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強上的回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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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78浩瀚之巔,下午時分,依舊,紙醉金迷。
包房中,水晶吊燈照耀著暗冷的房間透亮無比,雷蕾白皙的臉頰在如是的燈光照耀下,更顯蒼白。而此刻,蒼白的臉上布滿淚痕,身體有細微的抽泣,似乎是在壓抑著和哭泣。
她眼眶很紅,抬眸一直緊緊的看著瀟夜,看著那張她愛得撕心裂肺的臉頰。她眼眸一點一點描繪著他的五官,他的劍眉長得很好,很有英氣,每次微微皺起的時候,會顯得特別的凶。他眼眸深邃,內雙,狹長的眼線下,漆黑的眸子如潭水一般,睫毛很長,是男人難得擁有的濃密和上翹。鼻子很挺,唇瓣很薄,不言苟笑。僵硬的麵部輪廓勾勒出這麽一張冷冷酷酷的臉頰,總是給人一種不易親近的勿近。甚至偶爾待在他身邊時,也會覺得他的氣勢太過強烈,不寒而栗。
“我不要錢。”雷蕾望著他,“我用這500萬,買你一夜,你覺得行嗎?”
僵硬的空間,隻有水晶吊燈打在身上的光澤,靜靜的,泛起她突然憂傷到不行的聲音。
瀟夜的眼眸微轉,臉色一貫的冷漠。
他唇瓣抿起,總是抿出一道僵硬的弧線,讓人不由自主的不敢靠近,連遠觀也怕被他的氣息所嚇住。
這麽一個男人,到底為什麽,就能夠讓人愛到這番地步?!
雷蕾自己其實也不知道原因。
原本被瀟夜拋棄那一年,她雖然表麵上妥協,心裏其實是反抗的,憤怒的,還暗自發誓不會再愛這個男人,很多年後,她會回到中國,帶著自己的老公,給他致命一擊,讓她知道,錯過了她,就是錯過了一輩子。
理想很好,現實很慘烈。
她嚐試過了。
嚐試過交了很多男朋友,走馬觀花的,但最後結果是,越是墮落下去,越會覺得不甘,越會讓自己難受,她總是在一個不知道從哪個男人的身邊醒來時,想起瀟夜的一點一滴,甚至有時候在玩到*時,叫的也是他的名字。但國外還算開放,有時候一夜情神馬的,你叫著別人的名字越厲害,床上的男人,越覺得興奮,床上的效果越好。
追求了短暫的興奮和狂歡之後,剩下的,就像死寂一般的難過,找不到任何一個讓人興奮的點,找不到任何一個能夠支撐自己活下去的欲。望,那樣的漫無目的,真的如行屍走肉。
所以,在迷亂了好長一段時間後,她不再過那種生活,她開始好好的修養自己。
她要回去。
回到中國。
她要奪回瀟夜,這個她放不下的男人。
她要報複姚貝迪,她要讓姚貝迪知道,不是把自己脫光了爬上瀟夜的床,就一定能夠擁有瀟夜,她發誓她要搶回來,不折手段。
所以,她開始頻繁的聯係瀟夜。
她說她想回國,一個人在國外孤苦伶仃,她思念中國,思念上海這座城市。
瀟夜剛開始並沒有鬆口。
但她很乖的,不死攪蠻纏,隻是提提而已,她不能讓瀟夜現在對她產生任何反感。
在這麽頻繁的接觸下,某一天瀟夜鬆口了,說如果想回來,就回來吧。
於是,她收拾行李,回來了。
回來前,去醫院做了一次處女膜修護手術。
她想有一天她會用上。
不管用什麽手段,得到瀟夜,才是她的全部目的。
但是現在。
她承認,她在瀟夜心目中的地位,已經低到了塵埃。
她所有的努力的付出,在瀟夜的眼中,都變成了虛無,因為這個男人的心,已經放在了另外一個女人身上,對她就開始冷冷淡淡,對她就開始,驅趕。
像蒼蠅一樣的,驅趕。
她冷笑著,默默的冷笑,為自己這麽多年的付出,不甘。
“雷蕾。”瀟夜開口,聲音不輕不重,就是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冷寂,“你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了。”
“一個晚上都不可能了?”雷蕾問他。
“不可能。”瀟夜斬金截鐵。
“那你的彌補算什麽?”雷蕾咬著唇,似乎在控製聲音的哽咽,好半響,才又說著,“不是說讓我提要求嗎?我的要求,就那麽的讓你為難嗎?”
