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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北鼻……你是我全部的愛……直到……”

    方城在音樂聲中搖頭晃腦，直到劉靳走進來把音樂關了，方城停頓了一會接著唱道：“直到被一個蠢貨毀了……”

    “真希望我能像你一樣這麽開心。＋◆”劉靳拿起他麵前的口香糖拋了一顆進嘴裏。

    “怎麽了？我的會長大人。”方城斜著眼，“像一個失戀的純情少男，還是你昨晚在你老婆身上發現你已經老得力不從心……”

    “協會讓金煥去對付林皇。”劉靳打斷他，苦笑著道：“用一個蠢貨去對付一個瘋子，這算是絕配嗎？”

    “為什麽同我說這些？你覺得你能從我這得到什麽忠告嗎？”

    “夠了！”劉靳暴怒起來，一拍桌子，“我是在問你要死還是要活？”

    “哇哦，你嚇到我了。”方城作畏縮狀。

    “林皇同你不一樣，他不用腦子的，如果金煥激怒了他，他什麽都幹得出來。他和他那幫一樣瘋狂的手下會像永動機一樣去殺人，所有人！”

    “你不是會長嗎？你不讓金煥去不就行了？”

    “我的權力正在削弱，因為你們這幫家夥，因為沈中奇和沈葉，因為我總想讓事情和平解決，而不是非要弄得血淋淋的。”

    “你是來告訴我你其實是個有道德的人？”

    劉靳無奈地攤攤手，“我有家人。還有我帶進協會的手下，他們都有家人。我知道金煥會怎麽幹。他會查林皇曾經來往過的人，然後全抓起來逼林皇出來。林皇當然不吃這一套。在他字典裏沒有屈服這兩個字，之後他會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他一定會認為金煥的作為是出自我的命令。”

    “你是想我做個信差？去同林皇說這事同你無關？”

    劉靳苦笑，“我沒這個權力放了你。方城，如果您肯寫封親筆信，我保證我在位的日子你會活得很好。”

    “沒問題，但以我對老林的了解，他被激怒時就連沈中奇的話也不聽。”

    “那你就想個辦法，不要讓這事鬧大了。至少不要牽扯到我身上。”

    “你需要這麽害怕林皇嗎？”

    “沒錯。我說不清林皇和你誰更難對付，但顯而易見的是，林皇就算敗了，他的敵人也一定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方城扁扁嘴，“意思是我敗了就世界和平了？”

    “你比較通情理，你更有責任心，你比較容易心軟……我的意思並不是因此你更好對付……”

    “夠了夠了。”方城打斷他，“我看得出你是真的心急了，連你一向擅長的馬屁功夫都拍到馬腿上去了。好吧。我幫你。”

    劉靳大喜，“我該怎麽做？”

    “設法找到葉媚，現在隻有她對林皇有點影響力。”

    “可我沒法找到她。”

    “用捕食者的電子留言板，她會看到的。”

    “對啊！我怎麽忘了。”劉靳站起來。但他又停住了，回頭表情複雜地道：“我沒想到你真的會幫我。”

    “老劉，其實你這人不錯。如果你不在協會。也許咱們真的可以做朋友。”方城想了想道：“我一直有個疑問，像你這樣的人。怎麽會進協會的？”

    “我兒子曾經病重，而協會有著比外界高出十多年的科技。”劉靳歎道：“當然。我也不否認，我曾經渴望與眾不同，渴望在一個高於普通人的層次中生活。”

    方城點點頭，“理解了。我個人向你保證，如果協會哪天被我們打敗了，我會最後一個殺你。”

    “謝謝。不過這我倒無所謂，我希望你們放過我的家人。”

    劉靳說完離開了房間，空曠的走廊上回蕩著他的腳步聲，方城歎道：“原來……我不是這兒最可憐的。”

    遠在小島之家，自協會事件爆發後葉媚已離開這裏，按協會指令，齊韋依然留在這接收所有小島之家的財產，不過齊韋始終保持一切原封不動，隻是辭退了大部份仆人，隻留兩個骨幹幫手打理一些雜事。

    每天他就是心事重重地坐在房間裏，望著牆上沈中奇還有下麵的照片發呆，仿佛在等待什麽。

    這天，他正慢慢地為自己泡好一壺茶，突然砰一聲門被人推開，金煥與一大幫手下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

