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一眼萬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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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寫了一張便利貼黏到茶幾上,把這間別墅的鑰匙還給了景峰,再拖著行李出去,順便關上門。

    她如今滿腦子都裝載著“我懷孕了”四個字。肚子裏,竟然會如此忽然的來了一條神奇的小生命。葉涼煙向來就還是個小孩子,如果不是身邊的人一而再提醒自己,也許肚子逐漸的大著起來,她還錯以為自己是胖了。

    她故意放緩了腳步,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上平坦的小腹。

    剛剛她在衛浴間裏檢測完確認懷孕後,就一直在想,怎麽辦才好呢?如果墨辰霆不喜歡這個忽然出現的小孩,那自己是要去打掉好,還是躲起來生?小言裏的女主總是很偉大,可她不是,她不過是一個很平凡的女人,她沒有很聰明的頭腦,沒有豐厚家產,更沒高貴氣質漂亮臉蛋。但她那顆心很直來直去,向來想到什麽就做什麽,總是常常會忘了後果。然而,她也決定了,即便墨辰霆真的不要她,那孩子……終歸是他骨肉吧?如果墨辰霆不願意搭理她,那她就去找洛顏,不管老婆婆喜不喜歡她,可她肚子裏的孩子,她要保下來……

    她是打定了注意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景峰的別墅離墨家別墅並不遠,隻隔著一條通往半山的道路。

    葉涼煙拉著行李箱走回到半山腰別墅的花園金屬大門前。如往常不一樣的是,今天沒有戒備森嚴,門外一個保鏢都沒。她便直接摁下一旁的警報內線,別墅裏的傭人接起,看著屏幕裏葉涼煙的容顏,又想起今天李擎對他們吩咐的事,並沒有對外麵的人說一句話就直接按掉內線。葉涼煙繼續按……

    循環了幾次,始終沒有人接。

    而平常跟她關係最要好的吳依依從花園的角落裏溜了出來,走到大門後,他們隻有一門之隔的距離。葉涼煙收回在不斷按內線的手,走過去與吳依依麵對麵。

    葉涼煙好奇著,吳依依是不是早就已經待在這兒觀察著自己很久了?隻是明知道她在,為什麽就沒人出現?還有,今天門外一個保鏢都沒有,這不是墨先生那一向有錢沒地花的風格。

    吳依依注意到葉涼煙背後還拖著一行李箱,她不笨,而且這些年都是負責葉涼煙的貼身安全,很快就反應過來,葉涼煙這是又開始繼續她那死不要臉節奏了。

    半山裏的秋風顯得格外清冷,一點點的滲入人心,蔓延著葉涼煙身體裏的每一寸血液。她披著的外套口袋裏,有一支驗孕棒,一隻手放在裏麵,緊張的攥著。

    “太太,墨總他去集團了。”吳依依看到葉涼煙孤零零的站在外頭,心有不忍,想去給她開門,但想一想,萬一這舉動得罪了大boss可怎麽辦呢?

    葉涼煙目光清澈見底的定格在吳依依的臉上半刻,她想要瞧瞧,裏麵的女人現在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太太……”吳依依為難的咬著唇,眉宇擰得更加緊,好幾次都差點就忍不住去給她開門了。畢竟這些年她雖表麵上隻是葉涼煙的一女保鏢,但友情在不知不覺裏,已經開始滋生著了。

    “不要覺得對不起我,我知道你也有你自個兒那為難之處,沒事,我站在……”葉涼煙想說,她要站在門外等他回來,可是現在,不可以,她懷孕了,不能站太久。

    吳依依觀察到葉涼煙在猶豫,便以為她要馬上走了。

    可沒料到,下一刻,她說:“我坐在行李箱上麵,等他回來。”

    吳依依有種想拿個榔頭敲爆葉涼煙腦袋的衝動。

    葉涼煙真的沒走,將行李箱拉到門邊,按下拉杆,放平,再找了幾件比較厚的外套一一的披到自己身上,再一屁.股坐上去。叢遠看,亦或是近距離觀察她,都十足一塊望夫石,身上穿著各種顏色款式的外套,給吳依依的感覺就似,瘋人塔來了超強台風然後倒塌了圍牆偷跑了出來現在在通緝著的女蛇精病重患者。

    門後的吳依依很無奈了,太太為毛要為難她呢?現在自己又隻能陪著她隔著一道門互相吃西北風。

    坐久了,葉涼煙時不時站起來,甩一下手活動下關節,再又坐回行李箱上。

    吳依依隻好搬了一張凳子坐在門後陪她了。

    “太太,你對墨總的感情,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吳依依與她的背脊都一同靠著金屬大門,很百般無聊的隨意問她。

    葉涼煙本來在打著瞌睡,平常這時候她在醫院被黎昊然點來點去,並沒有怎樣覺得困過。看來孕婦嗜睡,果然是真的。聽見吳依依忽然說的話,她又冷不丁的清醒過來。

    有句話怎麽說?情到深處幻亦真。

    對墨辰霆依賴上,然後有好感,再接著是淺淺的喜歡,再到深深的真愛,一切的一切,是從何時起?

    回想起,自己失憶後被撿到墨家的第一年,她喜歡把自己一個人鎖在房間裏,除了李嫂她還願意相信以外,其他人來,她一概都會像發瘋似的狂咬他們,或者直接拿玻璃瓶之類的東西砸到他們身上。直到……有一天,那個狂風暴雨的晚上。因為那天她把所有傭人都趕了出去,那些傭人趁著李嫂不在時,綁住了她的雙手雙腳,還把她的房間熄了全部燈,在黑暗裏,他們灌她喝湯。

    那會兒,她遇到難受絕望的事兒,隻會狂叫,連說話都不會。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裏,她的下巴被一隻手用力的掐住,再強行捏緊了她牙關,逼著她張嘴,將湯藥直接倒進她嘴裏。她打心底裏怕黑的緣故,其實也是因為那次吧?在傭人們快要灌完她時,原本黑漆漆的房間倏地燈火通明。傭人們背脊一寒,有的人還因為那個男人的出現,而當場雙手顫抖的將湯碗掉到地上,一陣清脆的瓷碗碎裂聲,刺醒了原本絕望得雙眼空洞的葉涼煙。

    她眼睛裏的光偷偷的轉,一點點的挪到門口那邊。

    那是她第一次親眼見那個男人,燈光下,男人俊臉裏的輪廓很深,立體雕琢的五官如天神又似那種地獄裏走出來的使者那般神秘、俊帥。