瀟夜看著她,冷冷的眼神,依然拒人千裏。
雷蕾一直抽泣著,抱著自己的身體,眼淚就跟斷線的珍珠似的,沒完沒了。
“其他都行,我不行。”瀟夜說,聲音依然,冷漠。
其他都行,我不行?!
雷蕾笑著,有些自嘲的笑著。
我不行?!
我的身體不行?!
這個時候,就開始為姚貝迪守身如玉了嗎?!
曾經玩了那麽多女人,現在突然就收性了,是因為愛著那個女人,無法自拔嗎?!
真是諷刺。
姚貝迪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麽好,可以讓瀟夜發生如此大的轉變!
她想不通。
她苦心經營這這段感情,還是被這麽無情的拋棄。
為什麽?!
“那就算了。”雷蕾說,一字一句,深深切切的說著,“既然不是你,就不是其他任何東西。錢我也不要了,人我也不要了,我離開,徹底的離開就是。”
瀟夜眉頭一皺,似乎有些驚訝雷蕾說的話。
“不管如何,不管我現在有多難受有多愛你,但是我不想為難你,也不想讓自己在你的心目中那麽難堪,很多年後或許你還會想起,有一個愛你如生命的女人,為了你的幸福,放棄了自己所有的追求……”雷蕾的聲音開始哽咽無比。
瀟夜眼眸微動,把視線轉到一邊。
雷蕾看著他的模樣,擦拭著眼淚,似乎是想要最後看清楚他的樣子。
她站起來,拿起麵前茶幾上的洋酒,倒了兩杯,遞給瀟夜一杯,拿給自己一杯,“瀟夜,我祝你和姚貝迪幸福。”
瀟夜臉色有些微變。
似乎是沒有想到雷蕾突然的妥協。
他拿起酒杯。
雷蕾主動碰杯,然後一幹二淨。
這個房間裏麵的酒度數都不會太低。
雷蕾貝嗆了一下,猛咳了一下,還是很努力的咽了下去。
瀟夜喝幹,放下杯子。
一言不發。
他不喜歡說話,不管心裏麵有些什麽,都不喜歡開口。
雷蕾看著他的模樣,甜甜的笑了笑,“我走了。”
瀟夜轉眸。
“以後,都不會再見了吧。”雷蕾說。
瀟夜沉默,似乎在默認。
雷蕾燦爛的一笑,真的是很努力很努力才讓自己拉出這麽一道好看的笑容,“瀟夜再見。”
瀟夜微點頭,“保重。”
雷蕾踩著高跟鞋離開,腳步走得很穩,身體很挺。
她一走出房間,整個人在那一刻似乎就崩潰了,崩潰到不行。
她毫無顧慮的一直哭,身體不停的抽搐。
走了兩步,似乎是真的掩飾不下去了,她蹲坐在走廊上,壓抑著聲音,不停的哭泣。
阿彪去外麵交代了一番事情,走向包房時就看著雷蕾有些難受的蹲在那裏,身體在不停的顫抖,應該是隱忍著在哭泣。
這個女人……
阿彪眉頭微動。
是真的情到深處嗎?!看上去並不像是裝的。
所以。
不管多壞多惡劣的女人,在麵對愛情時,依然是如此脆弱不堪,傷心欲絕。
今天瀟夜來浩瀚之巔,一方麵是來看看場子,了解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另一方麵,就是為了來打發雷蕾。
瀟夜對姚貝迪是真的認真的,所以才想要和雷蕾徹底斷得一幹二淨。
阿彪腳步走過去,對著雷蕾說道,“雷小姐,要不要送你回去?”
