受到了極大的痛苦。戴天慌亂了起來,心裏暗道:“我明明已經替大小姐把受傷處修複了,也為她理順了心脈,不應該有這麽大的痛苦,怎麽回事,難道魔化上錯了麽?”

    突然便見飛豆豆和孟千秋也在走廊另一頭飛身奔過來,叫道:“怎麽了,大小姐又怎麽了!”戴天也連忙飛身往陸節兒房裏去趕,推開了門,便見床前一灘血,陸節兒正頭伏在床邊。

    孟千秋叫道:“大小姐,你怎麽了?”奔過去把他扶起。陸節兒籲籲喘氣,雙眼無神,口裏道:“我也不知道怎麽了,隻是一時心神煩亂,突然受傷處一陣疼痛,血湧上來,便難止住,吐了出來!”

    一邊說,吃力的坐正身體。戴天一時失神,心裏暗道:“難道是大小姐動了心事,竟然能牽連傷口,但是她受傷之處和心肺無關,似乎這也難以牽連呀!”

    心下不明,便伸手撫去,再次把魔脈透入陸節兒體內,經過一番探尋,卻發現陸節兒剛才受傷處又向外擴展。戴天暗道:“難道剛才我沒有注意到這裏的傷!”

    隻是暗暗怪自己粗心,口裏道:“大小姐,全怪我不好,剛才一時疏忽,沒有注意到傷口邊緣!”陸節兒道:“這事怪不著你,隻是怪我身體太弱了,又愛逞能,竟然受了這般重的傷,吵得你也不得清靜。”

    戴天道:“大小姐說哪裏話來!”便又運行魔脈,去為陸節兒恢複傷口。看著戴天施手,孟千秋道:“看來這次大小姐真的傷得不清,我們便先出去,不打擾掌約施手!”

    便招呼著大家一起出去,雖然婉玉樓不想離開戴天半步,但是也沒有辦法,隻得隨孟千秋飛豆豆幾人出得房來,把房門重新關好。房裏裏安靜下來,隻有戴天魔脈運行極細的“沙沙”聲。

    陸節兒就那樣抬頭看著戴天,本就有些無神的雙眼,再加上淚光,看上極是楚楚動人,一時讓戴天很難和舊日慕南城的那個大********到一起。

    這一次戴天魔脈運行的時間很長,恐怕再出現問題,把陸節兒的新傷和舊傷,一起都扶平了,也理順了。再安慰道:“不要多動心思,好好養傷!”

    轉身便往外走,但是剛剛走出兩步,便聽見陸節兒一聲叫:“戴天!”一口叫完,又一口血噴出來,再“啊”地一聲痛叫。戴天大急,連忙再奔回來,再次施手魔化,見原來的傷口邊緣又有新的傷口裂出。

    一時讓戴天疑惑起來:“難道這裏的傷真的會和心神相連!”便連連施手進行治理。陸節兒一邊擦著嘴角鮮血,一邊深情地看著戴天,口裏道:“全怪我沒有用,你走吧,不用管我!”

    戴天聽這話時,完全不像是她生氣的語氣,似乎言語裏還有幾絲欠疚,戴天哪會撒手不管,心裏更覺得對不起這位大小姐,所以魔脈施出,也更加細致。陸節兒苦笑道:“沒有想到我的身體現在這麽弱,既然你不願意拋棄我,看來要費一番心神了!”戴天dian了dian頭,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仔細把魔脈運行的也極細極細。

    陸節兒雖然身體虛弱,但是那雙手卻不老實,伸出被子來,去抓住戴天的一隻手。戴天道:“別鬧,我正在為你治傷!”陸節兒道:“你是橫派的掌門,明明一隻手也可以!”

    是的,戴天是能把縱天三絕鬥敗的人,他運行魔脈完全可以一隻手,甚至可以不用手,連閃了幾次,沒有辦法,也隻得任陸節兒把自己的一隻手抓住,自己隻有一個手臂推動魔脈,去理順陸節兒的受傷處。

    陸節兒抓住她那隻手,慢慢地貼到自己臉邊,戴天恐怕再次牽動他的心神,抽了一下,沒有抽動,便任之由之了。陸節兒感受到戴天那手的溫度,臉色顯得極是安詳,慢慢地閑上眼睛,沒過一時,竟然沉沉睡去。

    直到戴天把她的傷口理順了,連連輕喚幾聲“大小姐”,也沒有喚得醒,想要抽手時,卻也難抽得出,被陸節兒死死抓住,而且枕著自己的手,讓她睡得很安詳。

    戴天沒有辦法,隻得忍下來。看著入睡的陸節兒,一聲感歎,心裏相起在慕南城時的歲月,又想起了婉玉樓,心裏五味雜陳,也想起了花女,還有藥女……

    天井當院的一個石桌前,孟千秋、飛豆豆,藺壯哉圍著石桌而坐,孟千秋道:“怎麽戴天掌約在大小姐房裏這麽長時間也不出來!”藺壯哉道:“就是呀!”孟千秋又道:“他兩個孤男寡女的,一間房裏這麽長時間,不會出什麽事吧!”

    一邊說這話,一邊向一邊的婉玉樓去看。

    婉玉樓在走廊邊上,倚柱而立,聽到了孟千秋的話,隻是微微一笑,看過來。若是換作其他女人,這時,可能便要發作吃醋起來,但是看婉玉樓那神情之時,卻沒有半dian發火的節奏。

    飛豆豆道:“不要瞎說!”孟千秋笑道:“我也不想瞎說,但是這麽長時間了,憑我戴天徒兒的身手,恐怕是死人,也給治活了,清理好了傷口,還不走出房門,到底他兩個在房裏做什麽,眼看天就亮了,如此長時間,怎麽不讓人猜想!”說時,又去看婉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