    “齊老，你挺悠閑啊。”金煥得意洋洋地道。

    齊韋眉毛都沒抬一下，“有何貴幹？”

    “我需要一些林皇的資料。”金煥啪地把一份手令甩在齊韋麵前，“這案子我接手了。”

    齊韋看了看，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道：“我知道的已經說過了。”

    金煥冷笑一聲，“齊老，問你個問題，這世上你最不對誰開槍？”

    “自己？”

    “為什麽不想想你的親人、朋友、孩子？”

    齊韋麵色大變，“你想動林皇的家人？”

    “不光是他，還有少數派和所有與他們混在一起的人。”

    “你知道什麽叫禍不及家人嗎？黑幫都明白的道理。”

    “所以協會才不是黑幫。”

    “你這樣隻會逼得林皇發狂，他可不是方城，他是不顧及損失的，一旦拚起命來……”

    “哈哈哈！”金煥大笑：“我知道你們怕他怕得要死，可我不怕他，相反我倒很想看看他抓狂是什麽樣子。”

    “你不能這樣做，這太愚蠢了，如果協會需要這種手段來對付一群普通人。這是墮落……”

    “啪！”齊韋話音沒落被金煥掃了一巴掌，他惡狠狠盯著齊韋。“聽著，現在由我作主。你給我說話客氣點。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不然你自己的家人就有難了。”

    齊韋捂著通紅的麵孔，咬咬牙道：“這是你自找的。”

    在少數派藏身的秘密基地，少數派成員正把幾台貨櫃車開了進來，打開後裏麵的鈔票嘩啦流了出來，另外兩台上有大量的黃金珠寶和各種值錢的物品，都是這段時間少數派從協會的產業處劫掠而來。

    病毒對林皇道：“我們害得協會損失了上千億美元，可對他們來說好像隻被蚊子叮了一下，沒什麽作用。”

    林皇撿起一疊鈔票看了看。往錢堆裏一扔，怒道：“全燒了！”

    螳螂拎起一桶汽油要往上倒。

    “喂喂喂！”郭虎一陣風一樣跑出來，“林叔，你這焰火晚會太奢侈了吧？”

    “給我閉嘴！”林皇衝他吼道：“虧方城那麽看得起你，來這麽久了，也沒聽你出個像樣的主意。我告訴你，我就是要找點樂子，給我燒！”

    “別別別。”郭虎攔住螳螂，“林叔。給我點時間，錢再少也是好東西，我們可以派上別的用場。”

    “你那麽喜歡錢去協會好了。”

    “這話多沒勁，咱們和協會有仇也犯不著同錢過不去是嗎？”他正說著。龍靜與溫晴晴、錢小宇都走了出來，郭虎忙道：“兩位美人幫我勸勸林叔，他要燒錢。”

    龍靜瞪了他一眼。“怎麽勸？說燒錢是犯法的嗎？”

    錢小宇撲嗤一聲笑了。

    溫晴晴忽然道：“為什麽不把這筆錢投資到小算盤？”

    林皇扭頭望向她，“什麽意思？”

    “用暴力示威其實是很虛弱的行為。我們可以通過遠程操作實現小算盤的運作，讓協會知道我們並沒有屈服。”

    林皇不以為然。“沒人會覺得我會屈服。”

    “但蠻幹沒有用。隻要小算盤運作起來，作為金融企業一定會受協會從商業市場上的聯合狙擊，我們可以由此找到些蛛絲馬跡，弄清哪些資金渠道是屬於協會的。”

    溫晴晴話音剛落，葉媚的聲音傳來，“哦？這兒有個商業小天才呢。”

    “媚姨。”龍靜向她行了一禮，溫晴晴道：“葉媚女士。”

    “你也叫我媚姨吧。”葉媚上前扶著她的肩，“我承認我以前對你有些成見，但你在關鍵時刻站到小葉這邊，我很欣慰。”

    溫晴晴道：“我要報仇，我的父母可以說是協會間接害死的。”

    “不管如何，現在大家是一家人了。”說到“一家人”三字時葉媚的聲音有點曖昧。他望向錢小宇，“小宇，你的意思呢？”

    “我別無選擇。不管怎麽樣，葉哥對我有恩，我會始終支持他。”

    “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心理素質，不愧是頂尖玩家，在這麽大局麵前你表現得一如既往。”