雷蕾似乎是擦了擦眼淚,她抬眸看著阿彪,“不用了。我自己會走。”
阿彪聳肩。
雷蕾看著阿彪的背影。
這些人,都是看她的笑話的是嗎?!
曾經她在這個夜場有多麽的耀武揚威,現在就被多少所諷刺著!
她咬著唇,努力讓自己站起來。
她很難過,心裏的痛就跟被螞蟻撕咬一般的,說不出來的滋味,一直蔓延。
她突然冷冷一笑。
她怎麽可能走得這麽瀟灑,她怎麽可能讓自己這麽的被瀟夜打發。
她又不笨。
她也不善良。
她為什麽不看著自己恨的人,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她拿起電話,撥打。
那邊電話接通,“喂。”
“齊淩楓,我按照你說的,沒有為難瀟夜。”雷蕾一字一句。
是的。
從一早瀟夜聯係她讓她去浩瀚之巔等他,她就知道,瀟夜是來當麵對她說,關於分手的事情。
不管過程如何,他們之間的感情,肯定就完了。
怎麽可能心甘,怎麽可能?!
她捂著自己的劇烈疼痛的心髒,沒有讓其他人跟她一樣的痛,她怎麽可能輕易放手!
她給齊淩楓打電話。
現在她反而覺得,和齊淩楓合作是好的,至少這個男人,夠殘忍,夠惡毒。
而她,就是要讓這麽魔鬼的男人,來對付自己恨之入骨的人!
哪怕自己,付出相同的代價。
“那就按照計劃,往下。”齊淩楓說。
“好。”雷蕾狠狠的開口。
掛斷電話,眼眸一緊。
所謂玉石俱焚,同歸於盡!
她其實一點都不在乎。
……
包房中。
瀟夜坐在那裏,隨意的拿著洋酒杯子,一口一口淺酌。
阿彪推開房門,看著瀟夜,自然的坐在瀟夜的旁邊,自己也倒了一杯,喝了起來,並說道,“剛剛碰到雷蕾了,在走廊上哭得很猛。”
瀟夜微點頭,沒有說話。
“本來說送她,她拒絕了。”阿彪說著,“大哥你是真的決定和大嫂過日子了?”
“嗯。”瀟夜點頭。
阿彪嘴角一笑,“其實早該如此了,外麵花花綠綠的女人,哪裏能夠抵得過大嫂半分。”
瀟夜沒有說話,喝著小酒的唇瓣,卻有些微微上揚的弧度。
男人不是不會動心,動心的時候,也會顯得尤其的可愛。
阿彪差點沒有被酒給嗆死。
他居然想到可愛這個詞語來形容瀟夜,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對了阿彪,讓你查齊淩楓的事情,查得怎麽樣了?”瀟夜問道。
阿彪放下酒杯,恭敬的說著,“查到一些,還不是特別完善。齊淩楓這個人的背景其實也不複雜,但是因為牽涉到他父母的事情,就比較花費時間。據說,他父母當年從黃浦江大橋上麵翻車到江底,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為之。但現在想要找當時的民警考究這個事情需要攻克點時間,因為經辦這起事故的交警已經退休了,而且這本來就是一起假公濟私的案件,屬於觸犯法律的範疇,比較難從他嘴裏麵吐出真相。”
“嗯,盡快想辦法找到人,然後搞清楚來龍去脈,我不想要欠喬汐莞事情太長。”
“是。”阿彪點頭,說道,“大哥,總覺得你對喬汐莞的事情比較上心,是不是因為大嫂的關係?!”
瀟夜眼眸一轉,“閉上你的八卦嘴!”
