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全都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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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誌奇坐在一家咖啡廳裏喝著咖啡,他本想自己煮的,但是猶豫了一下,想了想自己的這方麵能力,還是決定找出了速溶咖啡給自己泡上了。

    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雖然四周都是灰蒙蒙的,但其實也有一種在霧都喝咖啡的氛圍,而且對於熊誌奇來說,好咖啡和速溶咖啡他反正也喝不出什麽東西,多放點兒糖就當甜水喝了。

    這一次,熊誌奇沒等多久,不遠處,就看見一個人向這裏走來,那個人,熊誌奇很熟悉,他起身,順勢給對方也泡了一杯速溶咖啡,加水,加糖,攪拌一下,搞定,反正他也清楚對方品味和自己差不多,好壞喝不出來。

    朱建平的臉色有些蒼白,但應該沒大礙,整個人的精氣神還是不錯的,似乎也是因為剛才有鮮血的補充,基本的戰力,還是保存恢複了七成左右,這就差不多夠了。

    坐了下來,朱建平看著自己麵前的咖啡。

    “喝吧,我親自煮的。”熊誌奇像是獻寶似地說道。

    朱建平的嘴唇情不自禁地扯了扯,然後臉上露出了一種“你特麽逗我”的表情。

    “死胖子。”朱建平開口道。

    “嗯?”熊誌奇回應了一聲。

    “雖然我比不上趙大少那麽有品味,但是雀巢的味道,我還是清楚的,你把速溶咖啡倒進茶缸裏然後去煮了?你的脂肪真的開始壓縮腦容量了?”

    被識破了自己裝逼的行為熊誌奇也不怎麽當回事兒,隻是道:“有的喝就喝吧,趙哥都喝不了呢。”

    “他怎麽了!”

    朱建平猛地一拍桌子喝道,顯然,他是誤會了熊誌奇的意思了。

    “噗……”

    熊誌奇被嚇了一跳,嘴裏的咖啡噴了出來,而後才擦擦嘴,道:“沒死,是身受重傷了。”

    “哦。”也算是長舒一口氣的朱建平重新坐了下來,沒死就好說。再重的傷,也隻是一段時間難熬,等下個任務世界開始也就會被群主給恢複過來了。

    “趙哥幹掉了衛涵,我讓唐旋兒認輸棄權了。你呢。”

    “剛剛幹掉一個幫手。”朱建平回答道。

    “不好對付吧?”

    “還湊合。”

    “那你下麵就剩下一個對手了,李建偉是吧,他本來是我們應該排除掉的人,因為他為了讓自己妹妹借屍還魂,所以跌落了境界。可能遇到你也會認輸吧。”

    “或許吧。”朱建平一副不置可否的態度。

    熊誌奇卻搖了搖頭,一隻手握著勺子在咖啡杯裏攪動著,沉聲道:

    “但是,事情,往往不會這麽簡單。”

    “嗯。”朱建平應了一聲。

    “任何事情,尤其是和群有關的事情,當我們以為一路平坦時,往往會變得荊棘一片,我現在反而對你最後一部要麵對的之前說要棄權的李建偉,深表懷疑。甚至,他可能是最後一顆地雷了。”熊誌奇分析道:“不管他和趙哥以前有什麽恩怨,現在是否冰釋前嫌,麵對你時他是否會和之前所透露出的消息一樣打算棄權,他眼下,都是你的假想敵。這是一條越往上分叉越小的路,最後的終點前,是一條單行道,危險,就更簡單也更直接也最無法防備。”

    熊誌奇是在按照自己思路替朱建平在分析。說著說著,熊誌奇似乎是注意到了朱建平的態度,略微皺眉後,他不再說話。

    他不說話。朱建平也不說話,兩個人,麵對麵地坐在街角空無一人的咖啡店裏,場麵,有些沉寂。

    大概過了一刻鍾時間,熊誌奇從桌上盒子裏用手拿出了兩塊冰糖放入了自己嘴裏。“嘎嘣”咀嚼著響起來。

    “我認輸。”

    熊誌奇話音剛落,兩張紙一起飄落,落在了桌上。

    “好了,繼續吧,加油。”熊誌奇有些勉強地笑了笑,拍了拍朱建平的肩膀,然後直接向門口走去。

    在熊誌奇走到門口準備推開門時,朱建平站起來,開口道:

    “胖子,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樣。”

    熊誌奇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地吐了出去,道:

    “老朱啊老朱,你做了什麽,你安排了什麽,你事先設置了什麽,你隱藏了什麽,我不在乎,我相信趙哥也不會在乎;

    你知道我在乎的是什麽麽?”