    “我隻是有個很簡單的邏輯。如果我爸媽被逼得亡命天涯，我難道還站在協會那邊？”

    葉媚對林皇道：“咱們這次就聽聽年青人的吧，沒準他們能幹出一些我們幹不了的事。”

    林皇不耐煩地揮揮手，“傷腦筋的事別找我。”他同少數派成員大步離開，滿地錢鈔黃金看都不看一眼。

    葉媚問溫晴晴，“說說你的計劃？”

    溫晴晴道：“小算盤的運作會引發協會的關注，我可以與郭虎和錢小宇配合，郭虎可以充當精算，錢小宇熟悉網絡上最大的群體——玩家。我可以新立一個與遊戲有關的項目到資本市場圈錢，隻要協會關注我們，我們就能發現是哪些人在盯著我們。”

    “可協會的運作，猶其他們的情報係統很隱密的。”

    “這就要靠郭虎了，他得發揮他的天賦，從巨大的情報量中找出與我們有關的信息。”

    “如果操作不慎，協會也可能發現我們的位置。”

    “我相信這點難不倒小宇。”溫晴晴望向錢小宇。

    錢小宇道：“可以同時登陸一千個以上的遊戲帳號，不同的遊戲中各注冊幾個，故布疑陣，通過遊戲內的互動完成操作，唯一要保證的是隱藏遊戲服務器與我們操作端的聯係。”

    “病毒會提供你們技術支持。”說到這葉媚歎口氣，“可惜捕食者係統被協會占據了，不然你們說的這些實現起來要容易得多。”

    “那為什麽不就從捕食者入手呢？”錢小宇問：“那麽多工作人員就沒一個玩遊戲的嗎？”

    郭虎與溫晴晴眼前一亮，郭虎立馬行動起來，“我這就是去找捕食者工作人員名單。”

    葉媚問溫晴晴，“你打算做什麽項目？”

    “協會最怕什麽？”

    “當然是金錢虧損……”葉媚一說完立馬道：“我明白了，做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這一潭死水的經濟形式中弄出點動靜來。”

    “那也不全是。我覺得協會隻所以強行讓市場保持不波動的狀態一定有他的原因，比如有什麽項目計劃是必須保證不受影響的。”

    “銀鼠計劃！”葉媚馬上反應過來，“價值一兆的能源工程，沈葉的第六個謎題答案。”

    “就是說重點在於——天源礦業與x能源公司。”

    “這兩個企業都是正規牌照注冊，但我們不能出現在光天化日。而且相對一兆的投入來說，我們有的錢隻能說杯水車薪啊。”

    “如果走黑市呢？”

    葉媚歎道：“白道他們都基本壟斷了，黑市早就是他們的天下，怕也行不通。”

    “總有他們沒觸及的地方吧？”

    這時拿著厚厚文件的郭虎出來了，聽了兩人對話插口道：“有一個，軍火市場。”

    “你怎麽知道？”

    “我隻是推測，不然沈葉的老爸把燎原軍工搞得風生水起，投入又那麽大，他們居然沒有懷疑，說明這以前不是他們重點關注的一塊。”

    “但軍火是世界上最賺錢的生意，他們怎麽不關注？”

    “的確。”葉媚點頭道：“估計是牽涉到勢力平衡，大張旗鼓地投資軍火市場可能引發西方財團的猜忌，我這段時間了解到，西方的軍火公司也都是征循自由市場的規律，好像沒受過龐大的來曆不明的資金注入，說明西方人為了取信於東方也不大敢明目張膽地涉足軍火，畢竟這玩意太敏感了，要搞也隻能偷偷地搞。”

    “還一個理由。”錢小宇看看自己的斷臂，“也許他們更關注高尖端軍事的研究，協會已經這麽有錢了，沒必要在常規武器市場再插一手，他們投資領域應該主要在冬兵這類超級戰士開發領域。”

    “確認這一點非常關鍵，如果在常規武器黑市協會和西方財團都沒涉足，我們可以考慮在這一塊打缺口。但是……我們需要一個能在外麵活動的人，畢竟這麽大的生意不可能連個能公開露麵的人都沒有。而這個人得能保護自己。”

    所有人眼光向龍靜看來，龍靜看了溫晴晴一眼，簡單明了地道：“你說我做。”

    葉媚笑道：“開始有點團隊的雛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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