阿彪聳肩笑著。
他就知道,其實大哥很早之前應該就對大嫂產生了不一般的情愫,要不然和這麽多女人玩了這麽多年,也沒見他對誰真的真心過,甚至有時候連樣貌都記不住。
記得有一次有個小姐陪了瀟夜一晚上,那小姐第二天就以為自己在夜場的地位不一樣了,鬧了些事情出來,跑來找瀟夜的時候,瀟夜連那小姐是誰都不知道,小姐的臉當場就綠了,別提多難堪。
這事兒在這個圈子就傳開了,所以那些但凡跟瀟夜發生過關係的小姐都不敢對瀟夜要求什麽,灰溜溜的來,灰溜溜的走,所以瀟夜對雷蕾說的他不需要用錢打發女人並不是在騙誰,這確實是事實。
阿彪有時候覺得,雷蕾的回來,其實就是在加速大哥認清自己內心而已,雷蕾總就會成為瀟夜生命中的炮灰,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麽快,雷蕾也沒回來多久,就徹底的讓大哥把心都放在了大嫂身上。
聽說當年被大嫂算計的時候,大哥是咬牙切齒,更是放下豪言,絕對不讓大嫂好過。
這麽一來。
那些豪言,瞬間就成了過往雲煙。
“說說巨龍幫這段時間的事情。”瀟夜冷冷的聲音,拉回了阿彪的意識,“阿信的仇,我報定了。”
“是,大哥。”阿彪連忙點頭,一五一十的說著現在巨龍幫的現狀。
大哥重義氣,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兄弟受了委屈,特別還是替他承受,這個梗,大哥肯定咽不下去,所以阿彪根本不需要勸慰什麽,盡心盡責的辦理起瀟夜交辦的事情。
……
從瀟夜離開後,姚貝迪就躺在床上睡覺。
她想自己是睡不怎麽著的,覺得自己肯定會想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比如。
瀟夜不讓她去浩瀚之巔,是不是因為雷蕾在的原因。
瀟夜說會和雷蕾分手,其實……
她並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不相信雷蕾,總覺得那個女人絕對不會這麽容易打發。隱忍了這麽多年,回來後,肯定不會這麽善罷甘休。
她翻身。
其實很困了。
因為一天照顧瀟夜,睡眠時間並不長。
但眼眸閉上後,腦袋裏麵卻是一片混亂不清,怎麽都沒辦法沉靜下來。
6年的時間已經很長了。
她睜開眼睛,卻仿若又發生在眼前。
19歲的自己,看上去很青澀,實際上,她身體的所有發育都已經成熟。
身高,三圍,相貌。
那一年,高中畢業。
高考完了之後,和很多像是結束了慘烈戰鬥的學生一般,一起參加了畢業晚會,畢業晚會的地方一般都選擇在酒吧。大家起哄著,就去了浩瀚之巔。
浩瀚之巔的消費其實很貴。
當時對於還是學生的他們並不怎麽消費得起,不過大家為了玩一把,也是拚了,拿出自己多年的積蓄和私房錢,又各種理由問著父母要,說是畢業季,成人禮,才湊夠了錢,一個班上的同學都去了,開了二個很普通的包房,40幾個學生分為兩邊,圍在一起,吃得別提多開心。
本以為隻有他們班才會到這麽高大上的地方,卻沒想到,瀟夜他們班也在。
而且包房明顯比他們的更奢華,還聽說,瀟夜一個人把他們班的所有費用全包了。
瀟夜在學校上學的時間其實不多,但是大家對瀟夜都有一個崇拜心裏,似乎對他就是會莫名其妙的恭敬幾分。說直白了,在學生時代,那種能夠拿著刀肆無忌憚的人,並不多。而且瀟夜的背景本來就是學生時代看得最多的少女少男漫畫裏最讓人憧憬的生活方式,讓好些覺得和瀟夜是一個班的學生,沾沾自喜。
很多時候,每每誰說起和瀟夜是一個班的,都一臉驕傲,而且不得不說,瀟夜班上的同學,不管走在哪裏,都沒人敢去欺負,所以也有那自傲的本錢。
畢業季那晚上。
姚貝迪他們班本來玩得挺好的,也不知道誰說在外麵走廊上看到了瀟夜班的學生,幾個人就起了哄,說要去那邊和瀟夜喝酒。
到畢業了,怎麽也得和學校裏麵的大人物勾搭一下,要不然會對不起自己這麽多年的高中生涯。
姚貝迪就看著一波一波的人來來去去,津津樂道。
她其實也想去。
但是很緊張,很緊張。
她喜歡瀟夜,全校都知道。
而且瀟夜旁邊還有雷蕾在,那個女人指不定又要怎麽的為難和諷刺自己,沒有霍小溪在旁邊,她半點底氣都沒有。
這麽晚上有些晚了,班裏的同學都去得差不多了。
姚貝迪緊捏著衣角,如坐針氈。
“嘿,姚貝迪。”一個男生突然圍過來,“你要不要去瀟夜那邊?”
