羔羊！
    凱瑟琳再次怔住。
    呂薇臉上帶著笑“怎麽，我說的話很直白，讓你一時沒辦法接受？”
    凱瑟琳還真是被她這一連串的話弄的，確實沒辦法接受。
    她之前以為呂薇跟霍邵庭之間發展應該還算穩定，畢竟當時許雲闔為轉移注意力對霍邵庭下手的那個風波發生時，呂薇還第一時間去了霍邵庭那邊關心。
    她許久沒去關注兩人的發展，沒想到竟然成了這樣。
    她想了良久，回應著呂薇的話“感情的事情，是呂小姐自己的選擇，我當然不能多說什麽，當然，我還是那句話，如果呂小姐能夠當霍漪的媽媽，我會榮幸之至。”
    呂薇笑著“我知道，我也很高興你對我竟然有這樣的想法，能夠成為霍漪這個孩子的媽媽，我也是榮幸之至，不過相比起後媽，我更希望當這個孩子的幹媽，你說呢？”
    凱瑟琳一直都知道呂薇是一個很灑脫的人，可她沒想到她竟然會灑脫到這個地步。
    感情的事情她知道向來是強迫不來的，能夠得到這樣一個結果，也算是一樁美事了，她朝她伸手“我也榮幸至極。”
    呂薇看著她的手，便朝著她的手握上“那就說好了。”
    兩個人均是相視而笑。
    在兩個人的手鬆開後，呂薇說“其實我挺佩服你的，這樣的事情，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
    凱瑟琳知道現在外界關於她跟霍邵庭的事情，已經全都知道的，可能有些事情比她這個本人還要知道的清楚些。
    其實這方麵她不想提，不過呂薇提到這個話題上，凱瑟琳還是說了句“那時候年輕，隻希望姐姐活著。”
    “那現在呢？”
    “當然，她是我姐姐，我比誰都希望她是活著的，沒有誰願意這麽久的努力，成為了一場流水。”
    “如果讓你再選擇一遍，你還會希望她是活著的嗎？”
    呂薇問了一個犀利的問題。
    這是一個考驗人性的問題，希望她活著嗎？問的不是她現在是否活著，而是在她沒救她之前，沒嫁給霍邵庭之前，霍漪沒出生之前。
    如果她活著，那麽她的人生就會被毀，於明也會被毀，如果她沒活著，那麽她會怎樣？
    跟於明結婚了嗎？或許她跟於明結婚後，會在京海市有一所屬於他們的小房子，現在她也一定生了寶寶，他們會很幸福，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幅模樣吧？
    “你問了我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可以說說看。”
    凱瑟琳想了很久，回著“我決定不了誰的生死，如果再選一遍，我不會做這樣的選擇。”
    這是凱瑟琳心裏的話。
    是的，她不會做這樣的選擇，她會選擇自私一點，至少讓她愛的人得到善終，而不是像現在，她一步一步拉扯著他進了深淵。
    她跟他誰都沒得到一個好結果。
    呂薇聽到這話，一臉了解。
    凱瑟琳見她不說話，她問她“我這個回答是不是很自私？”
    “我聽說過你當時還有個感情很好的男朋友。”
    在呂薇提到這件事情上，凱瑟琳的手下意識抓緊了身上的被子，她隔了許久，說了句“嗯，是的。”
    “那你那個男朋友現在過得好嗎？”
    凱瑟琳低了下頭，看著自己的手陷在那被子內“結婚生子了吧。”
    “啊，那就還算過的不錯吧。”
    “是的吧。”
    “嗯，那也不錯呢。”
    凱瑟琳笑了一聲，目光看向呂薇“是吧。”
    “嗯，是，你也是霍太太，其實都不算太差。”
    “是嗎？”凱瑟琳笑著說“你在安慰我？”
    “你覺得這是安慰的話？”
    “你應該清楚，我這個位置多麽沒有意義，應該也知道我為什麽會坐上霍太太這個位置。”
    呂薇輕笑“我知道。”她又問“你姐姐是個怎樣的人？”
    這又問到一個凱瑟琳很難回答的問題了，不過她想了一會兒，回著“她是一個很優秀的人，在我的印象中，她的成績一直都是名列前茅，她有很多的朋友，她去世界各地見了許多我沒見識的風景，總的來說，她是一個很好的人，也很漂亮，跟她相比，我好像就顯得不那麽出色。”
    “嗯，我也聽說了關於她的一切，在她沒生病之前，她確實是一個很優秀的人，還是一位很優秀的舞者。”
    “是。”
    “不過你也不差，何必妄自菲薄呢。”
    “隻是在姐姐的光芒下，我似乎很是無光。”
    “可是在男人眼裏，你卻並不是。”
    凱瑟琳聽到這句話，目光朝著呂薇看去，她有些不明白她在說什麽。
    呂薇看到她這幅模樣，笑著說“沒什麽。”
    這個時候檀宮的傭人從茶水間端著一杯茶水進來。
    凱瑟琳本就不想涉及到以前，她也不想去猜呂薇那句話裏是什麽，在看到那傭人後，她便不動聲色的轉移著話題“茶來了，喝點吧。”
    呂薇當然知道她剛才問的那些話，她並不想聊，所以在麵對她的話，她也順應著說了句“好啊。”
    於是之後呂薇喝著茶，而凱瑟琳安靜的坐在那，沒有出聲。
    呂薇在喝完那杯茶後，之後又跟她聊了冷幾句，不過在聊了幾句話後，便開始涉及到了工作上。
    兩人處理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後，差不多一個半小時，霍邵庭又再次來到了病房內，正好碰到要走的呂薇。
    他說了句“就要走嗎？”
    他話雖然是這樣問的，可話裏更多的是客套的意思。
    呂薇又怎麽會不知道呢，所以對於他的話笑著說“當然，我跟凱瑟琳的事情聊完了，所以自然可以走了。”
    霍邵庭在聽到這話，便又說“那我送你到醫院門口吧。”
    “那就多謝霍總了。”
    呂薇語氣帶著幾分調侃。
    而霍邵庭對於她的話裏的調侃，並沒有多少反應，隻是最先朝外走。
    呂薇的視線又朝著凱瑟琳看去，她再次打了一聲招呼“那我就先走了。”
    凱瑟琳自然說著“那我就不送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