    麵對熊誌奇的質問,朱建平沉默了。

    “我在乎的是我們幾個一起蝸居在我那小公寓裏的時候,趙哥做飯,我們等著刷盤子,或者趙哥出去找女友,我和你在家裏隔壁房子裏找特服上門服務,那時候,覺得自己下一個任務世界就得死,那時候就覺得,每天過得這麽開心這麽放縱,身邊有幾個損友,挺不錯的。”

    朱建平聽著,一隻手,在桌麵上摩挲著,目光之中,也透露出一抹沉思。

    “這次很危險,我沒什麽事兒,挺輕鬆的,人一個競選者被我直接忽悠著棄權了,不然你見到的我,也是這個樣子一瘸一拐身上肉都被打出血了的站在你麵前了,趙哥我是看見了,真的是傷得不成人樣了,雖然不會死,但這種痛苦,這種生死一戰的風險,你和我心裏,都清楚,人心,都是肉長的。

    我們在任務世界裏坑人坑多了,殺人也殺多了,但總是當壞人,總是算計別人,時間長了,也會累的,現實裏,有幾個真心處在一起的哥們兒,這是我們的幸福,是我們的運氣,也是我們的福氣。

    當初在徐福墓地裏,趙哥燃燒自己潛力帶著我們從裏麵衝出來,他到暈倒前都沒丟下我們兩個人,趙哥母親被人下手,咱也二話沒說,甭管要對上什麽東西,甭管要麵對怎樣的因果代價,都跟著趙哥去報仇了,這是做哥們兒的基本態度。

    這次你精~蟲要競選管理員,我和趙哥也都來了,大家肯定都有底牌,但是這次是真的打算為了你。為了給你爭一個管理員資格,都準備豁出去了,咱們三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這個我們仨心裏都清楚。

    精~蟲啊,有些事兒,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怎麽做才不傷哥們兒情誼。不需要我去教你吧?如果你真的不在乎啊這個哥們兒感情,想丟掉它,真的很簡單,但是,一丟,就再也撿不起來了。”

    朱建平抿了抿嘴唇,“胖子,這些東西,我一直放在心底,我沒丟下。放心吧,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又或者是將來,我都不會丟下。我沒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情,相信我,也相信你們的眼光不會看錯人。”

    熊誌奇轉過身,盯著朱建平的眼鏡:“我就記著你這句話了,好了,我也走了。我得去看看趙哥怎麽樣了,現實世界裏,也不安全啊,當了管理員你再回來。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熊誌奇揮了揮拳頭,推開門,走出了咖啡廳。

    朱建平重新坐了下來,看著麵前的速溶咖啡,拿起來。開始慢慢喝著,咖啡是苦的,但是因為熊誌奇的習慣,加了很多糖,所以這杯咖啡,是甜滋滋的。

    喝完了咖啡,朱建平站起身,也走出了咖啡廳,紙張上寫的地點很簡單:……原地等待。

    原地等待,等待那個人的到來。

    擊敗那個人,或者殺死那個人,或者那個人直接棄權,這次,自己就算是贏了,管理員資格,就是自己的了,新人想都不敢想的那個位置,那個地位,就在向著自己招手了。

    而這時,那個人,來了。

    李建偉,顯得也很輕鬆,似乎一路上,也沒遇上多大的困難,走到朱建平麵前,甚至還笑嗬嗬地對朱建平道:

    “哥們兒,有煙麽,抽根煙,我再走。”

    朱建平搖了搖頭,對著李建偉,表情冷漠。

    “嗬嗬,別介啊,繃著臉做什麽呢,我還得謝謝你幫我把我妹妹的靈魂送給我呢,不然我跟我妹妹以後都不可能再見麵了,這是我心中的一大遺憾。”

    朱建平就這麽看著李建偉,似乎是在當一個看客,看著李建偉自己表演。

    李建偉又開口道:“這不,我妹妹也對你感激涕零呢,她也想親自來謝謝你,真的,嗬嗬。”

    李建偉說著說著,身體一轉,後背對著朱建平,頭發散開,露出了一張女人的臉,那時一個小女孩兒的臉,卻滿帶怨毒,一時間,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天翻覆地的變化。

    “哥哥,就是他,那個人屠村時,他就站在旁邊看著!!!!”