姚貝迪臉猛地一下就紅了,比喝了酒還要紅潤得多,她搖著頭,“我不去了,你們去吧。”
“一起吧。聽說瀟夜來者不拒,也不是我們想的那麽不近人情。”男人鼓吹著。
“算了,我不去了。”姚貝迪拒絕。
去了,太尷尬了。
自己最好的朋友還和瀟夜幹過架,瀟夜萬一一生氣,拿她出氣怎麽辦?!
如果瀟夜要打她,她肯定不敢反抗一點點。
“你怕什麽啊,以前的事情都過了好幾年了,那還是上初中那會兒的事情,大家都給忘了。現在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和瀟夜解釋清楚了,以後指不定還能夠做朋友,見麵了也不會尷尬。你看你現在這麽躲著他也不是辦法啊。走吧走吧。”男生繼續鼓吹著。
姚貝迪咬著唇,捏著衣角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別擔心了,有我們在,我們班的男生都會保護你,必定你也是咱們班班花不是?!來,走走。”男生說著,就來拉扯姚貝迪。
姚貝迪身體一縮。
她對外人很排斥。
其實全班都知道的。
也就是為什麽,姚貝迪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被誰追求過。
而且在外人眼中,姚貝迪也是假清高,以前勾搭瀟夜的事情,被傳的很難堪。
“抱歉,我都忘記了,你不能讓任何人靠近來著。”男生說著,抱歉的一笑。
姚貝迪咬著唇,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我陪你們一起去吧。”
“那走吧。”說著,男生就走在了前麵。
姚貝迪拿著紅酒杯,有些畏畏縮縮的跟在他後麵,其實沒幾步的距離,她卻覺得,每一步都像是在雪地裏麵走一樣,步履維艱。
好半響,腳步終於到了那個奢華包房。
包房中有些同學已經喝醉了,在旁邊倒著趴著,有些還在喝,劃拳唱歌,還有些趁著酒意,在卿卿我我,姚貝迪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麵,男生和女生抱在一起,肆無忌憚的啃咬著彼此的嘴唇,她似乎看到男生的手已經伸進了女神的超短褲裏麵……
她臉一下子爆紅,眼睛再也不敢抬眸看,低垂著臉,跟著班上的男生走向瀟夜。
瀟夜坐在飯桌上,旁邊坐著雷蕾,在幫他一點一點的剝蝦殼,很乖巧的模樣。
瀟夜確實是來者不拒,他們去敬酒的時候,每人一杯。
姚貝迪一直低著頭,也不說話,就舉著杯子,然後一幹二淨。
紅酒杯裏麵裝的是啤酒,對於她本來就不好的酒量而言,滿滿一杯下肚,好半響才控製著自己沒有當場吐出出來。
微鬆了口氣。
姚貝迪喝完之後,就隨著班上的男生準備離開。
“等等。”雷蕾突然開口,對著姚貝迪,“是姚貝迪吧?!”
姚貝迪咬著唇,點頭。
那樣子,分明就像一個孩子似的,身體也有些微微的顫抖。
她其實挺怕雷蕾和瀟夜的,她真的沒有霍小溪的膽識,她見著生人都怕,更別說瀟夜這種,有著特殊背景的人。
而且總覺得雷蕾也很厲害的模樣,她其實很怕被揍。
她怕痛。
“你先別走,我和你喝一杯如何?”雷蕾問道。
姚貝迪猛地抬頭,詫異的看著她。
眼眸不自覺得看到了坐在一邊一臉冷酷的瀟夜,連忙閃爍著眼眸,不敢直視。
“以前發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大家現在都畢業了,什麽就都煙消雲散了。”雷蕾很大氣的說著。
姚貝迪有些不相信,茫然的看著雷蕾,“你不生氣嗎?”
“生什麽氣?因為你喜歡瀟夜我就生氣?怎麽可能?!喜歡瀟夜的人那麽多,我全部都生氣,那我還不氣死!”雷蕾笑著。
笑容很燦爛,也很開朗。
姚貝迪其實一直都很羨慕很開朗又敢於表現自己很自信的女生,雷蕾的一舉一動分明就是很有吸引力,包房中很多人的視線都吸引在了她的身上,她卻一點都不會覺得自己是焦點而不好意思,反而更加的自若。
而姚貝迪覺得自己怎麽都做不到,每次老師提問讓她回答問題時,她都是滿臉通紅。
“不過我挺佩服你的勇氣的。”雷蕾已經給自己倒了一杯,也給姚貝迪倒了一杯,“你看上去這麽乖乖女的樣子,居然會喜歡我家這麽酷的瀟夜。”
我家?!
姚貝迪咬著唇。
其實沒想過再和瀟夜有過什麽,但是聽著“我家”這兩個字,還是莫名的讓人有點不舒服。
她咬了咬唇,小聲的說著,“我現在不喜歡了。”
話一出。
似乎感覺到旁邊有一道強烈的視線。
不過她膽子小,不敢去回視,所以也不知道那道視線是什麽意思。
“這麽快就不喜歡了?”雷蕾好笑的說著,“那以前你姐幫你扇我兩巴掌,還和瀟夜幹了一架,真是白費了!”
“……”姚貝迪咬著唇,半天說不出來反駁的話。
“我沒責怪你,你看你還像一個孩子似的,都高中畢業了,還這麽靦腆。以後要是真的交了男朋友,指不定會被怎麽的欺負,你說是不是,瀟夜?”雷蕾突然叫著瀟夜的名字。
瀟夜沒說話,在吃剛剛雷蕾給他刨好的蝦子,吃得漫不經心。
姚貝迪總覺得自己這個時候被很多人打量著,她真的不太能夠接受這種視線,膽子太小,她鼓起勇氣,“雷蕾,我敬你。”
隻想著,早點喝完這杯酒,早點離開。
雷蕾似乎並不這麽想,嘴角笑著,“別急,咱們還可以好好說說話,這畢業後,你又是高材生,肯定進的都是清華北大複旦什麽的,我和瀟夜最多就對一個不入流的大學混時間,肯定是難得見麵了。”
姚貝迪咬著唇。
其實心裏是有些失落的。
這次之後,恐怕真的再也見不到瀟夜了。
她偷偷的看了一眼那個男人,那個男人似乎並沒有看她一眼。
她咬著唇,點點頭,“嗯,我報的複旦大學。”
而且以她的成績,肯定是準上的。
“所以啊,我們的高材生,坐下來,我們好好聊聊。”雷蕾熱情的過去拉她。
姚貝迪一個不舒服,微微的後腿了幾步。
雷蕾眉頭一緊。
那一刻雖然笑著,但是明顯的眼裏閃爍著一些惡毒。
姚貝迪咬著唇,沒有說話。
雷蕾看上去沒什麽異樣,玩笑的說著,“聽說你不喜歡別人觸碰,看來是真的。真是有些擔心你以後要是交了男朋友,怎麽和你男朋友有愉快的玩耍。”
說著,咯咯的笑了。
其實大家都明白,她口中的“玩耍”是什麽意思。
19歲,能夠知道的,其實都知道了。
姚貝迪咬著唇,臉一陣紅一陣白。
“坐吧。”雷蕾指了指旁邊的位置。
姚貝迪坐在那裏。
“這杯酒咱們就一幹二淨。”雷蕾說著,很豪邁的喝了。
姚貝迪看著滿滿一大杯,沒有猶豫的,也跟著喝了下去。
喝得有些反胃。
強忍著自己,不直接吐出來。
“酒量不錯。”雷蕾說。
姚貝迪低垂著眼眸,“我其實不太會喝,我都快吐了。”
“不會啊,看不出來。”說著,雷蕾又倒了一杯。
姚貝迪看著麵前的酒,胃裏麵翻滾。