    女孩兒的聲音,很尖銳,也很難聽,朱建平情不自禁地皺了皺眉頭。

    李建偉又轉了個身,讓自己的臉對著朱建平:“嗬嗬,謝謝你們了,讓我和我妹妹在一起,我們有親緣關係,有靈魂聯係,她的資質又那麽好,我就用我的身體當容器,把自己煉製成了咒屍,容納了我和我妹妹的靈魂,我的境界是跌落了,因為被我妹妹拉低了境界,但是,我的力量,卻是以前的數倍不止!我比以前更強大,比你們都更強大,而且是強大得多的多!”

    “所以,你不打算在我麵前棄權了?”朱建平問道,還是很淡然冷靜。

    “棄權?嗬嗬,為什麽?憑什麽?”李建偉也是帶著笑容反問道。

    “這是陰陽咒屍,在西方神話傳說裏,和雙麵人差不多,都有著可怕的詛咒之力,是黑暗陣營裏的巨擘存在。”朱建平很是淡定地說道。

    聞言,李建偉的表情情不自禁地愣住了,心中,忽然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而自己的妹妹感應更驚人,當即尖叫道:“哥哥,我感覺我馬上要和你分開了,我不想和你分開啊!!!”

    朱建平手掌攤開,審判之槍的虛影出現,血紅色的,很攝人。

    “審判之槍,天生帶有審判之力,任何不合理的存在,都會在它麵前徹底被梳理歸於正途。”

    朱建平吟誦著咒語掌心之中審判之槍被其引動,當即綻放出刺目的光芒,法則烙印,瞬間自爆,可怕的光芒,籠罩了這一大片區域,一切不合理的存在,撥亂反正!

    而朱建平身前,一支鋼筆飄浮起來,綻放出柔和的綠光,把審判之槍自爆的力量給格擋開。

    待得光芒熄滅時,審判之槍的法則烙印徹底消散,而在朱建平麵前,李建偉整個跪在地上,滿身都在潰膿,他妹妹的靈魂和自己分開,孤零零地飄蕩在一邊,想要重新融入,卻發現一道白光,每次都激發出來,其妹妹靈魂幾次一來就稀薄得幾乎快看不見了。

    勝負……似乎在此時,一下子失去了懸念。

    “我給過你機會,現在,你就算是想說棄權,我也不會允許你活著出去了。”朱建平的聲音,帶著一種森然的冷漠。

    …………

    直升機上看著這個畫麵的紫月,她的手,在顫抖,震驚以及被欺騙的憤怒讓她的情緒處於暴走的邊緣:

    “你,你怎麽會引爆審判之槍法則烙印的咒語,你怎麽會擁有抵擋審判之力的護身媒介!”

    一切,其實都不言而喻了,但是,作為高高在上的東方圈子管理員,紫月覺得自己這一次完全是被人給耍了一道。

    一輪乳白色的月輪出現在了直升機內,月暈散開,隔絕了駕駛員和副駕駛的感知力,北月的身形,顯現而出。

    “你很生氣。”北月蹲下來,看著紫月,他嘴角露出了一抹和煦的笑容,“記得以前我跟你說過麽,你生氣時的樣子,最好看了。”

    紫月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不光我被耍了,你不也一樣麽,還去給他朋友去療傷,現在好了吧,這一次西方的計劃,完全就是在為他鋪路,審判之槍法則烙印,甚至是那個西方來的任務完成度為9的女人,都是為了他而來,我們還在為他擔心,我們還在為他的轉變而欣喜,並且認為他的出現,代表著我們東方圈子新一代的崛起。”

    “現在呢?”北月問道。

    “現在……現在我恨不得他一出現,我就殺了他!”

    “他獲得管理員資格,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當他走出來時,就新的一名管理員,除非有群主的‘剿殺令’,否則,你不能殺他。而且,想開點吧,被耍的,有不光是你,西方的那幫家夥,估計也是一樣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