“夜。”雷蕾親昵的拉著瀟夜的手臂,整個人軟綿綿的靠在他的身上,“你不和姚貝迪再喝一下嗎?必定當年人家也那麽努力的喜歡過你。”
對於雷蕾軟軟的模樣,瀟夜看上去更加的冷酷了。
他眼眸動了一下,拿起麵前的杯子,喝光。
姚貝迪咬著唇,想要開口說點什麽,看著瀟夜冷酷的樣子,一個字都說不出口,隻是抱著杯子,又喝光。
這次喝下去,胃裏麵真的已經受夠了。
她捂著嘴,“對不起,我出去一下。”
然後轉身,自己跑了出去,跑到公共衛生間,嘩啦啦的全部都給吐了出來,撕心裂肺。
她捂著自己的胃,真的很難受。
眼眶在那一刻也被薰得紅透,好想要放聲的哭一下。
她隱忍著,在微微抽泣。
心裏麵有些難受,看著雷蕾和瀟夜這麽親密的模樣,還是覺得好難過。
她咬著唇,狠命的咬著。
明明告訴自己,不能再喜歡瀟夜的,卻就是這麽不受控製的,喜歡著。
她蹲在廁所很久,吐了很久,眼淚也留了很久。
好半響,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是舒服多了,才起身走出廁所,狠狠的洗了把臉,漱口,讓自己看上去,沒那麽狼狽。
她深呼吸,走出廁所。
腳步剛走到門口,突然被一個身體撞了過來,她的臉直接撞到了他的胸膛上,僵硬如鐵,疼得她眼眸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那個痛不勘言。
那個身體似乎被姚貝迪這麽一撞,也有些控製不住了,在廁所門口就劈裏啪啦的吐了出來,吐得滿地都是……
“不許說出去!”似乎是吐完了,一個冷酷的聲音狠狠的威脅著。
姚貝迪看著瀟夜。
看著這個男人弓著身體,分明已經難受到不行了,還這麽死要麵子。
來者不拒。
這麽兩個班90來號人,不喝死才奇怪了。
“不許說出去!”瀟夜抬起頭,一字一句對著姚貝迪說著,生意冷得嚇人。
姚貝迪驚嚇著,點頭。
瀟夜擦了擦嘴,走向一邊漱口。
姚貝迪看著他的模樣,整個臉色已經有些慘白了,此刻不停的用冷水在清理自己的臉,似乎是強迫性的讓自己清醒。
“幫我那一張紙。”瀟夜說。
姚貝迪一怔,下一秒,灰溜溜的去旁邊抽出一張餐巾紙,遞給他。
他擦了擦臉頰,擦幹了水漬。
抬起腳準備往包房中走去。
姚貝迪看著他有些不穩的樣子,大步上前,“瀟夜,你是不是不能喝了?”
瀟夜一個眼神殺過來。
姚貝迪咬著唇,有些懼怕,忍不住還是嘀咕著,“喝不了就不要喝了,這又不丟人。”
瀟夜腳步停了停,轉眸狠狠的看著姚貝迪,“誰說我喝不得了?!”
“你身體都走的s型了……”
“閉嘴!”瀟夜狠狠的說著,“再說一個字,我馬上把你丟出去!”
姚貝迪看著他,不敢再開口。
瀟夜不屑的睨了一眼姚貝迪,轉身準備大步離開。
不知道是沒有注意,還是本來就喝得頭暈了,前麵是一個轉角,而他的腳步根本就沒有轉彎,整個人直接就給撞了上去,“嘣”的一聲。
姚貝迪驚嚇著,不自覺的捂著自己的額頭。
就像是自己被撞了一般的,整個人閉著眼睛,有些不忍直視。
瀟夜被撞得不輕,整個人趴在牆上,半天反應不過來。
姚貝迪就看著他,看著他在那裏一動不動!
姚貝迪想,下一秒瀟夜肯定會威脅她,然後怒罵她,然後或許會真的把她扔出去。
她有些心驚的準備開溜。
“過來!”瀟夜突然說。
姚貝迪一怔。
“我讓你過來!”瀟夜冷酷無比。
姚貝迪咬著唇,默默地走過去,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她想頂多不過就是,被他打幾下,她忍忍就行了!
“扶我一下。”瀟夜說。
姚貝迪一怔。
“扶我一下你聽不到!”瀟夜怒吼。
姚貝迪被吼得,不由自主的上前抓著他的手臂。
第一次。
不排斥,一點都不會覺得反感。
她看著自己白淨的手,看著他露在外麵的棕色皮膚。
瀟夜挪動著自己的身體,然後整個人直接靠在了她的身上。
他眉頭皺得很緊,嘴裏嘀咕了一句,“該死的頭暈!”
被這麽撞,不頭暈才怪了。
何況還喝了這麽多酒。
姚貝迪扶著他,呼吸在加重,卻又不敢大口出氣,整個人就這麽心跳加速的扶著他走著,一步一步。
“走電梯。”
“嗯?”姚貝迪一怔。
“我讓你走電梯!”瀟夜不爽,“不要老是讓我重複第二次!”
姚貝迪覺得自己很委屈。
讓別人辦事情,脾氣還這麽大!
她扶著他走向電梯,進去。
“25樓。”
姚貝迪按下數字。
電梯往上,到達。
25樓是住房區,而且看得出來,是豪華住房區。
“第三個房間。”
姚貝迪扶著他,走向第三個房間。
“3328。”
“嗯?”姚貝迪納悶。
“密碼!”瀟夜怒吼,“你沒開過房嗎?!”
姚貝迪咬著唇,她本來就沒有開過房。
她按下密碼,然後門鎖彈開,姚貝迪打開房門,扶著瀟夜進去。
房間很大,樓中樓,後來姚貝迪才知道,這叫做總統套房,裏麵的裝修奢華無比,眼花繚亂。
姚貝迪把瀟夜扶上樓,樓上沒有任何牆壁,全部都是透明落地玻璃,偌大的空間,所有東西一目了然。奢華的大床,奢華的浴池,奢華的地毯,奢華的水晶吊燈,奢華的液晶電視,奢華的沙發,奢華的健身器材……
姚貝迪其實並不是覺得這一切有多昂貴而顯得目瞪口呆,她隻是有些緊張,和瀟夜單獨在這樣一個房間,這樣一個,分明帶著說不出來情。欲的房間……
她咬著唇,努力的把瀟夜放在床上。
瀟夜一躺在床上,就深呼吸了一下,似乎是在尋找新鮮的空氣。
然後身體不舒服的挪動著,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和褲子,全身不自在。
姚貝迪咬著唇,有些緊張的蹲下身體。
“瀟夜,我幫你脫鞋子和衣服……”姚貝迪說。
瀟夜沒有說話,眉頭不舒服的皺起。
姚貝迪覺得自己的手都是發抖的,她狠狠的咬著唇,先脫掉他的鞋襪,然後開始一點一點的脫掉他的白色襯衣,露出他已經練出了肌肉的古銅色皮膚,她屏住呼吸,手指抖動得更加厲害了,她控製情緒,手往下,解開他的皮帶,正準備拉扯他牛仔褲的拉鏈時,瀟夜身體動了一下,“你出去,叫雷蕾進來!”
姚貝迪手指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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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好友的文《秘寵之霸愛成婚》銘希。
簡介:
“做我的女人。”他霸道。
“我不認為我要換金主。”她拒絕。
可是兩個月之後,她自己送上了門。
倚在門口,笑眯眯的看著陰沉著臉的男人,撒嬌道:“壞蛋叔叔,你英俊帥氣,冷酷有型,我想了這麽久,還是決定跟著你。”
祈諾顯然很不喜歡聽這個稱呼,眉頭一蹙,“從今天起,你隻能刷我的卡,住我的房,你的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但是……”
他危險的眯起了眼,“不準叫我叔叔。”
她露出天真無害的笑容,“好啊。壞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